“走了!”
蘇陟一手托著殷靜雅,一手持令簽,開始了闖關之路。
擋路的幽昧也知道大意不得,急忙分出一個去通知領隊組長。
可惜沒有等他跑出多遠,蘇陟已經追了過來,手中令簽啪的一聲抽翻了剩下的那個幽昧。前面的幽昧眼皮一跳,跑的更是用力。
蘇陟卻是看也沒有看,直接擇路拐了進去。
“七街區,七街區,他跑向你們那么了。”
后邊追來的幽昧望見那一幕,直接改變的策略,他們利用身上帶著的步話機通知其他幽昧。隨著時代的發展,他們這里也是與時俱進,不斷地添置著許多的新式玩意。
七街區正在巡邏的幽昧聽到呼喊,急忙放棄例常巡邏,開始部署。
但是蘇陟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才過了半分鐘的時間,他已經背著殷靜雅跑了過來。殷靜雅一眼就看見十幾個幽昧聚在一起,“啊,這么多的幽昧。”
蘇陟一言不發地沖了過來,現在不是躲避的時候,他憑借進來時候的方位記憶選擇了一條最近的路線,凡是一次避讓都會增加回去的路程,還會添加更多的不確定性。
“呀,那個家伙過來了。”
“靠,不怕死的竟然沖著我們過來了。”
“大家上弄死他。”
眾幽昧你一言我一語地喊著,最后大家一起向著蘇陟圍了過來。
雖然他們也是巡邏,可是因為等級的緣故,在城里也無法飛行,只能徒步,不過他們被允許拿有武器,就是城里的陰木制成的警棍,敲一下絕對會讓幽昧痛徹心扉。
先前去圍拿蘇陟的那群幽昧也是覺得這次要和以往一樣輕松,才沒有攜帶武器,算是信心爆棚,結果愣是連蘇陟的衣角都沒摸到。
沖在最前邊的兩個幽昧,警棍直接左右夾擊,一左一右掄了過來。
蘇陟卻在踏到他們攻擊范圍的時候,猛地消失了,接著他手中的令簽已經戳向了沖在第三位置的幽昧,咔地一聲,令簽直接頂在對方的喉部,一瞬間他甚至可以聽到碎裂聲。
這里的幽昧竟然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實體化,他發現了自己進來的識海一直下意識忽略的情況。
噗噗兩聲,蘇陟身后的一左一右兩個幽昧警棍已經敲在同伴的頭部,剛才的瞬間他跨過了第一個順位,直接攻擊到第二個順位的幽昧,果然一舉建功。
接下來蘇陟看也不看自己的成果,腳步邁出,令簽左右翻飛兇鋒所向。他帶著殷靜雅就像在河里一路暢游的游魚,擺動間已經闖過了這十幾個幽昧的圍堵。
身后躺了一地的幽昧哀聲不已,實體化給他們帶來了和以前活著時候一樣的快樂感受,可是當痛苦來臨的時候,卻也是難以忍受的疼痛。
殷靜雅回頭看了一眼,莫名地想到了一句‘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話來,也許這個年輕人真的可以把自己帶回去。
兩個人就這么邊跑邊戰,蘇陟一共沖過三次圍攻,才算回到了廣場上。
不過到了這里,他也停下了腳步,眼前出現了十幾個同樣黑色制服的幽昧,可是這些幽昧明顯已經成長為兇厲,不但氣勢驚人,還拿著各種各樣的兵器。
柳務安正哈腰站在其中一個的兇厲背后。
很明顯就在蘇陟戰斗的時候,這些兇厲已經繞道過來,他們在這里好整以暇。柳務安一見到兩人,立馬報告道,“周組長,他們過來了。”
周南看著兩人,走上幾步道,“年輕人,你很不錯。要不你看這樣如何,你跟著我,我可以保證這個女人跟著你,就算是柳務安也騷擾不得。”
柳務安聽的臉色一黑,這叫什么事啊,完全不是先前說好的,可是他又不敢輕易出聲,只能等著事情的發展。
“怎么樣,”周南繼續說道,“我見你一直帶著她跑,可是如今這個情況你也看到了,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如此一來還不如跟著我,我可以立刻提拔你做我的副組長。”
七街組長忻文康一指身邊的幾個人道,“老周你這就不厚道了,他可是連傷我們幾個街區的兄弟,怎么也得懲罰一番,怎么可能跑去你那里。他應該來我們的街區贖罪。”
旁邊兩個組長也附和道,“就是,他得過來贖罪,先為我們出出力,其他的以后再說。”
蘇陟看著幾個所謂的組長,自己還沒有開口呢,可在他們的眼中自己仿佛就是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殷靜雅擔心不已的問道,“我們怎么辦?”
蘇陟托著她的手拍了拍她,“放心吧,咱們一定會出去的。”
其他的組長也不開口,他們過來一者是為了看熱鬧,想要看看這個連續闖過幾個街區的人到底是什么樣子,如今見到了;另外一個就是防止出現萬一的情況,萬一這個逃跑者能夠過了周南和忻文康他們幾個兇厲的手,他們到時候好一起出手堵住漏洞。
周南問道,“年輕人,你說句話吧,是選我還是他們?”
蘇陟抬頭看天,天空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周組長你看這樣如何,假如我選擇了你,你能不能把他交給我。”伸手指向周南身后一步外的柳務安,“只要你把他交給我,我就可以考慮你的意見,如何?”
“噢,”周南扭頭看了柳務安,“一個廢物罷了,你要來干什么?”
蘇陟不置可否地笑道,“你只管說答應不答應吧。”
周南歪頭看了一眼在他背上的殷靜雅,“我說呢,原來小兄弟有這個嗜好,怎么不早說呢。我他MA只聽過說,還沒有這么玩過呢,有想法,夠潮流。”說著還豎起大拇指表示贊嘆。
殷靜雅聽的一臉迷糊,他到底在贊嘆什么呢。
周南見此更是哈哈大笑不已,伸手抓住柳務安一把丟了過來,“交給你了。”
撲通地一聲,柳務安準確地摔在了蘇陟的腳邊,直到感受到疼痛他才知道自己被組長拋棄了,為了活命他不住地求饒,“組長,你就饒了我吧…”
然后發現周南完全不吭聲,又改向求援與殷靜雅,“老婆、老婆,看著咱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了,放過我吧…”
他知道自己只要落到蘇陟的手里,肯定不會有好下場,不提周南說的那齷齪事,單是這次的出賣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蘇陟捏住他的下巴,讓柳務安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