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小白龍、沙僧同樣忍不住好奇,這次到底是什么妖怪?
難道還沒有聽說,就連那三清道祖都被大圣騸了,那東方青帝同樣被大圣騸了,如今就連那如來佛祖也被大圣騸了,又被大圣追殺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其還敢來取經路上吃人?
同時兩人心中也都是不禁古怪,只怕大圣又提前知道了吧?只不過不告訴自己幾人,這次又要坑背后的誰?應該是怕自己兩人泄露消息吧。
兩人不動聲色。
唐僧同樣不動聲色好奇。
比丘國王眼見也回龍座高座。
接著騷騷的國丈也不搭理唐僧,卻直接看向比丘國王問道:“僧家何來?”
孫岳也不禁心中一動,這次同樣忍不住微好奇。
因為明顯一點,無論那道祖太上老君的童子金角銀角,還是那文殊菩薩、普賢菩薩的坐騎,智商都很明顯的妖怪,最多也不過三。
但這一次那東海蓬萊島壽星的坐騎白鹿,卻是真正有著智慧的一個老貨,顯然便說明了這次白鹿精的不同,不會根本就不是那白鹿精吧?
如果不是白鹿精的話,那這騷騷的老道又到底是誰?所以瞬間孫岳也忍不住微微好奇,不會是臨時換了一個人吧?
比丘國王立刻恭敬回道:“乃是東土唐朝差上西天取經者,今來倒驗關文。”
頓時騷騷的老道國丈聞聽,也不由呵呵笑著發難道:“西方之路,黑漫漫有甚好處!”
當然原本,這都不過是套路而已,但這一次則顯然有些不同了。
暗中小白龍、沙僧、孫岳也干脆不動聲色看看,難道還要順便再試一下唐僧的禪性?連那如來佛祖都逃了,其還試探唐僧的禪性有什么用?
孫岳也再次不禁心中一動,這白鹿精不會是昆侖山上哪個老貨變化的吧?專門來試探自己的?
唐僧則也立刻合掌道:“自古西方乃極樂之勝境,如何不好?”
國王也不禁微好奇跟著問道:“朕聞上古有云,僧是佛家弟子,端的不知為僧可能不死,向佛可能長生?”
明顯比丘國王老貨想要的只有長生不死,要不要走的時候送其老貨一程早投胎去?好像不用那后土娘娘的六道輪回,自己就能將其打入不知哪里的輪回。
孫岳也繼續不動聲色。
然而不想唐僧聞聽,卻是寶相莊嚴淡淡一合掌道:“為僧者,萬緣都罷;了性者,諸法皆空。大智閑閑,澹泊在不生之內;真機默默,逍遙于寂滅之中。
陛下豈不知三界空而百端治,六根凈而千種窮。若乃堅誠知覺,須當識心:心凈則孤明獨照,心存則萬境皆清。
真容無欠亦無余,生前可見;幻相有形終有壞,分外何求?
行功打坐,乃為入定之原;布惠施恩,誠是修行之本。大巧若拙,還知事事無為;善計非籌,必須頭頭放下。
但使一心不行,萬行自全;若云采陰補陽,誠為謬語,服餌長壽,實乃虛詞。只要塵塵緣總棄,物物色皆空。素素純純寡愛欲,自然享壽永無窮。”
瞬間暗中小白龍、沙僧都是不由一呆,師傅還有這么正經的時候?這應該就是師傅曾經金蟬子的另一面吧?果然不愧是西天靈山的金蟬子圣僧大佛。
可惜,卻因為不聽如來說法,就是不敬西天大教,如今成了這取經的唐僧,不知道將來還能不能覺醒了?還是真正已經在覺醒了?這到底說的什么?
小白龍眨眨眼睛表示有些沒聽懂。
沙僧同樣不禁古怪一下,這師傅也能說出如此佛理?怕是真正金蟬子說的吧?
孫岳心中也忍不住再一動,這唐僧不會真要覺醒金蟬子意識了吧?
卻不知唐僧說完,同樣不動聲色心中詫異一下:‘這是我貧僧說的?原來我竟真的是一位圣僧?竟能說出如此之話。’
然而還不等在場的比丘國百官回味,這東土大唐的僧人到底說的何意?
比丘國王便皺皺眉,忍不住再次問道:“可能長生不死?”
明顯唐僧寶相莊嚴的說了一堆,卻沒有直接回答比丘國王的話,可說是說了一堆的廢話,就只有騷騷老道國丈能聽懂的廢話。
而瞬間國丈聞聽,也是付之一笑,用手指定唐僧道:“呵,呵,呵!你這和尚滿口胡柴!寂滅門中,須云認性,你不知那性從何而滅!枯坐參禪,盡是些盲修瞎煉。
俗語云,坐,坐,坐,你的屁股破!火熬煎,反成禍。更不知我這修仙者,骨之堅秀;達道者,神之最靈。攜簞瓢而入山訪友,采百藥而臨世濟人…”
頓時騷騷的老道妖怪話音未落,唐僧便也不禁心中一動:‘看來這次的妖怪倒是不同,采百藥而臨世濟人?結果你卻用一千多個人來小兒心肝煉長生不老藥,只怕你這次卻不是普通的妖怪吧?
你這三清道祖到教下,臨世濟人,卻是害人無數…’
暗中小白龍、沙僧同樣瞬間發現不對了,這一路上卻從未見過如此智慧的妖怪,只怕這次的妖怪并非是真正的妖怪吧?如果不是妖怪,那又是何人?
孫岳同樣不動聲色,卻不管這次是何人,只要自己不動那壽星,都也只能是白來一趟,說不定‘二師兄’能搶著背這個鍋。
老道繼續騷騷的道德神仙道:“…摘仙花以砌笠,折香蕙以鋪銻。歌之鼓掌,舞罷眠云。闡道法,揚太上之正教;施符水,除人世之妖氛…”
唐僧再忍不住心念電轉:‘你揚太上之正教,除人世之妖氛?你三清道教就是如此用一千多小兒心肝煉長生不老藥的正教?除人世之妖氛?誰才是這世間的妖氛?’
孫岳同樣心中微動也忍不住疑惑了:‘這到底是那昆侖山上的老貨,還是專門來黑那三清道祖道教的?或者說本沒有那個智慧,偏還將道教美化成高大上的形象。
其要想美化道教,便被用一千多小兒心肝煉長生不老藥,其三清道祖道教就是如此救人的?如此豈不是自相矛盾的諷刺?’
幾人都是忍不住心念電轉。
老貨則也騷騷的繼續,明顯還沒發覺自己‘智慧’的自相矛盾,繼續道:“…奪天地之秀氣,采日月之華精。運陰陽而丹結,按水火而胎凝。
二八陰消兮,若恍若惚;三九陽長兮,如杳如冥。應四時而采取藥物,養九轉而修煉丹成。
跨青鸞,升紫府;騎白鶴,上瑤京。參滿天之華采,表妙道之殷勤。比你那靜禪釋教,寂滅陰神,涅槃遺臭殼,又不脫凡塵!是為三教之中無上品,古來惟道獨稱尊!”
頓時話音落下。
比丘國王帶頭滿朝文武百官,都是忍不住紛紛贊道:“好個古來唯道獨稱尊!國丈好個古來唯道獨稱尊!三教之中無上品!”
唐僧同樣忍不住心中再動:‘看來這次的妖怪,與以往都不同,要不我且還是回去,讓大圣看看降服他吧。’
于是唐僧故意被說得滿面羞愧。
孫岳則不由想到上古封神時那圣人元始現身時的一歌:‘…闡道法揚真教主,元始天尊離玉池,這老貨不會真是那昆侖山上的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