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逸悲哀的發現他迷路,再次迷路了!
眼前出現一群聚起來的人群,正待走上前問問路之時,卻是在那人群的最中心發現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只見,一個年輕男子帶領著幾個胳膊大腿皆粗的惡仆圍住了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年輕男子指著那三位書生,冷笑道:“你們三人如果能在七步之內,做出一首以桃花為題的詩詞,我便放了你們走!”
此話一出,圍觀的眾人頓時嘩然起來。
七步之內就要做出一首以桃花為題的詩詞?
這怎么可能!這點時間就連構思的時間都不夠,這明顯是在為難人!
聽著旁人的議論紛紛,嚴華沒有任何的在意,反而冷笑更甚。
他前段時間所受的傷已經差不多痊愈了,于是,在家按奈不住的他便帶著幾名惡仆出來,來到此處桃花園游玩。
本來玩得好好的,卻不曾想到迎面而來了三位書生,其中有一位書生更是有眼不識珠的把他給撞到了。
這么多人,被撞到了倒也算是正常的一件事,他自然也不能把那書生怎么樣,也沒有想過把那書生怎么樣,這點氣量他還是有的,畢竟自己也沒有受傷嘛。
在罵罵咧咧和那書生不斷的道歉中,他正想放那書生走,卻是瞧見與撞到自己的書生同行的另外兩位書生有些眼熟的樣子。
他細細一想,便知道這熟悉感到底來自何處。
前段時間,他在大街上討第二十房小妾時,卻被一對狗男女給破壞了,而且還毆打了自己一頓,他的傷便是拜那對男女所賜!
沒有記錯的話,那兩位書生當時也在一旁,明顯是與那對狗男女是一伙的!
后來,他爹跟他說,他想討為妾的那個女人千萬千萬不能動,否則會給他們嚴家帶來滅頂之災!
從來沒看見過自家老爹神色如此的凝重,他選擇聽了自家老爹的話,不動那女人,可他老爹沒說過不許動其他人啊!
故此,當他認出那兩個書生時,臉色頓時沉得很厲害,連忙吩咐惡仆把那三個書生給圍起來,勢必要刁難,好好羞辱他們。
張子楓與何敞自然也是認出了這個紈绔子弟,對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苦色。
“這位公子,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何必羞辱與為難我等?”
那位撞到嚴華的書生神色有些憤然,七步之內做出一首詩來,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嚴華卻是一副訝然的樣子:“本少爺怎么就羞辱和為難你們了?寫詩難道不是你們讀書人的強項嗎?”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冷笑道:“當然,你們也可以不用在七步之內寫出一首詩來,只要你們跪下向我磕頭,我便放你們走,如何?”
“你!”
那書生單手指著嚴華,臉色漲得通紅。
“唐兄,稍安勿躁。”
張子楓來到其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其情緒。
這位唐兄,名為唐柳風,是靈州的學子,今日與他在這桃花園遇見,相談甚歡,但卻是沒想到因為此而把他拉下了這趟渾水來。
唐柳風情緒穩定了下來,然后對張子楓與何敞無比歉意的道:“張兄,何兄,真的很抱歉,把你們牽扯進來了。”
這位不講理的紈绔子弟是他撞到的,與張子楓和何敞是無關的,只不過是因為與他同行的緣故,才被這紈绔子弟一道為難。
張子楓苦笑道:“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們兩個。”
“沒錯”,何敞也在一旁苦笑。
唐柳風一怔,困惑萬分,不知這兩位兄臺在說的是什么意思。
“想必你們是商量好了,是選擇七步成詩,還是跪下來?”
就在這時,嚴華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七步內成詩明顯是不可能,跪下更加不可能!
看了幾眼那幾名惡仆,張子楓與何敞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對視了一眼,然后皆點了下頭。
既然兩種選擇都不可能,那便只能硬闖出去,大不了被狠狠的揍一頓,只是被打的時候,務必要保護好唐兄,畢竟他是被牽扯進來的。
就在張子楓兩人下定決心要硬闖出去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進他們的耳朵,令他們頓時一怔,緊接著便是喜。
“等一下!”
陌生的聲音突然在人群之外響起,眾人紛紛朝著聲音而望去,只見一個模樣英俊的書生正剝開人群,往那三個書生走去。
“安逸兄!”
“李兄!”
張子楓與何敞臉上的喜意怎么掩飾也掩飾不了,有了李安逸在,那幾個惡仆用安逸兄的話來說,灑灑水啦!
李安逸對他們兩人點了一下,然后才看向嚴華:“我來代替他們,選擇在七步之內寫出一首詩來!”
說話的時候,不由撇了一眼嚴華身旁的那位大漢,要不是有他在,他才懶得選擇,直接帶走張子楓他們三人就是了,就憑那幾個惡仆根本攔不下他!
察覺到李安逸的目光,那大漢也不由撇了一眼過來,目光雖然是平淡,但是內心卻是有些訝然。
書生會武功且還不錯的樣子,實屬罕見!
聞言,張子楓與何敞兩人卻是急了。
本以為如同往常一般,李安逸會展現出他的武力,然后帶他們出去,卻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選擇七步成詩!
七步內寫出一首詩,如此短的時間,就算是在詩詞上如妖孽的李安逸也不可能啊!
安撫一番兩人之后,李安逸這才再次看向嚴華:“如果我在七步之內做出一首詩來你便放我們走,怎么樣?是否可以?”
“當然可以!不過,我要換別的東西為話題,不以桃花,如果你七步內做不出一首詩來就要跪下來向我磕頭!”
嚴華冷冷笑道,看向李安逸的目光明顯帶著些許怨恨。
他本就是因為李安逸而遷怒于張子楓兩人,現在正主來,當然是要把目光放在正主的身上。
當然,他也不傻,鬼知道李安逸待在人群外有多久了,是不是已經寫好了一首以桃花為題的詩才跳進來的,換成另一物才更為穩妥!
李安逸好整以暇的道:“那是自然,你想以什么物為題?”
“哼!”
看到李安逸如此的自信,嚴華不爽的哼了一聲,左右看了看,發現除了盛開的桃花就沒有別的什么東西了,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思緒了片刻,他才抬起頭來:“便以梅花為題寫出一首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