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梅花為題嗎?
李安逸微微一怔。
這不是有大把了,就算是不借助度娘,他都能記住一兩首,比如王安石的《梅》。
見李安逸此等神色,嚴華以為他退縮了,不由嘲諷道:“怎么?你不敢嗎?”
李安逸輕笑道:“當然不是。”
“哼,那現在就開始!”
嚴華哼了一聲,內心冷笑不已,想在七步之內就作出一首詩來,絕無可能!
張子楓與何敞兩人緊張的看著,惴惴不安,雖然方才李安逸已經安撫了幾番,但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內心大多還是緊張與不安居多。
畢竟要在七步之內作出一首詩來,怎么想都覺得荒唐,現在只能祈求李安逸能創造奇跡。
圍著的眾人對著李安逸指指點點,不外乎皆是認為李安逸不自量力,七步之內作出一首詩來,你以為你是詩仙啊,不,就連詩仙也沒法子。
無視眾人,李安逸開始邁出了他的第一步,默然無語。
接著,是第二步,亦是如此。
看到這,張子楓與何敞兩人不禁有些焦急。
我說李兄,你干嘛走這么快,慢一點不行嗎?
嚴華冷笑不已,走得如此之快,是已經等不及要對他跪下磕頭了嗎?
李安逸開始踏出第三步,就在所有人認為這第三步與前兩步一樣皆是默然無語之時,李安逸嘴里卻是吐出了一個字。
眾人一怔。
第四步。
墻角數枝梅。
第五步。
凌寒獨自開。
第六步。
遙知不是雪。
第七步。
為有暗香來。
眾人滿臉難以置信盯著那信步閑庭的書生,震驚之色無不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他,他竟然真的在七步之內做出一首詩來,而且這首詩不是那些所謂的打油詩,而是一首朗朗上口,聽起來就頗有意境的詩!
這個書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張子楓與何敞兩人皆是瞠目結舌的盯著李安逸看,李兄不愧是李兄,果然不是他等凡夫俗子能夠揣摩的。
一旁的唐柳風亦是震驚無比的看著李安逸,此人竟然能在七步之內作出此等好詩來,雖然只是短短的五言絕句,但卻是能把梅花的高尚品質給表現得淋漓盡致,這應該是他遇見過最好的梅花詩!
他到底是誰?有如此才能不可能默默無聞!
對了,方才張兄稱之為安逸兄,明顯他是與張兄以及何兄相識的,應該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名叫安逸,來自淮安府,且在詩詞方面有如此的造詣,想必應該就是那位了!
唐柳風看向李安逸的目光不由漸漸的了然了起來。
“哼!”
嚴華重重的哼了一聲,臉色難看無比,本以為穩勝,卻不曾想到這書生竟真的能在這七步之內做出一首詩來。
說實話,除去濃濃的不爽之外,他內心也是驚訝萬分,除此之外還有一絲的佩服,他雖然不懂得寫詩,但也知道寫出一首詩來不是那么簡單的,這個可惡的書生果然是有些本事的,他小看了他!
“怎么樣?可以放我們走了嗎?”,李安逸帶著笑意看向他。
“哼!”
嚴華又是哼了一聲,對那幾名惡仆擺了擺手示意退下之后,便轉身離去,但剛走兩步就停了下去,重新轉回身子,看向李安逸。
“怎么,反悔了嗎?”,李安逸嘲諷道。
“哼!別把本少爺看做是那種人!”
嚴華不爽的哼了一聲,道:“本少爺叫嚴華,書生,告訴本少爺你的名字!”
李安逸卻是怔住,有些意想不到這廝突然停住,轉回身子是為了問他的名字。
思緒片刻,李安逸驀然抬起頭來,看向嚴華:“你且聽好了,我叫蕭道齊!”
“哼!蕭道齊,本少爺記住你名字了!”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嚴華帶著他的幾個惡仆終于是離去了。
腦筋稍微一轉,張子楓便知道李安逸想打的是什么惡趣味,不由苦笑了起來。
唐柳風的臉色則古怪無比,或許別人聽不清楚,可待在張子楓身邊的他可是聽得清楚得很,方才張兄可是叫這位為安逸兄啊,怎么與蕭道齊這三個字都搭不上吧?
“啊嚏!”
身穿墨綠色長裙的蕭道齊冷不丁的重重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如此粗魯的噴嚏聲頓時把眾女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紛紛朝蕭道齊露出狐疑之色。
剛才這噴嚏聲怎么聽起來像是男人的聲音?
現在仔細一看,這位叫蕭媚女子說實在確實不太像女人,身材實在是太高挑了,肩膀也寬,臉看起來也比較陽剛一些,缺少柔美,最主要的是胸與腚 被這么多雙美目盯著,蕭道齊不禁心里有些發毛,下意識的正想呵呵笑著說點什么之時,腰間傳來一陣疼痛,卻是云竹姑娘掐住了他的腰間的軟肉。
望著她眼中的警告之色,蕭道齊瞬間驚醒現在自己是什么身份,連忙乖乖的閉上嘴。
云竹姑娘朝著眾姑娘歉意的道:“各位,抱歉了,我表姐前段日子惹上了風寒,所以聲音有些沙啞,并不方便說話,請各位見諒!”
“云竹姐,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你我都是一家子的人,你的表姐自然就是我們的表姐,哪里用得著這么的客氣”,紫竹社的一位姑娘不滿道。
“就是,就是”,紫竹社其余姑娘們附和。
“云竹姐,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到底要派誰上去?我們這里可沒有那一個人在詩詞的造詣上能比錢雨婷這個叛徒高”,紫竹社的另一位姑娘提醒道。
聞言,紫竹社的姑娘們又是擔憂了起來。
云竹姑娘卻是淡定的道:“我自己上去。”
紫竹社的姑娘們訝然,然后不由皺著柳眉,遲疑,她們可是知道云竹姐并不擅長寫詩的。
望著她們的神色,云竹姑娘自信滿滿的道:“放心吧,這次必定還是我們紫竹社贏,那怕錢雨婷在對面也是如此!”
說著的時候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蕭道齊。
在互相認識(主要是李安逸與唐柳風之間的認識),寒暄一番之后,四人便打道回府了。
唐柳風來到京城比較早,比較幸運在某間客棧租下一間客房,但在位置上卻是與沉府完全相反。
故此,一出桃花園之后,李安逸三人便與唐柳風分道揚鑣了。
桃花園距離沉府是有一段距離的,因此,當李安逸三人回到沉府大門之時,太陽已經落山。
正巧不巧的是,沉家三爺也剛好從沉府里面出來,與李安逸三人正好碰了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