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兄弟們,快吃啊”
“來喝,來喝啊”
一眾看門的家仆正在桌前一陣吃喝著。
不過他們到是沒有喝酒,畢竟張輔嚴禁這些家仆喝酒。
所以他在也只能以水或者茶來帶酒喝。
而這時,牢房之中。
“小姐不必擔心,老爺一定會查明真相,還夫人和小姐清白的”
看著有些頹廢的張婉清,云兒在一邊說道。
“從小我便與我父親長相不同,原本我以為這并沒有什么,可誰曾想到今日”
張婉清拖著疲憊的嗓音,流著淚,說道。
“小姐不要相信那些謠言,我相信夫人和小姐,還有公子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云兒又勸道。
“陷害?為何,父親是爺爺獨子,我哥是父親獨子,又是嫡子嫡孫,還有誰會陷害,又為何要陷害”
張婉清仰頭看了看窗戶外的月光,嘆道。
“小姐你別這樣,你別哭了,你都哭了一天了”
云兒勸道,而張婉清確并未聽進去。
“喲,還有心思聊天呢,都給爺安靜點,吵到爺用膳了”
這時一個家仆走過來怒道。
“你說什么,你算什么東西”
云兒一聽,起身怒道。
“喲,你以為你還是千金小姐的貼身婢女啊,實話告訴你,你現在就是爺的奴才,不是因為張管家反復交代別為難你們,你們能這么舒服嗎”
家仆聽后,呵呵一笑說道。
“你別得意,要我們出去了,要你好看,讓老爺重重辦你”
云兒一點也不示弱,又怒道。
“喲,骨頭還挺硬,實話告訴你,你已經不是我家老的小姐了,你也不是貼身侍婢了,周夫人知道吧,張公子知道吧,今日午時三刻已經被夫人用毒酒賜死了,那賤人父母也被縊死,明天就輪到你們了”
家仆哈哈大笑的說道。
張婉清一聽大驚。
“你說什么,我娘和我哥怎樣了,快說啊”
張婉清扶在牢門前大聲說道。
“死了唄,給我們英國公府蒙了這么大的羞,還把我們公子給氣死了,還留著干嘛,明天就輪到你們了”
家仆指了指張婉清,笑道。
“你說什么,我爹也死了”
張婉清一聽,差點沒暈過去。
“什么你爹,你娘都說了,你就是一賤奴之后,我家公子,你可高攀不起,不是張管家,我要把你辦了,免得可惜”
家仆說著說著,打算伸手去摸張婉清的小臉。
“你干什么,你手腳放干凈點”
云兒見此,上前阻攔。
“喲這妮子護主還挺積極的啊,不過這么看也算有些姿色,雖然管家說了這賤奴之女動不了,不過你還是可以跟爺樂呵樂呵,反正明天就去了,還不如便宜便宜兄弟們呢”
家仆一把拉住云兒的手。
“你干什么,你放開”
云兒拼死掙扎,還一口咬了家仆一下。
“啊喲,你這個賤婢”
家仆一把打了云兒一耳光,云兒被打翻在地,嘴角也流出了血。
“云兒”
張婉清一把上去,扶起了云兒,為云兒擦拭著。
“賤婢,你居然敢咬我,看我不弄死你”
家仆指著怒道。
而這時另外一個家仆走了上來。
“好了兄弟,反正今夜還長呢,何必心急呢,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是,來先吃飯,一會兄弟們一起收拾他們”
這家仆說道。
“也是,等爺吃飽了再來收拾你們”
家仆怒道,便走到一邊桌子上又大吃大喝起來。
“小姐,你還是快逃吧”
云兒向張婉清說道。
“逃,能逃哪去,我爹,我娘,我兄都死了,明天我也要死了,可我卻不知道我生父究竟是誰,我又能逃哪去,我連一個歸屬的地方都沒有,一個親人都沒有,我能逃哪去,這樣也好,黃泉路上也算有個伴”
張婉清嘆道。
“小姐”
云兒這時也忍不住了,抱住張婉清痛哭起來。
二女絕望的哭泣著。
然而這時,一眾家仆確歪七扭八的倒在桌子上,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小姐,他們怎么了”
云兒一見大驚。
“我也不知啊”
張婉清也糊涂了。
就在二人迷惑之時,一家仆從地上爬起,四下看了看,立刻拿起墻上的鑰匙,幫張婉清打開了牢門。
“小姐,快走”
家仆說道。
“你,你是”
張婉清問道。
“沒時間解釋了,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家仆又說道。
張婉清還想問,可這時又一家仆走了過來。
里面家仆一見大驚,張婉清和云兒也大驚失色。
家仆正想上前,只見走進家仆看了看拿著鑰匙的家仆和其身后的張婉清,云兒二人。
“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二人一對口令,哎呀,自己人啊。
“李統領已經到了,快走”
家仆甲說道。
“那你呢”
家仆乙上前問道。
“你們撤走之后,我自有脫身之法,快走”
家仆甲在屋外四下看了看,說道。
“好,小姐,快走”
家仆乙向張婉清說道。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救我,不說清楚,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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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婉清不依不饒的問道。
“時間來不及了,得罪了”
家仆甲和家仆乙沒有過多猶豫,而是上前將張婉清和云兒打暈,立刻帶了出去。
這時李安已帶著甲隊五人在草叢中,另外五人在外警戒。
家仆甲和家仆乙將張婉清和云兒帶出,交給了李安,李安立刻帶人和家仆乙一起,向后靜靜的退去。
家仆甲則返回了牢房,四下看了看,向前,消失在了黑夜中。
李安帶人一路退出了英國公府。
因有內應匯報巡夜家丁,家仆的大致時間,設眾人都依令而行,故而這一路并未引起太大警覺,便走出了英國公府。
只是接下來的挑戰便來了,首先英國公府再內城,而內城城內到夜晚是關閉的,所以這順利出城便成了問題。
要是李安這三十人到是容易,反正這些人武藝高強,趁夜摸黑怎么也能出去。
但是如今帶著張婉清,云兒這兩個拖油瓶,那結果就不同了。
更別說從英國公府到朝陽門,有四條街三條巷,這一路上巡夜的可都是禁軍啊。
要避開禁軍巡夜,又安然出朝陽門。
這簡直比登天還難啊。
不過對此劉建早有指示。
出英國公府后,立刻分為六隊,李安親自帶著張婉清,云兒及家仆乙以及五人暗中潛行。
而其他五隊,每隊五人則分別行動。
如此目標變小,也就方便潛伏了。
最后眾人在朝陽門內匯合,以手弩,轟天雷,伺機奪門而出。
此時守門的人必然不多,六隊分別行動,在城門集中,破城而出,再以兩隊護衛李安前往通州與劉建匯合。
另外四隊則化整為零,繼續潛伏在京城之內。
如此整個任務便算順利完成了。
至于之后,在京師公然奪門,還是京城九門的朝陽門。
其結果無異于一場地震,之后如何,便可以想象,等待的必然是一場波及京城內外的地毯式搜索。
錦衣衛,廠衛,禁軍,京營都可能出動。
不過這些獵守隊早就潛入京城,也在京城中生活,查不來的可能不大。
唯一麻煩的便是劉建了。
當然劉建也可選擇另外一條辦法,那便是等著朝陽門開門后,再出城。
如此不會造成京師震動。
唯一震動的是英國公府的人。
要是一早英國公發現張婉清不見了,張輔豈能坐得住。
只是劉建算盤打得精妙,最后還是低估了英國公張輔啊。
在京城中鬧出大波動,不是劉建所求,所以眾人再出府,化整為零后,便各自潛伏,并逐漸移動到了朝陽門附近集中,靜候辰時初刻朝陽門開啟。
隨著天邊一縷陽光緩緩升起,朝陽門也如期開啟。
李安只代了三個人,一輛馬車,家仆乙趕著馬車,張婉清和云兒這時正在馬車內熟睡。
這馬車打得是英國公府的旗號標志,故而守門的甲士也未細查,很快便放行了。
見出了朝陽門,李安終于送了口氣。
其他獵守隊員會陸續便裝從內城出來,何況沒有了張婉清拖后腿,其他人完全可以暗自潛出。
所以李安并不擔心什么。
四人一陣驅車,便往通州而去。
這次救人可謂有驚無險,并未引起波動,所帶的武器也一件都沒有用上,更沒有發生什么爭斗。
可謂相當順利。
只不過讓所有人,包括劉建都沒有想到的是,隨著太陽升高,朝陽門上倒映出了一個身影,雙眼如炬的盯著前方遠去的馬車。
正是英國公,張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