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元,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池太升五人背靠背而立,他們前后分別兩支隊伍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其中一支隊伍,赫然便是之前還曾有過約定的趙乾元一行人。
趙乾元便是那執金毫筆的青年,其乃是素安學府最強者,一手文道之術強橫無比,攻守兼備,同級之中少有抗手。
“什么意思,都這樣了你們還不明白?”
趙乾元還沒開口,另一支隊伍便傳來了一聲輕笑。
說話的是一個頭戴翠玉冠的女子,她笑語晏晏,語氣輕柔,說出的話卻是異常的刻薄:“你們這種低級學府的人,也配合我們三大學府爭?蟲子就是蟲子,無論再怎么爬也做不了天上的飛鳥。”
此女乃是溧陽學府當代最強,名為邊玉瑩,用的法器是一把箜篌,能發出七絕音刃,威力極強。
“好笑!”
何秀玉輕蔑道,“三大學府這種話你也敢說出口,是不是出門把腦子忘在家里了?等什么時候你溧陽學府晉升為溧陽府院再來說這話也不遲,否則被人聽去簡直要笑掉大牙。”
邊玉瑩秀麗瞳孔之中閃過一絲寒芒,臉上笑容不變:“牙尖嘴利,等會我就撕爛你的嘴!”
何秀玉還要開口,上官劍突然道:“別沖動,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既然趙乾元一開始就是為了引我們入他們的圈套,現在我們已經落入陷阱,為何還不出手?”
“該不會西配學府的人也和他們勾結在一起了吧?”
此言一出,幾人臉色均是一變。
池太升深吸一口氣:“看來這次我們要辜負老師的期望了!”
“師兄,我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打吧!”
池太升冷冷掃過兩支隊伍:“他們三家聯手,我們肯定不是對手。但是也別想這么容易淘汰掉我們,就算我們贏不了,最后也要拉幾個人陪葬!
第一個,就是——趙乾元!”
“咻咻”
細微破空聲中,三顆定潮珠呈三才之勢,直擊趙乾元。
趙乾元嘴角一翹,金毫筆橫空疾掠,一個‘網’字瞬間凝形。
靈光一閃化作一張靈光大網將定潮珠兜了過去。
“定!”
青白赤黑黃五根靈簽突然殺出,化作一道封印將大網定在了半空。
“斬!”
葫蘆飛刀破空而來,直指正施展封印術的上官劍。
卻被一道碩大錘影攔在身前,重力扭曲,飛刀速度驟降。
“動手!”
邊玉瑩手中一閃,一柄碧色三尺箜篌出現在懷中。
“我攔住他們!”
魯寶洪五火扇拋起,手中法訣連變,眨眼接觸一道法印,凌空打入五火扇中。
“焚天!”
下一刻,虛空震顫,數顆巨大火球自天空疾速滑落,如隕石砸向溧陽學府的陣營。
趁此機會,任文年駢指一點,秘法“流光劍訣”全力施展。
但見一抹劍光似飛星劃過天際,眨眼來到趙乾元身前。
這一劍速度快愈閃電,尋常同級修士稍有能反應過來的。
但是在場無一不是統計中萬里挑一的精英,更何況趙乾元這種精英中的翹楚。
面對這一劍,他的表情極為鎮定,一方漆黑硯臺憑空出現,不偏不倚精準攔在了劍光前面。
“叮”
清脆的交擊聲中,劍光瞬間偏轉,而硯臺卻是紋絲不動。
“結束了!”
趙乾元搖了搖頭:“動手吧!”
陡然一陣空靈悅耳的聲音響起,然而如此空靈之音,卻帶著莫名悲切之意。
剎那間連空氣中都仿佛被感染。
正施法的魯寶洪突然發出悶哼,身上突兀浮現數道傷口,仿佛被被數把無形無影的刀劃過。
最令人震驚的是,魯寶洪身上的法力護罩根本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顯得極為詭異。
“不好,聲音有問題!”
池太升大喝:“靜心凝神!”
然而池太升反應雖快,可是他們都是第一次面對這種能力,不由錯失先機。
大家實力本就相差仿佛,甚至隱隱弱上一線,這片刻時機已經足以決定生死。
最先撐不住的是直面七絕音刃的魯寶洪,隨著心臟部位一道血箭飆起,他的氣勢瞬間萎靡起來。
原本勉強支撐的心神瞬間無法抵擋無盡悲切之意。
剎時間,無數音刃自體內爆發,將他的身體瞬間斬成了幾十段。
“大洪!”
見到至交好友死狀如此凄慘,縱然知道是幻影眾人也是看的目眥欲裂,渾身氣勢大漲。
“自尋死路!”
見到這一幕,邊玉瑩不僅絲毫不慌,反而露出了輕蔑的冷笑。
她這‘悲絕刃’利用的就是對手的悲傷之意,對手越是悲切,‘悲絕刃’的威力就越強。
果不其然,剛才還能勉強抵擋的四人在這股悲傷之意籠罩下,連綿不絕的空靈之音隨之化作一道道無形音刃在他們體內瘋狂切割。
“噗”
任文年一口鮮血噴出,身影瞬間化光而去。
幾乎同時,上官劍的頭顱倏然橫飛,血泉濺起數尺。
而實力最強的池太升和何秀玉也在下一刻被種種法器吞沒,待靈光散去,曲元學府所有人已盡數淘汰。
此時,比賽還在繼續。
斗場喧囂不止,但是不少之前還在歡呼的吶喊聲此時大多轉為破口大罵。
不過他們罵的不是身為敗者的曲元學府學員,而是素安學府和溧陽學府。
至于其中多少是因為他們的無恥行徑還是其它那就不得而知了。
陸昭緩緩閉上眼睛,雖然早就有所預料,親眼見到這一幕心中還是忍不住憤怒。
幻靈塔的交流外界是可以聽得清楚的。
對于邊玉瑩口中的學府之言,陸昭是半個字都不信。
他可以肯定,三大學府之所以聯手,絕對是萬靈斗場出手了。
作為黑馬,曲元學府一行人表現出來的實力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可以想象這樣一支爭議性極大的隊伍,只要操作好了能帶來多大的利益。
但是偏偏在陸昭的震懾下,他們無一例外選擇了拒絕萬靈斗場的合作。
但有時候,想要達成某些事并不是只有一個辦法。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