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門客招募過來后,李縱便把那些門客交給了劉子燁來負責。
當然,此時肯定不能讓他們隨便想造什么,就造什么,如果是專門造那些毫無意義的東西,那他也就不會招攬他們了。
李縱買斷的是他們造那些奇技淫巧的旺盛精力、興趣以及執行力。
不過劉子燁在第一次會面后,卻似乎還有點不太明白,李縱想做什么。
比如說其中有一個人說自己能像鳥一樣飛的,這東西似乎沒什么用啊。
“李佩弦,你這是什么意思?”
“讓我負責他們,這要如何負責?”
“而且…”
“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見完面后,劉子燁跟著李縱,追上來說道。
李縱也是道:“你不是要做曲轅犁嘛,正好,可以讓那五個人協助你完成。想的話,就讓他們去想,你主要是負責統籌。”
原來是這個意思,劉子燁倒是瞬間就懂了。
只是…
他堂堂劉子燁,干這個是不是有些大才小用了。
“你還真把我當成你家仆人了啊。”
李縱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話。我這是請你們幫忙。我把你們視為莫逆之友。我如今請你們幫下忙,是不是不行?”
“我說不過你!”
“你們就是想要好處,這樣,事成之后,我定當奏報朝廷,為你們二人請功。”
劉子燁是看重那些嗎,他與陸議其實并不關心那些。
只是莫名其妙地被人使喚著干活,心中有些不痛快。
所以李縱接下來又道:“要不這樣!上一次的那個酒每人兩壇,再加每人二十個烤蛤蜊。”
這蛤蜊主要生活在東南海邊,雖說離這里其實也挺近了,但是!好好歹歹也有個七八天路程才能運到。
而李縱既然要請客,當然說的就不是本地那種小個子,吃起來感覺有沙子一樣感覺的花蛤,而是來自于海邊,塊頭大,香汁味濃,一口滿足的大的蛤蜊。
當聽到李縱說,吃那種大的,從海邊運過來的。
具體叫什么名字,李縱也不知道,總之,就算是他想吃到,也不太容易便是了,畢竟,此時還是古代,交通條件并不見得很好。
而且…
這東西除非是有人專門來做這種生意的,免不得,李縱還得親自派人去當地取來。
聽到這個,那劉子燁也就放心。
他直接伸出一雙手掌,回道:“不行!怎么都得一百個。”
李縱便道:“你吃得完嗎?總之…為了給萬世開太平,就辛苦一下你們了。”
陸議見這兩人談話,倒是覺得有意思。
當然,讓他覺得更有意思的卻是李縱。
這人身上有著一種異于常人的人格魅力,能讓人情不自禁地跟他好。
你看,張超如今不就跟李縱很好,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一起出去那個叫什么來著,跑步鍛煉,還有其他鍛煉。
可在這之前,誰又能想到,張超竟然不但做了,而且每日都竟然能夠堅持下來。
反正…
他與劉子燁卻是不行,沒跑幾下就氣喘吁吁了。
第二日。
李縱留下一些任務,就跟鶯兒回了趟娘家。
倒不是因為什么特別的原因,雖說其實也有些特別的。
之前鶯兒二哥什么的,不都說書印好了以后,便給他們留幾本。
因此,正好明天得知對方應該有空,便打算陪鶯兒回趟娘家,反正,他自己一個人去也是去,帶鶯兒一起去也是去。
只不過,這一次,卻是不能把第五銀翎也給帶上了。
畢竟…
萬一讓所有人都誤以為自己已經娶了妾怎么辦。
前一日,兩人便購置好了一些禮物,因為知道李縱很忙,所以鶯兒也是出了很大的力氣。
這禮物方面,必須是最貴重的,像是吃的、用的,都挑一些。
畢竟,不能讓鶯兒回娘家丟臉。
雖說其實李縱是不提倡這種攀比的,可也不能什么都沒有。
更何況,他如今已經是太子中舍人了,他倒是很想問問,什么時候他的俸祿才能夠拿到手。
挽著鶯兒的手,眼睛里只有鶯兒一個人。
馬車還有不多久,就應該到家了。
想來,鶯兒肯定也會有一些緊張吧。
如果是換作自己,李縱就感覺自己多多少少會有。
這大概也是他為什么要準備好那么多厚重禮物的原因吧。
畢竟這東西,能讓人的心安定下來。
“就快要到家了,怎么樣?緊不緊張?”
李縱抓了抓她的小手,便是道。
鶯兒也是轉頭看向自己夫君,隨著越是離家越近,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甚至比之上一次回門那時,似乎還要糾結得多。
上一次回門那是因為必須的,可這一次…
感覺害怕有一點,然后緊張,又有一些。
李縱便拉著她的手,“我還以為你定然會想家呢,沒想到…”
倒也不是鶯兒跟家里人關系感情不深,而是的確,都沒有她這個年紀的,能談得上話的。
若是鶯兒還有多幾個姐妹,那這回門的情況,可能便又不同了。
其他人在她這里看來,就相當于是長輩,而其余剩下的吧,就只剩下仆人了。
“沒事!”李縱便說道,“待會你整日都跟著我就好。正好可以讓岳父岳母看一下,我們是如何的恩愛。”
說到這個,鶯兒便忍不住撇了撇嘴,“夫君你老是喜歡說不正經的話。鶯兒本以為這一段時間,你都已經是改了。”
而且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李縱便是笑道:“你笑了就好,而且,回娘家省親這種東西,都是很普通平常不過的事,沒什么好害怕擔心的。”
岳父岳母這邊,聽聞李縱今日要來,自也是有些期待。
雖說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可那終歸是自家的不是。
早早便讓人宰雞殺鵝,已經準備好了。
然后消息既然已經出來了,那自然也會引來談資。
像大嫂、二嫂,便直接聊到了現如今李縱在做什么。
這好像也沒有個一官半職。
卻是不知道這一次回來,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