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煥說完之后打開門,準備進去:“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
“等等等!”
張雨槐直接扒上了他的門:“我有話跟你說。”
說罷把李煥往里面一推,自己也跟著進去。
“砰!”大門緊閉。
琳瑯東和B4棟2302戶 “雨槐姐,你又有什么事啊。還有,你不是要出去嗎?”
李煥脫了外衣掛在衣服架上,張開雙臂舒展筋骨。
張雨槐坐在沙發上一愣,低著頭沉默半晌說道:“我出去就是為了找你。既然你已經平安回來,我就沒必要在去了。”
“平安…回來?”李煥坐到她對面,一臉疑惑:“為什么這么說?什么叫平安回來?我會出什么事嗎?”
張雨槐冷澈的眸子倏地抬起,秀眉微蹙:“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啊。所以才問你啊。”
“馮序她很危險…”張雨槐一下子坐在了李煥的旁邊,用手指著他的臉:“尤其是像你這樣剛出爐,沒有名氣的小鮮肉。最最最合她胃口了。”
“喂喂喂,你不要說的這么嚇人好嗎?”李煥嫌棄到脖子后仰,半信半疑的問道:“她難道…會會潛…歸…”
張雨槐:“自然沒有。”
李煥:“那你到底想說什么?”
張雨槐:“不過有傳言是這樣。”
“害。”李煥放心的吐了一口氣,隨后拿起茶幾上的水一飲而盡:“沒想到你混娛樂圈這么久了,還真的信那些東西啊。”
“我自然不信。”幾乎沒有一點猶豫張雨槐便回答了李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道理我知道。可是這次是你,我就會擔心啊。”
因為這句話房間安靜了下來,靜的似乎只能聽見兩個人輕微的呼吸聲。
看著李煥遲疑的模樣,張雨槐繼續說道:“所以即使是謠言,我也愿意相信。就很擔心你。”
“哈哈,你沒必要操這個心。”
李煥笑了笑,繼續道:“我認為以馮序那樣的地位,容貌,年齡等等,她要是渴望陪伴或者什么事情完全可以去談戀愛,大可不必這樣做。傳言很荒謬,不是嗎?”
張雨槐臉一冷,微微偏過頭有些不開心:“我還是覺得你長的挺好看的…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
“噗嗤…哈哈哈哈。”李煥抱著肚子笑的前仰后合:“沒想到你還會說這種話。”
張雨槐意識到自己說了十分羞恥的話,她那清冷高貴的臉閃過一抹紅暈,旋即用手捂住嘴巴干咳兩聲:“咳咳!換個話題,聽說你今天好像因為一句話說的不對一直拍了三十多遍?”
“昂。張導說我一直沒有那個味。”
李煥眼神沉下去,躺在沙發上淡淡道。
張雨槐沉默許久,說道:“李煥我問你個事情。”
“你問。”
“你掉眼淚要用幾秒。”
“…”
李煥慵懶的睜開眼睛,一臉迷茫:“啥?掉眼淚要用幾秒?你是說演戲掉眼淚嗎?”
張雨槐平靜的點點頭。
“我肯定掉不出來啊。演員都可以靠眼藥水的吧。”
李煥了解到的演戲小技巧就只有這個,對于新手演員,流不出來眼淚就可以靠滴眼藥水。
張雨槐聽到這個答案明顯嘆氣,眼里有些無奈:“如果那樣做的話,首先都打動不了你自己,又怎么打動觀眾?”
說罷她轉過臉正視著李煥:“你那陣一定是沒有進入角色情緒,導演覺得演的不好,才一遍又一遍的重復。”
“我…”
張雨槐:“聽著李煥,你演戲要聯系劇本上下,然后體會主角這個時候的心境,劇本上只寫你這個時候要說什么臺詞,但是你該有什么樣的反應,以什么表情去說都是你作為演員要去思考的問題。”
李煥:“…”
張雨槐:“演員難的地方很多,這只是很基礎的事情。你之前演的都是沒有技術含量的龍套,所以理解不了這些。但是現在我教你,你就要認真聽——”
“額不是…那個雨槐姐啊。”李煥平和的打斷她,尷尬的笑著:“天色不早了,咱哪天閑了在討論這些吧。”
李煥很委婉的拒絕了張雨槐的講解。
他就是不想聽,覺得煩擾至極。
本然自己就是打定主意之后回家當個少爺繼承家產的,學這么多演戲小技巧干什么用?
沒必要。
沒必要。
“李煥。”
可是張雨槐并沒有要打算走的意思,她緊緊盯著李煥的眼睛,有些嚴肅:“我知道你對這部戲不上心,之后也會退出這個圈子。但是你既然已經當了這部劇的男一號,就要有男一號的樣子。”
李煥:“?”
張雨槐微微蹙眉,眼睛里面很糾結,手也緊握:“很多人都在渴望這個位子,你如果再不好好珍惜真的說不過去。”
她頓了頓,眼睛從下一點一點的抬上:“我希望你能再認真一點。你有天賦,對這事用點心絕對可以很好的結果。”
張雨槐是第一次說這些,可是李煥聽來只覺得冗長和無趣。
他甚至好幾次都要睡過去了。
“雨槐姐,謝謝你的好意。”李煥努力睜著困倦的眼睛:“但這并不是我主動去演的,所以你也不必在長篇大論的給我講這些。”
“李煥。”
張雨槐又想說什么,可是李煥的臉只是更冷了一層,眉目間流露出來的只有無趣:“我真的對娛樂圈不感興趣。我現在就只想睡覺。雨槐姐,謝謝你說這么多東西。回去吧。早點休息。”
李煥困的眼睛都睜不開,把張雨槐送出去之后倒頭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此時此刻23層的那個當紅女明星內心是崩潰的。
她叨叨叨說了一大堆后才想起這是她第一次給一個新人演員講戲?!
娛樂圈誰不知道她高傲又霸氣,按道理來說給新人講戲這種事情等著下輩子吧。
“我為什么會耐著性子給李煥那個家伙講了那么那么久的雞湯啊啊!我不會真的…”
她瞳孔地震,捂著心口說不出話:“不可能吧。他還什么都不是呢,關鍵是還比我小,有什么資格能吸引到我張雨槐啊!”
她搖了搖頭,感覺越想越離譜,踏著高跟鞋氣沖沖的開門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