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堂皇的大廳之內,碎落的玻璃在燈光之下散發著七彩色的誘人光芒,兩道相鄰而坐的人正因為手中的合同而爭辯著,夏目楓的脖子甚至因為說話用力都隱隱有些泛紅。
“才百分之0.01?你糊弄誰呢!”
“我自己才擁有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給予太多的股份會導致集團其他人意見頻發,而且五十多億已經足夠你揮霍了,麻煩你看清楚合同上白紙黑字深井集團的市值價格好嗎?”
“5...50多萬億円市值!?”
“沒錯,現在你還覺得少嗎?”
“不少了...不少了...”
夏目楓用左手擺弄著自己的手機上自帶的計算器,看著那段數字后面的一串零不禁頭皮都有些發麻。
百分之0.01都值了好幾十億日元?夏目楓本來對于財團的概念,如果用詞匯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有錢、有勢、很有錢、很有勢。
結果整個集團的股票市值竟然是整整幾十萬億日元!就算換成華元那也是一筆根本一輩子都無法花完的數目。
畢竟島國上一年的財政收入才六十萬億左右!
一個集團公司就有這樣的市值,可別覺得島國一年就掙回來了,畢竟深井集團的股份擁有者,除卻在股市中游離的股票,估計也就是幾十上百人,可島國的財政收入可是養著幾百萬公務人員和各種政策支出的錢啊!
這整整幾十萬億日元只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可想而知到底積累了多么深厚的底蘊!
錢能通神這句話,如果看表面意思,估計是不行的,但在某些平常人眼中看起來不可能的事情,卻是完全可行的!
夏目楓手邊有著兩份合同,其中一份是署名深井朝香和三井康介的婚前財產承諾書,他剛才仔細地翻看了一下,確實上面標明了三井康介無論離婚還是配偶死亡,都不會分割到一點深井朝香的財產,下面還有著各種不能強制深井朝香的條例,但在夏目楓看來,這實際上卻是各種限制三井康介的條例。
深井朝香所說的話他基本上是相信了。
雖然暗自震驚這個女人所謀甚大,可仔細想來卻和自己完全沒有關系。
自己不過是想有一個對方的把柄讓她投鼠忌器,不至于自己今天退去就被報復而已,至于利用這個協議和聽到的事情去做些什么文章,他則是完全沒有那個心思。
而且夏目楓也看得出來,就算自己真的拿這玩意兒出去做文章,找遍了媒體曝光出去,最多也就是讓深井朝香傷筋動骨,打破她的陰謀,肯定不能將其扳倒,恐怕這也是對方所能夠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實際上他也沒想著能拿到能夠致使深井朝香一擊必死的把柄,那種東西任誰都不會交出去,否則豈不是淪為別人的奴隸了。
翻看了幾眼專門給自己打印的股份轉讓合同,上面標注了給自己的股份和市值,后面還有著一大堆的各種敘述,他看了半天也沒怎么弄懂,但留了個心眼的他還是看出來這份合同并沒有約束自己,或者是有“倒貼錢”的那種條件。
畢竟夏目楓又不是個律師,這些合同也只能看出個大概,反正是沒有對自己不好的東西,這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深井朝香所說再多給自己點股份會引起其他人不滿之類的話...他也就是笑笑不說話。
就算是把全部的股份都給自己了,還不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只不過無論是站在對方的立場上還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這個價格已經足夠讓自己滿意了。
幾十億日元啊...
夏目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于忽然從天上落下來的這一大筆錢有些不敢相信,原來這就是綁架的魅力么...
他正暗自沉醉著,卻忽然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我可是立志要當良好市民的人啊,腦子里面不能像這些有的沒的。”
夏目楓掌心微微沁汗,覺得自己似乎掌握力量之后,想法越來越危險了,這必須要改正。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偷雞摸狗的事情堅決不能干!
至于為什么要了深井朝香股份的原因...人家一開始都說給了,夏目楓沒理由不要,而且自己被對方上次都差點殺了,家里也一直被她搞出各種事情,沒要她的命已經是夏目楓顧忌才做出的決定了,要這點相對于深井朝香并不算多的股份,他覺得一點都不羞愧!
正當夏目楓還沉思在自己的腦海之內時,從樓下逐漸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夫人,我已經將TK的人撤回來了,您...”
這人正是剛才被安排撤回深井家抓捕雨宮泉的羽田涼介,腿上和手臂都似乎已經做了簡易的包扎,雖然走路還有些不太順暢,但也不太耽誤。
他一邊往這里走著一邊匯報,可剛剛說完大半句,卻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深井朝香眼神平靜的看著他,伸出一只細手,懸在半空中制止了他,然后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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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準備一輛車。”
“您...和夏目閣下,已經談好了嗎?”
羽田涼介看著已經把槍放下,坐在夫人身旁的年輕男人,很有眼色的停止了剛才說的話,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深井朝香點點頭,面色不起波瀾的說道:“嗯,我們之間的誤會已經完美的解決了,現在去安排一輛車,送這位夏目君回去。”
羽田涼介正要躬身應道,夏目楓忽然插了一句。
“是深井桑要親自送我回去。”
“什么?”
深井朝香聞聲不由轉頭望向他的臉龐,眼神之中盡是疑惑。
而面對她眼神中的不解,夏目楓指了指窗外的夜空,只是笑著說道:“天色都這么晚了,我自己回去害怕路上遇見壞人,深井桑這時候還不該睡覺吧,不如一起送我回去?”
深井朝香緊緊的盯著他許久,才咬著紅唇無奈的說道:“好...”
站在原地的羽田涼介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是沒想到夏目楓竟然能說出這么無恥的話。
至于靜靜佇立在深井朝香身后的光石梨香則是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她知道自己說話還不如不說,反正也深諳那個混蛋的無恥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