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李師師(下)
“在，不僅李明妃在，趙元奴也在，她們姐妹二人今就住在延福宮扶玉閣的一間廂房中。”
得到方芳香的肯定答復，韓擎心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感受到了韓擎某個部位的變化，方芳香立即就判斷出來，韓擎肯定是對李師師感性趣，遂主動道：“大王若是想見李明妃，奴婢可為大王安排。”
韓擎隨口問道：“方便嗎？”
方芳香理所當然道：“天下皆大王的，何況一女子，大王若想見之，奴婢明日便將她帶來。”
韓擎真沒想到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小的女官竟然都這么霸氣，竟然說將史上第一名妓帶來就能將史上第一名妓帶來。
不過韓擎轉念一想：“這是不是也從側面說明我的確是權勢滔天了？”
沒有任何猶豫，韓擎就道：“那你明日去延福宮一趟將李大家請來與我一見。”
“諾！”
方芳香又道：“那趙元奴大王見否，她與李明妃一樣，也是花魁娘子。”
韓擎有些不解：“這花魁不應只有一人嘛？如何會有兩位花魁娘子？”
方芳香知道韓擎出身于西北邊陲之地，可能不太了解汴梁城中的風流韻事，遂給韓擎詳細講解道：“大王有所不知，這花魁其實是每年都選的…”
隨著方芳香的講述，韓擎才知道，由于宋徽宗朝中期大宋王朝的經濟水平空前的高，又由于宋徽宗朝中期大宋王朝的社會風氣遠比之前自由開放，再加上攤上了趙佶這個極其喜愛歌詞詩賦與玩樂的風流皇帝，再再加上文人墨客本來就喜歡用艷詞來品評妓女們的才貌，久而久之，經驗愈加豐富的文人騷客們，便開始對比起了汴梁城中各家的各個妓女的優劣高下，謂之“評花榜”，也就是所謂的選花魁。
不過——
這花魁并不是說是個妓女就能參選的，這里不單單指那些不夠資格的，一些天后巨星級別的妓女，或久飲香名，或早樹艷幟，或身份自高，也不許參選，也就是說，這些風月佳人因為段位太高、名聲太大，已經光耀大宋，名垂芳史，再參加評選就是日月與螢火爭輝，純屬欺負新人了。
這就跟后世的香港小姐評選一樣，每年都會選一個出來，已經成為香港小姐后，就不能再參加香港小姐的選拔了，而以前選出來的香港小姐也都叫香港小姐。
可雖說每年都會誕生花魁，但花魁與花魁之間也是有差距的，還是以香港小姐為例，歷年的香港小姐彼此之間也是有著不小差距的。
而汴梁城選了那么多屆花魁，最有名的，也是公認的才貌最佳的，便是李師師和趙元奴。
前者，連皇帝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之下，毫無爭議的是史上第一名妓。
后者，雖沒有皇帝加成，但在這個時代仍能跟李師師平分秋色，如何了得，可想而知。
難得的是，李師師和趙元奴還是好姐妹。
本來，韓擎對趙元奴真是沒什么想法，但聽方芳香這么一說，性趣廣泛的韓擎不禁也想見見這位趙元奴是什么絕色，竟然能跟李師師齊名。
跟自己的女官，韓擎有什么好客氣的，他直接吩咐道：“一并請來，嗯…盡量低調點。”
跟妓女搞學術交流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韓擎現在還沒有登基稱帝。
所以，能不傳出去，最好不要傳出去，省得麻煩。
方芳香立即應道：“諾！”
作為尚寢女官，方芳香對于男主人身體的變化非常熟悉。
感覺韓擎似乎來了性致，方芳香趴在韓擎耳邊說：“大王，奴婢也偷偷學過一點床底之術，大王要不要試試？”
被方芳香比下去了的陳文婉立即不甘示弱道：“奴婢也會一些，保證不叫大王牽扯到傷口。”
見方芳香和陳文婉毛遂自薦，已經被她們撩撥起來了的韓擎，立即就給了她們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
次日一早，張叔夜就跑來向韓擎匯報。
張叔夜道：“大王，昨日一戰：
共擊殺一萬五千七百二十二人，俘虜兩千七百二十二人，其中五百七十七人是女真人、七百九十九人是遼人，其余皆是漢人和漢兒。
繳獲完好可用戰馬三千二百一十九匹、傷馬兩千一百三十三匹、死馬一萬一千二百五十七匹，兵甲弓箭甚重。
另繳獲金九十八萬七千五百五十二兩、銀二百四十四萬三千二百二十七兩、珍寶不計其數。
誅殺了金國大將完顏…”
聽到這里，韓擎突然叫停張叔夜道：“怎么繳獲了這么多金銀珍寶？”
張叔夜解釋道：“我等通過審問耶律余睹得知，金人其實已有戰敗倉惶撤走的準備，故而他們將貴重物品全都帶在身上。”
頓了頓，張叔夜又道：“其實胡虜皆有將貴重物品裝入囊中掛在戰馬上的習慣，此習俗源自古時…”
經張叔夜解釋，韓擎才明白，敢情以馬背為家的胡人一直都有隨身攜帶他們家產的習慣，可以說，他們走到哪，就會把他們的家產帶到哪——其實，不僅家產，以前沒有固定住處的時候，他們連老婆孩子也是走到哪帶到哪。
而這次金人南下打劫，非常成功，僅從汴梁城就勒索到了黃金數百萬兩、白銀近千萬兩、珍寶數之不盡，進而使得所有南下的金人都分到了不少金銀珍寶。
另外，金人南下這一路上還攻破了不少城鎮，在那些被他們攻破的城鎮，他們也搶掠了不少金銀珍寶。
甚至，有些金人將他們從遼國搶掠的金銀珍寶都帶在身上。
其實，關鍵是，韓擎殲滅的這些金人，南征北戰了數年，他們滅遼五京，又勒索汴梁城，打下了城市無數，各個富得流油。
不過——
即便中軍繳獲了這么多金銀珍寶，與被金人送回金國的金銀珍寶相比，仍是不值一提。
聽張叔夜提起此事之后，韓擎淡淡一笑，道：“無妨，金銀珍寶也不會壞損，就暫時寄放在金人那里好了，將來我必連本帶利全都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