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妙木山之戰(二)
山谷的空氣之中彌漫著濕潤的氣息，在谷中生長的各種植物，都比外界顯得更加巨大。
而且即使是在寒冬，萬物依然沒有凋零，草木蒼翠，迸發著勃勃的生機。
在儲存蛤蟆油的油池旁邊，隨著巨大的蛤蟆石像轟隆一聲砸了下來，引起地面的震動，光著上身的鳴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一邊重重喘氣。
看著被自己舉起，又重重砸在指定位置的巨大蛤蟆石像，鳴人那滿頭大汗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高興的笑容。
在木葉過完年之后，他就因為村子的調令，來到妙木山繼續學習仙術的運用。
給出的理由是，如今正處于關鍵的戰爭時間，作為人柱力的他，即便是待在木葉村中，也稱不上安全。
隨著村子的忍者大量抽調出去，上忍也是各司其職，一個無法形成主要戰斗力的人柱力，在這種時候，會嚴重分散村子的力量。鑒于此，將他送到妙木山這種難以被外敵入侵的地方，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作為通靈獸的三大圣地之一，妙木山直到如今依然屹立于忍界之中，千年不倒，足以證明這處圣地的實力，絕非想象中那么簡單。
加上妙木山首領大蛤蟆仙人對于鳴人的特殊關照，對于木葉的這種要求，自然不會拒絕。
或者說，鳴人越快掌握仙術，對于妙木山而言，也是迫在眉睫之事吧。
盡管這里面的原因相當復雜，但對于鳴人而言，能夠快速增強自己的實力，便沒有反對的理由。
何況，妙木山這個地方，的確比其余的地方更適合修煉，活躍于空氣中的高濃度自然能量，對比外界，更容易完成自然能量的入門修煉。
鳴人想要快速完成仙術，妙木山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已經走完十圈了，小鳴人，你也稍微休息一下吧。”
深作仙人跳了過來，看到蛤蟆石像精準的落在了起點之上，對著鳴人點了點頭。
雖然鳴人抱著的蛤蟆石像，在周圍的石像中，個頭只能算是中等，但以入門程度而言，能夠抱著這么沉重的石像在繞著油池前方的空地一口氣走完十圈…這股韌性，遠比當初初涉仙術的自來也要專注認真許多。
想到這里，深作仙人不由得惋惜。
本來自來也這個學生，是有機會能夠自己進入仙人模式的，可惜年輕修煉仙術的時候，太過于不專注，容易被外界的因素干擾，導致如今五十來歲，在仙術上依然是半吊子。
盡管這種半吊子的仙術，作為人類而言也十分了不起，但身為教導自來也仙術的老師，自然希望自來也能夠在此基礎上精益求精。
不然也不至于每次遇到難以戰勝強敵，都要把他這個老骨頭拖出去一起戰斗。
相比之下，鳴人各項基礎條件，都要比自來也優秀。
強壯的體能和生命力，擁有大量查克拉，并且在修煉的時候總是全神貫注，全身心的投入進來，讓深作仙人不禁感嘆，不愧是大老爺口中的‘預言之子’。長久以往下去，說不定會是妙木山最出色的傳人，遠遠超過自來也那種半吊子。
鳴人哈、哈的喘著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讓褲子上沾染泥土。
“只是剛剛入門，就能獲得如此巨大的力氣。自然能量，真是奇妙的力量啊，仙人爺爺。我現在有種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脫胎換骨了一樣。”
鳴人望著自己臟兮兮的雙手掌心，微微伸張握緊，有種直覺，他現在可以一拳把大地砸開。
身體里的每一個因子，都似乎在歡呼雀躍，讓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感。
鳴人知道，這是強大的力量，帶來的喜悅和安全感！
有了這種力量，他才有資格去追逐佐助和卡卡西，并且將他們帶回木葉。
深作仙人贊許的看了看鳴人，作為活了八百年的仙人，它十分清楚鳴人此刻的心態。
因獲得強大的力量而造成心態上的轉變，這是每一位強者，在成長過程中，必然會經歷的事情。
這是塑造自信的基底。
鳴人此時正在這個過程中進行蛻變，假以時日，能否成為蛤蟆大仙人口中引領忍界的預言之子，深作仙人并不能夠百分百肯定，但絕對可以成為一位名動一方的忍者。
“小鳴人，你現在只需要記住這種感覺就可以了。以你展現出來的學習進度，完全掌握仙術，是遲早的事情。接下來的步驟已經不剩下多少了，進一步完善自然能量的運用，之后就可以嘗試修煉仙術了。等學會了仙術，你對于力量的認知，會有另外的一番體悟。”
深作仙人如此笑道。
“我知道了，仙人爺爺，接下來我也會拿出百分之兩百的干勁認真修煉的！”
鳴人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斗志。
深作仙人笑而不語，盡管時間接觸不長，只有短短一個多月時間，但足夠它對鳴人有著深層次的認知。
這時，一只傳喚蛙從遠處跳跑了過來，來到深作仙人的面前。
“長老，大老爺叫您和鳴人過去。”
“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深作仙人點了點頭，隨后看向鳴人：
“小鳴人，我們暫時先停下修煉，大老爺似乎有了新的安排。”
“大蛤蟆仙人嗎？”
鳴人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在妙木山修煉的這段日子，他見過大蛤蟆仙人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每一次見面，都有一種與自己曾大蛤蟆仙人相識的奇妙感覺，仿佛自己在哪里與對方熟識似的。
然而根據深作仙人所說，大蛤蟆仙人是妙木山的祖師，是一千年前便存在于世的古老仙人。
按理來說，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熟識。
這正是鳴人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地方。
是因為‘預言’的原因嗎？
自己在大蛤蟆仙人的夢中，與其產生了聯系？
不論如何，鳴人都認為大蛤蟆仙人是個不可思議，超越了常識的奇妙存在。
稍作歇息，深作仙人便帶著鳴人前往深處的寺廟。
諸多的蛤蟆守衛，一天二十四小時全程監視四方，如果沒有長老存在的帶領，哪怕是妙木山驍勇善戰的巨大蛤蟆，也無資格拜見大蛤蟆仙人，會遭到這群守衛無情的驅逐。
唯一能夠自由出入這種地方，也只有兩大仙人，以及作為妙木山預言之子的鳴人。
“那個，仙人爺爺，我一直都想問，這里的大型蛤蟆好多啊，光我見到的，就不下十個了。我以為像蛤蟆老大那樣的大型蛤蟆，一直都很稀少呢。還有守門的那個巖宿蛤蟆，感覺像是一座山在走路。”
在前往寺廟大殿的過程中，鳴人左右看了看，見到無人關注自己，便悄悄向深作仙人搭話。
深作仙人笑道：“這都是妙木山常年以來的底蘊積累，就好像你所在的木葉村一樣。村子初建之時，作為骨干的上忍十分稀少，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上忍的數量就會持續增加。妙木山傳承了千年，雖然大多數蛤蟆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壽終正寢，埋葬于寺廟后山的陵墓之中，但也有一些從幾百年前遺留了下來，至今健在。”
幾百年…鳴人嘴角抽搐了一下。
總覺得妙木山對于時間的觀念，和人類的時間觀念并不在一個檔次上。
即使是他也難以想象，存活幾百年，會是什么樣的一種感受。
而且不只是大型蛤蟆，妙木山還有一些個頭極小，但卻擁有特殊能力的蛤蟆。
比如會飛行的蛤蟆，能夠使用結界術的蛤蟆，擁有感知能力的蛤蟆，具備封印能力的蛤蟆。
能力的衍生千奇百怪，讓人目不暇接。
按照深作仙人的說法，這些擁有特殊能力的蛤蟆，其實力未必比大型蛤蟆差，相差的只是破壞力。
在這里面，最強大的是那些擁有特殊能力的大型蛤蟆，無論是破壞力，還是能力特性，兩者一旦相互疊加，就會讓他們的戰斗力呈現直線上升的趨勢。
在這其中的佼佼者，便是妙木山的巖宿大蛤蟆。
個頭極為巨大，以巨獸為每日必備食物。
就連內部的腸道，都宛如迷宮，可以容納一群忍者在其中戰斗，也不顯得擁擠堵塞。
據說那是極為強大的結界術造成的。
足見這只塊頭極大的巖宿蛤蟆，是一頭擁有結界能力的巨大型蛤蟆。
類似的蛤蟆還有許多。
越是深入，鳴人越是覺得妙木山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這或許便是圣地的真正強大所在吧。
就在胡思亂想中，鳴人跟隨深作仙人來到了寺廟的殿堂之中。
在殿堂之中，不出意外的，深作仙人的妻子志麻仙人也在這里。
“你們兩個終于來了啊，怎么樣，小鳴人，在妙木山的生活習慣了嗎？”
志麻仙人跳了上來問道。
“差不多習慣了吧。”
除了食物。鳴人心中補上這一句。
妙木山什么都好，但唯獨食物這一項，讓鳴人望而卻步。
“那就好，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仙術的事情也不用著急，以你的才能學會是遲早的事情。所謂的預言之子，說不定也只是老東西的一場糊涂夢罷了。”
志麻仙人安慰鳴人說道。
“咳咳。”
深作仙人咳嗽了一聲，大老爺還在這里呢，怎么能這么說話呢？
對于下方的交流，已經醒來的大蛤蟆仙人自然是聽在了耳里，但是對于志麻仙人的不敬，它也沒有生氣。
畢竟是妙木山的長老，這點調侃，不過是生活中的調劑品而已。
“你來了啊，鳴人。”
大蛤蟆仙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給人的感覺更加蒼老了。
注意到這一點的深作仙人與志麻仙人不由得目露擔憂之色，隨即隱匿下來。
作為妙木山的活化石，若是大蛤蟆仙人出現了什么意外，對于妙木山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通靈獸的世界，競爭雖然不如人類，但同樣有著敵友的關系。
除了三大圣地之外，也有其余通靈獸的族群。
因為太過于強大，總會遭來其余智慧型通靈獸的覬覦。
即使是在圣地之中，除了一個保持中立的濕骨林，龍地洞則一直與妙木山互相看不順眼。
上千年下來，積累了不少恩怨。
那位白蛇仙人更是個心狠手辣的存在，一旦得知大蛤蟆仙人出現了意外，難免不會出現一些別樣的心思。
想要對抗白蛇仙人那種級別的怪物，就必須擁有同等級的存在。
鳴人迷糊的走上前，不知道大蛤蟆仙人叫自己過來有什么事情。
“我剛剛做了個夢。”
這句話，既是對鳴人說的，也是對深作與志麻兩位仙人說的。
在場的一人兩蛤蟆，都是神情一怔。
盡管志麻仙人經常調侃大蛤蟆仙人是個老糊涂，但它也知曉，大蛤蟆仙人的一些特殊之‘夢’，并不是虛假構造，而是仙術能力的衍生。
“那么，是什么樣的夢呢？是有關于我的夢境嗎？”
鳴人好奇的問道。
無論是自來也，還是大蛤蟆仙人，亦或是妙木山的諸多蛤蟆，都似乎將他視為所謂的預言之子，未來將承擔拯救世界的責任。
然而，對于這樣的未來，鳴人并非是在懷疑大蛤蟆仙人的能力，畢竟作為千年的仙人，肯定不會在這上面弄虛作假。鳴人懷疑的是自己的力量，真的可以做到拯救世界，引導人類嗎？
睜著渾濁的眼睛，大蛤蟆仙人干裂的嘴唇露出一絲慈祥的微笑。
“鳴人，你走過來，我有一件東西交給你。”
“誒？”
鳴人一愣。
“小鳴人，過去吧。”
深作仙人鼓勵的看向鳴人。
“哦、哦，好的。”
鳴人愣了一下，向著前方走去。
走到大蛤蟆仙人的跟前時，他仰起頭，看著大蛤蟆仙人這碩大無比的身軀，只有一個感覺：好大！
尤其是近距離觀察時，這樣的感覺越是強烈。
只見大蛤蟆仙人張開嘴巴，一道閃耀著光芒的符箓從它的口中漂浮了出來，隨后緩緩降落，直到落在了鳴人的手中。
“這是…”
鳴人呆呆看著手里的符箓，上面的一個‘仙’字極為顯眼。
“大老爺，為什么要把仙人之符交給鳴人，這樣的話，您的身體…”
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焦急的跳了上來，不解的看向大蛤蟆仙人。
“仙人之符？”
鳴人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
深作仙人復雜的看了一眼鳴人，無法相信大蛤蟆仙人，會對一個人類如此重視。
預言之子，對于大蛤蟆仙人而言，那到底是什么？
深作仙人與志麻仙人心中只有茫然和震驚，無法理解大蛤蟆仙人的動機。
深作仙人解釋道：“大老爺的身體早已衰老，而仙人之符可以延緩這樣的癥狀，保證為大老爺的身體源源不斷的提供生命力。重要的不止如此，這張仙人之符，是妙木山的大成之作，只要理解了其中的力量，就可以理解妙木山真正的仙術之道…甚至可以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鳴人嚇了一跳。
即使腦袋再遲鈍，也明白這個東西是無價之寶。
“大蛤蟆仙人，這、這個東西實在是貴重了，您還是收回去吧。”
鳴人急匆匆的想要甩脫手里的仙人之符。
這是大蛤蟆仙人活命，也是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寶物，掌握這樣的寶物，鳴人覺得受之有愧。
大蛤蟆仙人緩緩笑道：“這種東西，我已經用不上了，就留給你這個有緣人吧，鳴人。如此，也不枉你我相識一場。”
“為什么？”
鳴人問出了這個問題，碧色的眼睛里滿是不解和復雜。
大蛤蟆仙人臉上浮現追憶之色。
“千年之前，我與羽衣相識，授他仙術，成了亦師亦友的關系。在我的夢境中，他會是拯救忍界的英雄，而他成功做到了，打敗了他的母親輝夜，開創了忍宗，帶給大地新的希望，并向世人傳遞查克拉的真理。所以世人尊稱他為六道仙人。”
鳴人震撼的聽著這些傳聞。
“羽衣是我最初的‘道’。”
“道？”
“我是和濕骨林的蛞蝓仙人，龍地洞的白蛇仙人一樣，是最早接觸仙術，并領悟到極致的大地生物。仙術，或者說仙道，正是我一生都在追逐的事物，想要看一看那仙術的盡頭，是什么樣的風景…”
無論是鳴人，還是兩位仙人，都是懵懵懂懂的看向大蛤蟆仙人。
道路？
仙術的盡頭？
風景？
“以仙人的話來說，就是我與羽衣，還有鳴人你，在命運的長河中，存在著不可分割的因緣。這種因緣，會成為超越時間與空間的聯系。就如你我初次相遇，都會感覺到對方熟悉，宛如久別重逢的老友。”
鳴人還是無法理解的眨眼，抬頭看向大蛤蟆仙人。
“凡事有始有終，我最初的‘夢’始于羽衣，最終將會在你這里結束。仙術是什么，我一生都在尋求，而‘夢’，正是我驗證仙道的方式。朝聞道，夕死可矣，鳴人…你是我仙道最后的歸宿。”
平靜而又溫暖的聲音在大殿里響起，大蛤蟆仙人的口吻，又帶著深深的遺憾，渾濁的眼睛看向殿堂之外，似乎看到了那即將包裹住妙木山的血色…正在向這片寧靜的凈土侵染。
此時，仙人之符在鳴人手中化為了光芒，融于他的血肉之中，一瞬間，鳴人感覺到體內多了一股龐大的力量，查克拉更加通暢在體內運行，對于外界的感應能力，也變得敏銳起來。
鳴人知道，這是因為九尾對他的擾亂能力，開始不斷的下降，導致他的查克拉運行恢復了正常狀態。
鳴人能夠隱約看到，那頭關押在牢籠中的九尾妖狐，正氣急敗壞的咆哮怒吼，似乎對于這個新來的‘租客’十分不滿。
這個混蛋小鬼，怎么總往體內體塞一些奇怪的東西！九尾看著自己本就極為狹窄的生存空間，再次縮小，不由得兇狠的齜牙咧嘴，生啖了鳴人的心思都有了。
“接下來的道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鳴人。”
大蛤蟆仙人的眼中，依然帶有慈愛的笑盈盈看向鳴人。
鳴人還在迷糊，深作仙人與志麻仙人卻是感覺到不對勁了，怎么感覺大蛤蟆仙人是在交代后事一樣？
就在深作仙人打算詢問什么的時候，淡淡的金色熒光開始在殿堂里漂浮起來，宛如夜里的螢火蟲，閃耀著奇異的光芒。
接著，這股金色的熒光越來越強烈，轟隆一聲，在大地轟鳴之中，一道沖天的金色光柱，延伸到天際，直入云層，將云彩掃滅一空。
整個殿堂，都處于這股金色的光柱之中，而隨著大量的仙術查克拉從地底噴涌而出，金色光柱快速向外擴張，以極為夸張的速度蔓延，直到將整個寺廟包裹起來，才勉強停止下來。
妙木山的蛤蟆看著那陡然出現的通天光柱，都是一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妙木山仙土中蘊含的仙術查克拉，為何會在此時突然暴走？
“不好，這是仙土中的法陣解開了！大老爺——”
深作仙人驚駭的看向大蛤蟆仙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為何要在此時解開仙土的封印。
這是只有妙木山遇到生死存亡的危機時，才會啟動的結界陣法。
是保護妙木山的終極手段！
然而還未來得及向大蛤蟆仙人求證，殿堂之外，一股兇惡至極且冰冷的仙術查克拉，陡然籠罩在妙木山的上空，與大蛤蟆仙人引導出來的龐大仙術查克拉，相互攻伐，天空中發出嗡嗡顫鳴。
山體爆裂，無數的蛤蟆來不及慘叫，便化為血霧飄散。
在夾帶血腥味的漫天塵煙中，一頭比山巨大的白蛇在煙塵中若隱若現。
猙獰的血口吐著舌信，白蛇以冷血的目光，俯瞰居住在妙木山中的鮮活生命。
“蛤蟆丸，快點滾出來受死，讓老身來送你最后一程！”
望著那頭突然出現在妙木山，對著虛空大聲吼叫的巨型白蛇，深作仙人與志麻仙人俱是臉色一白。
“白蛇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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