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影
樹林中，傳來了一陣金屬交擊的碰撞聲音。
苦無與苦無接觸之后，雙方都是迅速向后一退，然后不約而同的重振旗鼓，沖向對手。
看著從正面沖向自己的小櫻，天藏握住苦無的手忽然使勁，手中的苦無瞬間脫離掌心，飛射向小櫻的面門。
小櫻面色不變抬起手臂，用手里的苦無，彈開天藏拋射過來的苦無，讓苦無掉落到地面上。
在小櫻擋下苦無的瞬間，天藏的雙手便飛快結印，集中體內的查克拉。
“土遁·土流割！”
手掌一拍地面，在小櫻還未來得及沖到自己面前，前方的大地忽然凸起，迅速從中間切開，讓小櫻腳下一空，打亂了她的進攻步驟。
果然，身體失去平衡的小櫻，頓時向著裂開的地面摔倒，只好揮動手臂，將苦無刺入身旁的土石之中，以便穩固自己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的天藏，不打算就此放手。
不過以小櫻的反應力而言，這種程度算是勉勉強強吧。
至少比起他之前得到的情報，要表現得出色一些。
大抵和這段日子跟隨在綱手身后修煉的因素有關。
可是，這還遠遠不夠。
“水遁·水波手！”
沒有遲疑，天藏再次雙手結印，平靜無比的釋放下一個忍術。
攤開來的掌心，瞬間涌現出一股沖擊力極強的水流，沖向小櫻的身體，打算將她卷入暴走的激流之中。
“螺旋丸！”
隨著一道人影閃到小櫻的面前，將手中的查克拉球推送出去。
足以將十數個人沖走的強力激流，頓時被螺旋的力量，阻止下來，化為潰散的水滴，在空氣中消失。
天藏見到這一幕，面色始終如常，隨后眼睛斜視周圍。
不知道何時，自己已經陷入了包圍圈。
周圍有十幾個鳴人的影分身，對自己實施了包圍戰術，一擁而上。
目前為止，兩人的行動都在天藏的預料之內，能力和戰術配置，也都和情報上描述的一模一樣。
不過，和情報上描述的一模一樣，不意味著容易對付啊。
與影分身們短兵交接，天藏的臉色不由得一沉，眼睛里直接透露出認真之色。
雖然忍術和戰術配置，和情報上沒有不同，但是影分身的對敵經驗，反而成為了其中扭轉占據的關鍵。
本該只是作為炮灰，情報收集，以及吸引敵人注意力的影分身，體術運用的相當出色，而且空手搏斗的姿態，也變得有一定的章法。
三五個可能還感覺不到壓力，但是十幾個一起上，天藏也感覺到了小小的壓力。
看來這小子幾個月里跟隨自來也大人身后，也不是在浪費時間啊！天藏心中感嘆著。
這樣一來，他也不得不拿出作為上忍的實力了。
小櫻倒是其次，但是如果鳴人一旦分散出更多的影分身，無疑會讓這場摸底戰斗，變得棘手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可怕。
“土遁·土流城壁！”
脫離影分身們的糾纏，天藏向著后方一退，與影分身拉開足夠的安全距離。
接著，雙手拍擊地面。
轟隆！
轟隆！
在影分身們正要沖向前方時，地面忽然劇烈震動起來。
“哇啊，發生什么事了？”
和小櫻站在一塊兒的鳴人，緊張看著周圍。
只見周圍地面上的沙石不斷震動，伴隨著咔咔的聲響，前方大地上出現裂痕，一整塊大地高高升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斷崖。
“這是…”
看著天藏造成的巨大城壁，鳴人和小櫻都是張大了嘴巴。
“水遁·大瀑布術！”
先是一小片的浪花從山頂流瀉而下，隨后是滾滾不息的激流，擊碎沿途的巖石，鋪天蓋地從天空傾斜而下，形成大片的陰影，將小櫻和鳴人以及一眾影分身，全部吞噬進來。
“小心！”
水流的攻擊范圍之分廣闊，單純的螺旋丸已經無法從中打出一個缺口。
只是，任由鳴人和小櫻向后撤退，依然無法快過從天空傾瀉而下的水流速度，一眨眼的功夫，便將他們二人還有影分身卷入激流之中，沖向遠方。
周圍的樹木也在激流的沖蕩下，瑟瑟發抖。
一個個影分身在水流的沖擊下消失，鳴人也因為躲閃不及，直接被灌了一大口水。
狼狽的從水面下探出腦袋，頭發濕漉漉的，嘴巴大大張開，不停接觸外面的空氣，劇烈咳嗽著。
“結束了。”
陡然從后面出現的聲音，讓鳴人的身體僵硬下來。
一腳將準備從水里脫離出來的鳴人踢飛出去，讓他的身體在水面上狼狽翻滾。
可是，在翻滾了大約十多米的距離后，鳴人的身體直接炸裂開來，化為一團煙霧消散。
是影分身。
“得手了！”
兩個鳴人，分別出現在天藏背后的一左一右方向，揮動拳頭，朝著天藏的背部砸下。
天藏沒有回頭去看，這個算計從一開始他便看清。
用影分身來混亂別人的視線，然后尋找敵人的破綻偷襲，這可是鳴人的拿手好戲，他沒有理由不會想到這一層面。
就在兩個鳴人的拳頭即將命中，天藏背后忽然冒出樹木一樣的藤條，像蛇一般纏繞住兩個鳴人的身體，手足牢牢束縛起來，讓他無法動彈。
“可惡，這是什么！？木頭？”
似乎沒有預料到這樣的事情發生，鳴人拼命拉扯著纏繞在身體上的木頭藤條，想要將這些木頭藤條扯斷。
可是隨著他動作越來越激烈，這些木頭藤條非但沒有被拉扯斷裂，反而在鳴人的扯動下，越來越緊，讓鳴人的臉色變得醬紫。
而另一個鳴人，則是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直接化作煙霧消失了。
在一旁，剛從水面浮出身體，不停咳嗽的小櫻，則是抬起頭，滿臉震驚看著天藏束縛鳴人的手段，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這是…木遁？為什么…”
小櫻難以相信眼前的場面。
據她所知，木遁忍術，早已在木葉村中消失。
上一位能夠使用木遁的忍者，只有那位傳說中的初代火影。
自從初代火影去世后，忍界就再無木遁忍者出現。
可是，眼前的忍術是怎么回事？
無論怎么看，這都是木遁忍術。
難道是幻術？
可是，幻術沒有必要特意呈現出木遁的幻覺。
沒有理會震驚不能自語的小櫻，天藏松開手掌，將忍術解除，解開鳴人身上的束縛，讓他從半空中落下。
正待鳴人準備繼續向前進攻時，天藏轉過身，伸出手掌制止擺出禁止戰斗的手勢：“好了，演習戰斗就到這里結束吧，我大概知道你們現在的水準了。”
剛才的戰斗，他沒有太過手下留情，起碼動了幾分真本事。
鳴人的實力自不必說，已經達到了中忍的水準，而且根據對方過去的戰斗表現來看，這還不是他的極限。
因為一旦他的體術成了章法，那么，他的影分身之術帶來的實力上限，會變得非常恐怖。
所以，他無法用正常的眼光，來看待鳴人的實力。
下限中忍打底，上限未知。
而小櫻的水準，就很容易看穿了。
單以實力而言，還未到標準的中忍水平，只能在下忍中占據一席之地，不過考慮到對方醫療忍者，在隊伍中的作用，遠超一名中忍帶來的貢獻。醫療忍者的價值，單看歷次的忍界大戰，就可知一二，是絕對的寶貴資源。
總體來說，通過剛才的簡單測試，他非常滿意二人的水平，并且試探到這個地步已經足夠。
剩下來的東西，若是繼續試探，就很可能沒辦法收住了，只能靠真正的實戰來檢測。
“這就結束了嗎？b級任務也太簡單了吧。”
鳴人愣了一下之后，還是停了手，沒有繼續向天藏進攻。
不過這在他看來，這個b級任務實在是太簡單了一點，和一年前第七班還未成立時的演習戰斗，難度還要不如。
至少那次他們三人都沒能在卡卡西手中討到好處，甚至可以說是下場非常凄慘。
天藏知道鳴人的想法，笑了笑回答：“當然，因為和過去剛成為下忍時相比，你們的實力經過一年的實戰，已經有了十分明顯的成長。尤其是你，鳴人，再給你一點時間，說不定連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呢。”
這并非是開玩笑。
以他的觀點來說，鳴人成長的速度十分異常。
充其量畢業也只有一年的時間，如果再給他一年甚至兩年的時間，自己要是不小心應對的話，說不定也有翻車的風險。
況且，b級任務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算困難。
忍者之下都算是c級和d級任務。
而b級任務，則是與忍者戰斗。而忍者級別，哪怕過程中遇到的是下忍，也會被認定為b級任務。
真正的高難度任務，是以a及與s級起步，基本都是和上忍實力的忍者直接正面交手。
“是這樣嗎？”
鳴人嘻嘻一笑，開始撓頭，似乎被上忍這樣夸贊，有點不好意思。
“鳴人，我并不是說笑，我是在認真說這句話…看來卡卡西前輩教給你的影分身方式訓練方法，的確效果拔群，讓你的潛力得到最大程度的開發。”
天藏十分清楚鳴人過去的基礎有多差，而體術又是一個水磨的領域，沒有寫輪眼那樣的作弊器，很難通過學習別人來速成。
而鳴人這段日子，只跟隨自來也身后學習了兩三個月的體術，就已經有了相當的章法…這種快速又穩扎的成長，讓天藏不知道說什么好。
“卡卡西…前輩？”
在天藏說出這句話時，無論是鳴人，還是小櫻，都是怔了一怔，目光不約而同看向天藏。
天藏無奈笑了笑。
“如你們所想，我出身暗部，過去我在暗部中的直屬上司，正是旗木卡卡西。”
他如今在暗部的職位是副部長級別，另外兼職分隊長的職位。
至于部長的位置，暫時未定。
一方面是因為還未出現合適的人選，另一方面也有其余勢力阻撓的緣故。
“這樣啊…”
看得出來，提到卡卡西的時候，兩人的表情都很落寞，肩膀無力的聳拉下來。
天藏也沒有點破，知道卡卡西在二人心目中的地位，從他們只叫自己為‘大和隊長’，而不是‘大和老師’時，就可以看出一二。
在他們心目中，第七班的老師，也許只有卡卡西一人吧。
對于卡卡西的背叛，天藏也感到不解和惋惜。
但是他是成年人，不會沉溺于無聊的感慨之中。
在暗部生活的這么多年里，他習慣了失去和背叛，心性早已磨練的堅韌不拔。
“那么，大和隊長，你知道卡卡西老師，為什么要殺害三代爺爺，又為什么要背叛村子嗎？我去問了綱手婆婆，她什么都不和我說。后來我去問了好色仙人也是一樣。”
這時，鳴人抬起頭來，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天藏。
既然對方是卡卡西的部下，那么，想必知道很多關于卡卡西的事情。
小櫻在聽到鳴人的詢問后，在愣神之后，也向天藏看去，眼神里流露出渴望之色。
很顯然，她也想知道卡卡西以暗殺火影罪名，背叛木葉的原因。
她不相信那個印象中，有些慵懶，但處處為學生們安全考慮的男人，會是一個冷血的背叛者。
看著二人眼神里的期待，天藏有些為難。
如果這件事不處理好的話，會不會讓隊伍產生一些隔閡呢。
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啊。天藏無奈一嘆。
“既然如此，那就簡單和你們說一說吧。不過，這種話千萬不要和外人說，因為涉及到過去的一些隱私。”
“放心，我們不會亂說的。快點告訴我們真相吧，大和隊長。”
鳴人拍著胸口保證道。
天藏點了點頭，在頓了一下之后，開口說道：“在談這件事之前，你們知道卡卡西前輩的父親嗎？”
鳴人愣了愣，小櫻則是想到了什么，回答道：“我知道一些，聽說卡卡西老師的父親，也是一位了不起的木葉忍者，似乎被人叫做木葉白牙。不過，據說那位白牙，很早就已經過世了。”
“那么過世的原因你們知道嗎？”
鳴人和小櫻茫然的搖搖頭。
天藏深呼了一口氣，顯然接下來的內容，也讓他倍感壓力。
不過，如果他們繼續糾結下去，這部分的真相遲早也會調查出來。
若是能通過這件事，解開他們心里的疑惑，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卡卡西前輩的父親叫做旗木朔茂，在二十多年前，是木葉一顆無比閃亮的明星，在威名上，不弱于當時的三忍，而白牙正是他威懾敵人所獲得的稱號。卡卡西前輩的刀術，正是傳自白牙。”
“那這樣的忍者，究竟是怎么去世的呢？是在戰場上…”
“不，白牙…旗木朔茂死于自殺。”
自殺！
鳴人和小櫻聽到這里，俱是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向天藏。
“因為他在某次重大任務，為了拯救身負重傷的隊友，從而在中途放棄了任務。回來后，便遭到了不少人的指責，就連被他救下的隊友，也指責他的過錯，認為他不該為了為了同伴，而選擇放棄任務，讓村子蒙受損失。在這樣激流涌蕩的流言蜚語中，他選擇了自我了結。”
隨著天藏以沉重的語氣，將這段往事敘述出來，鳴人和小櫻也是面色凝重。
沒有想到一個為了村子而戰斗的英雄，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人生。
“那么，這件事和三代爺爺…”
“大概是卡卡西前輩，認為這是三代大人故意導致的結果吧。畢竟，越是機密的任務，越是不可能對外傳播，更不要說讓普通村民知道。除了有人蓄意利用這一點，想要抹殺白牙的名聲，沒有另外的原因。”
在暗部中任職，天藏十分清楚這一點。
重大的機密任務，是不可能對外透露分毫的。
無論成敗與否，都意味著這部分秘密，要永遠封禁起來，或者從村子的檔案中注銷掉。
沒有暗部的默許，這樣的消息不可能對外傳播。
“當然，這只是猜測，畢竟白牙自殺，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具體的經過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有很多人認為，是團藏做的。”
天藏這樣說道。
“團藏？”
鳴人和小櫻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張陰沉可怕的老人面孔，紛紛打了個寒顫。
“沒錯，就是他。他是木葉的陰暗面，很多人都將他視為陽光背面的黑暗，暗殺，散播流言是他的拿手好戲。而在當時，他的確有那樣的動機，還有能力辦到這一點。”
天藏知道這樣說，不可能完全洗清三代火影身上的污點，但起碼可以讓團藏幫著分擔一些。
畢竟，團藏真的有參與那件事，具體的實施者也是他。
作為火影，三代火影在這種事情上，不會親力親為，只會由根部代勞。
“我聽說那位團藏長老因為涉嫌襲擊火影，企圖控制三代大人，謀奪火影之位，如今已經入獄，這是真的嗎？”
小櫻開口問道。
“是的，團藏他已經在重刑間中嚴加看管，這輩子只能在牢房里養老。”
天藏點頭。
以程序上的規則是如此，但那位團藏長老，在木葉中，有著打破規則的力量。
只不過，這些事情沒必要對鳴人和小櫻坦明，稍微透露一點信息即可。
“好了，事情也了解差不多了，接下來新的第七班就再次成立了。在最后一名隊員到來之前，我們先來用d級和c級任務來磨練隊伍的配合程度吧。”
天藏的話，轉移了鳴人和小櫻的注意力，讓他們從沉默中恢復神采，展開期待已久的任務生涯。
望著從側門漂入房間的大野木，綱手的神情瞬間在在空氣中凝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以及震驚為什么在這種地方，能夠碰到巖隱村的三代土影。
這里是火之國大名府，而不是土之國的大名府。
難道說，自己迷路，不小心出了火之國，到了土之國，接著再次迷路，走到了土之國大名府？
才怪！
綱手很快從震撼中清醒過來。
但這樣的震驚還未結束，接下來從土影大野木的身后，再次走出兩道人影來。
砂隱村的四代風影羅砂。
以及…霧隱村四代水影枸橘矢倉。
“土影閣下，您擋著路了。”
羅砂不客氣的聲音響起，退出大野木快一點向前走。
“哼，真是不懂得尊老愛幼。”
斜視了羅砂一眼，號稱老奸巨猾，有著老滑頭、兩天秤等稱號的土影大野木，快速向著屋子里漂浮，給后面的人讓開道路。
“這不是很好嗎，畢竟土影閣下您到了該退休的年紀了。最好快點決定四代土影的人選比較好哦，舊時代的五影，只剩下您一位了。”
與羅砂并排走入房間的矢倉，也是輕笑了一聲，似乎在調侃大野木的年齡。
大野木凌厲望了矢倉一眼，帶有著兇狠的味道。
只要是涉及年齡，對他而言，都是刺痛他內心的艱難問題。
畢竟任誰都能夠看出來，巖隱村現在后繼無人。
土影的重任，只能讓他這位垂垂老矣，從戰國時代走到如今時代的老人苦苦支撐。
橫跨戰國時代與一國一村時代的五影，如今還健在世間的，也只有他一人。
相比起他的輩分，哪怕是不久前離世的木葉三代火影，也要差了一點。
“比起擔憂我這個老頭子的身子骨，水影閣下，還是擔憂一下自己國內的問題吧。我可是聽說，最近水之國內部可不太平。希望不會再次出現類似血霧之亂的禍斗。”
大野木這暗含譏諷的話語，令矢倉皮笑肉不笑起來。
“水之國的事情，不用勞煩土影閣下了。”矢倉接著向綱手看去，露出頗為友好的笑容：“初次見面，火影閣下，以后請多多指教。”
以往他雖然聽說過綱手三忍之一的名號，知道她醫療圣手的聲名，但一直都沒有機會認識。
因此，嚴格來說，這是他和綱手第一次正式認識。
在矢倉問候之后，羅砂也對著綱手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不只是人稱兩天秤的大野木老爺爺，就連風影和水影兩位閣下也悄無聲息來到了火之國大名府…怎么，五影的最后一位，雷影閣下沒有到來嗎？”
綱手瞇起了眼睛，努力壓制著內心的震駭，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鎮定自若。
但其實內心早已翻起驚天駭浪。
加上她在內，這個小小的房間，已經匯聚了五影之中的四位。
火之國大名想要做什么？
什么事需要邀請他國的五影到這里來商議要事？
轉頭看了看鹿久，發現他的表情始終鎮靜，顯然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綱手心中一沉。
看來這次要商談的所謂軍機要事，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嚴重許多，而且波及到的范圍，遠不只是和火之國一國相關。
“雷影那個暴躁小子，大概是被鬼之國嚇破膽了吧，畢竟在過去的戰場上，被那個白眼小姑娘給壓制住了。”
大野木發出譏笑的聲音。
對于大野木的評價，羅砂與矢倉只是聳了聳肩，雷影未曾到來，可能有忌憚的成分，但絕對不是因為害怕鬼之國的實力。
這些年來，由于雷之國大名不遺余力的支持，雷之國的軍事發展異常迅猛，云隱村的忍者數量，每年都在激增。加上對于小國忍村的壓榨，也更加索求無度，搜索了無數秘術，用以強盛云隱村的忍者力量。如果說數年前，云隱村還只是名義上的忍村之首，那么，現在的云隱村，絕對擁有著超過其余忍村的強大實力！
鬼之國…聽到大野木提到這句話，綱手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以至于臉上故作鎮定的神情，也開始維持不住。
召集五影中的四位來此秘密議事，而且言語中還涉及到鬼之國…這怎么看都是一場針對鬼之國而行動的陰謀。
而且牽扯到的是數個大國！
似乎看出綱手的表情不對，鹿久稍微上前，在綱手耳邊輕輕耳語了一句：
“請冷靜下來，火影大人。關于此事，三代大人以及顧問們，都是極力贊成的。包括不久前才從顧問那里得知此事的自來也大人，也贊成此事，不過自來也大人只說他贊成誅滅鬼之國首惡…”
鹿久的話語，宛如在綱手內心潑了冷水。
猿飛老師，自來也…綱手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嘴唇微微苦澀。
這兩個混蛋還真是給她出了一道難題！
而且直到她才知道此事，之前更是一點招呼都不打，不由得內心燃燒起無邊怒火，腦袋混亂的幾乎要暴走失控，一片空白。
看到另外的三位五影就位坐下，坐在首位上的火之國大名，面帶微笑的從坐席上站起。
“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讓幾位影來共同商討，暢所欲言吧。那邊的牌局還沒有打完呢，我就先失陪一下了。”
說著，火之國大名帶著滿足的微笑，離開席位，從側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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