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條件與封印
會議室中的氣氛再一次變得凝重起來，充滿了激烈的火藥味。
即使是面對霧隱的水影，鬼之國的態度也算得上極為強硬。
三船看到這里，知道不能讓事情朝著未知的方向走去，而且，這場五影大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調和風之國與鬼之國之間的矛盾，而不是讓沒有太多交際的兩個國家，繼續制造矛盾和隔閡。
秉著‘和’的理念，三船開口勸阻道：“水影閣下和白石閣下兩位都請冷靜一下，現在投票的結果已經非常明顯，而且我個人覺得水影閣下的觀點還是比較客觀的，雙方各退一步，說不定都能讓雙方滿意。”
白石看了三船一眼，自顧自說道：“眾所周知，我們鬼之國是個小國，也正因為小國在國際上沒有地位，砂隱最初才會無視鬼之國軍方的數次警告，對鬼之國的領土進行侵略，并以強大的武力震懾。”
“但是現在我想，現在已經不會再有人小瞧鬼之國的軍事力量了。這一點，白石閣下也不能夠完全否認。”
三船說道。
“當然，這是鬼之國多年發展得來的成果。但不意味著鬼之國的財富不會受到外人覬覦，砂隱這次不宣而戰的行為，就是一個例子。所以，防止相同的事情再次上演，必須要對風之國做出一定的鉗制。”
“鉗制？”
千代眉頭一皺，看向白石。
白石點了點頭，繼續發表自己的言論：“風見城作為連接風之國中部與西北的門戶，只有納入鬼之國的手中，砂隱才會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再向鬼之國用兵。這是為了兩國的和平而考慮。”
“這種事絕無可能，風之國不會把風見城讓出，如果鬼之國一意孤行，那風之國只能采用武力手段來奪回風見城。”
一旦讓鬼之國控制了風見城，那就意味著風之國中部，直接對鬼之國毫無設防的敞開，一旦戰爭爆發，鬼之國的忍者部隊，就可以長驅直入，在風之國境內大肆破壞，造成大量人員傷亡，建筑物損壞。
那個時候，風之國無疑會顯得無比被動。
如同戰爭時期的雨之國一樣。
“據我所知，砂隱還虧錢鬼之國一筆巨大的債額沒有還清。”
白石提起這件事。
千代對此早有腹稿：“這件事不用擔心，那筆欠款，在半個月之內，風之國會按照利息，如數歸還給鬼之國。誠如剛才水影閣下所言，風之國的西北地區，風之國只能讓出靠近熊之國和幽之國的那一塊區域，其余的無能為力。”
總體來說，西北地區其實對于風之國的作用幾近于無。
不僅人口稀少，建筑物老化嚴重，也是風之國缺水、缺少植被覆蓋最為嚴重的區域。
她不知道鬼之國索要那塊地區的目的何在，但是為了保證風見城的安全，西北地區必須要有一塊區域是由風之國控制，這樣才能在未來不確定爆發的戰爭之時，讓風之國占據的一定的主動，而不是完全被動。
這樣一來，千代也在考慮，回去之后，要在風之國西北設立一支長期駐防部隊，監視鬼之國的一舉一動。
“那如果風之國再一次對鬼之國不宣而戰將如何？”
白石質問道。
“為了兩國未來的和平而考慮，風之國承諾不會再次發生類似事情。”
“但我信不過砂隱的信譽。我不會拿自己國家民眾的安全來開玩笑，先犯錯的是你們，必須要有交代。”
“那你想怎么樣？將風見城讓出，風之國不會接受。”
千代也沉得住氣，沒有因為白石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而有所動怒。
經過之前的矢倉的提案，鬼之國已經在開始妥協條件。
現在無非就是雙方互相退讓，不斷在原有的賠償條件上，進行添加和刪減，直到雙方都滿意的一個結果出現，就可以在協議書上簽字。
但是…仔細想想，千代還是覺得有點心痛。
再怎么貧瘠，風之國西北區域，也是原本屬于風之國的土地，但是如今整個西北，都落入鬼之國的手中，而看鬼之國現在的態勢，如果砂隱不做出讓步，鬼之國根本不會在協議書上簽字。
總而言之，要把賠償條件，壓縮到風之國可以接受的程度。
風見城就是風之國最后的底線。
這座城市，不能由鬼之國控制。
白石看了千代一眼，隨后靠在座椅上說道：“風見城以北六十里的土地，割讓給鬼之國。同時讓鬼之國的部隊，在風見城駐軍。答應這個條件，鬼之國可以和風之國協商。”
“在風見城駐軍？”
千代警惕的盯向白石。
白石面色不變說道：“是的，鑒于此次風之國的不正當侵略行為，鬼之國必須掌握一些主動權，才能有安全感。這樣多少可以讓風之國顧忌一下，避免兩國之間發生第二次沖突。”
“不行，這個條件太苛刻了。風見城以北六十里的土地，可以當做參考，但風見城附近周圍不能出現鬼之國的任何一支部隊。”
千代一口回絕。
讓鬼之國在風見城駐軍，等于把自己家大門的鑰匙，放到他國手中。
“那鬼之國再退二十里，換取風見城的駐軍權。”
白石試探著千代心中的底線。
千代依舊堅決搖頭，表示否定。
這是原則問題，鬼之國退多少里土地都沒得商量。
千代的堅決回絕態度，讓白石也有些沉默下來，目光閃爍，開始重新計算。
良久，白石再次開口：“那么，鬼之國忍者，放棄一切任務委托活動，加上這個條件怎么樣？”
“不…你說什么？”
千代剛要否決，突然反應了過來，瞪大眼睛看向一臉淡然的白石。
鬼之國忍者，放棄一切任務委托活動？
任務委托，無疑是各國忍村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但如果是為了賺錢的話，其實也不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那就是任務委托，還有另外一個重要作用——彰顯國力。
和戰國時代的混亂不同，一國一村時代，已經建立了較為成熟的忍村系統。
忍者的力量，與國家的力量掛鉤。
任務委托得到的金錢，不僅可以拿來發展村子，也同樣可以根據委托得到的費用，來評估各國軍事力量的差距。
這種評估雖然不是完全正確，但卻有極高的參考價值。
比如木葉，作為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最大勝利者，在以一敵三的情況下，依然能保持最后的勝者地位，這就意味著木葉忍者的綜合實力要高于其余忍村。
遇到困難的人們，第一反應，肯定會傾向于木葉，然后再去考慮其余忍村。
而木葉也會借此，來擴散忍村和國家的威信力，甚至影響到他國。
因此，任務委托，既可以當做賺錢的來源，也是國家彰顯軍事力量的一種活動。
如果鬼之國放棄了這項權利，那就意味著鬼之國的忍者，不僅失去了一項重要的收入來源，于國家本身，也失去了擴大國家影響力的重大機會。
饒是以千代的態度，也不由得遲疑起來，她有點搞不清楚白石在心中醞釀著什么壞主意。
這怎么看都是對鬼之國有害無利，他心中到底在計算著什么？
不只是千代，就連一旁的雷影、水影以及火影，都開始沉思起來，思考著白石的目的是什么。
只不過無論怎么猜測，他們都無法理解白石以放棄一切任務委托為條件，只為了拿到風見城的駐軍權。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不是不可以支持鬼之國一下。
這是其余影心中的想法。
鬼之國放棄了一切任務委托，意味著，忍者的雇傭市場，依舊會被五大國分割，鬼之國沒有介入分享這塊蛋糕的行列之中。
五大國的威信力，也不會減弱多少。
頂多會有一些不痛不癢的利益，被鬼之國賺取了而已。
至于風之國的感受，那就不再其余影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之前為了保持平衡，才會讓出空間，讓白石和千代進行爭論，他們則坐觀其變。
然而在白石拋出這個條件之后，哪怕是與白石有著嚴重隔閡的日斬，心中也慢慢傾向于白石這邊。
鬼之國的崛起，或多或少都會擠占五大國的任務委托市場。
如果鬼之國放棄這部分市場，放下私仇，出于國與國之間的考慮，的確讓眾位影感受到了鬼之國的誠意。
進退有據，沒有過分的自我忍讓，但也沒有過激的貪得無厭，一切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千代也頗為心動，只是要拿風見城的駐軍權作為交換，讓千代有點為難起來。
就在千代考慮的時候，四代雷影表示道：“如果鬼之國以后能夠放棄忍者的一切任務委托活動，那么，我代表云隱，支持鬼之國的決定，索要風之國風見城的駐軍權。畢竟砂隱有前科之鑒，鬼之國沒有安全感的理由也可以站得住腳。”
鬼之國的崛起，已經沒辦法阻止了。
各國都在想辦法止損，尤其是五大國。
鬼之國放棄任務委托活動，意味著五大國彰顯國力的重要活動，并未受到太大的侵害。
即使知道鬼之國有自己的一套考慮，但四代雷影不想白白錯過這么好的機會，因此立刻表示支持。
見到本來還是中立的云隱，立馬偏向了鬼之國，再加上本就對鬼之國支持的木葉，千代心中頓時一沉。
她再向矢倉看去，發現對方臉上也是頗為意動，剛才和白石爭論的不快，也是一掃而空。
這讓千代更加苦笑起來。
該說是鬼之國的魄力巨大，還是該稱贊對方的權衡之策，玩耍的十分順暢呢？
這是打算拉攏其余影，來對風之國進行施壓嗎？
這樣的局面，完全是反過來了啊。
如此，砂隱想要取得其余影的支持，估計是難上加難了。
難道要向鬼之國那樣，也放棄一切的任務委托活動嗎？
這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我需要向大名請示一下。”
千代嘆息一聲，沒有把話說滿。
來之前，雖然被大名授予了自行決斷的權力，可是，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預料，千代認為還是向大名請示一下較好。
三船這時說道：“城堡里有快捷的通訊設備，可以直接聯系到風之國大名府。”
千代點了點頭，看向白石說道：“明天我再給出答復如何？”
白石對此并無不滿。
“我不差這一天時間，請便。”
寂靜空曠的溶洞之中。
巨大的半身人形顏色與身軀和枯木十分相似，在枯木巨人的背后聳立著很多柱狀物體，形象猙獰，氣息深沉。
在前方，類似于手指的一樣的木頭也凸顯出來，破土而出的聳立著。
在枯木一樣的手指上，每一人都站著一個位置。
鬼鮫和鼬是以實體的方式站在枯木巨人的手指上，其余人則是以彩虹一般的幻影身體佇立。
每一人雙手結印，將自己體內的查克拉，和枯木巨人——外道魔像進行連接。
外道魔像的口腔中，龐大的查克拉產生龍的形狀涌現而出，包裹著一名忍者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之中。
從忍者的身體中，一團紅色充滿邪惡氣息的查克拉，不斷的傳輸入外道魔像。
隨著最后的紅色查克拉，從忍者的身體中抽取出來，查克拉龍縮回外道魔像之中，那名忍者的身體失去支撐，一下子墜落到地上，痛苦的在地面上抽搐了兩下，便失去了氣息。
“呼…”
不知道是誰呼了口氣，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積攢的疲憊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是五天還是六天來著？身體都已經僵硬了。”
扭了扭脖子，發出噼啪一樣的響聲，鬼鮫的聲音里滿是抱怨。
對于鬼鮫的抱怨，以真身現身的長門，也沒有在意，只是說道：“這樣一來，第一頭尾獸，五尾的封印工作就完成了，辛苦各位了。”
“雖然早有預料，但沒想到封印尾獸，是這么麻煩的工作。”
開口的是大蛇丸。
長門回答道：“初次使用，難免有些不熟練，之后我會進行一定程度的調整。而且隨著收集尾獸越多，封印時間也會跟著變短。”
“這么說的話，我倒是很想看看，收集九只尾獸之后的場景了。”
大蛇丸的嘴角裂開，露出充滿惡意的笑容，眼中也是興致盎然。
在追求永生的道路，這樣有趣的事情，也值得稍微紀念一下子吧。
他很想知道，曉的未來能夠走多遠。
未來和五大國碰撞，又會產生什么樣的新格局。
現在的忍界，在大蛇丸看來，只是一灘死水，完全沒有讓他攪動起來的欲望。
“會的，而且那樣的未來，不會太遙遠。”
長門肯定回應，語氣中有著強大的自信。
就在這時，與白絕混合為一體的黑絕突然開口說道：“土影得到了五尾人柱力失蹤的消息，從鐵之國離開了，現在正處于返回巖隱的路上。”
長門聽罷，看向鬼鮫和鼬，問道：“沒留下什么把柄吧？”
鼬沉默沒有回答，鬼鮫倒是很熱情的回答：“放心吧，首領。事隔多日，巖隱現在才想起來追查，已經晚了。而且當時還有白絕在后面清理痕跡，僅憑巖隱的追擊能力，還查不到我們身上。”
“這就好，現在還不能夠引起五大國的注意，這次算是一次試水行動，總體而言，還是讓我感到相當滿意的結果。”
長門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隨即，他轉過頭，看向黑絕與白絕那邊，繼續詢問道：“五影會談的結果如何？”
黑絕回答：“沒辦法探知，一旦過于接近那里，就會被千葉白石的感知忍術感應到。看樣子，他并不想讓我們知道五影會談的詳細情況。”
“還真是謹慎呢。不過對于我們來說，知不知道，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忍界現有的格局，隨著之前風之國和鬼之國的戰爭，肯定會有所改變，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相比之下，曉還是無法見光，這一點讓長門心中十分遺憾。
一窮二白的雨之國，根本經不起太大的折騰。
而且周圍就是火、土、風三個大國，現在出了鬼之國這樣的特例，他們不會允許第二個小國起來。
如果是他個人，自然不會懼怕，但他有時候，也必須要為了雨之國，做出一些妥協和退讓。
一個人生存于世，總會牽掛什么，去守護什么。
任何人心中都有一塊誰都不能侵犯的禁忌。
“是啊，而且五大國不知道的是，鬼之國早已暗中收服了雪之國、幽之國，熊之國大部分地區，包括星忍村，也處于鬼之國的控制之下。等到合適的時機，這三個國家會一同擁護鬼之國。在雪之國那里，還有一塊連我都無法潛入進去的軍備生產工廠。這一次和風之國交戰，鬼之國的武器裝備，估計還隱藏了不少沒有拿出。”
黑絕聲音低沉起來，語氣中滿是忌憚之意。
“千葉白石一向喜歡看三步走一步，不算上鬼之國的其余忍者，光是他和宇智波琉璃、日向綾音三人，就至少需要一萬五千名以上的忍者才能成功圍剿。每一人拿出來，都能在正面戰場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五影嚴重低估了鬼之國的實力。”
考慮到士氣、環境、戰術等額外因素，一萬五千名忍者，還是最低限度的估計。
這一點，長門十分清楚。
聽到長門的話，眾位曉的成員都有些默然。
尤其是鼬，心中更是驚訝，他知道能在正面戰場擊敗砂隱的千葉白石與宇智波琉璃兩人十分強大，但是現在聽到首領長門的評價，至少需要一萬五千名以上的忍者，才能進行他們三人圍剿。
這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詞了呢？
一萬五千名忍者，那是什么概念呢？
一個大國忍村，所有忍者總和，甚至還要超過一些。
其中中忍不說，上忍就不在少數。
即使如此，也需要一萬五千名忍者才能進行圍剿…
想到以長門的實力，沒有必要說謊，也就是說，這是真實可靠的情報。
鼬心中抽了一口冷氣，如此可怕而危險的存在，必須要向村子那邊進行匯報。
否則下次對上鬼之國，木葉一定還會吃上大虧。
自己透露的是鬼之國的情報，應該不算違背與斑之間的約定。
而且，長門如此說，讓鼬很懷疑，他是否是故意這么做，讓自己這個‘間諜’把這個情報傳給木葉，以此來更認真的對待鬼之國。
越想越有可能。
因為組織里面，除了斑以外，長門也是知曉他真相的知情人。
哪怕是斑，似乎也對長門頗為敬畏的樣子。
是否可以這樣認為，長門的實力，還要在斑之上？
“鼬君。”
大蛇丸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什么事，大蛇丸前輩？”
鼬收起心中的復雜心思，轉頭看向大蛇丸那邊。
大蛇丸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惡心黏滑的視線在鼬的身體上來回掃視后，最后目光轉移，看向地面上已經死去的五尾人柱力——漢。
“能拜托你把這具尸體暫時封存起來嗎？之后我會找你收取。我的穢土轉生之術，還缺少一些強大忍者的尸體，作為實驗素材。”
鼬忍著惡心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知道了。”
穢土轉生之術，他當然聽說過。
他沒想到大蛇丸除了追求長生之外，還對這種玩弄尸體的禁術有所研究。
不過想到大蛇丸那百無禁忌的行事作風，踐踏人類的倫理，也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吧。
是一頭徹頭徹尾，披著人皮的毒蛇。
“非常感謝，這樣一來，我們這邊的籌碼就更多了。”
說完，大蛇丸松開印式，彩虹一樣的幻影從外道魔像的手指上消失。
蝎冷哼了一聲，也跟著大蛇丸離開。
長門看到話題已經結束，掃視了留下來的眾人一眼，開口說道：
“那么，這次的封印工作就到這里結束。之后也請各位再接再厲，為曉的崇高理想而戰斗。解散。”
說完，解開術式，同一時刻，與外道魔像、小南消失。
白絕、黑絕，以及卑留呼的身影，也從術式解開造成的白霧中失去蹤影，離開此地。
最后，只剩下鼬與鬼鮫兩人沒有離開。
鼬走到漢的尸體前方，拿出一個空白卷軸，準備將漢的尸體封印進去。
鬼鮫走到鼬的后面，沉吟了一下開口：“那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句話，鼬，你最好小心一下大蛇丸那個家伙，他和卑留呼不一樣，是個非常危險的存在。你要是死掉的話，我又要重新找一個隊友了。”
“謝謝關心。接下來暫時分開行動，你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鼬封存好漢的尸體，一副為鬼鮫考慮的樣子。
鬼鮫無奈聳了聳肩膀，想做的事，這種事暫時還真的沒有。
但也知道，鼬接下來似乎有一些個人私事要處理，鬼鮫表示理解。
同為‘間諜’，他們之間，還是有一些共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