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抉擇事件丨練功房
下午。
天色陰沉。
使用暴力，通過一個癮君子，找到給他賣藥的販子，然后使用一些小手段，發掘出背后的幫派勢力，以它們在地下世界的人脈，找到一家收買電子產品的私人工坊。
三千美元。
微型攝像頭、竊聽器、接收音頻與畫面的筆記本電腦打包帶走。
然后把試圖從中抽成，用槍威脅柯爾的幫派老大和打手掛在墻上。
用試管借取一些他們的血液。
拎起黑色挎包，離開骯臟混亂的街區。
參照系統給出的支線任務二進行地點，找到第三十六代多蘭居住的公寓，把車存放在一公里外的停車場。
拿出存放在裝備庫的百變面具，倒一滴他在幫派分子那里借來的鮮血，模樣變換成一名年約二十歲左右的的白人男性。
敲開木門。
把攝像頭和竊聽器布置好。
走進公寓對面的餐廳，購買一盤玉米奶油濃湯，把筆記本電腦放在桌子上，掛上耳機，靜靜等待彼列的出現。
半個小時后。
天色完全暗下去。
視線穿過玻璃。
淡黃燈光中的公寓，已經退休的老牧師，正在和第三十七代多蘭，那位沒有天賦，卻妄圖成為巫師的可憐蟲交談。
這時。
一道人影出現在遠處的街口，頂著雨，停在公寓對面的屋檐下。
略顯肥胖的身軀，長而密集的絡腮胡，向后梳，束成小辮的棕發，標準的維京人發型。
來自地獄的邪惡力量，如同盤旋在骯臟之物上的蒼蠅，纏繞在他的靈魂與軀體上。
污穢的惡臭，令人作嘔。
不多時。
工作交接完成，年輕的牧師把記錄卡爾德事跡與歷史的卷宗夾在胳膊下，推開公寓大門，撐傘離開。
黑巫師彼列走出離開陰影。
進入公寓。
其后。
耳機中傳來黑巫師與三十六代多蘭的對話。
“你是誰？”
“你知道我為何而來，牧師，巫后的心臟被你們藏在什么地方？”
一陣沉默后。
“誰告訴你的？”
“不要浪費時間，老家伙。”
“啊...啊——”
被詛咒嚴刑折磨的慘叫格外刺耳。
然而在巫術力量的屏蔽下，公寓外的街道卻一片寂靜。
終于。
難以承受超自然力量的折磨與痛苦，老牧師說出了被斧與十字圣教隱藏的心臟在什么地方。
“第...第一代多蘭的墳墓...啊——”
一陣短促的黑魔法咒語結束后，逸散的黑暗力量從極遠的另一條街區傳來。
不出意外。
彼列使用某種傳送術，離開了多蘭的公寓。
這個時候。
系統提示音驟然響起。
‘支線任務二已完成。’
‘你對教會神職人員的冷漠與蔑視一如既往，獵魔人，哪怕死亡的悲劇正在眼前發生，你依舊遵從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天堂的牧羊人被地獄的走狗瘋狂折磨？哇哦，酷。’
‘抉擇事件已觸發。’
‘正在計算可能性...’
選擇一：把音頻文件發給巫師獵人卡爾德，幫助他提前阻止這場災難。
選擇二：獨自一人挖掘出巫后的心臟，交給卡爾德，讓他自己做出選擇。
選擇三：挖出巫后的心臟，用死亡天使之翼給它一刀，然后殺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巫師，切斷她可能復活的可能性，最后...全劇終？
選擇四：選你嗎呢？
‘不同抉擇，獎勵不同。’
在服務員驚為天人的詫異注視下，柯爾吃掉第十份晚餐，遞給她十美元的小費，閱讀系統提供的選項。
陣營分析法雖然存在局限性與偏見，但如果以這種方法分析四個選擇。
第一個，偏向于守序善良，行動力與目的只為拯救世界。
第二個則偏向于中立善良，即使理由充足，也不愿意把他人的生命作為拯救世界的犧牲品，把選擇的權力交給背負使命的卡爾德。
第三個，完全意義上的混亂邪惡，瘋子選擇。
至于第四個...
來自系統的提前自嘲？
考慮到降臨最后的女巫獵人電影世界，他的主要目的。
‘第四個選項。’
‘請再次確認你的選擇。’
‘確認。’
‘開始計算世界線...’
‘開始生成獎勵...’
‘你的選擇導致世界線變動系數大幅度提高。’
‘獎勵：劇情毀滅者的傲慢。’
劇情毀滅者的傲慢：發動特質后，可以把電影世界的劇情回溯到任意時間節點，回溯效果無法重置已經生成的任務與事件，無法生成新的任務與事件，發動次數不受限制。
某位心理學家說過一句話：殺不死我的，會使我變得更強。
閱讀完任務獎勵。
劇情回溯的說辭，或許令人難以理解。
倘若把這個只能在電影世界使用的特質，套用在某些刷刷刷的游戲的上，其作用，不言而喻。
完全意義上的超級無敵練功房。
熟能生巧。
結賬，抱著電腦離開餐館。
柯爾準備先上睡一覺，明天一早回到公寓，以第三十六代多蘭被詛咒的事件為契機，開始接觸卡爾德。
至于心臟和彼列。
如果沒有那個黑巫師，誰又來復活巫后呢？
深夜。
寂靜的停車場內。
一個陌生的男人敲響SUV的窗戶。
“柯爾·沃克？”
“什么事？”
“議會想和你談一談，有時間嗎？”
柯爾取出正義審判，用槍指著他的頭，然后另一只取出打火機，點燃香煙，皺眉，冷酷，不作回應。
比起卡爾德遵循規矩的處事原則。
蠻橫無理，手染無數鮮血的柯爾，更令巫師們畏懼。
男巫神情緊張，吞咽口水，舉起雙手說道，“我們并無惡意，這次來與也是為了尋求和平，柯爾。”
“滾吧。”
“柯爾...噢——我的鼻子！”
吃疼下，男巫后退好幾步，捂著血流不止的鼻梁，彎腰，神情痛苦。
柯爾推開車門，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語調冷漠無情。
“回去告訴他們，我做事，不需要征求議會與巫師的同意，明白嗎？想要和平，很好，殺光黑巫師，我就給你們和平。”
男巫抬起頭，這種等同于全面開戰的宣言，讓他看向柯爾的眼神充斥震驚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