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銀河能源公司,核聚變實驗中心的實驗裝置施工現場。
除了陳放和楊學冬之外,目前負責這個項目的葉斌也在場。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楊學冬現在算是整個銀河公司的首席科學家、首席技術官、多公司副總,平時事務繁忙,核聚變這塊雖然重要,但他不可能把時間全部都投放到這上面。
因此,必須得找人來接手他已經研究透徹的這些項目,在管理和統籌核聚變研究這塊,楊學冬認為葉斌便是比較好的一個人選。
陳放看著現場繁忙的施工場景,向楊學冬問道:“距離把核聚變實驗堆建成,大概還需要多久?”
楊學冬嚴肅道:“陳總,實驗堆的建造是比較麻煩的,雖然我這邊也沒想搞超大型的實驗堆,只要搞個一般級別的出來就行。
但是,也屬于比較繁復而且精細的工程,中間出不得絲毫紕漏,甚至連地基的一顆螺絲釘都不能擰錯。
不過,還好的是我們這邊日夜兼程,工期比較緊,加上我時不時都在指導和催促,目前看來,實驗堆的各類基礎建筑,最多再有半年就能竣工了。”
葉斌在一旁補充道:“我們這邊竣工后,再等隔壁的核工業集團交付了我們訂制的那些材料和設備,就可以開始組裝和測試實驗堆,這也屬于個麻煩活兒。
具體時間的話,如果核工業集團交付材料和設備的速度較快,明年年底之前應該就可以開始點火了。
如果速度慢的話,要推到2023年甚至是2024年去了。”
核聚變堆,哪怕只是實驗堆,其所需的材料和設備,也是非常多的。
而銀河能源公司屬于初創,底蘊不強,部分核心的材料設施不能外泄,需要自己去動手制備,比如新型的超導線圈、低活性的抵擋中子穿透材料等等。
但建設核聚變實驗堆的其他材料設施,都必須向外界求取,比如找隔壁的核工業集團訂制,或者找國外的其他公司購買。
否則,讓銀河能源公司自己搞,哪怕手里有技術有圖紙,但因為沒有合適的材料和設備,那恐怕十年八年都難以把真正的實驗堆搞出來,就更別提可以投入商用的聚變堆了。
因此,要想搞出核聚變實驗堆,還是得借助當前整個世界現有的底蘊才行。
陳放聽完后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個事兒不急,我也只是隨口問問,怎么搞才能確保把實驗堆安全、完整地搭建起來,你們二位是專家,由你們說了算。”
楊學冬也笑了笑:“多謝陳總信任。”
在施工現場逗留了小半個小時,葉斌去忙活實驗任務了,只留下陳放和楊學冬兩人。
陳放問道:“對了,我之前讓你抽空去了解的芯片設計和制造,你弄到什么程度了”
楊學冬回道:“芯片類的知識,我一直研讀和了解,陳總您也知道,我個人記憶比較好,因此,雖然時間不長,但對這塊的研究算是登堂入室了吧。
只是都只限于紙上談兵罷了,沒有實際操作過。”
說著,楊學冬問道:“不過陳總,您今天特意來這邊找我,應該還有別的要緊事兒吧?”
陳放道:“確實有件比較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楊學冬搓了搓手,眼前一亮:“哦?是什么,陳總您快說說。”
陳放見他這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也是一笑:“是一份關于腦科學藥物的研究資料。”
“腦科學?”
“沒錯,走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找個合適的地方再詳細聊聊。”
陳放很快將那份醒腦膠囊的完整資料交給了楊學冬。
而后,因為楊學冬表示現目前銀河公司旗下的各種實驗室比較分散,不利于管理,提議組建一個大的研究院來統一管理。
陳放想想覺得沒啥問題,便通過了楊學冬的提議,讓他放手去搞。
因此,當天傍晚,楊學冬就把建造銀河公司研究院的提案,以郵件的形勢發給了林雙,讓她撥錢。
提案里,以銀河研究院為主體,楊學冬擔任第一任研究院的院長,下設多個研究所,比如目前用到的核聚變研究所、電池研究所、生物醫學研究所,以及以后會用到的半導體研究所。
而在這些研究所之下,則以實驗研究課題來組建與之相對應的實驗室。
比如生物醫學研究所之下,目前就有兩個實驗室,一個是口腔醫學實驗室,另一個是楊學冬馬上要開展的腦神經醫學實驗室。
而核聚變研究所之下,那實驗課題就多了去了,光是要分開成立的實驗室,就有十幾個,比如等離子體高效約束課題、新型超導線圈的課題、控制系統的課題、核聚變材料學課題等等。
但好在的是,這些課題實際上都已經被楊學冬給吃透了,只要實驗室的人員按照他的引導方案來進行研究,便沒啥大難題。
真正的難處,實際上只有一點,那就是時間。
把資料交給楊學冬后,陳放便與他道了別。
傍晚時分,陳放本是準備去找林七七玩玩雙排的,結果卻先接到了秦妃打來的電話。
因此,只能先去見她。
按照秦妃給的地址,陳放來到一間酒店,找到她所在的房間,敲了敲門。
進門后,不等他出聲招呼,秦妃便率先把門關上,然后將他抵到了門框邊,冷冷地注視著他。
陳放道:“你這是什么表情?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秦妃聲音泛冷道:“我今天下午和小萱見了一面。”
陳放點頭,嗯了一聲。
秦妃瞇了瞇眼眸,接著說:“她,什么都已經告訴我了,所以,你就沒什么對我說的嗎?”
陳放聞言眉頭皺了皺,慌亂倒是不至于,只是,他有點疑惑,心說自己也沒對秦萱做啥呀,壓根兒就沒對她主動出擊。
只是在深市那會兒,因為秦萱自己送上門來了,眼饞表,想要了,所以送了一只百達翡麗給她,然后她表示考慮下給他當金絲雀一事。
但歸根結底,兩人之間還是清白的。
所以,秦萱能給秦妃坦白啥呢?
那么…
陳放想到了一種可能,笑瞇瞇地看著熟美的秦妃道:“我就納悶兒了,秦萱到底對你說什么了,你到底說出來啊。”
秦妃依舊打著啞謎:“你覺得呢?”
陳放翻了個白眼,伸手往她側豚上敲打了兩下:“少來了,我可不吃你這套,別詐我,不然我會生氣的,一旦我生氣了,你可就慘了!”
秦妃沒有否認自己剛才是在詐陳放,美艷的臉蛋依舊繃著,只是雙手已經情不自禁地環住了陳放的脖子,不甘示弱地說道:“那你生氣啊,你以為我怕你?”
陳放好笑道:“你這是在挑釁我么?”
“是又怎么樣?”
“是,那你就完蛋了!”
“你能別廢話了嗎,趕緊的,哼,有什么話一會兒再慢慢說。”
“看把你著急的。”
“我不著急,我只是想看看你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