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的故事》?《金童玉女》?《母儀天下》?”
白夏兒皺了皺眉頭,這些書的封面讓她感到耳朵有點發燙,“姐姐怎么會有這種書?”
“這才不是我的書呢!”
殷素素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你不知道陛下他有多笨,每次藏東西都在那幾個地方…”
說起來,作為一個擁有系統倉庫的男人,朱富貴為什么要把小黃書和故事書藏在枕頭下面,為什么又偏偏是《母儀天下》這樣的書會被自己老婆發現,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總之,通過這些書,殷素素與朱富貴,乃至小蘭之間的床笫之樂確實精彩了許多。
殷素素彎腰貼在白夏兒耳朵邊說了幾句。
白夏兒先是眉頭一凝,接著小嘴微張,最后手上如同摸到什么可怕事物一般,連忙將書放在一邊。
咬著嘴唇糾結了好一會兒,她才用絲帕將書包好,收進了包中。
“那么,你還是想要剪短頭發,進入軍營體驗女兵的生活嗎?”殷素素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問道。
白夏兒望了一眼那雙臂抱著的豐滿胸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里忍不住罵道:雖然看上去像是個好人,不過本質上還是一個番邦妖妃,嗯,是一個還算不錯的番邦妖妃!
白夏兒默默地下了一個定義,然后道:“這部《赤鷹》是我第一次嘗試自導自演的電影,必須要力求完美。體驗軍旅生活,甚至是登上飛艇拍攝,都是我必須做到的。”
“既然決定了,那就開始吧!”
殷素素點點頭,剪刀穩穩地落下。
如果朱富貴在這里一定會心痛得不能呼吸。
不過頭發剪了還能再長,大明獨立女性的事業還是得支持。
再說,朱富貴這個lsp見到短發的白夏兒,另外一個片段的DNA又動了也說不定。(如圖)
轉眼一個月時間過去了。
時間來到了德武五年十一月。
秋風帶著北太平洋的水汽,為新鳳城帶來了連綿數日的降雨。
皇家炮兵指揮學院的警戒線外,忠實的女仆吉莉安正撐著油紙傘,踮起腳尖翹首以盼。
老實說,一個白人,即便是女性,即便擁有《大明特別勞工證書》,吉莉安在這樣的軍事單位門口東張西望,也很容易引起哨兵們的警惕。
終于,一抹白色的倩影出現在了學院門口。
穿回便裝的白夏兒向殷素素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接著轉身離開。
“哦,我的老天爺!”
吉莉安捂住小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剪了短發的白夏兒,“小姐,你的頭發…”
“笨蛋吉莉安,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是不是天天吃薯條和炸肉餅?”
白夏兒伸手捏了捏女仆愈發隆起的小肚子,搖頭道,“再這樣下去,你恐怕很難找到愿意娶你的大明男人了。”
找一個體貼的大明男人,獲得大明的朱卡,像《圣迭戈小姐》中的女孩子們一樣,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這一直是吉莉安的夢想。
只可惜,只是普通白人少女的長相,加上總是控制不住食欲,使得吉莉安的大明夢遲遲不能實現。
捉弄著小女仆,白夏兒接過油紙傘,主仆二人一起去公交站臺等車。
軍事學院當然是在郊區,而白夏兒則住在鳳都市區免費的公寓,也就是李春發樓里。
鳳都的地鐵還在規劃,拿三還在禿頭中。
所以公交車是許多沒有汽車的鳳都市民的選擇。
坐在公交站臺的長椅上,看著雨棚滴滴答答落下的雨水,白夏兒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過去這一個月中的點點滴滴。
原來當兵并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容易。
雖然有功夫的底子,但是白夏兒的學軍之路也并非一帆風順。
甚至有一段時間她還以為是殷素素作為教官在故意刁難自己。
直到看過其他女兵的訓練,白夏兒才發現,真正的巾幗英雄與所謂的快意恩仇的江湖兒女根本不是一回事。
什么西湖女俠,不過是不懂事的毛孩子罷了!
這讓白夏兒不禁為老父親擔心了起來。
當年他離開凈慈寺的時候,可是信心滿滿的樣子,說自己殺滿九十九條滿洲狗,給乖女婿報了仇就回來繼續參悟佛法。
當時白夏兒覺得,以父親的身手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礙。
可見識了真正的軍人之后,她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老父親真的適合成為軍人嗎?
就他那個啤酒肚,真的可以通過體能測試嗎?
“號外號外,大明西北方面軍光復陜西全境,陜西已復漢家山河,東干遠遁西域,沙俄陳兵迪化城!”
這時候,方響騎著自行車路過。
他是去炮兵學院送報紙的,不過路過公交站臺看到有候車的乘客,也會習慣性地吼上一嗓子。
“兩位小姐,要不要買一份報…啊,你是!哎呦!”
方響認出了國民偶像白夏兒,但又沒有完全認出。
他一個狗啃泥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
吉莉安搖搖頭,覺得這個家伙可夠笨的。
上前將方響拔了出來,吉莉安噗嗤笑了出來,“你現在好像一個摘棉花的工人!”
拿出一塊手帕幫方響把臉擦干凈,吉莉安買了一份《大明時報》。
看著那個匆匆離開的狼狽男孩,吉莉安嘆了口氣。
“怎么,你看上人家了嗎?”
白夏兒黠笑著探過頭來,“我記得你的每塊手絹上都繡著自己的聯系方式,輕易可不會送給別人的!”
“小姐!”
吉莉安先是臉蛋一紅,接著談起道,“怎么可能呢…我只是一個沒有學歷的白人女孩,而他可是國子監的高材生…我認識他們的校服…而且…”
吉莉安四下望了望,確定沒有人,才小聲道:“我聽在西雅圖工作的小姐妹們說,大明國子監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呢,有個姓沙的高材生,每次都要叫三四個姑娘…
小姐你說,這世界上怎么會有能同時應付三四個姑娘的男人呢?這也太厲害了吧?”
“應該…有吧…”
白夏兒扭過頭,不讓女仆看到自己發燙的臉頰,心中又忍不住浮現起番邦妖妃描述的那些畫面…
真是太荒淫了!
真是太無道了!
昏君!
富貴哥哥是個大昏君!
白夏兒眸子一凝,忽然猛地捉緊了報紙,死死盯著上面的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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