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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園子

  吃完了飯,張云想又坐在沙發上逗著郭汾陽玩了一會兒。

  不一會兒郭汾陽就困了,張云想小心的把他抱到自己的小房間,放在了床上。

  出了房間,師娘已經洗好了碗,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張云想坐在了師娘旁邊,陪師娘隨意聊一會兒天。

  直到這時候三個舍友才發現張云想不見了,發信息問張云想在哪里。張云想給他們解釋了一下,在他們羨慕嫉妒的語氣中放下手機。

  陪師娘看完電視,張云想準備回房間休息一下。

  張云想的房間很大,里面有一個衣帽間。

  但是房間里沒有電視機,張云想也很少看電視,一般也就是陪著師娘看一會兒。只有一個書桌,上面擺了一臺電腦,旁邊還有個一人高的紅木書架,差不多一米五寬。

  房間的窗戶很大,透光很好。

  雖然張云想一般也不怎么玩游戲,不過偶爾還是會娛樂一下。

  在床上睡了一會兒,又看了會兒電影,就聽到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

  應該是老郭回來了。

  張云想出了房間,正看到老郭進了大廳。

  張云想說了一聲:“師傅,回來啦!”

  老郭看到張云想,問了一句:“怎么現在在家里?出什么事兒了嗎?”

  張云想就把新生演出的事情再說了一遍。

  老郭倒是沒說什么,和張云想說了兩句,突然問道:“你們新生典禮大概多少人?”

  張云想說:“差不多四五千人吧,咋了?”

  老郭笑著說:“你不會怯場吧!”

  張云想也笑著搖搖頭,說:“那我指定不能怯場啊。”

  老郭想了想,說:“這樣吧,本來還想著過一兩個星期再讓你上臺的,今天正好你回來了,晚上去廣德樓吧。”

  老郭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說:“我今天去廣德樓看了一下,那邊的小劇場辦的還不錯,正好也是燒餅在那里帶著,你今晚去看看,讓燒餅給你排一場演出,看看行不行。”

  張云想點點頭,說:“得嘞,我過會兒就去找師哥。”

  老郭也說:“你聯系好了再去,別晚嘍,這幾天演出可能都已經排好了,你也別讓你師哥為難。”

  張云想笑著說:“我是那種人嘛?師傅您放心吧就!”

  兩人又隨意閑聊了一會兒,張云想就給燒餅打了個電話:“喂?師哥?是我,云想。”

  燒餅還是那標志性的大調門沙嗓子,說:“呦,兄弟,打電話干嘛來了?”

  雖然打小就認識,但是張云想每次聽到燒餅的聲音還是有點想笑。

  張云想說:“你在哪兒呢?今晚你在廣德樓有演出不?”

  燒餅:“有啊,咋?要來給我幫幫忙?”

  張云想:“是啊,我這不是幫忙賺點錢嘛,最近窮的很。”

  燒餅:“你可別廢話了,那你晚上七八點再來,我最后一場,估計也七八點到,演完了咱去外面吃一頓。”

  張云想說:“嗯,行,那我晚上八點到。”

  張云想掛斷了電話,和老郭說一聲:“師傅,和師哥說好了,今晚先去瞅一眼,晚上出去夜宵,不一定回來。”

  老郭笑著,瞇瞇眼很好玩,說:“嗯,我知道了。”

  又陪老郭呆了一會兒,張云想帶著自己的小箱子就出了門。

  從家到廣德樓差不多也要一個小時的時間,雖然張云想會開車,但是剛到年紀,駕照還沒有下來,也只能坐地鐵去了。

  到了廣德樓,也就差不多七點半了。

  也沒在家吃飯,晚上家里吃飯時間不固定,老郭說不定就接個電話就出去應酬,師娘有時候晚上也不想麻煩,做菜弄的一身煙火味,所以張云想也習慣了不在家吃晚飯。

  到了外面,買了份烤餅,邊吃邊往后臺走。

  因為打小學藝,雖然沒有過上臺,但這里的門路也熟悉的很,張云想隨意喊個師弟開門,輕車熟路的就進了后臺,把小箱子放好。

  后臺也就十幾個人,正在聊天說話,曹鶴陽正坐在那里陪著師弟們聊天,抬頭看到張云想進來了,站起來虛迎了一下說:“誒,師哥,您來了。”

  張云想也不矯情,答應了一聲,邊往里走邊問說:“我師哥呢?”

  曹鶴陽回答說:“他去上廁所了,等會兒就回來。”

  張云想拉著曹鶴陽坐下,心里只想笑,朱云封一天到晚的上廁所,等他回來一定好好嘲笑他。

  “得,說了多少次了,喊我云想就行了,畢竟你年歲比我長。”張云想坐定了,說。

  曹鶴陽倒是笑笑說:“這不是在后臺嗎,我大褂都穿在身上了。”

  張云想也沒太在意,大家都熟悉,認識十多年了,沒什么好糾結的。

  雖然張云想年歲小,可畢竟拜師的早,又是老郭的親近人,對大林子大家伙兒都是喊少爺,對張云想再喊少爺就重了,但是這禮數得全了,得,除了少數幾個人,其他人基本上就都喊師哥了。

  雖然張云想心里面沒什么,但畢竟長的年輕,天天被一群年歲看起來比自己大的人喊師哥,心里也不舒服,和老郭說了一次,老郭卻什么都沒說,讓他自己看著辦。

  張云想也就放開了,在后臺大家喊一聲師哥,出了門喊一聲云想也就可以了。

  張云想打小也是和大家一起學的藝,彼此知根知底,沒什么生疏的,很快互相就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沒一會兒,燒餅就穿個白色T恤走了進來,一身的汗。

  張云想站了起來,往旁邊移了個座位,說:“來,師哥,坐!”

  燒餅看見張云想,心里也是高興,說:“小想子,你不是上學去了嗎,怎么就突然想到我這兒來了。”

  張云想也開玩笑的說:“師傅下午不是來了嗎,他說你最近表現不好,讓我來提點提點你。”

  燒餅也不信他鬼話,說:“你糊弄誰呢,我還不知道你,看著一本正經其實一肚子壞水,我信你?說,干嘛來了!”

  張云想也無奈的笑著說:“我這不是閑著嗎,師傅說不能白養了我這么多年,何該我上臺掙錢了。”

  燒餅聽到了,點點頭說:“這還差不多,等我這幾天給你安排一下,就是你這捧哏咋辦?”

  張云想說:“沒事,到時候我給圣哥打個電話。”

  燒餅羨慕的說:“也就是你來了,不然誰還能讓他給捧哏!”

  張云想笑著,帶點小傲嬌的表情,故意的說:“那是,他不給我捧哏給誰捧?你嘛?”

  燒餅也看張云想這搞笑的樣子,說:“你可別大意,他可比你早上臺多了,要是壓不住,看你咋整。”

  張云想搖搖頭說:“那不成,哥哥還能欺負弟弟嘛?”

  幾人說說笑笑,也就差不多到了九點多鐘了,等張九齡和王九龍下了臺,燒餅和曹鶴陽已經穿好了大衣等在進場門后面了。

  燒餅作為角兒,過會兒演完了一場是要反場的,畢竟觀眾買票大多數都是看他來的,張云想就站在上場門簾后面看著燒餅在臺上發揮。

  搞得身后一眾師弟是坐立不安。

  張云想回過神來,才招呼著大家坐下,有幾個人演完就已經走了,畢竟天色也很晚了,王九龍和張九齡剛下了臺,倒是和張云想多聊了一會兒。

  王九龍半開玩笑的對著張云想說:“容哥,我剛剛在臺上沒毛病吧?”

  上一場他們演的是賣估衣,活兒是有點難的,特別考驗兩人之間對節奏的把握。

  張云想看著王九龍,說:“還行吧,沒什么大毛病。”

  張九齡插了一句:“得嘞,您說沒什么大毛病我就放心了。”

  張云想也笑著對張九齡說:“的確是還行,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我給你捧的時候咋就那么僵呢?”

  張九齡笑呵呵的,說:“哥,您捧哏咱后臺有幾個人能壓得住您的?這不能怪我啊。”

  張云想也知道這和張九齡沒關系,笑了笑沒有說話。

  以前學藝的時候,為了找適合自己的搭檔,張云想也是想瞎了心,硬生生是在學藝的時候和幾十位捧哏試過,都沒成,就是感覺不對。

  最后沒轍了,張云想心說沒人給我捧哏,我去給別人捧哏也成啊,又是硬生生拉著幾十個逗哏演員挨個兒試,得了,最后還是一個沒成。

  不得不說,張云想的個人色彩太獨特了,長的帥,年輕,可是身上又有一種閱盡千帆的老成氣質,尤其是穿上黑色大褂之后,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西晉時期的名伶雅士,給旁邊的人壓力太大了。

  大林子之前也是和張云想試過,本身大林子是有自己的風格,但是在張云想旁邊直接就變成了個乖寶寶,差點兒連笑都不會笑了。

  最后實在沒轍,老郭讓陶云圣給張云想捧一下試試,這一試,就試出感覺了。

  陶云圣畢竟打小學京劇,又是從小上臺,站在張云想身邊這才絲毫不顯得弱勢。

  也就是以前張云想忙著上課,所以陶云圣才沒有跟在身邊,但是兩人之前也說好了,只要張云想上臺了,他就來給捧哏。

  所以張云想之前才和燒餅說:“打個電話給圣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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