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嗔武并沒有就此罷手,反而是學起了石琴兒,時常會來石小磊家。
“小磊,你握劍的姿勢不對喲。”石嗔武面帶笑意,走向石小磊。
“握劍的部位不能太靠前,身體打直,下盤要穩。”石嗔武撫起石小磊手中的“劍”并幫忙調整著石小磊的身姿。
絲毫不覺得石小磊的干柴劍磕磣,反而十分認真的對石小磊教導起來。
這幾天石嗔武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竟然真的同石小磊打成了一片。
“好了,先休息一會吧。”石小磊保持劍姿不動了好一會后,石嗔武才開口說道。
“呼…好的,武哥。”石小磊輕呼了一口氣,這樣認真的劍術練習對他這樣年紀的小孩來說確實是不小的負擔。
“武哥,你說我可以成為靈師嗎?”石小磊臉上還帶著汗珠,目光憧憬地看向石嗔武。
“當然可以了。”石嗔武滿面笑意地回答。
“真的嗎?謝謝你武哥!”聽到石嗔武的回答,石小磊眼睛里滿是亮光,顯得十分地興奮。
徐楚河看著院子里的兩人,眉頭微皺。
石嗔武越是這樣表現,越讓他警惕,他知道石嗔武不可能是真的喜歡石小磊,并想要將他帶入靈師之路。
但是徐楚河并沒有去提醒石小磊,畢竟他知道石小磊是多么地想要成為一個靈師。
事實上徐楚河根本不明白該如何成為靈師,他之所以能成為靈師是因為靈蔻道人的黑血藥浴,而其他的成為靈師的途徑他就不得而知了。
因而,他不會去破壞一個孩子的夢想。
“徐公子上次你答應我的那個請求,我來找你兌現了,徐公子你不會不認賬了吧?”石琴兒的聲音忽然響起,石小磊家大門前矗立著一個俏麗的身影,正是石琴兒。
就見她烏黑的長發束起,如瀑如墨,換上了一身貼身勁裝,修長的美腿上還纏著綁帶,整個身子凹凸的曲線展露無余。
“咦,嗔武,你也在這啊。”石琴兒仿佛才看到石嗔武一樣,意外地驚咦了一聲。
石嗔武沒有回答,只是冷著臉看向徐楚河和石琴兒兩人。
“當然不會,你幫了小磊小丫那么多忙,但有請求我絕對不推辭。”徐楚河無視石嗔武幽怨地眼神,微笑著說道。
石琴兒一雙美眸眨了眨。
“徐公子可真會說話,琴兒可就當真了。這次出鎮交易的任務是我去執行的,徐公子可否陪琴兒走上一遭?”
徐楚河還沒有回答,石嗔武卻搶先開口。
“琴兒姐,要出鎮?我陪琴兒姐去好了。”
石琴兒看了看石嗔武,然后笑著說道:“嗔武,你還有大長老的任務,別小孩子氣。”
石琴兒伸手摸了摸石嗔武的腦袋,看樣貌兩人根本分不出年齡大小來,但石琴兒卻一副把石嗔武當成了小孩的模樣。
石嗔武也不推開石琴兒的手,只面色鐵寒地看向徐楚河。
“怎么樣,徐公子?”石琴兒笑瞇瞇地看向徐楚河。
看了看石嗔武,徐楚河突然笑了起來。
“好啊,那在下就當一回護花使者。”
徐楚河回靈犀洞換了一身衣服,又同師傅靈蔻道人打了一個招呼,這才前往百色鎮大門同石琴兒匯合。
說是同師傅靈蔻道人打招呼,但實際上他師傅壓根就沒有理他,徐楚河也只當他師傅是默認了。
靈蔻道人這個師傅讓徐楚河很無奈,他完全就被放養了,他也曾向靈蔻道人求教,但靈蔻道人卻只是讓他先同時擊敗了三個木偶人再說。
盡管徐楚河每天都很努力,也一直在進步,但是短期內他肯定是無法做到同時擊敗三個木偶人的。
走到百色鎮大門,已經有一個車隊等候。
這樣的場景徐楚河有過一次經歷,已然不覺新鮮,但是讓徐楚河意外的是,這些馬車里大多多是空空如也,只有兩輛是裝實了東西。
一旁的兩個護衛隊隊員牽來兩匹馬,石琴兒翻身上馬,秀發飛揚,樣子頗為英姿颯爽。
“怎么了徐公子?”石琴兒坐在馬上看著一旁愣住的徐楚河。
騎馬?
徐楚河也就在公園花過二十塊錢騎過一次,作為一個現代人他確實沒有這個技能。
咬了咬牙他還是翻身上馬,想來自己強化過的身體,只要馬不跑起來應該也沒有問題。
“沒事。”徐楚河利落地騎了上去。
火把燃起,空氣中有股淡淡地異香。
隊伍走了四天,才終于在一座大山下看到了一座城池,然而讓徐楚河意外地是,石琴兒的目標卻似乎并非那座城池。
馬隊分成了兩隊,十幾輛空馬車朝著山下那座大城而去,還留下兩車不知道裝著什么東西的馬車繼續朝著前方前行。
火把熄滅,換上了普通的火把。
整個車隊陷入了沉寂,徐楚河有心開口但礙于氣氛沒有開口,他內心里大致也能猜得出來這一趟恐怕不簡單,可能又要與邪祟打交道,所以問不問都一樣。
又走了一天時間,車隊終于來到一處山洞前。
山洞幽深,像是駭人的空洞眼眶。
洞口不算大,只剛好夠一輛馬車前進的樣子,隨行護衛隊們竟是紛紛停在了洞外。
“徐公子,陪我進去好嗎?”石琴兒面帶笑意。
徐楚河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兩匹馬各自拖著一輛馬車前行,石琴兒前著前面一匹帶路,徐楚河則是牽著另一匹在后面跟隨。
山洞狹窄,即便是舉著火把也會被馬車遮擋,緊迫的環境難免讓人心生不安。
好在這山洞里,并沒有之前在黑石礦長老洞墻壁上那種奇奇怪怪的壁畫。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山洞逐漸變大。
“你們是哪里來的?”礦洞中忽然出現一道聲音,干澀陰冷。
徐楚河探出頭尋聲望去,前方門洞前,站著兩個詭異的邪祟值守兩旁,像極了兩個夜叉,幽幽地火光下,徐楚河能看清它們丑陋的臉龐和那一排排細密的尖銳牙齒。
果然這一趟的交易對象不是人。
“百色鎮來的。”石琴兒一邊說著,一邊遞上了一塊木牌。
其中一個接過石琴兒的木牌,端詳了一會,才接著說道:“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