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洞,柒室內。
徐楚河再次被大漢木偶人一劍劈飛,一旁的童子木偶人隨即就要追蹤襲來,而書生木偶人則負劍而立在一旁不動。
黑血爆發狀態結束,疲憊感襲來,徐楚河只好將手中的枯木劍收回,插入腰中。
隨著徐楚河將枯木劍插回腰帶,童子木偶人停下動作同樣收劍而立。
徐楚河每天都會來柒室同這些木偶人劍士戰斗,盡管他感覺自己每天都在進步,但是他也發現了同兩個木偶人劍士戰斗的難度并非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呈指數上升。
回到浴室泡了一會澡,將身子清洗干凈,徐楚河準備出門去石小磊家,這靈犀洞滿洞的木偶人卻根本連一個說話聊天的都沒有。
他來到石小磊家,沒想到石琴兒早已經在此。
這些天他除了每天在靈犀洞練劍外,經常也會來石小磊家走走,這石琴兒不知為何也總喜歡往石小磊家跑。
石琴兒確實給石小磊兩兄妹不少幫助,她還吩咐鎮子里的管事,將石小丫安排到廚房里去做幫工。
石小磊和石小丫都很喜歡她,石小磊甚至在石琴兒離開后,直接對徐楚河說,讓徐楚河去追石琴兒,甚至自閉的石小丫都在一旁點頭。
要說對石琴兒沒有好感那是假的,畢竟她長得那么漂亮,還對自己那么熱情,但是要說徐楚河有多喜歡她那也絕對沒有。
徐楚河對她的感覺,僅僅是男生對待一個漂亮女生的感覺。
想到這徐楚河忽然想起了月上嵐,雖然月上嵐這姑娘有時候很不靠譜,但是相比之下他總覺得月上嵐比石琴兒要真誠。
月上嵐在分桃屋的驚艷出場,一直讓他印象深刻。
“徐公子,想什么呢?”石琴兒看向徐楚河嘴角含笑地問道。
“哦,哦,沒什么。”雖然徐楚河同石琴兒并沒有什么關系,但他卻總不至于傻到在一個女生面前說自己想到了另一個女生。
徐楚河放下手中的豆角,石琴兒不可置否地看了徐楚河幾眼,但是最終卻什么也沒說,拿起一顆豆角剝了起來。
廚房外的院子里,石小磊拿著一根干柴當成長劍,在外面亂七八糟地瞎練一通,而一旁的石小丫則亮著眼睛在注視著她哥哥石小磊。
“徐公子,可否答應我一個請求?”石琴兒忽然滿面笑意地看向徐楚河。
徐楚河皺了皺眉,卻是沒敢輕易應承,石琴兒見徐楚河的模樣,不由噗嗤一笑。
“放心了徐公子,不是什么出格的請求,就是一件小事。”
“哦,那琴兒姑娘你盡管開口,我絕對不會推辭。”
徐楚河聽到不是什么大事,便大包大攬地應承,但他心里想著的是要真是什么不合理的請求他絕對不會去做。
石琴兒滿面笑意地看了看徐楚河。
“下次再告訴你吧。”
眼眸閃過狡黠。
今天的飯菜并沒有第一天來得豐盛,四菜一湯,也都只是一些簡單的家常小炒。
正當幾個人圍在一起準備開動時,屋外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徐公子親自下廚,怎么不叫上我啊。”
聲音有些熟悉,徐楚河轉頭向屋外看去。
一個男子手里還提著一個烤鴨和一壺酒走了進來,竟然是石嗔武。
“琴兒姐姐也在啊!徐公子冒昧來訪,在下這里帶了一只烤鴨和一點米酒,不知道能不能來湊一口?”石嗔武表情自然,好像他跟徐楚河在黑石礦洞根本沒有過嫌隙一般。
“嗔武你怎么來了,快進來吧。”石琴兒臉上帶著笑意,似乎完全不知道徐楚河同石嗔武有嫌隙,把兩人當成了好朋友一般。
徐楚河不知道石嗔武葫蘆里賣著什么藥,一時間也沒有出聲。
“怎么徐公子不歡迎我么?”石嗔武滿面笑意,顯得格外真誠。
徐楚河看向石嗔武,兩人對視,石嗔武始終表現得很親和,石琴兒看了看石嗔武又看了看徐楚河。
“哈哈,當然不會了。嗔武,快來,快來,正好我們還沒動筷子,你來得可真是時候。”徐楚河滿面笑意,拉起石嗔武的手便往里帶,好像真的同石嗔武親密無間一般。
“小磊,再拿一副碗筷來。”
“好的,徐大哥。”
石小磊跑向一旁的碗柜,徐楚河則拉著石嗔武坐下。
“你看你,來就來了,還帶什么東西啊。”
“嗨,也沒什么就一只烤鴨,和鎮子里自己釀的米酒。徐公子,百色鎮的米酒你還沒喝過吧,可要好好嘗嘗,雖然名聲不顯,但實際上味道是勁道得很。”
“哦,是嗎?那我可得要好好嘗嘗了,小磊再拿幾個杯子來。”
徐楚河同石嗔武熱絡地交談著,竟是將一旁的石琴兒晾在了一邊。
“琴兒姑娘,要喝點嗎?”徐楚河拿起石嗔武帶來的那壺米酒往杯子里倒了起來。
“你和嗔武自己喝吧。”石琴兒笑著搖了搖頭。
“徐兄,琴兒姐她不和酒的。”石嗔武想要接過徐楚河手里拿著的酒壺。
“哎,嗔武老弟放著,我給你倒。”徐楚河推開石嗔武的手一副,別動,動我跟你急的表情。
“嗨,那就有勞徐兄了。”石嗔武也不勉強,只把手扶在了杯子上。
飯桌上的氛圍有些怪,石小磊左看看徐楚河右看看石嗔武,只伸出筷子夾了幾口自己碗里的大白飯,而石小丫則是含著筷子,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飯桌上謙虛推讓的兩人。
“小磊,夾菜啊。”石琴兒看向石小磊瞪了他一眼。
“哦哦。”石小磊連忙點頭。
“還有你也是。”石琴兒又看向另一邊的石小丫,石小丫沒有回答,只是低頭一縮,伸出筷子偷偷夾向桌上的菜肴。
石琴兒和石小磊兄妹,三人很快吃完,而徐楚河同石嗔武,卻仍在喝著酒。
“徐兄,你應該早點來百色鎮,你不知道百色鎮像你這樣有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嗨,嗔武老弟,我來百色鎮能遇到老弟,也是我的福氣。”
兩人似乎有些喝嗨了,天南地北胡亂侃著,不一會石嗔武就醉倒在了桌上。
“老弟,老弟,嗔武老弟?咦,怎么醉了,老弟你還能喝嗎?”徐楚河搖搖擺擺地靠過來,推了推石嗔武。
“嗯,我這是在哪?徐兄…我們繼續喝…”石嗔武迷迷糊糊醒來,肥著舌頭說道。
“嗔武老弟,你醉了,醉了…我們不喝了,這樣,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吧。”徐楚河也有些吐字不清地說道。
“不,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石嗔武強行想要起身,然而卻身子一滑差點摔到了地上,還好徐楚河及時接住了他。
“嗔武老弟,你看你,不行了,還是老哥送你吧。”說著徐楚河便將石嗔武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那就麻煩徐兄了。”石嗔武倚靠在徐楚河的身上,眼睛都沒睜開。
“徐大哥…”一旁的石小磊想要開口,石琴兒卻對他搖了搖頭。
兩人互相攙扶著搖搖擺擺地走出了石小磊家。
石小磊屋外。
“你到底什么意思?”此時徐楚河表情嚴肅,完全沒有一絲醉酒的樣子。
“徐兄,徐兄…你說什么呢?”石嗔武卻仍是一副醉態,好像完全不懂徐楚河的變化。
“不用跟我演戲了。”徐楚河冷冷地說道,突然甩開了石嗔武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石嗔武一個踉蹌卻根本沒有倒下,反而挺拔站了起來,臉上迷糊的神態一掃而空,哪里還有半點醉酒的樣子。
“徐公子脾氣很大啊。”石嗔武臉上隱隱含笑。
“哼!”徐楚河先是冷哼了一聲,接著問道:“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哦,我不搞什么鬼,我喜歡琴兒,徐公子你是知道的。”石嗔武收起笑意。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徐楚河不以為意地說道。
“徐公子一定要橫刀奪愛?”石嗔武臉色一沉。
“我從來沒有橫刀奪愛的興趣,石琴兒要是喜歡你誰也奪不走。”徐楚河也不看石嗔武的臉色,說罷轉身離開了。
石嗔武陰翳地看向徐楚河慢慢走遠的背影,最后臉上竟然浮現出怪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