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牙犬的話音落下,邪祟們氣勢大漲,惡意幾乎如同實質般彌漫出來。
桑榆饒有興致地看著徐楚河,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徐楚河并不理會桑榆的目光,手持長刀絲毫不退縮。
“不給我面子,怎么個不給我面子法?”
桑榆緩緩轉身,目光直視牙犬。
牙犬眼珠變紅,眼瞳縮小,臉上生出白毛。嘴里也長出長長的獠牙。
“桑榆姑娘,這一路我一直忍你讓你,你莫不以為我是真的怕了你?”
牙犬聲音變得粗礦,桑榆卻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平靜地看向牙犬。
兩人目光交鋒,一時間大廳內的氣壓都仿佛變低了。
圍著徐楚河、余瑤的邪祟們也停了下來。
徐楚河不知道桑榆同這牙犬到底是什么關系,雙方似乎是兩個勢力的代表,暫時合作,而雙方似乎嫌隙頗多,雖然牙犬一方人多勢眾,但是桑榆卻似乎從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
“呵呵…”
桑榆突然笑了,她隨手將從徐楚河拿得到了鑰匙扔給了牙刃。
青銅鑰匙劃出一道拋物線朝牙犬飛去,在接近牙犬的腦袋時,牙犬才突然伸手穩穩地接住。
牙犬將鑰匙拿到自己面前一看,臉上笑意盛起,獠牙和臉上的白毛消退,眼睛也恢復了原狀。
牙犬根本沒有想到桑榆會這么輕易就將青銅鑰匙給他,雖然此時他們是合作關系,但這樣的合作關系兩人都知道有多么的不牢靠。
兩邊的勢力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合作起來,牙犬之所以沒有出手從桑榆手中搶奪鑰匙,是因為他根本沒有把握能從桑榆手中搶過鑰匙,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可能毫無底線的退讓。
為了一個人類,桑榆竟然將這寶貴的青銅鑰匙無條件的送給自己,他覺得桑榆就是個傻子。
牙犬很滿意,非常大度地朝徐楚河笑了笑,然后揮手示意他的手下們退開。
心滿意足地從徐楚河身邊走過,帶著一眾邪祟先行離開。
桑榆看著牙犬的背影,輕蔑地笑了笑。
那青銅鑰匙是這北虢國皇陵秘境深處的鑰匙,鑰匙一共有三把,唯有湊齊三把才能開啟秘境深處,手里有一把鑰匙和沒有鑰匙實際上沒有太大的差別,這才是桑榆毫不在意地將青銅鑰匙給牙犬的原因。
至于如果牙犬湊齊了三把鑰匙?
那桑榆正好搶過來。
桑榆伸出手抓住余瑤的手,拉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撫摸余瑤的臉頰,然后歪頭看向徐楚河:
“徐楚河,她可真漂亮呢,你可要好好保護她喲。”
余瑤的臉頰紅了,她不知道徐楚河同桑榆是什么關系,她甚至不知道桑榆其實是個邪祟,她只把桑榆當成了實力強勁的人類。
和邪祟合作的人類。
“咳咳…”
徐楚河尷尬地咳了咳,然后松開余瑤的手。
“謝謝。”
余瑤平靜地說了聲,也不知道是對徐楚河說的還是對桑榆說的,又或者是對兩人同時說的。
“桑榆姑娘,謝謝你,沒想到你會將鑰匙送出去。”
徐楚河對著桑榆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兩個,徐楚河感覺桑榆絕對不會將青銅鑰匙給牙犬。
“別急著謝,你得給我去將鑰匙搶回來。”
桑榆臉上帶笑十分平靜地說道。
“幫你搶回來…”
徐楚河一愣,此時的他靈力完全被封住,根本沒有什么戰斗力,而且即便他沒有實力被封住,那牙犬分明是同桑榆,至少是接近桑榆層次的存在,徐楚河不覺得自己能打敗他。
“別慌…在這個秘境里他也就是個鬼將的實力,我們走吧。”
桑榆絲毫不在意,望著牙犬背影,轉頭對徐楚河說道。
說罷便率先往前走,徐楚河轉頭看了看余瑤,余瑤對他點了點頭,接著兩人才跟了上去。
三人排成了一條斜線,桑榆最前,徐楚河在中間,而余瑤則跟在徐楚河身側,互相錯開半個身子。
本來徐楚河想向余瑤解釋些什么的,但是想了想他現在的情況,又不知道該怎么向對方解釋,于是最后只好作罷。
好在余瑤也并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桑榆也一直沒有再開口,三人就這么沉默地向前走去。
有牙犬一行人在前方開路,這一路上遇到的機關陷阱,都十分輕松地被牙犬一行破除,幾人跟在后面倒是輕松了不少。
一行人十分順暢地走了很久的路程,直到他們走到了一座巨石大山前。
因為是石山,所以上面并沒有樹木,但是長著不少的苔蘚。
大山阻擋了眾人前進的道路,牙犬中幾個大型的邪祟想要劈開巨石大山。
雖然他們的體型相對于人類來說不小,但是相對于石山來說就遠遠不夠看了。
幾個邪祟或用斧劈,或直接用拳頭錘。
石山卻根本沒有反應。
幾個邪祟氣喘吁吁地停下休息,突然石山生出一道裂紋,然后裂紋不斷彌漫皸裂,似乎是這些邪祟的攻擊起了作用。
但是緊接著,徐楚河就看到了震撼的一幕,石山緩緩站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石像人。
石像人猛然抬起腳,隨意一腳,便將幾個攻擊它的邪祟踩成了肉泥。
不遠處牙犬的眼瞳微縮,身旁桑榆輕輕說了聲:“蠢貨。”
“你們退開。”
牙犬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接著就見他身材隆起,白毛獠牙長出,變成了一個三倍于之前他身材的狗頭人。
就將牙犬拔出腰間的長刀,朝巨大的石像人沖了過去。
長刀砍在石像人的腳上火星四濺,石像人猛然抬起腳,猛然一腳踢向牙犬,牙犬雙腿一蹬躲過石像人的一腳。
在石像人收腿的時候,牙犬跳上石像人的腳背快刀連斬,竟是將石像人的腳斬斷。
隨著石像人的腿被斬斷,它無法保持平衡,轟然倒地。
煙塵中牙犬,朝石像人的腦袋跑去,準備直接斬斷石像人的脖子,然而當牙犬跑到石像人的腰部時,突然被石像人猛然一拳,如同棒球棒被擊飛。
徐楚河只見一片煙塵中,牙犬如同一顆球般從煙塵中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