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女仆被你嚇到了,以后不敢暖床怎么辦?”
戈茲齊朝滿臉疲憊的輕原軼打趣說道。
他沒注意到,在他側后方的三笠,一雙墨瞳悄悄瞇了起來。
不過由于輕原軼提前通知了戈茲齊很危險,所以三笠并沒有把目光看向他。
但即便如此,細微的敵意還是被戈茲齊覺察了。
他回頭一看,發現和輕原軼一起上來的小姑娘面無表情地站著,眼神瞥向一邊。
‘這是聽見我的話之后吃醋了啊。’
戈茲齊搖了搖頭,卸下了幾分警惕。
“本身......本身也沒打算讓她干這個!”
輕原軼臉羞澀地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真有夠惡心。’
三笠在心中默默評價著,通過兩團火焰之間的無形通道傳給了輕原軼。
‘沒辦法,偽裝一下。’
輕原軼尷尬地回應道。
三笠:
“好了,收一收。”
戈茲齊道:“還有三分鐘天黑,你說說你們倆是憑什么上的前線吧。”
輕原軼想了想,現在星火不死鳥被他隱藏了起來,而生靈之火又不打算暴露,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身體素質一個方面了。
他倒是有心想用臣具來掩蓋星火不死鳥的存在,但是又不清楚臣具的偉力該表現出多少才對得上。
言多必失,編出來的東西越多,就越容易出破綻。
“沒啥了,就靠這一把子力氣。”
輕原軼搖了搖頭,郁悶道:“我也不知道我這實力算什么等級的,就是從小一直在北邊的冰原上面狩獵危險種,前兩天到城里面賣材料的時候被組織的人盯上了。”
“從小......狩獵危險種嗎?”
戈茲齊眼神變得慎重起來,不過臉上表情仍然不動聲色,表現得十分輕松:“這么厲害?殺過超級危險種沒?”
“超級危險種?”
輕原軼臉一白,連忙擺手:“這倒沒有,不過有幾次在超級危險種的追捕下逃走過,殺過最強的危險種就是弗雷茲魔象,費了不小的力氣。”
“弗雷茲魔象,不錯嘛!”
戈茲齊有點吃驚,然后大笑著稱贊道:“哈哈哈哈!你們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強了,我在你這個歲數可是連一級危險種都拿捏著費勁呢。”
“哈哈......”
輕原軼訕笑著應和道,裝出很靦腆的樣子。
因為曾經和三笠在巴魯特斯族住過幾天,所以他從塞貝特那里了解到了許多關于冰原上面危險種的消息。
除開「寒冰祭獻」這種惡心的能力之外,還有一個就是有著“超級危險種之下最強魔獸”稱號的弗雷茲魔象。
這種危險種體型比較大,卻并沒有超過冰棘獸,獨自生存,掌握著很強的冰系能力,防御力也很高,在特級危險種之中算是最強的一種。
弗雷茲魔象的具體實力又和超級危險種有一定的差距,一般來說是不可能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被人類殺掉的,即便是巴魯特斯族也需要群體狩獵才可以坐到。
所以輕原軼說他曾經干掉過一頭弗雷茲魔像,算是擁有了能來到前線的實力水平。
更何況輕原軼現在把巨人化的能力摸索透了,有自信能干掉它,說出這種話也不會心虛。
“喂!小姑娘,你有什么能力?”
戈茲齊了解了輕原軼的實力之后,又把目光投向了靜靜依靠在城墻上的三笠。
“我嗎?”
三笠轉過頭,說道:“我和他一樣,那頭弗雷茲魔象就是我們一起殺的。”
一句話,直接冷場。
戈茲齊:
他看向了輕原軼。
輕原軼:
你別看我啊,我社恐,沒什么轍。
不過戈茲齊好歹也是帝國暗殺部隊的領導者之一,和各種人打的交道也不少,主動暖起了場子。
要不然的話,他毫不懷疑,這種沉默的氛圍能一直拖到怪物出現。
“哈哈,原來是這樣嗎。”
戈茲齊干笑兩聲:“配合真是默契,我那些隊友都不能配合的這么好。”
“嗯。”輕原軼應了一聲。
“唉——”
戈茲齊聽著兩邊的隔壁墻頭上鬧哄哄的氣氛,深深嘆了口氣。
他自己就是個不愛說話的。
現在還攤上這么兩個悶葫蘆的小年輕,整座墻上面安靜得跟三具尸體似的。
“做做準備吧。”
戈茲齊看了看破局面板上面的倒計時,提醒道。
“嗯,謝謝您。”
輕原軼回道:“準備都做好了。”
他剛才把三種藥都給了三笠,并且讓她放在身上。
至于他嘛,擁有生靈之火和火能,只要不斷氣,什么傷都能治好。
氣氛又安靜了下去,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我說,”
戈茲齊無奈出聲道:“你們兩個不能老不說話,跟倆刺客似的,不利于身心健康啊。”
“明白了,不過戰斗之前還是靜下心思考一下接敵方式比較好吧......”
輕原軼遲疑地回答道。
“沒啥可思考的,我們人少,待會你們在左邊,我在右邊,撐不住了就往樓下喊,會有駐守的冒險者上來支援。”
戈茲齊也不糾結于說不說話了,而是快速叮囑著注意事項:“最前線三道防線的金屬功效要強上不少,加上有魔法科技的法陣幫我們遮蔽氣息,所以怪物會本能地繞過我們,從而達到分流的效果。”
“我們在城市接敵的背面,需要應對的是那些對前哨站有好奇心的怪物,因為在它們的感知中,繞過一處空地是不尋常的行為,一些智慧比較高的怪獸會過來查看。”
“一定要等它們進入屏蔽法陣之后我們再動手,要不然戰斗的波動會引來怪物之中一些強大的個體過來,到時候屏蔽法陣被破壞,所有人都得死!”
“明白了嗎?”
輕原軼點點頭,道:“明白,也就是打防守戰役吧,等著敵人進安全射程再動手咯。”
“沒錯,就是這樣,一定不要跑下城墻或者用召喚文明產物遠程攻擊,一定不要。”
戈茲齊強調著從老友那里得到的前線駐守經驗。
他就害怕這兩個年輕人好奇心重,沒事作死。
要真是這樣,那到時候他也一定沒有什么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