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當年舊事
“還望大師慈悲為懷，成全我等！”
無崖子和蕭峰聞言，也皆是朝著掃地僧行了一禮，很是誠懇的請求道。
“無崖子施主的情況，老僧是知道的，只是正所謂‘有因有緣集世間，有因有緣世間集，有因有緣滅世間，有因有緣世間滅’，無崖子施主和李施主無緣，又何必苦苦強求！”
掃地僧聞言，看著無崖子，一臉慈悲的說道：“況且，李施主也并不愿意見到無崖子施主，老僧也曾答應過李施主，不透露她的行蹤，尤其是對無崖子施主你。”
無崖子聞言，面色一變，有些失落的朝著掃地僧問道：“大師所言當真？”
“阿彌陀佛！”掃地僧誦了一句佛號，看了眼凌楓，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大師能否告訴我，小師妹這些年來過得如何？”雖然心下難過，但是無崖子還是不肯放棄，開口朝著掃地僧問道。
“這個李施主倒是沒有說不能夠透露。”掃地僧聞言，點了點頭，道：“是四十一年還是四十而三年前，我記不清了，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武功不算是出眾的僧人。
當年，我欲效仿三藏法師，西行前去求取佛經，豐富我中原佛家經書。可惜的是，小僧佛緣淺薄，未曾能夠到達就差點死在半路。”
說起這段經歷，這原本看起來無欲無求的老僧也是有些感慨，“倒是，若不是李施主救我，老僧又如何能夠有今天。
李施主不僅救了我，那段時間，我二人結伴而行，她也給我說了你逍遙派不少的事情，也說了你逍遙派這一代人之前的關系，并告誡我，以后若是你相問的話，定不能夠將她的蹤跡告訴與你。”
“我二人結伴而行了一個月的時間，入了大宋境內之后，就分離了，至于李施主到底最后去了何方，老僧也不為所知。
不過，后來我收到了消息，說是李施主已經嫁為人婦，也不知道是何人有此福氣，能夠取李施主為妻！”
“師妹嫁人了？”無崖子聞言，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自己苦苦尋找了幾十年而不得的師妹，已經是嫁為人婦。
這個消息，讓他就像是被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樣，久久不能夠清醒過來。
凌楓在一旁，看著無崖子的狀態，不由得撇了撇嘴。這都幾十年時間了，人家結婚有什么好好奇的嗎，不可能因為你喜歡人家，人家就一輩子不嫁吧。
不過，他好歹也是自己請來的幫手，凌楓也不好就這樣看著他魔怔，平白失去了一個大助力。
“無崖子前輩，正所謂這人世間，緣起緣滅，緣深緣淺，有些人注定長相廝守，有些人卻注定相忘于江湖。
李前輩和您有緣無分，無可奈何，如今她已經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屬，無崖子前輩應當祝福李前輩才是！”
凌楓看著無崖子，一臉的關切，道：“想來，就算是李前輩，也不愿意看到無崖子前輩現在的這般模樣罷。”
年齡越是大的人，鉆起牛角尖來，就越發的執拗，無崖子心中的疙瘩，又豈是凌楓這一兩句話就能夠釋懷的。
好在，經歷了這么多，輕重緩急他還是知道的，聽到凌楓的安慰之后，他算是暫時緩了過來，朝著凌楓點了點頭之后，又朝著掃地僧行了一禮。
“多謝大師相告！”
掃地僧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蕭峰，道：“至于蕭施主的事情，我也不甚了解，蕭施主還是詢問蕭老居士吧？”
說完，他將目光看向了蕭遠山。
蕭遠山見狀一愣，隨即開口說道：“這些年來，我卻是查的差不多了，只是一直沒有查清楚幕后真兇是誰，若非今天，我恐怕還要埋在鼓里。”
“你是？”蕭峰聞言，有些好奇的看著蕭遠山。
聚賢莊一戰，蕭峰為凌楓所救，與原劇中初入較大，并不知道這蕭遠山就是自己的親身父親，顧有此一問。
“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凌楓聞言，將話題接了過來，朝著蕭峰道：“你以為，當年那一戰，你父母皆是已經死了，但是并沒有，死去的只是你母親罷了。
你父親，也就是眼前的蕭老前輩，抱著家慈的尸體跳崖，但是卻大難不死，活了下來。這些年來，他也一直都在查探當年事情的真相。”
說完后，凌風看了看在場的人，道：“既然大師不知道當年的情況，而知道當年情況的人，又不愿意說出事實，那么就由我來解開這陳年舊事吧。”
說完，凌楓一頓，組織了一下語言后，道：
“話說，三十年前，中原豪杰接到訊息，契丹國有大批武士要來偷襲少林寺，想將寺中秘藏數百年的武功圖譜，一舉奪去。
中原武林人士何等的心高氣傲，又怎能任由他們施為，再加上擔心契丹人奪取秘笈后，軍中人人習練，戰場之上，大宋官兵將不是敵手。
于是派人通知少林寺嚴加戒備，同時在武林中遴選精銳，日夜兼程兼程趕去雁門關外迎擊。”
說到這，凌楓看了看玄慈一眼，又看了一眼蕭遠山，道：
“抵達雁門關后，中原武林的數十名高手，在所謂的帶頭大哥的帶領下，埋伏待敵。
這批高手沒有等待多久，就等來了契丹武士。見人已至，埋伏的諸人暗器齊發，一舉殲滅了全部敵人，隨后契丹人又有一男一女懷抱嬰兒騎馬而來。
眾人圍攻而上，斬殺了女人，不料契丹武士武功深不可測，擊斃了大部分中原高手，隨后在石壁上刻下遺書，跳崖自盡。”
“這一家三口，正是蕭遠山老前輩夫婦，和尚在襁褓中的蕭峰。蕭遠山跳崖后，將尚在襁褓中的蕭峰給留了下來。
本來，死傷慘重的江湖高手是打算斬草除根，將蕭峰一起殺死的，但是被那個所謂的帶頭大哥給攔了下來，帶回了中原。
也正是如此，才會有今天的蕭峰蕭大俠。”
說完，凌楓指了指自己身旁的蕭峰，然后又繼續道：“雁門慘案后，少林寺嚴陣待敵，但三個月后卻契丹那邊卻毫無動靜，眾人方知被人所騙。
至于被何人所騙，之前介紹這位慕容老前輩的時候，我已經是說的很清楚了，就不在這里贅述了。”
蕭峰和蕭遠山聞言，皆是對慕容博怒目而視。慕容博見狀，蒙在夜行服下的臉色巨變，看向凌楓的眼色也沖刺著殺機。
要不是之前凌楓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駭人，估計慕容博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那么凌先生，不知道當年的帶頭大哥是誰？”慕容博已經是甕中之鱉，跑是跑不了了的，暫時也不著急收拾他。
蕭峰和蕭遠山更關心的，是當年的那個帶頭大哥，到底是誰。
凌楓聞言搖了搖頭，道：“這件事，不若由玄慈方丈來回答吧！”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下意識的就將目光朝著玄慈看了過去。
“阿彌陀佛…”
見到眾人將目光投向自己，玄慈誦了句佛號，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道：“不錯，當年的帶頭大哥，就是我！”
就在凌楓之前精準的說出當年的事情之后，玄慈就已經是沒有了僥幸的心理了，一個如此了解當年情況的人，又怎么會不會知道他帶頭大哥的身份。
只是，此話一出，他自己沒有驚訝，倒是讓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大吃一驚。
德高望重、向來以慈悲為懷的少林寺的方丈，竟然是雁門關慘案的帶頭大哥，這讓人如何能夠不驚訝。
這里面，尤其是蕭峰，最為甚之。對于少林寺，蕭峰一直一來都是敬佩以及愛戴的。
他的這一身的功夫，大部分都是從少林里學來的，少林寺就像是他的第二個家一樣，對于自己的師傅和方丈玄慈，他也一向是尊敬有加。
可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自己尊敬了三十多年的人，竟然是殺死自己母親的帶頭大哥，這讓蕭峰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玄慈方丈所言，可是真的？”他回過頭，雙眼猩紅的朝著凌楓問道。
說實話，凌楓都被蕭峰此刻的狀態給嚇了一跳，向出口安慰一句，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能是朝著他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
得到凌楓的確認，蕭峰心里再也沒有了一點兒的僥幸，忍不住發出了凄涼的笑聲。
“好一個玄慈，好一個慈悲為懷得少林方丈，好一個帶頭大哥！”
其聲之悲戚，讓在場之人皆是露出了不忍之色來。
“當年之事，雖說我等是受人蒙蔽，但是令堂確實是死在我等的手里，這一點，我不否認，這些年來，因為此事，我也很是愧疚。”
玄慈看著蕭峰，又看了看蕭遠山，然后朝著二人說道：“既然今天，這位凌施主將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
二位施主若是想要報當年之仇盡管施為，是打是殺，玄慈皆不會還手。”
“好！”蕭峰聞言看向玄慈，大叫了一聲，道：“我今天就先殺了你，然后再殺了這慕容老賊，報了殺母之仇，然后再自廢武功，也算是還了你少林的恩情！”
說罷，蕭峰就已經是揮舞雙手，打算對玄慈下手了。
不過，卻是被凌楓給攔了下來，“蕭大俠不急，我這里還有一樁江湖恩怨，想要和玄慈大師求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