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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怎么可以和我分手

  “張哥。我求求你投點吧,公司真要撐不住了。”

  “就看在你上次遲到,我都沒罰你錢的份上。”

  “你看怎么樣?”

  “你要是想要我的職位也行。”

  廖天華慘兮兮抱著張楚河大腿,就差沒有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四周員工,也是看得一個個面面相覷。

  這還是那個西裝革履,平時老板派頭十足,讓人看他過來心里就發顫的廖總嗎?

  這就是標準的不知他人難了。

  找金主拆了快一千萬,兩分利,每個月利息都是很大一筆錢。

  廖天華能找到這些金主拆來錢,靠的是公司下面的盤子,每個月都有盈利。

  現在?

  人家聽說你公司都快要破產了,誰不擔心你還不上錢。

  然后,這就會變成一個惡性循環。

  本來公司賬面沒錢,只是暫時困難,也許抗下,也就緩過來了。

  但金主逼著要錢,抽回資金,分分鐘就得破產倒閉。

  一破產。

  那這輩子都等于別想翻身了。

  這就是銀行業。

  晴天借傘,雨天收傘。

  關鍵時刻一腳將你踹到溝里。

  張楚河不是什么狠心的人,看著自己的老板此時如此卑微,心下很是同情。

  以前,他和大多數同事一樣看到這位總經理過來,手機都不敢玩,心里緊張,生怕不小心惹了這位生氣,被穿小鞋。

  沒想到,廖總外表光鮮,居然也有這么慘的時候。

  當然,心里還有一種暗爽。

  以前自己害怕的人,此時卻跪在自己面前懇求自己投資,想不爽都不行。

  哪怕知道,這家伙肯定也有故意賣慘博取同情的原因。

  根據以前自己對公司的了解,其實這邊還是蠻賺錢,后來公司又換了老板,每年凈利潤差不多有三四千萬。

  就靠配資杠桿,做手續費和吃客損。

  簡直就是穩賺不虧。

  吭、吭!

  在心里盤算了下,張楚河咳嗽了下,臉上微微興奮地有些燙,卻淡淡說道:“投點呢,也不是不行。那就投個五百萬,夠不夠?”

  五百萬?

  我草!

  廖天華大喜。

  其實公司現在并不是盤不活,只是缺乏流動資金。

  只要維持住盤子,那些金主一看公司不會倒閉了,就都不會一個個咬著要錢。

  這就跟銀行擠兌一樣。

  你有錢,大家就都看好你。

  你沒有錢,那大家就都覺得你不行。

  五百萬資金,足以解決目前的問題了,只要周轉下,那后面緩過來,很快就能實現盈利。

  至于基金那邊客戶的虧損?

  這年頭,什么都要按照法律辦事的。

  基金是合法的,盈虧是自負的,合同里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客戶耍橫鬧事,那就是違法行為,報警就完事了。

  “夠!太夠了。張哥你真仗義,真是太謝謝你了,你看是做經理,還是做總經理?”

  廖天華拍著手興奮說道,就差沒有親張楚河一口。

  就這?

  自己以前看到這種貨色居然會緊張?

  張楚河心里蔑視,滿臉嫌棄說道:“你也不用謝我,經理總經理就算了,主要是我在你這睡習慣了,我這人認床,去別的地方午休怕也睡不踏實。”

  說完,張楚河打了個哈欠,將椅子往后拉了下,將腿往桌子上一翹,準備繼續睡覺。

  廖天華一點都不生氣,滿臉諂笑道:“明哥,你看要不要幫你拿個毯子?”

  還別說。

  辦公室開著冷氣,睡著還是挺冷的。

  于是,張楚河說道:“那就拿一個吧。”

  沒有多久,廖天華拿了一條毯子過來小心蓋在張楚河身上。

  隔壁的張恒看著,目瞪口呆。

  做人,就不能有點節操嗎?

  不就是投了一點錢,好歹之前是老板,尊嚴呢?

  廖天華感覺到張恒的眼神不對,心下暗覺年輕人不知道當老板的難處,他眼睛一瞪罵道:“看我干什么?活干完了?是不是這個月獎金不想要了?”

  我尼瑪!

  欺負人是不是。

  張恒心里怨念頗深,卻不敢多說,也不敢頂嘴,趕緊抱起鍵盤,和客戶聯系起來。

  下午。

  張楚河一覺睡到三點多才醒。

  睜開眼,心里卻是一嘆。

  剛才睡覺,居然又夢到凌珰舞了。

  自己,還是放不下她啊!

  四周同事們在悄悄談論著公司的狀況,紛紛議論說怪不得這個月工資到現在還沒有發,感情公司是沒錢了。

  有人看到張楚河忽然從椅子上起來,連忙閉上嘴,生怕這位大股東扣他們工資。

  忽然就成了公司大股東,張楚河并沒有什么管理的覺悟,不過,看著以前那些對自己頤氣指使的老員工,現在跟老鼠看到貓一樣緊張,心下還是很爽的。

  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下,張楚河到二樓辦公室,和廖天華談了下。

  到底是在這行浸淫了有些年頭,聽完廖天華把具體的情況一說,張楚河就知道這波投資并不虧。

  目前公司最大的問題就是前面老板走了,抽走了所有現金流,房租什么的也都到期了,還有員工的薪水要支付。

  搞定這些,砍掉一些不必要的業務,節流下,公司完全可以生存下去。

  上一世,新老板接受,就是將業務移到了香港股市杠桿,以及國內期貨杠桿。

  依舊做的是順風順水。

  廖天華給張楚河倒上茶,遞過來香煙,說道:“張總,我的打算呢,是將公司業務朝香港市場開拓。國內最近監管越來越嚴,后面肯定是沒法做了,香港那邊我已經聯系過,就等著過去再仔細談談,你看這資金.......”

  廖天華能經營這么多年投資公司,大方向還是不錯的,聽了他這話,張楚河接過煙點上,抽了一口淡淡說道:“資金都是小問題,但親兄弟明算賬,以公司目前的財務,廖總覺得我這五百萬值多少。”

  廖天華嘆息一聲說道:“之前我投了一千兩百萬,但被基金那邊坑了一把,張總你看這樣行不,之前我虧得就認了,目前這個盤子盤活,其實還是值個一兩千萬,百分之三十,你給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行。”

  這個其實蠻公平的。

  雖然公司目前是負資產,但這并不代表,它沒有價值。

  考慮了下,張楚河點點頭說道:“這個沒問題。不過你這百分之三十股份,也不能白拿,公司這邊,還是你來負責,怎么樣。”

  這個,自然是正合廖天華的意思。

  開公司嘛,除了賺錢還不是享受那個創業的過程,還有管人的快感。

  于是,廖天華笑著說道:“謝謝張總大度,你看什么時候有時間,咱們把股權轉讓合同給簽了。”

  這話的意思,張楚河明白。

  公司員工工資拖了一星期了,再不發工資,人心不穩。

  但合同這種事,自己又不是很了解。

  心里嘆息了一下。

  張楚河找到凌珰舞的微信,心想,這次讓她幫忙,也順便把事情給說清楚。

  此時。

  輝騰大廈。

  凌珰舞伸了個懶腰,從桌子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感覺好尷尬!

  剛才睡覺,居然壓到嘴角,流口水了。

  做賊一樣看了看附近,還好其他同事沒看到。

  到洗手間洗了下,回到辦公室,隨手抓起桌子上得手機看了下。

  這一看,凌珰舞眼神一亮。

  一條微信消息,正停留在界面上。

  楚河漢界:“在嗎?”

  凌珰舞連忙回道:“在,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楚河漢界:“昨天。”

  巴拉巴拉小魔仙:“那你現在才找我,是不是在外面認識其他妹子了。”

  張楚河拿著手機,看著回過來的消息,心下復雜。

  他感覺得到,這個曾經自己暗戀,很多人都喜歡的女神,現在已經真的喜歡上自己。

  可是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妖孽級別的老婆,而且還很難駕馭。

  一家人都對自己很好,要是再在外面亂來,真的有些對不起良心。

  而且,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新聞,也有點膽戰心驚。

  商丘一男子,在外面找小三,被老婆給咔嚓了。

  去醫院接上了一次,誰知道后來,又被老婆給咔嚓了。

  這回,不知道被丟到了哪里,再也沒了。

  自己都打不過兔兔姐,她性格又那么妖孽,萬一自己出軌被抓到,也被咔嚓了,那不是自己作死。

  一想到這件事,張楚河就感覺下面發涼。

  楚河漢界:“你在公司嗎?我現在過去。”

  凌鐺舞卻不知道,張楚河心里想的是跟自己分手,看到這條消息,心下一喜,回道:“我等你。”

  發完消息。

  凌珰舞趕緊收拾起凌亂的辦公室。

  搞定辦公室,又跑到洗手間照了照鏡子,這才發現,自己今天居然沒有化妝,頭發也有點亂。

  出去化妝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回到辦公室拿出口紅,對著鏡子認真涂了下,又用梳子認真梳了梳頭發,才感覺還算滿意。

  就是今天穿的衣服,好像不是很好看,早知道,就穿昨天買的那條新裙子了。

  晚上去哪吃飯呢?

  去家里?

  不行,這樣暗示得太明顯了!

  去浪漫滿屋?

  就去那里。

  懷著期待和興奮,凌珰舞抱著手機不住看著,就連還在開盤的市場都沒有心思關注,期待著張楚河的到來。

  終于,五點十五分。

  張楚河姍姍出現,但凌珰舞的熱情,卻被跟著他一起來的楊逝水打消了不少。

  有外人在,就不好太親密了。

  張楚河哪會知道,這個曾經高冷的女神,現在心里全是他,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懷疑是不是那天大姨媽來的不是時候,才讓他心生芥蒂。

  喜歡一個人。

  內心總會是卑微的。

  自從見識到張楚河的才華,又被他摸了個遍。

  凌珰舞就已經陷了進去。

  這么優秀的男人,又帥氣,還是自己同學,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尋找的戀愛對象。

  還騷包,還會逗自己開心。

  不抓在手里,一輩子屬于自己,那就太虧了。

  將兩人迎進辦公室。

  凌珰舞招呼兩人坐下,一改往日的邋遢和懶惰,端來兩杯開水放在桌子上。

  張楚河介紹了下楊逝水,然后將并好貨和入股福匯投資公司的事情說了一下。

  術業有專攻。

  這種合同上得問題,對于凌珰舞沒有任何難度,打著包票,就將事情承諾了下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談完工作上的事情,楊逝水趁著凌珰舞去放資料,朝張楚河擠眉弄眼著打趣。

  作為成年人,他哪會看不出來,這個氣質優雅漂亮到不像話的女生跟張楚河關系非比尋常。

  這時,凌珰舞放好文件走了過來,笑著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知道附近有家餐廳不錯,要不一起去吃個飯。”

  楊逝水知道,人家這就是跟自己客套,哪好意思當電燈泡,笑著說道:“晚上我還有點事,兩位慢聊,我先告辭了。”

  說完,楊逝水當著凌珰舞的面,朝張楚河擠著眼走了。

  凌珰舞只是笑著,卻笑得很開心,自己都被大騙子哪里都摸了,早已經是他的女人。

  張楚河卻是頭大如斗,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很快。

  辦公室就剩下這一對男女。

  凌珰舞嬌媚坐過來,說道:“回來都不跟我說,是不是勾搭上群里其他妹子了?有沒有我好看。”

  說完這話,凌珰舞忍著笑,其實心里并沒有當一回事,只是想故意這么說罷了。

  但隨之,她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如果是之前,兩人獨處,張楚河的爪子早就伸了過來。

  可現在,在沒有外人,他卻跟自己保持著距離,并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占自己便宜。

  凌珰舞心里頓時慌了起來。

  女人的敏感,讓她感覺到張楚河變了。

  這時。

  張楚河嘴張了張,終于狠下心說道:“小魔仙,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分手?

  凌珰舞做夢都想不到,張楚河居然會跟她提出來分手。

  你怎么可以跟我分手!

  你都把我摸了個遍,卻要跟我分手。

  一瞬間,凌珰舞的眼里閃爍起晶瑩的淚光。

  猶似一泓清水的眸子,落淚之際,依然有種清雅高華的氣質,冷傲靈動,卻多出來一份平時不會有的勾魂攝魄之柔。

  白皙的臉龐泛著嫣紅之色,和夢里一樣,讓人魂牽夢繞卻又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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