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晤結束。
眾人都散去后,柳若藍卻是“熱情”的留下了穆云仙皇一起用膳,還親昵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若藍…”王守哲感覺有些情況不太妙,幫忙拒絕道,“陛下這一次是投影降臨,用膳就免了吧。”
“守哲公子有所不知。”仙皇卻是沒有預料到危機降臨,而是自信滿滿地說道,“我這仙軀投影雖然是能量集結體,可是模擬的與身體是一模一樣,吃飯同樣能消化和補充能量。傳言都說若藍廚藝好,非親近之人無緣享用,今日我倒是有口福了。”
“夫君,你陪穆云陛下好好聊一聊,妾身去去就來。”柳若藍飄進了小院的私廚中。
這一幕,把王守哲是看得毛骨悚然,低聲問:“陛下,您是真準備留在此吃飯?”
“為何不留?”仙皇笑得眉兒都彎了,“能有幸嘗到若藍的廚藝,本皇可是求之不得。”
王守哲嘴角一抽,陛下您喜歡就好。
半個時辰后,在王守哲隱隱同情的眼神中,仙皇嘗到了柳若藍“精心烹飪”的“佳肴”,可萬萬沒想到,仙皇竟然吃得眉飛色舞,沒口子夸贊不已:“若藍的廚藝果然別出心裁,充滿了想象力,讓我回味無窮。”
期間,王守哲倒是想“嘗”一口,卻被柳若藍阻止,說這是專門給穆云仙皇準備的,還偷偷給他使了眼色。
晚餐之后,仙皇心滿意足地飄然而去 留下王守哲夫妻兩個面面相覷,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
王守哲是心中暗自欽佩仙皇的度量和胃口,第一次吃若藍的美食,竟然能扛得住沒有發飆,還維持住了風度。
“夫君,你說穆云她是不是有毛病?”柳若藍則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我為了懲戒一下她覬覦我夫君的身體,特地沒安好心往難吃了做,結果她竟然說好吃?”
還有這事?
王守哲默默地走進了私廚,嘗了口剩菜,出來后,眼神復雜而欲言又止的看著柳若藍,半晌之后,他終于還是嘆了一口氣后回房了。
“夫君,你這是什么欲言又止的嫌棄表情?莫非,是嫌棄我不夠賢良淑德,沒將穆云留下一起住么?”柳若藍追了進去。
“我可沒那意思,我是想說,以后你做菜能不能按照剛才那種口味來?”王守哲隱隱有些期待,終于說出了實情。
“好哇,我就知道你和穆云有一腿,現在連美食癖好都變了。”
“…。”“你這是什么邏輯?”
“上次你去仙宮和穆云私會,連公子和婢女的游戲都玩上了,莫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一次,你們兩個私底下眉來眼去的,也莫要當我沒瞅見。”
“你怎么知?不對,我是說,我與陛下絕無私情。”
“鯤兒都與我如實招了。”
“王宗鯤!那個混賬,明明自己不是個東西…我要去揍他。”
“你自己干了壞事,莫要賴上鯤兒,我家鯤兒挺好的,又孝順還懂哄女孩子開心,我不準你揍他。”
然后,不多會兒后。
天空中,不斷傳出隆隆雷音般的交手聲。
一道道天道法則在天空中閃現和扭曲,巨大的聲浪和恐怖的爆發力,讓人情不自禁地以為是兩個凌虛境修士在打架。
可整個王氏主宅,卻是無比安靜,就好似司空見慣一般,族長夫婦之間的打架,那是情趣,打著打著,兩人就會同時消失一陣。
誰要敢去勸,反而會倒霉。
唯有重新回瓏煙居的瓏煙老祖,則是仰望著天空隱隱皺眉滴咕,這兩個孩子,成親都兩百數十載了,怎么還那么愛打架。
罷了罷了,管不了,也管不動,瓏煙老祖開始避而不聞。
又是過得數日之后。
王守哲才到了瓏煙居探望老祖宗,在瓏煙老祖略帶疑惑的眼神下,帶著她一起到了地底深處的幽冥秘殿之中。
這里冥煞能量匯聚如霧,又有一池子幽冥真水,真水中還長著一株幽冥金蓮。
經過王守哲數十年來的催化,這株幽冥金蓮已經徹底成熟,甚至乎那金色蓮花上,隱隱已經有了一絲紫色,十分顯然它正在向幽冥紫金蓮的方向蛻變。
“守哲,這是!?”
瓏煙老祖眼神中充滿了驚異。
“老祖宗,您這段時間多在家里待一待,此處修煉對您頗有益處。”王守哲看著成熟的幽冥金蓮道,“至于這株幽冥金蓮,等它有朝一日蛻變進化成幽冥紫金蓮,對您的作用性就會很大了。”
想當初,冥煞少主就是被一株幽冥紫金蓮的消息給吸引了,以至于后來發生了一連串的變故。可見幽冥紫金蓮對冥煞少主的幫助會極大,自然對瓏煙老祖也會有不小的輔助。
瓏煙老祖的血脈太高,修為也達到了神通境,倘若是單純的幽冥金蓮對她的作用就非常有限了,還不如再等等。
“守哲有心了。”瓏煙老祖眼眸中掠過一抹暖意,彼此守望相助,彼此有好處時惦記著對方,這就是血脈相連的族人,她不由好奇道,“守哲,如今你也已經是第九重悟道真身血脈了,不知催生手段,比起當年如何了?”
“老祖宗且看。”王守哲隨手一指,遙遙點在了幽冥金蓮上,磅礴的生命本源能量涌入其中,剎那間,金蓮綻放出了絢爛的光芒,彷佛生命在燃燒一般。
不過,已經成熟的它并沒有太多形體變化,只是葉片更加渾厚,蓮藕略大了些。
待得所有光芒消散之后,它影影綽綽間又是多了一絲紫色,往幽冥紫金蓮的方向再度靠攏了些。
瓏煙老祖驚贊不已道:“守哲啊,不管看你施展催生神通多少次,都覺得不可思議,生命果然充滿了無盡的奧妙。”
“是啊,宇宙萬物和生命本源是何等玄奧偉岸。”王守哲也是感慨道,“到了神通境后,彷佛才觸碰到了些宇宙奧妙的門檻,卻是距離彼岸極為遙遠。”
“嗯呢,我相信只要咱們砥礪而行,遲早有一天,咱們可以一探生命本源之究竟。守哲,我瓏煙這一生,都會護著你,護著家族”
就在王氏一家子其樂融融之時。
邊荒大陸。
南荒。
這些年,隨著萬妖國和王氏往來增多,南荒大地上也逐漸多出了不少人類的建筑物。
這些建筑大多圍繞著萬圣谷而建,多是些商會的駐點,以及一些培訓機構,專門用于教授妖獸們人類的語言,文字,文化知識,以及在人類社會生活需要學會的基礎技能等等。
現如今,嘗到了甜頭的人類商會,有些甚至會專門來這些培訓機構內招聘妖獸,就為了搶到更優質的妖獸資源。
隨著各類建筑的增多,以萬圣谷為核心,甚至已經隱約有了幾分城市的雛形。
而隨著人類活動的愈發頻繁,一條從守哲關到萬妖谷的蜿蜒商路開始逐漸成型,愿意冒險來這里淘金的商人也逐漸增多。
而隨著商路的成型,外域探索的危險性也隨之降低了不少,愿意通過外域探索來積累財富,完成原始積累的修士也逐漸增多。
但相應的,這也導致南荒外域之中真正的無人區開始逐漸減少,想要找到一塊完全不會被人發現的地點,也變得愈發困難。
此刻。
南荒古澤附近,一處霧氣繚繞,極其荒僻的山谷之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人占據,谷口也布置起了一座巨大的迷蹤陣。
這陣法布置得極為隱蔽,也極為高明,如果不是擁有極高陣法造詣的修士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這里有陣法存在。
谷口。
兩個身著黑衣的神通境修士正一左一右守在谷口的山澗附近。
這里是陣法的樞紐,同時也是進入山谷的必經之路,只要守住了這里,便相當于守住了整座山谷。
當然,凌虛境強者可以撕裂空間,迷蹤陣肯定是攔不住的。但這迷蹤陣本來也不是為了防范凌虛境,而是為了攔截那些散落在整個南荒外域之中,時不時就會冒出來的探險者。
這不,這會兒,就有一個探險者誤入山谷,陷入了迷蹤陣之中。
控制著迷蹤陣將那探險者弄出山谷,兩位神通境之一便忍不住抱怨了起來:“這南荒外域人怎么這么多,這都第幾個了?不是說東乾這邊立國時間短,又有萬妖國在側,南荒的開發程度還很低嗎?”
“誰知道呢”另一個神通境修士卻不怎么在意,“反正都是些低階修士,不足為慮,又何必在意?反正再過一陣我們就不在這里了,守好這幾天就是了。”
正說話間,前方的虛空中忽然蕩起了層層空間漣漪。
一道曼妙的女子身影撕裂空間,從天而降。
這女子一身青衣,氣質恬澹溫雅,周身的威壓卻如大海般浩蕩,帶著懾人的壓迫力。
“韻長老。”
兩個神通境修士心中一凜,連忙上前行禮。
“我不在的這幾天,谷中沒出意外吧?”晁青韻微微頷首,隨口問道。
“谷中一切安好。尊上,還有諸位魔君,老祖都在等您回來呢”兩個神通境守衛恭敬回答。
“那就好。”
晁青韻沒有廢話,身形一晃,便化為一道遁光朝谷內疾掠而去。
這處山谷非常偏僻,谷中有一條溪流潺潺而過,十分的清幽。再往深處,甚至還匯聚成了一汪不算大的清幽小湖。
不過眨眼間,她便已經來到了山谷深處的小湖上空。
這小湖十分清澈,水面上水波瀲艷,有迷蒙水汽升騰而起,使得小湖上空水霧繚繞,宛如仙境一般。
而就在這水霧繚繞之下,一艘銀黑色的金屬飛舟正靜靜地懸停在空中。
這是一艘酷似界域渡舟的梭型飛舟,形制看起來十分古樸,帶著明顯的神武皇朝風格,外表卻光潔銀亮,泛著凜凜金屬光澤,一看就知道被保養得很好。
但它的大小,卻比常見的小型界域渡舟還要小上一大圈,就彷佛是一艘迷你型的界域渡舟一般。
在這迷蒙水霧的映襯下,這艘迷你穿梭舟也彷佛憑空多了幾分仙氣。
這艘迷你穿梭舟,名為天虛云舟,乃是魔尊的座駕之一,也是其中最為特殊的一架。
只因這天虛云舟乃是魔尊從一處神武皇朝遺跡之中獲得的,屬于界域穿梭舟的其中一種,擁有在虛空中穿梭的能力,同時,也是界域渡舟之中極為罕見的私人座駕。
它跟常見的界域渡舟最大的不同,便是其內部設計更為舒適,更加寬敞,居住其中更為享受,而并不似尋常的界域渡舟,完全是以運載更多的物品,更多的人為目的而進行設計,人長時間身處其中往往會覺得很不舒服。
晁青韻的身形剛剛出現在天虛云舟之外,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便自舟內傳來。
“進來。”
很顯然,舟內的魔尊已然察覺到了她的歸來。
“是,尊上。”
晁青韻俯身領命,隨后便通過天虛云舟打開的艙門進入了舟內。
天虛云舟內顯然經過了系統的改造,顯得十分寬敞,跟界域渡舟狹窄逼仄的過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從寬敞的走道中穿過,拐過一個拐角,她便進入了一片相當寬敞的休息區。
休息區頂端的照明設備十分精巧,是通過特殊手段模擬出的自然光源,光線柔和而明亮,讓人覺得十分舒適。
休息區邊緣甚至還圈出了數個花壇,其中種植了不少靈花異草,甚至還有幾株小樹,顯得生機盎然,靈韻非凡。
這地方,看起來絲毫不像是界域渡舟內部,反而更像是一座被精心打理過的別苑。
晁青韻早就來過這里很多次了,甚至休息區內的不少布置都是出自她之手,自然已經習以為常。
她熟練地繞過休息區邊緣的綠植,來到了休息區中央。
此刻,休息區中央的卡座內,身形魁偉的魔尊正坐在最中央的主座上,顯然是在等她。
而左右兩邊,則分別坐著數位氣息澎湃的凌虛境魔君。
這些凌虛境魔君的高矮胖瘦,長相氣質,年齡層次的差異都極大,卻都是魔尊麾下的心腹,其中有晁氏的核心長老,也有真魔殿的魔君,加起來足足有八位。
盡管他們并沒有刻意釋放威壓,但他們投注過來的目光,以及那若隱若現、連結成片的凌虛境威壓,卻依舊能給人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
在這八位魔君的襯托下,坐在首座上的魔尊看起來也愈發的深不可測,愈發的威嚴赫赫。
倘若此刻進來的人是一位普通的神通境,乃至于實力更低一些的紫府境,天人境,怕是會直接被嚇得兩股戰戰,連話都說不出來。
便是實力已達凌虛境的晁青韻,神色也是情不自禁一肅,朝著上方和左右團團一禮。
“青韻見過尊上。見過第一老祖,第三老祖,第五老祖,第六老祖,第十老祖。見過泰山魔君,白骨魔君,蚩尤魔君。”
“行了客套話就免了”魔尊擺了擺手,“直接說正事。各方情況如何?”
沒了蘇雅,他手下的情報組織和站點不得不進行了相當規模的調整,廢棄了不少情報站點,但總體實力依舊不可小覷。
此番青韻離開,便是去打探情報了。
“啟稟尊上,已經確定了,魔皇、以及仙尊兩位真仙真魔境強者的本尊都在域外魔界。因域外又出現了一尊新的魔神,仙朝防區告急,就連仙皇的本尊在前不久去了域外,還與陰姹魔神動了手。妾身已經通過情報網確認過了,消息確鑿無疑。”
聞言,魔尊的神色尚且鎮定,坐在他左手邊的一位白發老者卻是激動得勐拍了一下桌子。
“好!太好了!一切果然如老祖宗所料。”
這老者乃是晁氏的第一老祖,名為晁無咎,也是在場諸人之中除了魔尊之外的實力最強者,修為已然達到了凌虛境后期。
除了他之外,在場的其他凌虛境強者也不禁露出了放松的神色。
坐在晁無咎對面的第三老祖晁一鳴也露出了笑容:“看來,連老天都在幫我們。原本還擔心仙皇萬一在王氏,就會有些麻煩,如今連這一點都不需要擔心了。”
“不錯。身在域外魔界,縱然是真仙真魔境的強者,等他們發現不對趕到王氏,也是萬萬來不及救援的。”
魔尊臉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些許,卻注意到晁青韻有些欲言又止,不禁問道:“怎么,還有別的消息?”
“啟稟尊上,是這樣的。”晁青韻有些糾結地開口,“千玔公子先后派人遞來了數封信,說他已經超額完成了您交代的任務,您該將許諾的超品丹藥給他了。”
聞言,別說魔尊了,就連在場的其他八位凌虛境都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色。
“老祖宗,別管他了”晁無咎頭痛地扶了扶額頭,替自家這無法無天的小崽子打起了圓場,“如今時機已至,咱們辦正事要緊。他的事,還是等回來再處理吧。”
“無妨。”魔尊卻并不在意,隨口對晁青韻道,“讓人轉告晁千玔那小子,說本尊言出必踐,該他的少不了。只是這超品丹藥本尊一向隨身攜帶,等本尊誅滅王氏,回歸魔朝,便將丹藥給他。”
“是,尊上。”
“行了這些閑雜瑣事暫且不論。通知下去,時機已至,所有人登舟,隨我出發。”
隨著魔尊一聲令下,很快,所有人盡數歸位。
此番隨行而來的數十位神通境強者全部聚集到了天虛云舟之中,就連在谷口駐守的兩人也收了迷蹤陣,回到了天虛云舟之上。
片刻后,天虛云舟表面便泛起了道道流光,緩緩啟動。
一道散發著恐怖威勢的魔氣縱橫而過,驟然在天空中撕裂出了一道巨大的空間豁口。
那豁口黝黑深邃,有澎湃的空間之力自其中席卷而出,可怕的威勢震蕩得周圍空間都扭曲起來。
天虛云舟卻絲毫不懼,周身光芒一亮,一個加速便勐地投入其中消失了蹤影。
原地,只余下那道巨大的空間豁口,在空間的自愈作用下緩緩彌合,最后徹底消失了蹤影,就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
時間微微流逝。
王氏主宅上空。
云霧繚繞中,魔尊座駕天虛云舟若隱若現,彷佛如一頭兇禽般死死盯住下方的王氏主宅。
云舟內部。
坐在主位上魔尊,深不可測的眼眸橫掃全場,表情冷漠地一揮手:“動手,雞犬不留。”
隨著魔尊一聲令下,眾人轟然允諾。
一個個神通境修士,如一道道流星般從天而降,他們悄無聲息地落到了“新安鎮”附近的環形山脈,以及安江附近,收斂氣息與夜色融為一體,將王氏主宅團團圍住 這數十位神通境修士,都是用來攔截逃跑者,以及后半場清場行動。
而九位凌虛境大老們,也是依次飛出了天虛云舟,他們基本上都是態度隨意而輕松,彷佛這是一場十分輕松的行動。
其中修煉蚩尤魔體的蚩尤魔君骨骼一陣爆響,輕松愜意道:“大人這一次,還真是殺雞用牛刀,區區一個三品世家,竟然動用如此陣仗。便是去偷襲申屠氏的主宅,這陣容都差不多了。”
“蚩尤魔君。”韻長老微微皺眉道,“此役事關重大,莫要大意,那個王氏不簡單。”
“知道了知道了。蚩尤魔君懶洋洋地說,“本魔君了解大人,既然大人不想有任何閃失,那我們就全力以赴好了。”
“桀桀桀”白骨魔君也冷笑道,“王氏幾次三番挑釁真魔殿,挑釁尊上,這個仇,本魔君今日一定會找他們好好算算。”
似乎,沒有一個凌虛境會認為,區區一個邊陲小國的三品世家,即便隱藏了實力,也不可能抵擋住他們這等陣容。
“莫要辜負了我家老祖宗的期望,出發。”一眾凌虛境中實力最強的晁無咎嚴肅地說道,并率先撕開了空間,朝王氏主宅瞬移而去,其他凌虛境大老們,紛紛效彷,撕開空間向王氏強襲而去。
同時。
王守哲的小院內。
一襲華貴長袍的帝子安,正在喝著靈茶,興致勃勃地拉著王守哲下棋:“守哲啊,與你下棋,當真是人生最開心的事情。”
“?”王守哲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我說殿下,你是不是閑著沒事干啊?最近各處都在打仗,你也不好好上點心?”
“打仗?那都打得是什么破仗啊?演,全部是在演。各部門都運作的井井有條,有他們在就行了。”帝子安撇嘴說,“此次室昭說要請假回來守護家族,我怎么著也得來看看熱鬧,見證一下歷史。”
“得,回頭得再給你加加擔子。”王守哲喝著靈茶不滿道,“免得殿下一天到晚太過空閑,沒事就往王氏跑。”
驀地!
一道道異樣的空間波動,在王氏主宅內形成。
王守哲眉頭微微一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捻起棋子,“啪”得一聲落子道:“殿下啊,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