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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三重血脈及家族底蘊大提升

  當然,這也只是他剛剛晉升靈臺境后,內心豪氣大增的緣故。

  他也知道天人之路更為漫長,也更加艱難。唯有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不斷前行,才有可能走到終點。

  這其中斷無捷徑可走。

  好在他在晉升靈臺境之前,便已經達到二重血脈的覺醒。

  如今晉升了靈臺境,生命層次得到了一次躍遷,按照常理推斷它的血脈也會再度提純,達到三重血脈的程度,越來越接近某個遠古世紀的老祖宗。

  等他將身體一一測試,有了初步的掌握后。

  他才開始測試起血脈覺醒的程度,隨手拿出來一顆普通藤蔓種子,就這么托在掌心中,隨后,濃郁的青色玄氣注入。

  驀然。

  那顆藤蔓種子在眨眼之間,在他掌心中長出了根莖,并將他的掌心牢牢裹在其中。

  隨后藤蔓瘋狂的成長,速度越來越快,不多會兒它便長成了手臂粗細的藤蔓,幾乎有六七丈長。

  藤條看上去烏青之中散發著厚重的光澤,一副十分堅韌的模樣。

  “這…”

  王守哲眼神一喜,普普通通的藤蔓種子,此時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它比之前更加強壯,堅韌,生長速度也更快了不止一籌。

  若是那靈臺境妖魔傀儡,碰到的是現在這級別藤蔓,恐怕不可能讓它再如此瘋狂割草了。

  同時,戰斗的時間也會大大縮短。

  這還僅僅是植物催化生長方面,變得更強大而已。

  倘若王守哲再花時間,慢慢地將這藤蔓種子再度更新迭代加強,它的威力將攀升不止一籌。

  這就是三重血脈覺醒后的好處之一了。

  三重血脈的其余功效,還得花時間慢慢適應,慢慢摸索。對自己進化后血脈的了解與剖析,不可能一蹴而成。

  更況且,他這血脈能力比較特殊…

  若是純粹以戰斗而言,體現出來的戰斗力并非特別強大。

  但是只要給他充足的時間,去不斷改善自己的戰斗種子。并在戰斗中,充分利用地形和戰術的話,還是有很大越級戰斗潛力的。

  而且最讓他期待的是——改善靈種的可能性。

  之前因為一重血脈太過稀薄,限制了血脈在靈種改良上的發展。

  僅僅是將稻種,麥種不斷地進行提優,發展出畝產更高顆粒更加飽滿的種子。

  但是普通稻種麥種,提優的再好,也僅僅是普通種。

  若是能將家中兩種靈種農作物,白玉靈米、赤晶靈米,逐一改善形成更高產量的靈種,對家族的幫助將會更大。

  不過改善靈種也非一朝一夕之事,王守哲暫且放下了這個念頭。

  原本王守哲還想趁機研究一下守心靈盾,以及嗜血藤蔓。只是靜下心來后,聞到了身上一股難聞味道。

  那是身體躍遷、血脈進化后留下的污漬,若再不處理,便要臭死人了。

  這才呼喚了一聲:“娘子,我晉升好了。”

  隨后不多會兒,一直等在遠處的柳若藍,扛著一大桶熱水吭哧吭哧地跑了進來,這一大桶熱水怕是有一兩噸重。

  但是柳若藍扛著那一大桶熱水,卻顯得并不吃力。

  一來是她本身天賦異稟,血脈覺醒程度極高。二來是,她已先王守哲一步踏入了靈臺境,并同時輕輕松松覺醒了三重血脈。

  其血脈層次等級,比王守哲還要高出一大籌。即便達不到第四重血脈的程度,卻也是為之不遠了。

  沒錯,她又快了一步。

  這讓王守哲情不自禁的懷疑,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擺明了讓王守哲沒有辦法對她用強!

  這太氣人了。

  “恭喜夫君踏入靈臺境,晉升成靈臺老祖。”柳若藍渾然不知王守哲心中所想,溫婉大方地說道,然后“咣當”一下,把大桶熱水放在地上,“夫君,你慢慢洗,妾身先告退了。”

  “等等。”王守哲把她叫住,“適才為夫晉升靈臺境時,不小心扭了腰。若藍,此番你來幫助為夫沐浴吧。”

  “唔?”柳若藍漂亮的眼睛瞪著滾圓,“這個,夫君你確定?”

  她不明白,好端端的升個靈臺境,竟然也會扭著腰?

  “確定如此,唉方才晉升靈臺境后太過興奮,為夫嘗試飛行時不慎扭傷了腰。”王守哲一本正經地說道,“娘子,咱們兩個已是老夫老妻了,不會連這點點基礎信任都沒有吧?”

  “好吧。”柳若藍俏臉微紅,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牙答應了下來,“不過你千萬不能亂來,我會害羞的。”

  兩人成親至今,她還沒做過此等事情,臉都羞紅了。

  “不亂來,不亂來。”王守哲拍著胸脯保證。

  “那就,試試吧。”柳若藍最終還是紅著臉答應了下來。

  然后。

  在外面守護王守哲的瓏煙老祖,默默地走人了。

  期間,她還拉走了過來查看情況的萱芙老祖,說是守哲晉升時候受了點傷,若藍在幫忙療傷。

  結果把萱芙老祖弄得驚疑不定,好端端的晉升靈臺境怎么會受傷?

  莫非是傷了靈臺?

  這可是大事情啊,不行,她得去看看。

  結果便被瓏煙老祖強行拉走了。

  一炷香后,王守哲閉關的洞,傳出了他悲慘的叫聲:“若藍,你的眼睛怎么變色了?”

  “你說過,不亂來的。”

  “我沒亂來啊,力量提升太快,手速不受控制。”

  “哼!去死!”

  “我錯了…”

  然后,便傳出激烈的交戰聲。

  “轟轟轟!”

  能量猛烈的波動下,仿佛連整座山巒都在顫抖。

  期間,還摻雜著一些慘無人道的詭異叫聲。

  “出事了。”萱芙老祖眼神一驚,準備前去一探究竟。

  結果又被瓏煙老祖拉住:“年輕人之間的事情,莫要摻和太深。”

  同時,她心中感慨不已道,這世道真是變化太快,年輕人們太會玩了。

  萱芙老祖的眼神狐疑不定。那聲音和場面,好似太過驚悚,不去真的沒問題?

  “要不,等守哲求饒了再去看看?”瓏煙老祖不確定地說道。

  “呃…他好似已經在求饒了。”萱芙老祖弱弱地說。

  “那就等他喊救命時…再去看看。”

  “呃…他好似已經在喊救命了。”

  隨之,兩位老祖面面相覷著沖了進去。

  然后,她們又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來。

  各自面紗下的俏臉都發燙了,現在的年輕人,太不害臊了。

  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除了幾位當事人三緘其口外,自然已是無人再知曉。

  十數日后。

  大部隊開始從峽谷撤離。

  “三哥。”王守哲對藤蔓大陣中的一位青年拱手道,“這第一年,就拜托三哥駐守了。三哥你正好趁此時間,好好閉關打磨一番,爭取早日踏上靈臺境。”

  “四弟。”王守諾一臉苦澀地回禮,“愚兄家中的妻兒,便拜托你了。”

  他做夢都沒料到,出來試煉一番而已,結果被安排在此值班一年,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好在這一年非但功勛值很高,而且大部隊還給他留下了許多資源。

  若是安安心心修煉,倒是能修為精進不少的樣子,只是未免太過清苦了。

  王守哲安排完試煉場的隱蔽工程,以及駐守人選后。

  隨后也沒閑著。

  他仗著勢力強橫,老祖眾多。便在試煉地周圍一圈,好好地收割了一番,倒是弄了不少兇獸肉和各種天材地寶。

  而與此同時。

  王守哲,也暗暗的開始培養嗜血藤蔓。

  沒多久,將試煉地附近絞殺一空后。

  便與王氏宵翰老祖率領的秋冬獵的隊伍匯合,一路回了平安鎮。

  要說宵翰老祖的秋冬獵隊伍,為何出現在此?這自然是王守哲早就安排好的,試煉之地與秋冬獵一起進行,自然對家族更為有利。

  回了平安鎮后。

  該分肉的分肉。

  掃蕩中得到的一些天材地寶,也都根據各族的貢獻,進行童叟無欺的分配。

  由此,此番試煉之行算是圓滿結束,各家也都有了收獲,不算白跑一趟。

  唯一的意外便是。

  萱芙老祖和小姨子柳若蕾,試煉完了竟也不回柳氏,而是整天都賴在了王氏蹭吃蹭喝蹭住。說是已經十月了,等過完年后,再一起回學宮。

  尤其是萱芙老祖,說是和瓏煙表姐許久未曾一起過年了,便理所當然的在王氏住了下來。

  而王守哲也是開始宅在家里,安心地研究著他的嗜血藤蔓、祭煉熟悉守心靈盾和宙軒劍。

  以及摸索適應一番,他那已經達到第三重的血脈。

  這一次依舊從普通種子著手適應,最終達到以改善靈種為目的。

  除此之外,他便是整日里逗弄逗弄一雙可愛的兒女。這日子倒也過得飛快,一晃眼又是大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

  正在陪著孩子讀書的王守哲,接到門房稟報,說是天人鐘氏鐘興旺來訪。

  對于鐘興旺鐘老哥,王守哲還是頗為尊重的。

  畢竟他在家族危難之時,曾多次出手相助。

  雖然他一直對瓏煙老祖癡心不改,而且每年都會想辦法在王氏賴上一陣。但終究無法抹滅,他對王氏的種種幫助。

  由此王守哲親自出去接待鐘興旺,該上好茶的上好茶,該上糕點的上糕點,絲毫不怠慢于他。

  “守哲老弟。”鐘興旺喝著靈茶,大口吃著糕點,笑瞇瞇地說道,“愚兄幸不辱命,根據你的要求,將瓏煙學姐的龜鱗寶盾贖回。此外你委托我搜尋的三枚高階斂息佩,也已經到手。”

  “鐘老哥,守哲當真是感激萬分。”王守哲起身行禮,鄭重地說道,“老哥此份恩情,守哲銘記在心。倘若他日老哥差遣,守哲必不推脫。”

  鐘興旺也是急忙起身回禮道:“守哲多禮了,你我乃是兄弟,相稱何必如此拘禮。”

  略作客套后。

  王守哲問清楚了,那龜鱗寶盾贖回價格為三萬兩千乾金。這價格頗為公道,顯然鐘興旺是花了功夫的。

  而高階斂息佩,均為一萬一枚。

  價格可算是非常昂貴,但是為了家族藏些底牌,這錢該掏的還得掏。畢竟這高階斂息佩,可以遮擋隱藏住靈臺境修士的強大氣息。

  何況高階斂息佩,本來就不是特別常見的寶物。鐘興旺能想辦法和走門路淘來,已然是出了不少力了。

  如此王守哲再度支出六萬五千乾金,其中多出點兩千乾金,那是用以酬勞鐘興旺之辛苦錢。

  如此一來,王氏的資金變得略微緊張了起來。好在如今收益項眾多,也不怕沒有現金流。

  況且乾金這東西,若是不將其轉化為實力,再多的錢又有何用?

  這一波王守哲花錢雖然眾多,但都是用在了提升家族實力和底蘊。

  關于那兩千酬金,盡管鐘興旺再三推脫。

  但是王守哲做事,向來一是一二是二,絕對不會憑白消耗人情。

  一番糾纏后,鐘興旺勉為其難地收下了乾金,感慨萬千道:“守哲老弟,你是我見過的各路家主之中,做事最為講究的。王氏有今日之興旺,斷然與你分不開關系。”

  “老哥謬贊,謬贊!”王守哲謙遜道。

  “對了,那個…學姐…近日身體可好?愚兄已許久未曾向她請安問好了。”鐘興旺什么都挺好,這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還沒正經幾句呢,就把話題扯到了瓏煙老祖身上。

  “咳咳。”王守哲咳嗽兩聲,再次鄭重地提醒道,“鐘老哥,有句話真得提醒您。我家瓏煙老祖,志在天人之路,恐怕…”

  “我懂,我懂。我對瓏煙學姐,僅有仰慕之情,斷無非分之想。學姐要走她的天人之路,那是再理所當然不過,我鐘興旺只需在背后默默支持便行。”鐘興旺連連點頭表示贊同,然后轉移話題說,“行了,我這一路也挺累,就此休息去了,守哲老弟你也無需再招待。”

  隨后鐘興旺便熟門熟路的,徑直去了那個專屬于他的客房院子。

  沒辦法,他這每年都要來住上一段時間,這院子還得給他留著。好在當年宙軒老祖建造這主宅時,充分考慮到了后續人丁興旺,多造了不少院子。

  否則還真架不住,這一個個過來蹭吃蹭喝蹭住的。

  拿了龜鱗寶盾后。

  王守哲便第一時間去了瓏煙居,準備給老祖一個驚喜。

  正好碰到萱芙老祖也在瓏煙居拜訪,兩位老祖正在庭院里,喝著靈茶,似乎聊著些什么。

  此事并不稀奇。

  萱芙老祖在王氏住下后,隔三差五便會來拜訪瓏煙老祖。

  “守哲來的正好,我正與表姐說起你呢。”萱芙老祖的心情似乎不錯,“坐下一起說話吧。”

  如今王守哲雖然也達到了靈臺境,但這兩位可都是老祖宗級別,自然不會沒了輩分和分寸,當即拱手道:“老祖所請,守哲莫敢不從。”

  隨后王守哲便坐在了一旁,幫兩位老祖添一添靈茶,一副緘口不言的模樣。

  “守哲,我與瓏煙表姐的意思一致。”萱芙老祖說道,“等過完年后,你與若藍隨我一同去學宮一趟。一來是你們剛剛晉升靈臺境,后續靈臺篇的功法還得從學宮中去獲得。二來嘛…瓏煙表姐,想請你去拜訪一下冰瀾上人。”

  學宮,冰瀾上人?王守哲微微促眉。

  “當然,此行最重要的是,你們王氏還得想辦法和學宮高層交好。”萱芙老祖說道,“不管如何,紫府學宮都是咱們隴左郡的玄武圣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學宮至少影響著隴左郡一半的形勢。”

  王守哲暗忖道,萱芙老祖此言倒甚是有理。

  在整個隴左郡,紫府學宮影響力實在太龐大了。

  而聽著兩位老祖的意思,是想讓他王守哲出面,去抱一抱冰瀾上人的大腿。

  不過兩位老祖,憑什么認為冰瀾上人肯讓他抱大腿?

  王守哲陷入了思考,顯然當年那件事情的復雜程度,比他想象中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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