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們夫妻互送寶物的模樣,怎么看著不對勁呢?
明明可以各打各的寶物,現在卻變成了夫妻之間互相送了一下。
還順帶撒了一把大大的狗糧,一時間柳若蕾也是有些醉了,這份操作也是夠了。
可惜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尤其是王氏眾人,都十分興奮。畢竟這一次,王氏的收獲才是大頭。
其余家族也就是柳遠輝,獲得了一枚天靈丹。
不過他們并不氣餒,只要有這個試煉場地在,各家族遲早能獲得好處。只是接下來便需要,好好培養年輕一代優秀的族人了。
隨后便是一些收尾工作了。
這試煉場地雖然偏僻,但是宙軒老祖既然有本事和那運氣進來,遲早有一天會被其他人闖入。
因此王守哲提議將這一塊峽谷好好的布置一番,并由各家各族輪番派人值守。
各位老祖紛紛響應,他們都聽從王守哲的調遣。
該搬石頭的搬石頭,該挖洞的挖洞,一個個都毫無怨言,干的是熱火朝天。尤其是王守哲,他耗費了不少精力玄氣,將這一片山谷中布上了一座藤蔓大陣。
入口處,更是精心設計了一番,若無里面的人開啟通道,外面的人極難找到這一塊地方。
在這過程中。
王氏眾人都好好的消化了這一次的所得,王珞秋、王珞靜,都紛紛服用了初級血脈改善液,進入一次洗髓伐毛,并且二次血脈覺醒。
她們的資質原本就達到了中品甲等,經歷了這一次洗髓伐毛之后,都紛紛踏上了上品丁等。如此可怕的血脈資質,即便是放在整個隴左郡,也是非常罕見的天才了,有資格堪稱天驕了。
未來的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
與此同時,王璃慈的收獲更好,她靠著初級血脈改善液,再度讓自己的天資更上了小層樓。
同時她在老祖的庇護之下,從煉氣境巔峰突破到了靈臺境,成為了一個非常年輕的靈臺境修士。她的年齡不過二十四五歲,即便是放在紫府學宮之中,也稱得上非常優秀了。
只可惜這丫頭生性憊懶,對于玄武戰技的修煉并不熱衷。她唯一值得稱贊的是,氣運十足,未來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誰也說不清楚。
玄武一道,往往有時候氣運比天資更加重要。
此外值得一提的,便是柳遠輝了。
以他下品甲等的資質,能在三十歲時便達到煉氣境巔峰,可見柳氏在他身上投入了多少資源?
而這一次他自己也獲得了一枚天靈丹,在萱芙老祖的庇護下他嘗試沖關,同樣一舉沖擊成了靈臺境。他的氣運也不錯,畢竟下品甲等資質,沖擊靈臺境并非百分之百能成功。
而像王璃慈那種,原本就是上品資質,沖擊靈臺境的概率不敢說百分百,但失敗的幾率非常低。這就是血脈天賦的重要性之一了。
但是不管如何,柳遠輝能晉升靈臺境,已然是一件大幸運之事。山陰柳氏,如此一來,便是明面上一門四靈臺了。
為何說是明面?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山陰柳氏原本就有四個靈臺境老祖,只不過柳遠輝和柳若藍的祖父——柳存仁,早已經偷偷摸摸晉升為靈臺境了。
只不過為了保存底牌,低調行事。不至于引起更多的注意,這才將存仁老祖隱藏了起來。
這就是世家的生存之道,尤其是像柳氏這種一門三靈臺的八品世家,必然會暗暗蘊藏底牌。
如今柳氏有五個靈臺境,一旦宣揚出去,必然會惹出軒然大波,估計這柳遠輝也會被偷偷潛藏起來。
這次王氏的收獲很多。
其中收獲最大的,便是王守哲夫婦了。
在臨時開鑿出來的山體之中,王守哲正在閉關消化這一次的戰果,而瓏煙老祖就守在外面,為他保駕護航。
王守哲盤腿而坐,內心也是感慨萬分,從當年穿越過來,整日里提心吊膽的一個小族長。
到今天已有資格沖擊靈臺境,這其中的過程可謂是艱辛之中又有著收獲的喜悅。
靈臺境。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在這一方玄武世界之中,靈臺境才不過是剛剛起步。
才真正有了些自保的能力。
他收斂心神,排除雜念,直至將自己調節到空靈的狀態。這才取出天靈丹,情緒無喜無悲地吞服了下去。
天靈丹頓時化作一股一股淳厚霸道的能量,沖擊著他的五臟肺腑,巨大的痛苦讓他英俊的臉龐都有些扭曲。
王守哲急忙運轉木系上品功法長春真訣煉氣篇之中最后一階段法門,控制著那股能量,將其為自己所用。
并配合著溫潤純厚的長春真氣,進入沖關階段。
煉氣境,是一個漫長積累的過程。而想沖擊靈臺境,必須打通天地二橋進入玄氣運轉大周天,并開辟出靈臺,獲得源源不斷的靈識。
靈識,可以俗稱為精神力,放到地球上便算是超能力者了。
一些血脈強大者,在煉氣境的時候,便已經擁有初步的靈識,例如王守哲便已擁有一些微弱的靈識。
而王珞靜,她在煉氣境時靈識已然不弱。
擁有初步的靈識,對開辟靈臺這一關多少有些好處,可有些捷徑走。
但是王守哲第一步最重要的是,打通天地二橋。
他驅動著木系玄氣,裹挾著天靈丹的能量,一遍一遍運轉著小周天循環,所過之處,所有穴竅都共振起來,體內的氣血在沸騰燃燒,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共鳴。
幾個小周天過后,當他的身體處在最佳狀態時,他便開始沖擊天地二橋。
然后他并沒有嘗到欲死欲仙的狀態,在龐大的能量下,天地二橋不過僅僅是抵擋了一炷香的時間,便紛紛告破。
從此玄氣通暢無阻,幫助王守哲形成一個大周天循環。
這天地二橋也太不經沖了吧?王守哲暗暗吐槽,連其他準備好的輔助丹藥都無需使用。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他一次一次服用著血脈改善進化的天材地寶,如今已達到了上品丁等,進入了二次血脈覺醒的天驕行列。
如此優秀的資質,沖個天地二橋還要痛苦萬分,這讓天驕兩字豈非蒙羞?
據說,在古代一些特別牛掰的天驕,沖個靈臺境連天靈丹都不用。不過這種天驕,距離王守哲著實太遠,這輩子能不能碰到一個都是問題。
當王守哲第一次完成大周天循環后。
驀然,他大周天循環中所有的穴竅,同一時間共鳴起來,帶動著他的氣血進入了沸騰狀態,他整個人外表霧氣升騰,進入到了一種玄妙的蛻變之中。
無數的細胞正在死亡,而身體重新誕生出來的細胞變得非常強壯,遠遠不是煉氣境可比。
這是生命的蛻變,體質的進化。
從煉氣境跨入靈臺境,那是一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連帶著生命層次,都會有一次大的躍遷。
這自然在情理之中,否則靈臺境如何能活兩百年?
王守哲的身體正在飛速進化之中,死亡的細胞通過毛細孔順著蒸汽汗液向外排出,形成了一層黑黑的污垢。但此時他顯然管不了那么多,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停下來。
一次一次運轉著大周天,每一次大周天循環,都在帶動著他的身體進化。而自身的玄氣和天靈丹的能量,也在飛速消耗。
這便是為何要服用天靈丹,來沖擊靈臺境了。沒有天靈丹那磅礴的能量支持,普通玄武修煉者體內的能量怎夠使用?
王守哲直到完成第九次大周天后,身體的進化蛻變才達到了極致。接下來便需要慢慢修煉,逐步逐步前行,直至踏入天人之境。
而在此時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等待王守哲做,那就是開辟靈臺。
只有開辟了靈臺后,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靈臺境修士。
靈臺位置,在雙眉之上,印堂之中。這是人體非常玄妙神秘的一處所在,它關乎到人體精神力的存在。
哪怕在地球上對這一處位置也有不少研究和記載,只不過地球人類無法修煉玄氣,更是很難開主動開辟出靈臺。
靈臺的位置,需要通過天地二橋進入。
這也是為何需得先打通天地二橋,才能開啟靈臺的原理。
王守哲運轉著玄氣,通過天地二橋,一點一滴的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緩緩侵入靈臺。
開辟靈臺千萬不能操之過急,此處是人類最為脆弱之處,稍有不慎,便能讓靈臺受傷,那就是件大麻煩事情。
玄氣漸漸的充盈靈臺,仿佛鴻蒙初開一般,原來混沌一片的靈臺,漸漸充盈鼓脹,慢慢清晰了起來。
此時的王守哲閉著眼睛。
但是他卻逐漸能神奇的感受到周圍的一切,那種感受和眼睛看到的完全不同,和雷達探索的感覺也是不同。就好像,精神力籠罩之處,周圍萬物直接反映在腦海之中。
他難以描述這種奇妙的感覺,例如他能感受到地上的巖石,是那么的清晰,連表面凹凸不平,粗糲都能感受到,如同再用手輕輕撫摸一般。
但是他卻無法感受到巖石的色彩,畢竟色彩這種東西,是通過人體眼睛器官捕捉光線而感知。
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也代表著他的靈識越來越強大。
直到靈臺中傳來一陣鼓脹難受,些微有點刺痛的感覺,他才停止了繼續開辟靈臺。
他知道這是已經達到了極限,若再強行開辟下去,便有可能損害靈臺得不償失。
而若想在增強靈臺,便得繼續修煉,達到靈臺期二層。
王守哲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感覺非常清晰,這開辟出來修煉的洞穴,外表十分粗糙,他的眼睛能看清楚那些粗糙凹凸不平的地方。
就好像是一個近視眼,第一次戴上了眼鏡,世界原來是那么的清晰。
同時耳朵也變得非常靈敏,他甚至能隱約聽到,真正門外守候,瓏煙老祖微弱的呼吸聲。
當然這是瓏煙老祖沒有刻意隱藏斂息的緣故,否則王守哲當發現不了她。
這便是身體跨入靈臺鏡后的蛻變了,身體素質的方方面面都有了一個巨大的進步,視力聽力,這只是其中一個部分。
這是生命的躍遷。
王守哲的內心一陣激動,站起身來,頓覺身體輕盈如羽毛一般。
隨便跨出一步,好似都是輕飄飄的,要飛了起來。相比于煉氣境時,靈臺鏡就好似那神仙中人,隨時飄然欲飛。
怪不得宵翰老祖當年晉升之后,動不動便來個踏水而行,低空掠行,這是身體本能使然。
王守哲輕輕一點,身軀便輕飄飄的向上飄浮。直至洞頂之后,才如羽毛一般緩緩落下。
這種感覺就像是身處處在低重力的星球上,身體仿佛沒有了重量。
就在王守哲距離地面三尺時,他體內的玄氣頓時鼓脹起來。驀然,他身體下墜的速度,戛然而止,竟然硬生生地懸浮在了空中。
懸浮、飛行,這都是人類有史以來便有的夢想。
而在這方玄武世界里,只要達到靈臺境,便能短暫的懸浮御空。
這讓王守哲內心不由一陣澎湃,就這么懸浮著橫掠了三丈,身軀依舊懸浮在空中。
舒坦。
這種仿佛脫離了大地引力的感覺,當真是讓他內心悸動。這和施展身法跳躍,甚至是滑翔的感覺都遠遠不同。
這是真正的飛行。
只不過要想對抗大地引力,玄氣消耗速度極快,就這么一小會兒,王守哲便能感受到玄氣的大量流失。
也是由此靈臺境修士,是絕對不會用飛行的方式去趕路,那樣還沒飛出幾里遠,便要落下來好好恢復一番學習了。
誰知王守哲又是簡單測試了一下力量和速度,很自然而然,與煉氣境巔峰已不可同日而語。
如此全方面的提升。
當時讓王守哲感覺到內心滿滿都是安全感,強大了,才有資格,在這個處處充滿危險的玄幻世界中,好好的活下去。
為了這一步,他努力了將近九年。
這九年的辛苦,都沒有白費。
頓時,他內心豪情萬丈。
如今的他還未滿二十六歲,心中便已想見一見,那踏入天人境后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