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沒有與趙連鴻等人待在一個房間,她帶著蕭昂去了隔壁,剛走進屋內,就迎來蕭墨離夫妻倆戲謔的目光。
屋內就蕭墨瀾和蕭墨離夫妻,以及崔鼎和蕭雷幾個護衛。
蕭墨離戲謔道:“喲,曦公子怎么過來了?”
蘇然瞥見抿唇笑的慧怡郡主,知道兩人看到了之前樓下的事,這是打趣她呢!她笑了笑,若有所指的開口:“嘖你們現在倒是夫唱婦隨了。”
慧怡郡主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嬌嗔的瞪了她一眼。
“人家夫唱婦隨,不是正常么!”
說話的人是崔鼎,他是前幾天來云城的。
蘇然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在蕭墨瀾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
喝了杯茶,幾人沒聊多久,外面就傳來銅鑼聲。
拍賣會開始。
今天的拍賣會雖然主拍的是蘇然的畫作,但在拍賣她的畫作之前,還有十幾個拍賣品。
蘇然看著樓下端出來的第一件拍賣品,那是一株人參,據今天的拍賣師明舒介紹,那是一株五百年份的人參。
“底價一百兩,每次加價不少于十兩銀子…”
“一百五十兩!”
“兩百兩!”
“五百兩!”
“五百五十兩!”
五百年份的人參是珍貴藥材,有延年益壽之功效,自然讓很多人趨之若鶩。
明舒話剛落,就有人開始競拍。
五百年份雖不多見,但在云城的卻也不少見。只因,青州山脈離著云城不算多遠,好些人挖到年份高的人參,大多會來云城賣。
云城是整個青州大陸最多有錢人的城市,像萬公良家里,別說五百年份的人參,就是千年份以上的都有。
但,就算如此,沒有人會嫌棄延年益壽的藥材多。
今天墨客樓來的人,包間里的人,過一半的人都是不差錢的。
最終,五百年份的人參,以兩千兩的價格被南城區的富商拍了下來。
接下來的拍賣品有珍貴的藥材,有陶器、玉器等,也有稀奇的擺件,就是沒有字畫類的物品。
“呵”蕭墨離低笑出聲,看向蘇然,“這以后,但凡拍賣會上有你的畫作出現,除了古字畫,現代大儒、居士們,怕是不會讓自己的作品,與你的畫作出現在同一個拍賣會上。”
蘇然把玩著手里拍下來的玉雕,聞言抬眸看了眼下面,“那可不一定。”
起碼,書院的拍賣會就不會。
“我就一個畫畫的,哪能跟德高望重的大儒先生們比。”
這是蘇然的心里話。
很快,蘇然的第一幅畫作出現在了拍賣臺上,那是一幅高兩米,長一米五的人物立像。
畫像上的人眉如小月,眼似雙星。玉面天生喜,額上一點紅。手持凈瓶、楊枝、她的腳下是一座五色蓮臺。
整個人看上去法相莊嚴。
五色蓮臺懸浮在云層之上,身后的遠處,朦朧的云層間,似有一座座籠罩著金色光芒的天宮、佛剎。
這是一幅觀音圖。
盡管大多數人都看過,但還是引起了一片嘩然。
今天墨客樓來了好些貴婦人,她們今天大多數是奔著這幅觀音圖來的。
好些老太太已經雙手合十,嘴里已經念叨著什么,看著就感覺很佛性。
“大哥,神仙哥哥一定是見過了觀音菩薩。”
鳳凰兒覺得,他的神仙哥哥肯定是見過天上的神仙,所以才能畫出那么多神仙人物來。
李抬眸看向對面廊臺上的人,似笑了下,“或許吧!”
“呵呵”
“六堂哥有什么好笑的,”鳳凰兒抬頭看向李延玨,似不滿,“我說的不對嗎?”
李延玨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你說的對,堂哥只是笑你很聰明。”
是嗎?鳳凰兒懷疑的瞥了他一眼,看了眼對面的包間,他想去神仙哥哥那里呢!
這個時候,明舒已經開始喊出底價。
“底價一百兩,每次加價不可少于十兩…”
“一千兩”
誰啊?一下子就翻了那么多倍。
眾人聞聲尋去,就見二樓其中的一個包間的廊臺,一位六十歲左右的富貴老太太,領著一群年紀不一的大媳婦,小姑娘站在那里。
聽剛才的聲音,就是那老太太喊的。
有人認了出來,是南城區的某世家老太太,有錢。
也就一秒,就有人加價。
“一千五百兩!”
“兩千兩。”
“兩千五百兩!”
“三千兩。”
這是一場老太太們之間的爭奪戰,賊瘋狂,似乎喊出的不是銀兩,而是一個數字。
拍賣會上,眾人的目光隨著老太太們的喊價,轉來轉去。
“哎呀我去,我還以為女人買起衣服首飾來,已經夠瘋狂的了,跟這些老太太們一比,那都是小場面。”
“可不,我以后都不敢說我媳婦敗家了。”
萬家包間,萬冠咂咂嘴,“這些敗家娘們,墨墨跡的像什么樣。”
站他身旁的萬公良翻了個白眼,一邊說人家敗家,一邊又嫌棄人家叫價慢。
“祖父,你可別跟她們爭。”
“怕啥,看我的,”萬冠豪氣的大手一揮,“兩萬兩。”
現場頓時一靜,眾人倏地看向萬家包間的廊臺。
“萬老頭,你想跟老婆子爭?”
“萬老頭,你哪涼快哪待著去,別搗亂。”
“萬老頭…”
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萬老頭三個字就像是回聲一般,回蕩在整個拍賣場。
“怎么就搗亂了,我就不能買回去拜拜?就準你們這些敗家娘們買?”
“說誰是敗家娘們?”
“我看你才是敗家子。”
“一開口就是兩萬兩,誰敗家?”
反應過來的萬公良忙不迭的拉著自家祖父,“祖父,您渴了,我扶您進去喝些茶,解解渴。”
在場的人都呆愣住了,感覺那小子不將萬老頭拉進屋內,估計就要被扔臭雞蛋了。
“這萬老頭自從將大半家權給了嫡長孫管理之后,就過起了悠閑日子,可不就有時間拜拜佛,念念經什么的。”
說話的人沒有什么惡意,一半是解圍,一半是打趣。
明舒輕咳了一聲,道:“兩萬兩一次,兩…”
“兩萬一千兩。”
“兩萬兩千兩…”
兩刻鐘之后,整個墨客樓很是安靜,可以說是靜默無聲。
明舒臉上保持微笑的掃了一圈樓上包間,“八萬八千兩一次,八萬八千兩兩次,八萬八千兩三次。”
手中的銅鑼一敲,“咚”
“成交。”
“嘶”
成交兩字一落,倒吸聲頓時響起。
第一幅畫就拍得這么高價格,這是要嚇死誰?
八皇子眸光一閃,想到自己那幅只給了五千兩銀票的畫,他突然挺想看少年后悔的模樣。
眾人看向二樓的一個廊臺,拍下畫的是一位年月七十左右的老太太,她頭發花白,面色紅潤,慈眉善目,面帶著笑容的朝之前喊價的老太太們點頭。
“承讓了,老姐妹們。”
誰讓了?
誰讓你了?
老太太們心里直翻白眼,她們雖然也有錢,但跟老謝家比起來,還是差了點,自知搶不過,才忍痛放棄。
痛心疾首,痛心疾首。
老太太們身后的年輕媳婦子們,卻是暗地里松了口氣,對她們來說,這近九萬兩買一幅畫,委實是太高了。
現下,有謝家老太太將畫拍了去,有人暗地投去微笑。
謝家是南城區十大富商世家之一,是個有近兩百年的大家族,家大業大。
謝老太太的小金庫,別說一幅畫,就是再來十幅,只要她看的上,她都能夠不眨眼的買下來。
“謝嫂子果然是信佛之人,”被拉回房間的萬老頭,在一刻鐘前已經跑了出來。這會朝謝老太太比了個大拇指,“謝嫂子大氣。”
還好不是敗家娘們,萬公良與其堂兄弟們心里松了口氣。
其她老太太們頓時咬牙切齒,人家花了八萬多兩就是大氣,她們競拍就是敗家娘們。
十大世家之一了不起啊!
有老太太狠狠的瞪了萬老頭一眼。
謝老太太笑瞇瞇的看了萬老頭一眼,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大氣什么呀,就一敗家老婆子而已。”
說完,也不看萬老頭的表情,轉身就帶著兒媳和孫女們進了包間,等著人將畫送上門。
見到萬老頭吃癟,眾人忍俊不禁,不過也沒人打趣。
很快,第二幅畫就被兩個小廝,小心翼翼的抬上了臺,另一個小廝小心翼翼的揭開了外面的布。
這是一幅青蓮仙女圖,名字不是蘇然取的,也不知道是誰取的。
這幅畫比剛才的觀音圖稍微小一點,長寬只有一米五,但同樣有視覺的沖擊,讓人震撼。
“諸位,多余的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底拍價與剛才的觀音圖一樣,一百兩銀子起,每次加價不得低于十兩銀子…諸位請。”
“一千兩。”
“兩千兩。”
“三千兩!”
之前喊價的老太太們已經沒人開口,這會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叫價的人。
哼,到底誰敗家?
誰比誰瘋狂?
敗家子們。
敗家老爺們。
午時正,當最后一幅畫以六萬三千兩的價格成交,拍賣會圓滿結束。
蘇然人生中第一場畫展,也圓滿結束,正式落下帷幕。
包間里面,蘇然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手按在胸口,偏頭看向蕭昂,“我昨天送出去多少?”
“可算送到趙府的?”
“不算。”
蕭昂咽了咽口水,“公子昨天送出去有二十三幅畫,若按照今天的拍賣價格來算,公子昨天送出去,不下一百五十萬兩,若按今天最低的一幅畫價格來算,是一百二十萬兩左右。”
今天五福畫,最高價格是九萬兩的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圖,最低價格是五萬一千兩的青蓮仙女圖。
“噗”
“咳咳”
正喝了口茶的崔鼎和蕭墨離兩人,聽到蕭昂的話,一個嘴里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一個差點沒被嗆死。
“咳咳你說多少?”崔鼎不敢置信的看向蕭昂。
蕭昂詳裝淡定的輕咳一聲,“最低估價,一百二十萬兩。”
“嘶”崔鼎倒吸一聲,倏地看向蘇然,一臉,你好大方的神情。
蕭墨離昨天去的早,拿了畫就先走了,并不知道后面都有誰拿了。此時,都有些為蘇然的大方給震驚到了。
慧怡郡主手里的帕子掩在唇邊,她剛才也差點將喝的茶噴了出來,此時眼睛瞪圓的看向蘇然。
“喝點水。”蕭墨瀾好笑的給蘇然倒了杯茶。
蘇然感覺手都有些顫,只覺心里一抽一抽,她收回對林世海幾人的話。
有事,她有事。
也收回昨天心里的想法。
她心痛呢!
聽到百多萬兩銀子,就像是中了一箭。
蕭昂頓了頓,補了一箭,“公子前天也送了不下四十萬兩。”
一箭穿心。
不管內心如何,蘇然面上卻不顯,她起身,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服上淡淡的褶皺,看向蕭昂,“你去隔壁說一聲,我先走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整個墨客樓的人都被這場拍賣會震撼到了。
因為云城富商多,所以云城的拍賣會,價格向來比別的地方拍賣的比較高,但字畫類的,能拍到這么高的,古來第一次。
隔壁房間,鐘離老爺子瞥了眼一臉笑意的趙連鴻,有些心塞的灌了一口茶。
他放下茶杯,“上一次如此高的拍賣價是幾年前?”
“爹,是十年前,”答話的是鐘離老爺,鐘離流風的父親。
趙大伯臉上的笑意甚濃,點了點頭,“十年前那株五千年份的靈芝,是南城區十大世家以十二萬兩共同拍下來的。”
想到當時十大富商世家差點打起來的模樣,參加過那場拍賣會的趙大伯等人都笑了笑。
“還是南城區的人有錢,”葉家老爺笑著感慨了一句。
立在云燭先生身旁的古嫣眼睛都瞪圓了,這段時間在云城,可謂是她十六年以來,震撼了最多次數的日子。
趙連鴻放下茶杯,笑道:“我們也走吧!”
同一時間,其他幾個房間,林世海等人都不淡定了。
牛駿峰猛灌了三杯茶,才緩過來一些,看向屋內的好友們,“我滴乖乖,蘇兄這下子算是成為掙錢最快的人了。”
“走,我們去找他。”
“估計已經走了,”林世海看向起身的馬正宏,笑道:“她向來溜得快。”
蘇然:不走,等著被人堵嗎?
“大哥,六萬兩是多少?”
李看了他一眼,“點心房的糕點,一份二兩銀子,一百兩可以買五十峰,一千兩可以買五百份,一萬兩可以買五千份,你說多少?”
“好多份糕點啊!”鳳凰兒抓了抓頭,他數不過來,“我覺得我可以吃好久呢!”
李延玨啞然一笑,揉了揉鳳凰兒的頭,“小鳳雛一天吃一份糕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算糕點漲價,小鳳雛最少也可以吃七十年。”
“哇,吃到老噯!”
鳳凰兒美滋滋的,他現在有兩幅神仙哥哥送的畫呢!
屋內的人相互對視了眼,盡管他們都給了錢,可,兩千兩、五千兩、跟拍賣價格一比。
根本就是白送。
他們也在京城也參加過華夏畫作拍賣會,也知道畫作的大概拍賣價,但,卻還是低估太多。
云城有錢人是真的多,當然,華夏的畫作比起幾年前,是精進了不少。
袁紹:“我現在算是知道,昨天那護衛的表情是為何了。”
那分明是銀子飛走的神情。
蕭昂:你們這些庸俗之人,我那是心疼錢嗎?分明是心疼畫,那是我家公子的心血。
蘇然:不,那不算是我的心血。
李延玨笑道:“我們也走吧!”
畫展圓滿結束后,外地來觀展的人在拍賣會后的第二天,就開始陸續坐船離開。
而華夏這個少年宗師的名號,以及畫展與拍賣會上的事,也即將隨著這些離開的人傳播。
四月十五號,云城港口。
蘇然看著去往京城的船離開后,才轉身離開。
她今天是來送云燭先生和李延玨、李等人的。
因為是同一天回京,蘇然給他們租了一艘大船,讓他們同坐一條船,可以方便照應一下老人家,以及古嫣和古長雍,古長欽等人的安全。
扶風小筑,蘇然回來的時候,慕生和明舒坐在一號院喝茶,見她回來,笑著招了招手。
蘇然剛坐了下來,兩人就將桌上的匣子推到她面前,慕生點了點盒子,“二十天的門票帖,差兩千兩就二十萬,除開守衛、美術班學生等人五十兩的工錢,以及伙食等,還剩十六萬八。”
蘇然眉微挑了下,打開匣子,拿出里面躺著的銀票,十六張面值一萬兩的銀票,八張一千兩的銀票。
她只抽了六萬兩出來,其它的放回盒子里,推回慕生面前,“先生辛苦了,這是先生該得的,您若是不收,下一次畫展可不敢找您了。”
還沒來得及張口的推辭的慕生,聽到蘇然的話,伸出一半的手就縮了回去,笑問:“下一次畫展準備何時?”
“五年后吧!”這是蘇然想過的,以后要每五年,或者十年舉辦一次畫展。
旁邊的明舒開口:“五年會不會太久了?”
“三年就挺好,”慕生點了點頭說道。
蘇然給自己倒了杯茶,道:“我還想十年呢!作畫除了需要時間,還需要靈感,三年時間太多,我拿不出那么多畫。”
“五年就挺好,”慕生立馬改口,手搭在匣子上,笑道:“可以把曲觴閣修建一下,下次舉辦畫展的時候,就不會一天只接待一百人。”
明舒笑了笑,指了指盒子,“五幅畫,總共拍賣所得是三十七萬兩千兩,”他頓了下,“你可別給我什么分成,不然從畫展拿的畫,我就是忍痛,也得還給你。”
“你想多了,”蘇然笑著說了句,打開盒子,也沒數,從里面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到他面前,“這不是給你的,是給墨客樓的掌柜、伙計、廚師們的勞務費。”
她歪頭想了下,“不能高過曲觴閣的人,就一人二十兩吧!多的就是你的跑腿費了。”
“行,跑腿費這么高,以后有這樣的活,還找我,”明舒打趣的將銀票塞入懷里。
“一定一定。”
慕生笑著搖了搖頭,“我還得回老宅一趟,就先走了。”
“一起吧!我今天也回去,”明舒喝完茶杯里的茶,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朝蘇然抬了抬下巴,“走了。”
蘇然也沒留兩人,起身將兩人送出院門,才坐回了院中。
“公子,屬下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林公子他們,說是后天就啟程回京,問公子明天可有空,一起去飄香十里聚餐,說是很久沒有在飄香十里聚在了。”
蘇然歪了歪頭,她上午有課,“明天下午沒課,吃了午飯再去回復他們吧。”
“好的公子。”
廚房的大福探出頭來,“公子,兩刻鐘后就可以吃飯了。”
翌日,下午,飄香十里。
“華夏,我和老花這幾天都快被煩死了你知不知道。”
蘇然咬著一串羊肉,斜睨了萬公良一眼,“我為什么要知道,”頓了下,“你煩和我有什么關系?”
“這關系可大了,”萬公良眼睛微微睜大,瞥了眼花抱月,“不信你問老花。”
在坐的人都看向花抱月。
今天一起聚餐的,除了林世海等人,還有他們帶來的同窗們,其中就有褚蓮依的哥哥褚續,雙青居士夫家的侄兒卞凌飛。
至于褚蓮依,她與卞家姑娘,是和云燭先生他們一起離開回京的,
蘇然看向花抱月,花抱月喝了杯酒,才道:“在云城,都知道我們與你是好友,這不,那些沒拍到哪幅觀音圖的老太太們,就讓他們的兒子,孫子來找我們,說是能不能請你再畫一幅,價格就按照謝老太太的哪幅來給。”
“咳咳”蘇然被嗆了下,說真的,當初畫哪幅觀音圖,也是突然的靈感。哪曾想,竟然那么得老太太們喜歡。
“那謝老太太將觀音畫像放到佛堂里,每天都要虔誠跪拜、上香…”
“咳咳咳…”蘇然這會真是被嗆到了,臉咳的有些紅,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萬公良,“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