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號畫展結束,接下來就是十三號的拍賣會。
畫展結束后,多數人都沒有離開云城,都在等待著拍賣會的到來。
雖然,大多數人都沒有財力參加拍賣會,但他們依然熱情高漲,進不去拍賣會,也不妨礙他們看熱鬧。
他們想要知道拍賣的是哪五幅畫,更想知道五幅畫的最終拍賣價格。
眾所周知,華夏的畫雖然很少流傳出去,但幾次的拍賣價格,最低的一幅畫,也不少于五千兩銀子。
拍賣會的地點,是在北城區一間叫墨客的茶樓。
十二號,曲觴閣。
蕭昂看著一幅幅畫被他們家公子送出去,手不由自主的按在左胸的心臟位置,那里正一陣陣抽抽的,有些受不住。
雖說有些人收了兩千兩銀子,可那樣跟送有什么區別?
眼看那個跟他們家公子沒什么交情的八王爺李延基,也選了一幅畫。蕭昂一口老血都要吐了出來。
堂堂一個王爺,臉皮咋就這么厚呢!
“昂哥,你還好吧!”
一旁的阿術湊了過來,他也是一幅肉痛的樣子。
“我算了下,咱們公子今天起碼送出二十幅畫,”他數著手指算了算,頓時痛心疾首,“二十萬兩…”
這還是最低的估算。
痛痛痛,心好痛。
別說蕭昂兩人肉痛了,不遠處的劉洋等學員也有些痛呢!但更多的還是羨慕。
二十多天的時間,他們每天都在觀賞,越看越喜歡。
“華夏啊,云爺爺就這一幅吧!”云燭先生指著墻上的畫。
那幅畫是蘇然去年十一月份,從草原回來后畫的,畫的是一片廣袤無垠的雪原世界,一群藏獒在冰天雪地中追逐,藏獒的前方似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整幅畫長兩米,寬一米五。
“云爺爺確定要這一幅?”蘇然笑看向云燭先生,老人家在幾幅畫里面糾結了有半個時辰,未免他后悔,她又再問了一遍。
云燭先生笑了笑,“就這一幅。”
“行”蘇然朝蕭昂招手,“將畫取下來,把畫框拆下來,分別包裝好。”
“是,公子。”
祁縣的小伙伴走了過來,牛駿峰道:“華夏,我們就不拿了。”
說實話,他們都替蘇然肉痛,每一幅都是珍藏啊!就那樣送出去了。
“不喜歡嗎?”
蘇然掃了眼墻壁上的畫,此時展廳里只有四十幾幅畫,其他的都在昨天拿走了。
她收走了二十幾幅,慕生拿了兩幅、沈修辭選了一幅、莊其華和琴桑雪各選了一幅。
蕭墨離也拿走了幾幅,其中有三幅人物畫都有他。
另外,明天拍賣會的畫,也拿了下來,放置在了展廳中央。
不喜歡?她問。
怎么可能會不喜歡!
林世海幾人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這些可都是你的心血,一下送出那么多,你不心痛?”
“啊,沒事,你們又不是別人,選吧!一人一幅。”
蘇然還真沒有心痛,雖然每一幅都是用心所作,但被她收起來的才算是她的心血,對她有意義的畫,才算是她的心血。
墻上這些,除了蕭墨離和無念的畫像,其他畫作,都只算是用心畫作。
幾人見她面色正常,真沒有心痛的模樣,不由深呼吸了口氣,隨后,相互看了眼,立馬朝自己喜歡的畫奔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每個人終于選了一幅畫,雖然是送,但,像六王爺李延玨、八王爺李延基、安王李、齊懷瑜、衛舒來、袁紹這幾人都給了銀子。
除了李延基和齊懷瑜給了五千兩銀票之外,其他幾人是兩千兩。
像云燭先生、鐘離流風、葉流云、梅君山、寧光祿、以及明舒,蘇然自然不可能收銀票。
云燭先生是長輩,其他幾人既是同事,又是朋友,梅君山與寧光祿還是她的先生。
自然,林世海幾人就更不可能會收了。
剩下的畫,蘇然直接就讓老爺子帶回趙府去了,老爺子樂的老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直說要單獨弄一間安全的庫房出來,專門放她的畫。
翌日。
巳時初,墨客茶樓已經迎來了很多的人,這是北城區最大的一間茶樓,因為是文人聚集的地方,整個茶樓圍繞著花園而建的,呈一個正方形建筑。
可容納五百人左右。
這是明家的產業。
“啊是曦公子”
“曦公子來了。”
蘇然剛掀開車簾就聽到一陣歡呼聲,聽到曦公子三個字她臉皮頓時抽了抽,只感覺一陣牙疼。
喚她曦公子的大多是些女孩子。
她微彎著腰要走出車廂的腳步頓了下,剛走出車廂,眼角的余光瞥見有好些東西,從墨客樓的上面朝她飛了過來。
蘇然剛想縮廂里面,蕭昂手里已經抽出了劍,刷刷刷的將飛來的東西摧毀。
從蘇然走出車廂,到蕭昂揮劍完,也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
場面頓時一靜。
看著落在地上的碎布和一些干花瓣,蘇然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只感覺一陣風吹過來,卷起了幾片花瓣,飛向半空,隨后又搖搖欲墜的落在地上。
她偏頭看向蕭昂。
蕭昂一抹尷尬,眼睛避開好些幽怨的目光,他輕咳一聲,“屬下以為是暗器。”
他其實很想翻個白眼,今天又不是三月三,也不是乞巧節,不太懂這些女的干嘛朝他們家公子扔荷包。
蘇然抬頭,看到樓上有些窗戶邊上的女孩手里還拿著荷包,作扔的動作,見她抬頭,忙不迭的又將手縮到背后。
臉紅撲撲的嬌羞的低下頭。
蘇然嘴角微抽搐了下,她以前雖然也受歡迎,可被人扔荷包還是第一次。
額牙疼!
她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下了馬車,朝里面的兩位老爺子伸手。
早來了半個時辰的林世海等人,此時正在二樓的一個房間,剛才蘇然被人扔荷包的場面,林世海和羅珣、楊思芹還有牛駿峰都看到了。
牛駿峰摸了摸下巴,“嘖這華夏現在算是云城最受歡迎的少年了吧!”
林世海臉上古怪的神情稍縱即逝,他含糊的嗯了聲。
“趙老頭,我說你怎么也來的這么晚?”
蘇然剛將老爺子扶下馬車,身后就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她回過頭,就見鐘離太爺拄著拐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