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官員的好解決,交給他們各自的府兵,由他們去做轎椅。
這皇帝陛下就得奸相親自出馬了,樟木箱子多的是,但是里面裝的金銀珠寶,財不露白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現在這種逃難時刻,自己都未必有能力壓得住這些府兵,往日積威那算個屁。
關鍵這些金銀珠寶從樟木箱子里拿出來,放哪兒合適呢!
急得奸相滿頭大汗的,忽然眼前一亮道,“有了!”
奸相想了個絕妙的說辭,他們人多,萬一被姓姚的給沖散了,每個人身上藏點兒金銀珠寶,這樣也不至于口袋空空,未來的日子更加的艱難。
于是去了自己的府兵那里,弄了三個樟木箱子,里面的金銀財寶分一下,每個人身上裝點兒。
許了一大堆的在事成之后的承諾,弄了三個轎椅,被御林軍抬著走。
這下子速度總算趕上來了。
如平日里一樣,姚長生和楚二少,何二楞他們大早上的跑操回來了,一身臭汗的他,還來不及洗漱,就聽見不同于往日的鷹唳聲。
“這是有情況了。”楚二少無比驚訝地看著姚長生問道。
“走看看去。”姚長生看看左右的楚二少和何二楞道,“拿上兵器,帶隊人馬咱們走。”
“是!”兩人雙手抱拳行禮后,退下去,準備出發。
姚長生直接去找了趙大江,“大江我帶五百人出去一趟。”
“這一大早就這么熱。”穿著中衣的趙大江將濕布巾扔進了木盆里,看著他說道,“去哪兒?”
“啾啾發現情況了,我去看看。”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那也是我去啊!姚副都督你去干什么?不行!”趙大江想也不想地說道,啾啾發現情況,那就是敵情啊!他這身手絕對不行,“太危險了。”
“我就是去探查、探查,到底出了什么事。”姚長生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
“要去也是我去,這萬一出了什么事?咱可擔待不起。”趙大江說什么都不同意。
“啾啾發現的情況,它的脾氣你可知道,所以還真的我去。”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我多帶些震天雷去,這樣哪怕城中兵馬突襲,我們也能全身而退。”最后干脆道,“這是命令。”
“那好吧!”趙大江無奈地看著他說道。
“你忙吧!”姚長生黑眸看著他說道,食指點點他的衣著。
趙大江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道,“出去耍了耍拳腳,熱的我把外衣給脫了。”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不送你了啊!我這樣子太不雅了。”
“咱倆就不用那么客氣了。”姚長生朝他拱拱手轉身離開。
趙大江可不敢掉以輕心,套上外罩,就出去了,給兄弟們下令,做好戰斗準備。
雖然目前不知道啾啾看著什么?提高警惕,加強戒備總沒錯。
趙大江提醒了姚長生,所以當看到全副武裝的楚二少的時候,“二少爺留下。”
“啊!不是說好一起去的嗎?”楚二少頓時噘著嘴委屈巴巴地說道,“怎么又變卦了。”
“這次去情況不明,萬一遇見危險怎么辦?”姚長生面色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那好吧!”楚二少乖巧地說道,“不過姚叔,查探出什么一定要告訴我。”
“放心,真有什么情況,回來要著急將領們商議軍事部署。”姚長生滿意地看著他笑了笑道,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問道,“這一回怎么這么乖。”
“我堅持也沒用啊!”楚二少垮著臉看著他說道,嘻嘻一笑道,“還不如乖點兒,到時候不能提刀上陣,可以近距離觀戰。”
“你喲!”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道,“行吧!我們先去看看情況,有可能的話,咱們近距離觀戰。”
“耶!”楚二少高興地一蹦三丈高。
“你繼續樂,我去準備、準備。”姚長生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姚叔,我等你回來吃飯。”楚二少非常懂事地看著他的背影說道。
“別了,這一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姚長生回頭看著他說道,“你還是先吃吧!”
“反正是輪流吃飯的,我最后吃。”楚二少沖著他的背影喊道。
“隨你。”姚長生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回到大帳,穿上盔甲,拿上寶劍和火銃,出了大帳。
與何二楞一起上馬,“震天雷帶了嗎?”姚長生拉著韁繩看著他問道。
“帶了!”何二楞拍了拍身上鼓鼓囊囊的褡褳道。
“走!”姚長生一夾馬腹,“駕!”率先沖了出去。
五百人如風一樣追著啾啾,然而沒多久,姚長生就發現啾啾在空中盤旋。
“吁…”姚長生拉住了韁繩,舉起了手,身后的兄弟們紛紛拉著韁繩,停了下來。
“姚先生。”何二楞胯下的馬,四肢蹄子來回的走了走,他拍拍馬背安撫馬兒。
“前方情況不明朗,咱們不能徑直沖過去。”姚長生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姚先生,我們去看看,你在這兒等著。”何二楞從馬上躍下來看著他直說道。
“行,注意隱蔽。”姚長生點點頭,對于他們經常查探軍情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望遠鏡拿著的嗎?”姚長生目光向下看向他的腰部,明晃晃的掛著呢!“查明情況,速速歸來,不許打草驚蛇。”
“末將遵命。”何二楞他們兩百多人齊齊抱拳行禮道。
“去吧!”姚長生面容冷峻地看著他們說道,目送他們離自己越來越遠,直至變成了黑點兒。
姚長生才帶著剩下的人將馬匹牽到樹林里,躲了起來。
何二楞他們追逐著空中的啾啾,很快發現了情況,“注意隱蔽。”
一個個趴在了草叢中,盛夏時節,郁郁蔥蔥的草叢真的是天然的隱蔽場所。
只是這草有的帶著刺不小心會扎著自己,訓練有素的他們,面無表情的遠遠的看著前方。
何二楞拿出望遠鏡看向前方行動的人群,當看見被人抬著的燕帝,他懷疑自己眼睛花了,拿開望遠鏡,揉揉眼睛,還拿著衣服將鏡片給擦了擦,這次確定自己沒看錯。
“這…”何二楞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燕帝,自己絕對不會看錯,這剛見過面沒兩天呢!
在心里腹誹道:他們怎么會出現這里,看了看空中的烈日,確定方向向西。
這么長的隊伍,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何二楞目光轉向了皇城方向。
打著手勢通知身后的兄弟們悄悄地朝皇城方向快速的跑去。
“相爺,這天上的禿鷲怎么回事?一直在咱頭頂盤旋,晦氣的很。”太尉面色不悅地看著他說道。
“一只鳥也讓你嘰嘰歪歪的。”奸相面色難看地看著他說道,“估計有死尸吧!才會引得它來。”
“我把它射下來。”太尉握了握背在身上的彎弓道。
“得了吧!它飛的高,弓箭射不到。”奸相手搭在額前,看著萬里無云的藍天,目測了一下距離道。
“虎落平陽被犬欺。”太尉唉聲嘆氣地說道。
“要死了,不怕被陛下聽了去。”奸相看著他忙說道。
“放心吧!聽不見,離的遠著呢!”太尉耷拉著臉看著他說道,沮喪地看著他又道,“相爺,咱還能重回昔日的榮耀嗎?”
回頭看看延綿的隊伍,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面上沒有一點兒喜氣。這狼狽逃離京城的樣子,真是讓人難過啊!
“這才幾天啊!年初還信誓旦旦的要收復南方大片失地呢!”太尉有氣無力地說道,“可現在呢!咱連自個的窩都保不住了。還談什么恢復昔日的榮耀,三歲孩子都不信。現如今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你故意的吧!現在是潑冷水的時候嗎?這般打擊士氣,小心我問你個擾亂軍心之罪。”奸相氣得臉色鐵青的看著他說道。
“你就是治罪,我也要說,咱得面對現實吧!就這些殘兵敗將的老爺兵能干什么?”太尉陰陽怪氣地看著他說道。
“你忘了左都鈺手中的兵馬啦!他們還在黃河邊上呢!”奸相看著他說道。
太尉聞言跟吃了大力丸似的,立馬來了精神了,“對哦!咋把他們給忘了。”
“還有陰山以北,長城以北,那是咱的龍興之地,還有許多人呢!”奸相好心地提醒他道,“真以為咱們是喪家之犬啦!咱真正的實力還沒拿出來呢!”
“哎!這下我放心了。”太尉笑得滿臉褶子道。
奸相看著天真的他,問題是咱得逃回草原才行,不然一切都是空。
何二楞眼睛瞪的溜圓,看著從地里源源不斷鉆出來的人,總算知道為什么了?
何二楞打著手勢,沒有驚動他們,快速的撤離。
姚長生抬眼看著天空中的啾啾,沒有任何離開的動向。
他也不敢貿貿然的吹哨,薅了一把狗尾巴草,在手中編了起來,緩解內心的緊張。
姚長生手中編了不少的小動物,終于等到了何二楞回來。
“什么情況?”姚長生迎上去看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