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得寸進尺,溫夏沖廚房喊了一聲:“爸,秦墨說要來給你幫忙。”說完嘚瑟的朝他搖了搖腦袋。
來啊,當著爸的面左右對稱。
爸不把你打飛的話,我就不信溫。
秦墨:“…”
聽見廚房轉動鎖芯的聲音,他立馬坐直了身體,隨后站起來,看見出廚房的溫德,脫口而出,“爸,我幫你。”
聽見“爸”這個字,溫夏憋住笑,給了秦墨一副“你死定”的表情。
反應過來喊了什么的秦墨,“…”
溫德不是第一次聽見了,抿了一下唇,當作沒有聽見,“作業寫完了?”
“在學校就寫完了。”秦某人規規矩矩回答。
溫德轉身進了廚房,很快拿了一把豇豆和籃子出來,放到了桌上,“會理嗎?”
秦墨看了一眼低頭憋笑的老婆,“會,經常干。”說著坐下開始理菜。
見他動作熟練,不像是說假話的模樣,溫德看了一會就收回視線,轉身去了廚房。
廚房的門關上了,溫夏摸出手機對著秦墨拍了一張,男生穿著純黑色短袖,微低垂著頭,下巴的弧度更明顯了。
3塊一斤的豇豆有種翡翠的趕腳。
“沉迷于老公的帥氣無法自拔?”秦墨挑眉道。
溫夏:“…”
她放下手機,看了一眼廚房門口,小聲喊了一句,“爸。”
秦墨手頓了一下,一瞬間閃過好幾種解釋的念頭,過了好幾秒沒聽見回應,他轉了個頭,沒有溫德。
盯著笑彎了眼睛的溫夏,他眼尾上揚,剛想說什么,一道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茶幾上的手機,是溫德的。
溫夏看了一眼,是劉燕打來的,她臉上的笑意落了下來,伸手接了,“喂。”
電話那頭的劉燕聲音似乎很著急道:“夏夏,讓你爸接電話。”
溫夏已經猜到了她是為了什么事來了,她握緊手機,神情閃過一絲嘲諷,“爸有事,如果你是為了劉家的事,就不用說了。”
她停頓了一下,又道:“爸不是給你收拾爛攤子的人,請你以后不要麻煩我爸,也不要聯系我爸。”
“我爸有自己的人生要過。”說著她鼻尖有些酸。
上輩子她不知道劉家的事是怎么解決的,她只知道那段時間溫德身上的煙味很重。
電話那頭的劉燕啞口無言,“夏夏…”
溫夏直接掛了電話。
秦墨對劉燕幾乎不怎么了解,只知道老婆跟她媽的關系很冷淡。
沒想到是這樣糟糕。
怪不得結婚后溫夏說:老公,我也有個好媽媽了。
廚房的門開了一小半,漸漸又合上了,溫德靠在門后,抬手取下了眼鏡,抹了一下眼角,過了一兩分鐘又開始炒菜了。
吃飯的時候,溫德沒有提這事,似乎不知道劉燕打電話來過,吃完飯,溫夏去洗碗了。
溫德將秦墨喊到了臥室,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少年,不可否認他在同齡人中很優秀。
溫德抿了抿唇,“秦墨,我家夏夏是個好女孩,她很懂事。”
秦墨明白他這是怕他會因為劉家的事對溫夏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他認真道:“溫叔,我不會因為別人改變對夏夏的看法。”
溫德見他神情認真,“嗯”了一聲,“你和夏夏要好好讀書。”
秦墨點頭。
兩人沒說什么,很快出了臥室,秦墨去廚房幫溫夏洗碗。
洗完碗后,秦墨就回家了。
溫夏在臥室寫作業的時候,聽見溫德的臥室傳來聲音,她手中的筆力道加重了一些,落下了黑色的小點。
臥室里面的溫德點燃了一根煙,去了陽臺上,他吸了一口后,緩緩吐出,煙霧模糊了他的眼睛,“劉燕,我不欠你。”
男人的聲音不知是抽煙的緣故,還是怎么的,沙啞到極致。
劉燕沉默了一會,“溫德,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感情的事情沒有辦法將就。”
她跟魏永成是初戀,因為一些原因分手了,后來經過別人介紹嫁給了溫德,溫德很好,如果沒有魏永成,她可能就跟他過一輩子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夏夏。”溫德又吸了一口煙,又道:“劉家的事以后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劉燕揉了揉眉心,語氣軟了很多,“劉家的事能不能私了?”
從打電話到現在,她都沒有問過溫夏有沒有事,溫德語氣冷了許多,“不能。”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隨后將劉燕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
在陽臺坐了好一會,他才起身進了臥室,換了身衣服才去了溫夏的臥室,看著她白凈的小臉,“夏夏,爸以后不會管劉家的事情了。”
溫夏看了他的衣服,咬了一下嘴唇,“爸…”她想說爸,你不要再留戀劉燕了,她不值得。
但是感情的事本就沒有值不值得一說。
她故作輕快道:“爸,我們去打籃球吧,好久沒玩了。”
溫德:“好。”
兩人換了運動裝,拿著籃球就到小區的籃球場打球。
這會沒什么人。
溫夏重新扎了一下馬尾,像個孩子一樣搖腦袋,高興道:“爸,老規矩,誰輸了就請吃雪糕哦。”
溫德臉上有些笑意,“好。”
溫德有意讓溫夏,輸了。
他帶著溫夏去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了雪糕,溫夏撕開油紙包后,抿了一口,冰涼的感覺讓她“哇”了一聲,嘿嘿道:“有爸真好,有雪糕吃。”
溫德看了一眼雪糕的牌子。
兩人走到樓下的時候,溫夏突然認真道:“爸,不要抽煙了。”
溫德愣了一下,看著溫夏稚嫩的小臉,他心里得虧欠又多了一些,他不希望十七歲的溫夏像大人一樣懂事。
“好,不抽了。”
溫夏回到家發現手機消息99+,全是秦墨那廝的。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都說了去打球,還發消息。
不過心里卻暖暖的,窩在被子里開始爬樓,那張“熱情”的照片出現在她的眼前。
老婆大人。
老婆萬歲。
老婆,我愛你。
老婆,我給你唱征服。
溫夏鼻子酸酸的,臭老公,搞什么煽情。
她按了屏幕幾下:我要聽兩只老虎。
沒一會,秦墨發來了一條語音,男生帶著特有的磁性聲,“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