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靈族,積善成德,太古時期,曾與女媧族齊名。
仙靈族的仙靈之力,乃天地間精純靈力,得之便可逍遙長生。
因族人皆為女子,想要獲得仙靈之力的方法并不難,與之通婚即可。
突有一日,在一夜間,仙靈族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跡可尋,至今是個未解之謎。
已故天后,亦是仙靈族人。
“本尊去過仙靈谷,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這冊太古古籍,玄帝翻閱過。
“新晉上神,藍瞳、赤足,音容與仙靈族人有幾分相似。”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關進水牢?”
“她沖撞本帝,關進水牢,以示懲戒。”
天帝的威嚴,無人可觸犯!
“小戒便可,如今仙人居多,上神凋零。”傳達完其用意,玄帝便欲離開,去水牢看上一看。
“窕冶拜見玄帝。”
聽聞玄帝在天寶閣與天帝議事,窕冶連忙梳妝一番,等候在天寶閣門外。
玄帝“嗯”了一聲,目不斜視的走了。
窕冶,天帝獨女,她芳心暗許,玄帝視若無睹,窕冶也只能眼巴巴的瞻仰玄帝離去的背影,一副望眼欲穿的無奈模樣。
水牢中,天水淹沒二人,有結界護體,二人相安無事。
玄帝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便走了,寂良垂下頭,累到睡著了。
窮奇抬頭,還未能與玄帝對上一眼,玄帝已經拂袖而去。
也是,在玄帝的眼里,他們與螻蟻并無區別。
翌日,二人被放出水牢,雷澤在水牢口等待他二人。
“雷澤。”
一覺醒來,就被放出了水牢,難道自己睡了十日之久?
“寂良、窮奇,你二人可好?”
“我無事。”窮奇也在心中納悶,怎就關了不到二日,就將他二人給放了出來。
“吾的胳膊酸,腿也酸。”
站著睡覺,真是為難她了,寂良在心中黯然傷心,她好想念夫君的溫熱胸膛。
“雷澤上神,不到十日,怎就將我與寂良放出水牢?”
天帝絕非近乎人情之類,這點,窮奇心中有篤定。
“是玄帝為你二人求的情。”雷澤說道。
玄帝此舉,著實驚訝到窮奇,昨夜,玄帝來過水牢,冷淡的瞥了他們一眼,便走了。
“為何?”
“玄帝的心思,我等豈能揣度。”
原來是玄帝為他們求的情,寂良在心里,對這位聲名顯赫的玄帝生出一絲感激之情。
“天帝將你二人安置在我宮中。”雷澤將二人帶至云夢宮,“你二人稍作休息,而后與我一同前去邵陽國。”
“仙娥穗心,拜見寂良上神。”
雷澤為寂良安排了一位仙娥,一來照料她的飲食起居,二來教授她天宮的規矩。
“你叫吾寂良就好。”
寂良休息的寢殿,寬敞明亮,所需之物,應有盡有,檀木香床上的粉色紗幔,仿若盛開的俏麗桃花,真是好看。
“這床好香呀。”
寂良跳上床,在寬大的床上滾來滾去,舒服是舒服,但是,比起夫君的懷抱,還是差遠了。
“此床乃槐江山上的檀木所制,有安神助眠之功效。”
說到槐江山,寂良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英招,“怎么沒有看見英招?”
“英招上仙在槐江山看守花圃。”
穗心便是來自槐江山的桃樹精。
“寂良。”窮奇直接推門而入,跟進自己房間似的那么隨意,“這天宮的破規矩太多,不如我們去人間。”
“好呀。”
寂良也不喜歡規矩多的地方,而且,她對天帝有抵觸心理。
“此乃寂良上神的閨房,你不能隨意進入,寂良上神也不能隨意離開云夢宮。”穗心憂心忡忡的說道,雷澤上神有交代,讓她千萬要看住寂良上神。
二人還未踏出房門,就被雷澤攔了下來。
“休息好了?”雷澤問道,“休息好了,即刻啟程去邵陽國。”
三人化作凡人,來到人間。
寂良依然是光著腳,為了行走方便,寂良一身男兒裝扮,英氣颯爽中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靈氣,藍瞳也被雷澤用法術變成黑色。
“我與焱霖約好,在鳳祥客棧碰面。”
三人走在街上,并未發現異常。
“寂良,你怎么了?”
寂良似乎有些不安,她的右手,在不知不覺中抓上窮奇的衣邊。
“有一股氣息,讓吾感到害怕。”
“在何處?”
寂良搖了搖頭,這股氣息與寂良的靈力是截然相反的屬性,是惡與善的對峙,因此,寂良感覺自己正深陷于邪惡之中,她沒有一絲的安全感。
“牽著我的手。”雷澤伸出手,等待寂良牽上來,“別怕,有我跟窮奇在。”
“嗯…”寂良懦懦的牽上雷澤的手,無所適從的膽怯,令寂良左顧右盼,尋找著邪惡之源。
三人入住鳳祥客棧,住同一間房,床自然是讓給寂良,雷澤有一把椅子足矣,窮奇則是睡在地上。
“寂良,現在如何?”
雷澤和窮奇的感覺就跟平時一樣,不過是尋常的街路而已。
寂良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想離開這里,去哪里都行。
“吾好怕。”脆弱的聲音,小聲說道。
寂良的本能反應,令雷澤感到不安,他設下結界,用來保護寂良。
“咚咚咚…”
敲門聲,是焱霖來了,雷澤親自給他開的門。
“這位公子是…”
窮奇他認識,還有一位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著驚慌的公子,看起來有些眼熟。
“寂良。”
“原來是寂良上神。”焱霖笑著行禮道,“寂良上神是身體不適嗎?”
“嗯…”寂良應了一聲,她低下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窮奇,晚上我與焱霖去趟皇宮,你留在客棧保護寂良。”
雷澤幾人坐在圓桌前,商議著接下來的行動。
風臨傾曾是邵陽國的國師,要想查清楚蜉離之事,他們必須進宮查看。
“你們要小心。”寂良發出微弱的低沉聲音,“吾想盡早離開這里。”
“窮奇,若是天亮之前我與焱霖未歸,你便帶著寂良,立刻離開邵陽國,去槐江山。”
除了擔心,雷澤在心里還有些許愧疚,他無心將寂良置于危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