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猜想的隋靜暴富以后,大約就是買買買,也有可能攢攢攢。
誰都沒料準。
隋靜是開啟了買買買的路子,但不是給自己買不是給家里買,而是…
白給白來的錢誰不愿意要?
她心中掛念著自己的母親,掛念著自己的兄弟姐妹,大多數掛念的是兄弟,姐妹就算了!
姐妹是外姓人!
兄弟才是隋家人。
你愿意掏,人家就愿意接受。
轉瞬間,老隋家又走動的紅紅火火,對比著老白家的不尷不尬。
拿到的錢她自己壓根沒怎么留,隋姥姥的嘴騙人的鬼,想要哄隋靜還不容易?
隋靜不僅第一月第二個月的錢也都搭進去了。
換了一個好名聲,換了一個只要有事大家就會給她打電話看似重要的家庭地位。
誰不喜歡她?
散財童子啊她。
白慶國能干?
他不孝順?
他孝順這些年也沒往母親身上搭什么東西,也沒給母親什么錢花,你隋靜這是要瘋啊?
白慶國和三個女兒算是開了個小型家庭會議。
白勍因為腳的原因,她出門就得有人跟著,挑了榮長璽休息的那天回來。
白慶國說;“我是不干了,愛誰干誰干。”
辛辛苦苦累的半死,那618是人過的節?整個倉庫里都塞滿,快遞車一來他就哆嗦。
晚上有些時候干到十一點才能回家,這可比開出租車累多了啊。
再說他累死累活給老隋家的人賺錢花,他又不是傻。
窮就窮吧,家里也沒有富的這個條件。
“你們誰也別給你媽錢花,我算是看出來了,給多少都剩不下…”
拿著都去送人情了。
就為了那點所謂的名聲。
白勍看看自己腳,她沒吭聲。
上頭有老大呢,老大管唄。
閑涼涼看了一眼榮長璽,高參?
呵呵!
什么高參遇上她媽,都得滑鐵盧,不信試試!
“都給花了?”白歆問。
那是錢啊,她日子過的也很一般般啊,怎么沒見她媽搭她呢?
真是見了鬼。
白歆以前覺得她媽怎么說呢,是重情。重情這事兒不能說是都不好吧,現在瞧著人家就只是和娘家重情。
“我當初就說,別讓她干…”
現在好了,她媽是快樂了。
白薔抿唇,唇越抿越緊。
段鶴心想,當白薔抿嘴的時候,她心里就是有主意了。
段鶴上班,說是沒時間幫忙,白慶國只管彩票站壓根不理隋靜,任憑隋靜罵人,當做自己聾了,時間一長人家買彩票的人就開始說隋靜了,調侃她。
隋靜要找內援,內援就是她三個女兒。
老大除了上班就是加班,現在周末都抓不到影子。
老二更別提,那就是個白眼狼來著。
老三…
老三有個屁用啊,叫她能來干啥?
可她一個人累?
真的是從早到晚就蹲在快遞點,她吃口飯都得等沒人的時候。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從白勍方面下手比較容易。
白勍條件好啊!
白勍那腳得時不時做拉伸,反正吧和死一樣的感覺。
但人懶不得,架不住身邊有個榮長璽啊。
各種小風涼話一吹,白勍的精神頭就來了。
小鳳和他爸去超市買菜了,回來的時候后背花著一個包袱,他自己提的要求。
最近白國安看新聞嘛,人家戰士負重訓練,這小孩兒非要跟著湊熱鬧。
走哪兒包袱背到哪里。
“媽媽,我回來了。”
“哎。”
白勍就心想,她等著看。
看這個媽媽能喊到幾歲。
再大一大估計就連一個媽都懶得喊了,還媽媽呢。
電話響。
“去叫你爸。”
榮朝鳳又跑出去:“我媽說讓我叫你。”
榮長璽換了鞋,緩緩走了進來。
人家不急。
做什么事情向來不急不慢的。
“怎么了?”
白勍把手機遞了過去,遞給他:“我媽。”
榮長璽皺眉。
白勍實在不愿意接她媽電話了,不是怕生氣,其實根本吵不起來的,就是懶得接而已。
沒什么可聊的,聽著她媽發白日夢她聽的也挺累。
但又是親媽,你也不能拿人家怎么樣,所以就這樣吧。
榮長璽接過來手機,“媽。”
隋靜嘆口氣,又是大榮接的。
心中一萬次想著,要是嫁盛橋了多好!
盛橋肯定把她以后的養老生活都考慮好了,也能帶著她和白慶國一起生活,為什么偏偏就是這個榮長璽啊?
人是不錯,可對他們不友善啊。
沒說話先嘆氣,重重嘆了一聲;“二小呢?”
“她沒在家,手機扔家了。”
隋靜冷哼。
騙鬼呢?
白勍抱過來兒子,榮朝鳳清醒的時候才不愿意人抱,又熱又不舒服,抬著眼睛看白勍:“媽媽。”
“嗯?”白勍想她兒子長得真好啊。
雖然離帥也有點距離,但還是好看的,來自親媽的濾鏡。
“你能不能別抱我?”
不掙扎,商商量量。
因為掙扎了跑了,他爸可能會生氣。
小鳳被罰過一次就牢牢記住了。
“你是我兒子,我是你媽媽,我抱你一下不行嗎?”
榮朝鳳覺得這邏輯似乎講得通啊。
那那那…
白勍撒手了。
“去玩吧。”
還談什么以后呢,現在就不讓抱了。
榮朝鳳高高興興跑開了,找榮啃去了。
隋靜和榮長璽說:“那等她回來,叫她給我回個電話。”
榮長璽:“媽,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說吧。”
“和你說有用嗎?”
“那你和她說也沒用。”
隋靜強撐著笑:“家里這個快遞點活兒實在是太多了,我一個人干不過來…”
“那就雇人,不是還有剩余的錢嗎。”
隋靜翻白眼。
廢話!
我不知道有剩余的錢?
錢我自己花了,和給別人開工資了,那是一回事兒嗎?
“讓白勍給我雇兩個人幫忙吧。”
榮長璽不吭聲了,隋靜也知道和他說也沒什么用,就主動掛了電話。
被掛電話以后,榮長璽給白薔去了電話。
老白家就是這么個關系。
出事兒白薔負責。
白薔今天工作多,加上受點氣。她原本就屬于不外露的類型,心中已經是憋著火了,回頭隋靜又整出來這種湯事兒。
白薔的辦法就是施壓。
之前說房租是一個月一交,現在和隋靜要半年的。
段鶴在桌上有點吃驚。
隋靜有點發懵:“講好是一個月一收,怎么改半年了?這是看到我賺錢了是吧?”
白薔冷聲道:“讓盡快準備好,誰租房都沒有一個月一交的。”
隋靜:“那我告她去,我們是有合同的。”
白薔抿唇:“合同上沒寫。”
“你怎么不讓他寫呢?”隋靜嚷嚷。
白薔撂了筷子起身:“你明天見到他,你親自和他說,你有什么要求都讓他體現到合同上。”
人吃完關門回房間了。
一堆的工作,哪里有心思和隋靜成天掰扯這點玩意兒。
段鶴指責隋靜:“媽,你講這話靠譜嗎?你當那店鋪是白薔買的啊,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她最近每天加班到晚上十一點多,還得管王知…”
睡就睡那么兩個小時,早上七點就得出門。
不可憐嗎?
隋靜和白薔起沖突,那段鶴一定是站在白薔一側的。
老婆是親的,丈母娘這玩意…
“反正我們暫時是拿不出來這些錢的,她每個月還房貸啊…”
段鶴起身回房間了。
白慶國人吃完也當了甩手掌柜的,回屋睡覺去了。
剩隋靜一人傻愣愣留在客廳里。
錢是有啊,可都給娘家花了啊。
她回老家充大腦袋都花了啊。
她這人不就是這點毛病,受不了別人的一點好,別人對她有一丁丁的好她就恨不得挖干自己貼補別人。
老大這條路死了,老二那夫妻倆就是王八蛋!
老三…
白歆坐起來,握住電話:“你和我借多少?”
白歆丈夫正在用手機打游戲呢,聽見老婆喊,愣都沒愣,繼續玩,倒是踹了白歆一腳。
別一驚一乍的。
你那么大的聲音,隔壁能聽不到?
聽到,不是又一場血雨腥風。
隔壁白歆婆婆坐了起來,問自己老頭兒:“誰和她借錢?”
“睡覺!”
“不是…”
“你管人家那么多呢。”
白歆聽過以后只覺得無語。
她是知道里面詳情的,為什么老二出了這個錢都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