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實在太好,擋也擋不住的!
榮長璽都被氣笑了。
“你腦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他很是好奇,下個臺階把自己搞骨折了?
還能不能更離奇點?
“想你唄,一晃神就這樣了。”白勍是張嘴就來。
假話謊話別管是什么話,反正叫你聽了不會厭煩就是了。
“片子呢?”
白勍指指箱子里。
榮長璽彎腰去找片子,拿出來看了看也覺得情況不太妙,和她說:“這次好好養著吧。”
不想這腿三天兩頭的出問題,那就得靠養。
公司那邊肯定使不上力就對了,但她公司有那么多的人,如果老板離開幾天就亂套那不如關上門別干了,又不是個小作坊。
“有這時間,我孩子都生一個了。”
她覺得時間不用,這不就是浪費嘛。
榮長璽冷哼了兩聲。
這二胎,他是打死都不要的!
不喜歡!
家里就那么一個魔頭,老實講這也就是一起過個周末,如果每天面對著小鳳,他也扛不住。
那孩子就和個八哥似的,也不曉得怎么那么多的話啊。
羅里吧嗦的。
喜歡那是真喜歡,討厭的時候也不是假討厭。
“你就想想吧,你生不出來。”
白勍不干:“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瞧不起我自己。”
只要不生,往自己身上潑什么臟水他都樂意。
“生個閨女多好。”
“你把我當閨女吧。”
白勍一副要吐的表情。
丈夫和她說,讓她把他當閨女,像話嗎?
不過她住院倒是方便榮長璽了,三餐都可以在一塊兒吃了。
倒是叫白勍想起來了以前榮奶奶住院的時光,你說這時間過的多快?明明沒有幾年的事兒,她感覺已經過去了很久。
中午這頓飯快兩點榮長璽才吃上,吃的也是著急忙慌的,他有病人,隋靜跑這邊來看看,聽白歆說的,那在一個醫院她肯定得過來瞧瞧。
再不濟也是親生的閨女對吧。
“怎么弄的?車禍?”
這話和白歆當時講的如出一轍。
白勍:“下樓摔的。”
“可真厲害,這么大的人了下個樓能摔骨折啰.”隋靜一屁股坐下來,她和白慶國一講話就嗆嗆,白慶國煩她她也煩白慶國,就不愛在白慶國的病房帶著,想著再熬兩天也就回家了,看白勍說:“你這得多吃點骨頭,吃什么補什么。”
“吃著呢。”白勍敷衍道。
伸手去拿筆記本,她閑不住。
和她媽待在同一個屋檐下更加待不住。
隋靜瞧那筆記本說:“你這東西瞧著挺輕的。”
“新款。”
“王知啊現在上學也要用電腦,他媽就給買了個平板,我看你這個挺好的…”隋靜動了歪心思。
白勍有錢,白勍買什么不能買啊?
白薔就不一樣了,白薔都舍不得給孩子買個好的筆記本。
白薔哪里是舍不得,白薔是覺得沒有那必要。
“好你就給他買個唄,也不貴也就兩萬上下。”
隋靜一臉不愿意,背地里狠狠翻了個白眼夾了夾白勍,兩萬多還不叫貴啊?就買那么個破玩意。
“我哪有錢。”隋靜又開始哭窮。
說出去都是笑話,她二女兒家財萬貫,兩口子穿金戴銀開的又是跑車,她當親媽的呢?毛也沒有。
白勍注意力放到電腦上了,隋靜就這里看看那里看看,然后一會兒一趟的把白勍屋子里的禮品都挪走了。
老總住院,肯定有那會溜須的過來醫院送點禮。
白勍也不喜歡吃也吃不了那些,所以隋靜拿她也就當自己沒看見。
晚上小鳳幼兒園放學,被崔丹領過來了。
孩子堅持要把滑板車停在醫院的停車位。
崔丹好一通講。
事實證明,到哪里都擁有自己的停車位,這也不是一件好事兒。
這孩子覺得放在醫院這兒,完全沒問題。
樂顛顛進了醫院。
別的小朋友進醫院就是一臉愁,榮朝鳳則是一臉喜。
他不認為這里是什么不好的地方,他爸爸就在這里工作的。
噠噠噠,推開病房的門,跳了進來。
“媽媽,您最愛的兒子我來了。”
白勍扯過來被子往頭上一蓋。
崔丹扛著小鳳凰的車進了門,“這怎么還不讓人瞧了?”
“車怎么拎進來了?”白勍挪開被子問道。
“你兒子,非要停醫院的停車位。”崔丹這是好說歹說,改成扛進來的。
白勍看榮朝鳳:“我說小榮啊,你這是搞特殊情況啊。”
“沒啊。”榮朝鳳往床上爬,摟著他媽狠狠親了一口。
這一口可把白勍給嫌棄壞了。
“你那嘴什么情況啊?什么色兒啊?”
“火龍果,不臟的。”
白勍翻白眼。
榮朝鳳看他媽,就盯盯看著。
白勍沒忍住。
“有話你就說,。”
“媽,我能回家看看榮啃嗎?我想它了。”
白勍:…
“不孝子,你媽我還在醫院躺著呢,你就想榮啃了?”
“你能自己上衛生間,榮啃得下樓上。”
白勍揉著自己的心肝,揮揮手:“趕緊走。”
侯聰放學聽說白勍骨折了,就帶著姚然來醫院了。
白勍指指姚然,對小鳳道:“叫姐姐。”
崔丹就好奇,這侯聰還挺講究啊,來醫院探病就探病吧,還帶個女同學來?
不問不知道,一問也是嚇一跳。
現在的孩子,可真是…早熟。
隋靜從白勍那里挪走的水果和禮品她自己都扛回家了,可實在是有點多。
其實講白了,看望病人買的那些東西大多數都是不太實用的,什么壯骨粉什么這個粉那個粉的,隋靜都是當寶貝用。
一年到頭,除了她干兒子祝賀肯買點東西來看她,她就沒收過禮。
當然這些禮物,她也沒舍得給祝賀就是了。
祝賀人在外面跑業務呢,接到他干媽的電話。
“你有時間的話,就過來幫我拿點東西。”
祝賀有時間嗎?
他沒有!
但是隋靜叫他,他肯定是隨叫隨到。
幫著拎東西上車,然后給送回家。
“干媽,還有什么用干的不?我現在反正有時間。”
隋靜擺手:“沒有了,你坐著歇會兒。”
這孩子怎么看怎么好。
水杯遞過去,問祝賀:“你想找個什么樣兒的啊?”
祝賀就只是笑并不言語。
他的那點心思其實早就明明白白表現出來了,他有點搞不清楚隋靜的心思,這是不愿意嗎?
隋靜見干兒子不說話,嘆口氣。
“我們家這老二啊,就是個死心眼…當年有條件比你好一千倍的那人她都不肯要啊…”
隋靜的情商就這些,她覺得自己講的都是實話,并不是為了貶低誰。
確實盛橋在她心里,那永遠都是排名第一的準女婿。
就是榮長璽這人不地道,不要臉的搶了別人的老婆。
講句公道話,隋靜就是覺得榮長璽進了棺材里,這罵名也得跟著他了。
但這話聽到祝賀的耳朵里…
感覺怪怪的。
隋靜還一個勁兒的提可惜。
“那盛橋的人真的是沒的說,又孝順事業做的也好,而且也不是哪個男人都能做到尊重女人的,白勍那時候在他公司里,除了他就是我們白勍,只要白勍生了孩子盛橋就待在家里帶孩子,哪里不比這個榮長璽好?只能負責生根本不負責養,你看他除了好看有別的用處嗎?干啥啥不行,花錢他是第一名,這些年那錢花的海了去了…”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無論怎么樣就是喜歡不起來。
除了好看沒有別的用?
祝賀起身。
“干媽,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兒,我得先回去了…”
這老太太確定不是在指桑罵槐?
“這就回去了啊?”隋靜覺得很可惜,她剛提了提盛橋,這些年都不讓她提啊,這把她給憋的,盛橋那多好的人憑什么不能提?還有就是,她就是覺得二小要是和盛橋結了婚,盛橋會把她這個丈母娘高高供起來的,而不是像榮長璽這樣,無視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