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勍進廚房幫榮長璽忙。
可她就是個廚房廢材。
干啥啥不行的那種廢材!
切點東西,不知道怎么把指甲切了。
榮長璽就盯著她看。
她一臉無語。
“新做的,剛做的這就切下去了…”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榮長璽沒好氣道:“你還能干什么?”
“我會賺錢啊,我會美啊。”說著話對著他眨眨眼睛,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
他推開她:“我就是讓你騙到手了,你可不美,你丑!”他覺得自己講的都是真話。
白勍伸手照著他屁股給了一下。
“講不過就上手?”
“那你讓我切?”
“出去吧出去吧,不用你了,不敢用了。”
他這個老婆啊,除了會賺錢,其他的都不會。
可退回來說,你說會賺錢還不夠嗎?
“對了,別人讓我問問那椅子哪里買的?”
白勍一個勁兒的欣賞自己的指甲,真的花了兩千塊錢做的,就一天直接報廢了,你說生不生氣?
“挺好的吧,買的時候我心都淌血…”
要知道她給她兒子買東西,都是撿便宜的買!
她對丈夫的態度絕對是好的,給她當兒子則是委屈了點,榮朝鳳所有的東西加在一塊兒可能都沒他爸一把椅子貴。
“多少錢啊?”小榮大夫刀工了得,切的很好。
白勍覺得這就是天才啦!
凡是她不會干的,別人能干得好的,她覺得這就是天才。
比如切菜。
“一萬多啊。”
榮長璽手上的刀頓了頓;“一把一萬多?”
“嗯。”白勍說著搖搖頭:“東西是好,可也是真貴,不過別人和我講的,他們坐一天都不累,上門安裝就是為了讓你坐的更舒服一些。”白勍說完對著外面喊:“侯三兒…”
侯聰懶洋洋走了過來:“干啥?”
“切菜,干啥!”
對著侯聰屁股給了一腳。
侯聰一臉嫌棄:“我說你是女人嗎?一點家務不會做,衣服不是送洗就是我和他洗,我就是家里的高級保姆啊,你付我工錢了嗎?”
侯聰給自己洗衣服,偶爾幫白勍洗。
他經常回榮長璽那兒,大多數那兩人都不在家,就他一個人。
你說家里臟了,家里有臟衣服,他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嗎?
收拾一次,白勍就逮到他了,變著法兒的夸他收拾的干凈,侯聰一美,這收拾家務以后就變成是他的工作了。
悔恨!
悔恨自己聽不得別人贊美他。
和白二打交道,就不能把她的話聽進去。
這人口腹蜜劍。
“你說你要什么吧?要什么給什么。”白勍的態度坦蕩蕩。
侯聰沒好氣操起來菜刀。
開始切菜。
“哎呀,這菜切的可真是細啊…”
白勍其實真的是從內心里想夸侯聰的,養男孩兒嘛就得什么都會,不然將來長成了就和她似的,一樣廢物!
她離了榮長璽,她就得餓死。
一個女的勉強也就這樣活了,男的可不能這樣啊。
榮長璽那菜刀一頓,感覺這些話都似曾相識。
侯聰臉上寫著不愿意,可切菜切的勁兒勁兒的。
“你最近學習成績怎么樣啊?”白勍隨意問了一句。
“不怎么樣。”提起來學習成績,侯聰就挺喪氣的。
他聰明,也認為自己很聰明。
但摔了。
在班里他屬于那種完全不用學就可以領先的,但進了學霸營,突然間發現自己狗屁都不是。
上周考試,把他都考慌了。
那題變態到,你都沒摸準是道什么樣的題型。
當時考完他還挺得意的,覺得就這?
然后等對題的時候,渾身發涼。
最可悲的就是,他拿給榮長璽看,人家掃一眼就問他,是當成數學題做了是嗎?
侯聰那個心啊…
別提了。
家里有一座高山,一座他以前不怎么能瞧得起的高山。
那榮長璽就是大夫啊,一個死熬資歷的大夫,又不會賺大錢是吧。
“不怎么樣也比我強。”
侯聰冷笑:“你還真會安慰人,拿我和你比?我是學霸,你是學渣…”
這放不到一塊兒的吧?
“那你和他比。”白勍說。
侯聰深呼吸一口氣,選擇切菜。
算了算了!
和你能聊什么啊!
“過兩天開家長會,你能去嗎?”他問。
白勍拿著蘿卜咬著吃,她不挑吃的,什么都能生吃。
“叫他去唄,我可能時間不夠。”
她也不喜歡開家長會的氛圍。
“我想你去。”
哪怕榮長璽再了不起,對侯聰來說,他還是更崇拜白勍一些。
小孩兒的固定思維,他生活在這個家里,眼睛看著白勍什么都管,幾乎無所不能。能賺錢能養家,能說了算,大的方向都是她來決定,從來不會鬧情緒心中有丘壑,有事兒找白勍這是一定的。
從旁人的嘴里,榮大夫本身就是崇拜白勍的,在榮大夫嘴里你聽不到白勍一句不好。
這個家庭地位嘛…
白勍很高的。
“那那去吧,都提要求了那就盡量滿足。”白勍想想,那就串一串時間吧,反正也耽誤不了多一會兒,萬一遇上能談生意的呢是不是。
“你真去啊?”
“去啊。”白勍說:“等將來你小弟開家長會,我要是開不動了,你就替開吧。”
“那沒問題。”
“你覺得他聰明嗎?”白勍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摟著侯聰問。
侯聰小臉有點發熱。
怪不好意思的!
“應該挺聰明的吧。”
侯聰忘了,他前些天教榮朝鳳加減法,當場就罵了榮朝鳳就是個笨蛋!
“我覺得他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榮長璽清清嗓子。
作為孩子的父親,他還健在!
就當著他的面,吐槽他兒子笨,這不能忍啊!
基因不好,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
“所以我現在得多賺點錢,不然以后補課費都付不起。”
“你讓我大哥教。”侯聰自然說道。
“我看你像大哥。”白勍伸手掐侯聰的脖子:“榮大夫,小榮大夫你選個,別哥來哥去的,要么你叫我姐。”
侯聰充分給白勍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皮笑肉不笑。
他放下刀,準備離開廚房的時候甩了一句:“你長得像我二姨,你才不像我姐呢…”
伴隨著笑聲一溜煙進了榮朝鳳的房間里。
“瞅瞅!”白勍搖頭:“看看他這個不會說話的樣子,這就是情商低的表現。”
榮長璽低頭。
“你想說什么?”白勍問他。
“沒。”他忍著笑。
他能說什么啊。
反正長成什么樣兒,他也不挑對吧。
他覺得她好不就得了。
但從美的角度來說,她確實挺像二姨的。
“你說出來。”
“我沒什么可說的。”
“我就長得像你二姨了?”白勍質問。
“他說的是,你像他二姨,你這理解能力差了點。”榮長璽笑:“難怪你生意不太好的樣子。”
白勍瞪眼珠子。
哎呀!
“你就是看我不聰明找的我唄?”
“你像誰二姨,我也和你睡了,你不虧。”
白勍深呼吸。
崔丹進來:“說誰二姨呢?”
榮大夫沒忍住,徹底笑了出來,把崔丹笑的有點發毛。
誰二姨啊?二姨就二姨,干嗎笑成這樣啊?
“怎…怎么了?”
白國安開門進屋,榮朝鳳噠噠噠跑了出來。
“哎呦,冷不冷啊?”
榮朝鳳對著白國安鞠躬:“抱…”
白國安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旁邊,拿著免洗的洗手液搓了會,然后弄干凈抱起來大孫子:“我家小鳳今天這么開心呢?”
天天回家,就這么小個小人兒跑過來。
吃飯睡覺他就圍著你亂轉啊,看著沒有眼煩,只有喜歡。
白國安就覺得,全世界榮朝鳳最好,不能接受反駁。
他家這個小小子兒唉,情商絕對是高的,不大點就知道怎么討人喜歡了。
榮朝鳳拍手。
白國安跟著拍了會手。
“你這么好,將來一定送你去幼兒園,你必須得去,有資格去。”
三叔開始灌迷魂湯了。
朝鳳點點頭,從臉部情緒來分析,他想的是他想去幼兒園。
白勍搖搖頭:“小孩兒就是好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