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長璽最近算得上是隋婧的貴賓。
三天兩頭打電話邀請。
你不肯來,我就要登門找你了。
為了避免隋婧真的登門去請,榮長璽自己乖乖來了。
白勍拉門進來。
“不是一起回來的,你干嗎去了?”隋婧上上下下打量女兒。
也沒見白勍買什么東西,那她這是干什么去了?
白勍忍不住笑:“媽,你管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隋婧扁扁嘴。
白薔已經下班回來了,倒是段鶴說去幫朋友個什么忙,要晚點回。
飯菜擺好,隋婧張羅吃飯。
“等我兒子會兒吧。”
隋婧眼刀子飛白勍。
“別一口一個兒子的叫,你生得出來那么大的孩子?”
聽了白勍這語氣,她就覺得胃口全消。
你說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管起來還沒完沒了了。
這榮家要是知道,將來就是麻煩事兒。
“生不生得出來他也是我兒子。”白勍道。
侯聰周末是要回家的,今兒和他說好了來這里。
小伙子剛上出租車,上車給白勍來的消息。
“我就沒見過你這么上趕子給人當媽的,一個未婚的大姑娘成天嘴巴里就沒有點靠譜的東西,真的那么喜歡兒子,就自己去生!”
白勍覺得她媽又吃了火藥。
決定不理。
侯聰那邊顯示到樓下了,白勍讓榮長璽去接一下。
等榮長璽一起身,隋婧上白勍。
白勍做好防護手勢。
“媽,你打我我可還手了啊。”
隋婧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氣的都有點哆嗦。
“你還想怎么著?你打我唄?我這啥命啊…”
白勍叫停:“啥命就這命,你別抱怨了,我也不想聽。”
“你是不是傻?”隋婧還是上手抽白勍:“未婚的大姑娘張嘴閉嘴你兒子,你哪里來的兒子?你叫人小榮怎么想?叫人家家里怎么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的私生子呢,名譽掃地懂不懂、”
“不懂。”
“你說你是個啥吧,什么都不懂?這么大的人了,什么對自己好什么對自己不好,你心里得有點數。”
白勍覺得她媽這態度不對勁兒啊。
“媽,榮長璽和你說他家里有多少錢?你最近對他的態度太好了點吧?”
隋婧黑臉。
“你媽我就認錢啊?”
“是啊。”白勍回答的很坦然。
就是認錢啊。
因為這錢,叨叨了一輩子,別人都欠她的,沒讓她能發大財。
“滾犢子!”
“他跟你說他家有多少?還是你自己腦補的啊?”
榮長璽那個性,他就不可能和她媽有的聊,那是奶奶?
隋婧恨不得把白勍撕了。
你說盼啥不來啥。
怎么偏偏就是老二啊?
要是白薔遇上個條件好的多好。
心里嘆口氣。
“我對他好還錯了。”
“主要你不是這種好個性,無利不起早那才是您的本來面目。”
隋婧:…
她真的是…
看見老二,她就想罵人。
有你這么說親媽的?
我挖你家祖墳了?
指著大門:“你趕緊給我滾。”
“那我把他們也帶走了啊。”
隋婧:…
她的速效救心丸哪里去了?
回了房間,真的就吃了藥。
她確實生氣!
隋婧的脾氣特別爆又特別的急,她不能忍氣。
不罵出去,不反擊回去,她就現在這樣。
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
被白勍是一回接一回的寒心。
哪里有女兒和媽是這種狀態的?
不就欺負她沒兒子護著嗎。
越想越后悔,當年老四窮死也應該生的。
榮長璽帶著侯聰上樓。
侯聰和隋婧也不親。
或者說,和白家的人都不親!
小孩子也是分人看的。
接觸榮長璽那么久,才勉強看他順眼點,來老白家才來幾回?
桌上那一大一小吃飯就和吞藥似的。
段鶴著急忙慌回來了,然后進門就發現大家吃的七七八八的。
撂了臉。
他高興不高興都是寫在臉上的,裝不住。
回了房間坐著沒出去。
正常,丈母娘肯定是要進屋喊女婿吃飯的。
但隋婧是誰啊?
你不吃我樂不得呢。
恨不得高興的拍巴掌。
不吃省糧啊!
看侯聰,說:“你都這么大了,也得會照顧自己,將來你白阿姨結婚了有小孩了,就顧不上你了,她對你沒有任何的義務…”
隋婧給侯聰科普一下這層關系。
她怕侯聰不懂法。
你有親媽還活著喘氣呢,別往我女兒身上賴。
侯聰仰臉看隋婧:“我將來給她養老。”
隋婧聽了可不舒服了。
“你看你這孩子,用你養什么老,你阿姨將來會有自己的小孩。”
用得著你獻殷勤?
我管你可不可憐。
侯聰就有點不高興。
“講好的,她養我到大學,我將來回報她…”
白勍說:“吃你的飯,這事我說了算旁的人講的話,一句別聽。”
隋婧撂筷子:“怎么著,你媽我講的話就是放屁唄?”
白勍笑笑:“沒啊,就是不用太當真。”
侯聰:“那我那房和我爸的存款都給阿姨。”
隋婧眼皮兒一跳。
東西是好東西,錢也是好錢。
如果是心甘情愿的話…可怕就怕,現在不懂事,你說法律也不認對不對?
能認也得成年啊,等成年那小子不就有心眼了。
算算算。
這種便宜還是別占了。
“你講的都是虛的,懂不懂法?現在你阿姨拿你的那些東西動彈不得,你說給到時候你變卦了,去法院起訴她,那她豈不是倒霉了。”
侯聰:“她要是不養我,我就去法院起訴她。”
隋婧氣的火冒三丈。
“你這孩子,你家里人怎么教你的?”
這破孩子!
榮長璽撂了筷子,看侯聰:“吃好沒?吃好去拿書包,得回去了。”
侯聰看看隋婧,一臉得意跑了。
隋婧指著侯聰:“這什么孩子?賴你身上了?你和他爸還沒怎么樣呢,他爸死了也不是你害的…”
一點都不可愛。
白勍笑:“當初不是你告訴他的,是我把他爸害了嗎,他現在聽的都是你的話啊…”
隋婧:…
“這飯還能不能吃了?白慶國你倒是說話啊…”
白慶國嘆氣。
吃頓飯都吃不消停。
起身走了。
白勍帶著侯聰和榮長璽就離開了。
為啥是她帶著倆?
她覺得這和養兒子也沒差多少了,兩個大兒子!
侯聰上車就不爽了。
“白二,你以為別讓我來你家吃飯,我對著你媽吃不進去。”
“閉嘴。”白勍是開車,所以沒辦法推侯聰的頭。
臭小孩!
“我張嘴巴就是為了說話的,你媽對我不好,我不想見她。”
“你犯得上和一老年婦女一般計較?”
侯聰堅持:“她也是人,我也是人,為什么我不能和她計較?就因為她比我大?”
“她思想都落后了…”
“她不進步是我害的?因為她不優秀我就得讓著她?講道理講不過,因為她笨我就不能和她計較?”
白勍聽的腦仁疼。
道理好像講得通啊。
侯聰這個邏輯鬼才!
“下次不叫你來了。”
“那不是,過年過節我還是要來的,該有的禮節要有,省得她背后又說我沒禮貌。”
白勍:…
這就是榮長璽遺傳出來的孩子。
那種奇葩的思想和他當初一樣一樣的。
“沒人要求你這個。”
侯聰:“我自己要求的。”
“我現在開始,拒絕和你溝通。”
“為什么?講不過嗎?因為你又老嘴又笨?”
白勍滿腦子冒火苗。
等紅綠燈的時候,沒忍住回手修理了侯聰一下。
“我講的都是實話,雖然你老了點,不過將來你要是沒人要,我也能勉強娶你。”
“我謝謝你啊。”白勍沒好氣道:“你當后面坐著的那個是石頭嗎?我也不喜歡吃小草,謝謝。”
侯聰說:“我在學校可受歡迎了…”
白勍喊榮長璽:“你就不能讓他閉上嘴巴嗎?或者你來前面開車,讓我坐到后面去,這孩子我看著就是欠修理了是吧。”
侯聰的這張嘴啊,越來越能說,說的白勍好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