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一樣的呢。”
“那和誰一樣的?”隋婧瞪眼珠子:“她誰啊?她憑什么說你?她是給你花過一毛錢還是養過你一天?一家子不知道好賴的玩意兒,也就你爸那個缺心眼還掛著他弟弟,什么東西,還跑我女兒面前耍威風來了。”
“媽,我走了啊。”
“趕緊走,明天也不用你來。”
把白勍打發走了,隋婧就在醫院坐鎮。
不是買了水果嘛,原本她是可憐妯娌對吧,現在她自己吃!
白慶喜推進去手術,隋婧就坐在病房的床上吃水果,吃的可歡了。
誰看不慣她都沒用,她看得慣自己就行。
“咱們不去醫院看看老叔嗎?”段鶴覺得家里人住院吧,不知道就算了,知道怎么樣也得去看看,買點東西花點錢什么的。
白薔是絲毫沒有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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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白薔和自己這些叔叔們的感情都很一般般,這倒不是隋婧教了她什么,純粹就是小時候大家來往的不多。
三叔和她家來往的不少,可跟她媽也是干過幾次架,白薔很少會有表面情緒,但很多事情她都是放在心里的,她不圖白國安的房也不圖白國安的錢,她也不愿意主動往白國安身邊湊。
大爺也好叔叔也罷,感情不深。
再說她媽去了醫院,這就做了代表,沒必要再花一份。
“應該去。”段鶴吧啦吧啦。
白薔也不理他,反正她說不去她就會不去,段鶴嘟囔再久讓他自己掏錢他也不去了。
果然說了半小時見白薔絲毫不動搖段鶴就自動放棄了。
給他媽打電話。
段鶴媽媽在電話里就嘮叨:“家里冬天實在是太難過了,實在太冷了。”
“不是燒煤嗎?”段鶴問。
“燒煤那也費事啊,兒子我和你爸想過去住一段。”
段鶴一臉為難。
他爸媽就愛串門,喜歡誰家都去待兩天,是親戚的話好像沒啥問題,可他們這里不是和丈母娘一起住嗎?
“還是別了吧,來了還得住酒店。”
一開始白薔還給出錢訂好酒店,現在快捷酒店都不給定了,定的都是旅館。
段鶴也舍不得出這份兒錢,住一天不貴那住十天半個月呢?
段鶴他媽打斷兒子的話:“住什么酒店啊,我和你爸就去你丈人家打地鋪就行。”
段鶴扭頭看白薔。
“媽你要和白薔說話啊?那我把電話給她…”
做婆婆的首先就是各種關心,對著白薔一通噓寒問暖,然后說攢了很多的特產要給白薔背去。
“你給我和你爸訂個飛機票,我們過去待兩天。”
白薔眼皮兒都沒動一下,掛了電話把電話還給丈夫,又埋頭干自己的活兒。
段鶴就服白薔這點!
你是愿意還是不愿意,你倒是給個聲兒啊?
不是叫你買飛機票?
等了好半天也沒見白薔有動靜,他自己憋不住去問:“我爸媽不是叫你買飛機票嗎?”
白薔一臉驚訝:“啊?不知道啊。”
段鶴:“他們說要過來。”
“那你買吧。”
白薔又投入工作當中。
段鶴:…
段鶴,壓根就不是白薔的對手。
結婚前由著你為所欲為,結了婚以后全方面收緊,除了你的工資和給你的錢可以隨便花,其余的可不是那么好講話的,但段鶴就是看不透這層關系,所以他才會一次一次問,一次一次被白薔收拾。
隋婧回來的挺晚。
進門就吃飯,段鶴燒的。
“這怎么油不花錢啊?”隋婧拿著筷子訓斥段鶴。
這一盤子的油,你是沒見過油還是怎么著?
“我覺得挺好吃。”白慶國幫女婿講話。
“你什么不好吃?屁你都覺得香。”隋婧張嘴懟丈夫。
她給白慶喜掏了五百,但白慶國背著她又給了五百,這是白慶喜老婆講漏了就被隋婧知道了,隋婧這個氣啊。
女兒女兒不貼心,丈夫丈夫二百五,這日子沒法過了。
給一千,你是大款啊你?
“我就覺得好吃。”白慶國吃的津津有味,他才不管隋婧生不生氣呢。
氣死了氣傷了也不是他身體,愛生氣你就可勁兒生。
“白薔和段鶴明天也過去醫院看看吧。”白慶國說。
“去什么?白薔結婚他來了嗎?帶錢了嗎?他來西虹住院我們就得全家掏?白勍來回跑求人不要錢的?她一個人就代表了,你這又甩了一千裝了一把大款,哼!”
去什么去,白勍那浪費的時間和精力等于多少錢呢。
這就足以代表姐妹三個人了。
“不去就不去吧。”白慶國一想也是那么個道理。
反正他該花的都已經花了,就不要求女兒了。
“白勍去醫院了?”白薔聽到妹妹的名字,難得問了一句。
“去了,叫人這通懟這通數落。”說起來這個隋婧就惱火。
她最恨別人使喚她,使喚她家的人。
白勍自己家的人使喚使喚還差不多,輪得到你們外面使喚她嗎?
白薔來了興趣:“怎么了?”
“獻殷勤,叫你老嬸兒這一通懟,就站在這兒和一個木頭疙瘩似的,連句回嘴的話都沒有,我沒管那套,我上去就把你老嬸兒給懟了,臭不要臉的,來這邊看病誰來回幫忙找的人?白勍來回跑醫院,那花的都是白勍的人情,這年頭人情最不好還。”
白薔點點頭。
“她大概求她干奶了吧。”
“就求誰回頭她不得自己掏錢把人情補上?你老叔還沒你三叔明白事理呢,和你大爺一個鬼兒送來的,一家子的小人,還怪過不好,活該啊!”
“你夠了啊。”
“夠什么夠?說你家你就不高興是吧?我住院你住院他們有什么表示?這些年管過媽嗎?逢年過節你人離得遠那現在快遞多發達,買點東西送不來?什么叫窮?我窮我少給你媽買東西了?過年過節東西是東西,場面是場面,做人你得有底線。”
段鶴插嘴:“我媽說的對。”
隋婧這氣才稍微順點。
看向段鶴:“是吧,你媽我別瞧著厲害點,可我明事理啊,我一個做兒媳婦的都能這樣,他做親兒子的就和死了一樣,不就怕花錢嗎?活該你倒霉,活該你生病。”
白慶國趕緊扒了兩口飯就躲出去了。
段鶴說:“我也瞧不上這樣對父母不好的人。”
“何止是不好,我就和你說生個這樣的兒子不如沒有,你也別瞧你爸好像多孝順似的,你奶奶生病什么不是我跑?他就會痛快個嘴,他管什么了?你三叔除了掏錢他也什么都不管啊,你三嬸這這那那的,她是能給你奶擦個身體還是能幫你奶導個尿?”
不是她說,老白家就感激她去吧。
娶了她隋婧,這就是他們老白家的造化。
段鶴非常贊同丈母娘的說法,他這個丈母娘吧,煩人的時候是真煩人,但是他覺得這人還是不錯的。
嘴上花頭兒沒有多少,做的都是實心實意的事情,所以他也是不太把隋婧罵他的那些話放心上。
“媽,你消消氣。”
“消什么氣啊,白勍這個大傻子!”
“小妹那工作辦事會圓滑一點。”
“她那叫圓滑?我看她就是個二五缺,自己的事情管不過來還去管別人,傻!”
“這樣的人會有福報的。”
“什么福報不福報,有這個時間把自己家里管管好,自己爸媽生病了你多掏點多跑點就比什么都強。”
她最討厭白勍的就是胳膊肘向外拐這點。
裝什么大尾巴狼,你有叔叔大爺的,輪得到你管嗎?
難得,隋婧和段鶴此刻達成了了統一戰線。
隋婧聊的這些牢騷埋怨白薔都不愛聽,難得段鶴能陪著她,一時之間兩個人看起來氣氛好了不少。
白慶國回來的時候還納悶呢,這剛回來的時候隋婧可是挑段鶴來的,這怎么聊上當初怎么來西虹了?
隋婧和段鶴在沙發上坐著,隋婧在回憶那段過去:“…那時候我們也不愿意來,是你三叔死乞白賴讓我們來,還說給房子,這我們才來的,他和崔丹是覺得沒靠…然后你看這房子就犯啰嗦了…”
白三兒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