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
商縱海沉吟了須臾,深思的目光也漸漸變得清明:“是不是寧遠航之前帶到商家老宅的那個年輕人?”
寧遠航,帕瑪酋長。
大約七八年前,寧遠航的酋長府突然多了兩個陌生人。
一個年邁的長者,還有一個病弱的年輕人。
這件事,商縱海有印象。
心腹連聲點頭,眼里依舊充斥著狂喜,“沒錯沒錯,就是他。”
聞此,商郁和商縱海交換視線,表情也不似先前那般凌然。
商縱海捻著佛珠,感慨道:“沒想到這個秦肆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危急關頭倒是挺身而出了。”
說著,他又看向心腹,再三確認:“那個臭小子當真毫發無傷?”
心腹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頷首低語:“主子爺放心,剛剛的電話里,我聽到二爺的聲音了,他讓我跟您問好。”
“哼,這個不長進的狗東西。”商縱海嘴上雖然怒罵著,但神色卻舒朗許多,“既然他沒事,那回程的航班還是按照原計劃吧。
另外,你跟管家通知一聲,暫時不要讓商陸出門,派人盯著他,一切等我回去再議。”
話音方落,商郁微微垂眸,幾縷碎發擋在了他的額心眼角處,“明天我跟你一起回。”
商縱海詫異地瞥他一眼,余光隱晦地看了看黎俏,“也好,那就明早啟程。”
不一會,商縱海跟著心腹去了茶室。
客廳,黎俏坐在商郁身邊,手里還捏著那只綠色的葫蘆瓶,“你和伯父明早幾點的航班?”
“十點。”商郁側眸看著她,捕捉到她的藥瓶,沉聲道:“上藥吧。”
黎俏掌心一緊,攥著藥瓶挑眉,“我自己來,手又沒受傷”
聞聲,商郁唇邊泛起笑紋,靠著沙發椅背仰了仰頭,“嗯,記得用量不要太多,藥效很強。”
實驗階段的藥品,自然比市面流通的藥效更好,這點常識她還是知道的。
黎俏摩挲著冰涼的藥瓶,隨即側身靠著沙發,望著男人立體俊朗的輪廓,“衍爺,這次回帕瑪你要去多久?”
商郁舒展眉心,仰靠著椅背緩緩轉過頭,這樣的距離再次讓黎俏看到了他左眼尾的那顆痣,有點想摸。
“不一定,想去?”
黎俏眼神微亮,卻又笑吟吟地搖頭,“有點想,但這次不行。明天周六外公大壽,我不能缺席。”
不然她家那位老爺子能發動全家力量給她打無數個奪命連環call,直到她出現為止。
商郁了然地垂下眼瞼,收回目光半闔著眸,語氣慵懶:“那就以后有機會再去。”
晚飯后,落雨帶著黎俏去了二層的客房,很巧,隔壁就是茶室。
第一次留宿在南洋公館,對黎俏來說頗有些新鮮。
房間是套房結構,格局簡單,暗灰色的格調,搭配暖光燈,很符合商郁的審美。
黎俏關上門,粗略打量四周,房間南面是一大扇落地窗和外置觀景陽臺。
她推開窗,撐著陽臺欄桿,望著漆黑的遠山不禁嘆了口氣。
致命偏寵黎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