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染色體病變可不常見,除非有特殊原因,不過她這個情況倒是值得研究一下。”江院士兀自低喃著。
黎俏也沒含糊,直接建議道:“老師如果方便的話,不如改天我帶她過來給你看看?”
“行,這種病例倒是挺稀奇,反正最近我都在實驗室,你隨時帶過來,順便可以給她做個基因測試。”
黎俏和江院士道別后就離開了實驗室。
此時,已經下午四點半,天空又飄起了小雨。
黎俏走出實驗樓,一抬眼就看到落雨拿著黑綢傘站在臺階上等她。
“久等了。”
黎俏走上前客套地開口,落雨則面無表情地說道:“本分而已。忙完了嗎?剛剛老大打來電話,說你的腳該換藥了。”
“嗯,走吧。”
黎俏深知自己今天是肯定沒辦法回家了,連商縱海都給黎廣明打了電話,她若一意孤行冒然返家,未免太失禮。
別人無所謂,但對于商家父子,她并不想唐突。
即便整件事都明顯小題大做。
落雨撐著傘為黎俏拉開車門,兩人上車后便再次返回南洋公館。
臨近傍晚六點,車子才駛入公館平臺,下雨的盤山公路泥濘濕滑,為了穩妥起見,所以落雨開得很慢。
進了客廳,黎俏撫了撫外套上的潮氣,抬眼就見商郁夾煙的手里正拿著一個綠色的小藥瓶看著說明書。
“開完會了?”商郁將說明書放在藥箱上,掀開眼瞼睇著她。
黎俏向他走去,并點了點頭,入座時盯著他手里的藥瓶,“這是什么?”
商郁順勢遞給她,俯身熄滅香煙,“外傷藥。”
還真拿她當病患了?
黎俏要笑不笑地接過綠色葫蘆形狀的小瓶子,看了看,“哪個藥堂生產的?好像市面上沒見過。”
綠色葫蘆形狀的藥瓶,材質特殊,并不像普通外傷藥。
“商氏藥業。”商郁薄唇微揚,微微偏頭看著黎俏,嗓音低緩,“實驗階段,目前還沒投產。”
兩人正說話之際,電梯的方向傳來腳步聲。
商縱海和他的心腹一同現身,但他們的神情卻透著緊繃和凝重。
商郁瞇了瞇眸,看向商縱海身邊的心腹,恣意挑眉,等著對方開口。
心腹沉重地嘆了口氣,眼神滿是憂色,“衍爺,剛剛得到消息,帕瑪那邊出事了。”
“說!”商郁的氣勢陡變,明明還是慵懶的姿態,可眉梢眼角卻滿是凌厲,就連眼底都泛起野性的銳利。
心腹看了眼落座的商縱海,踱步來到商郁面前,艱難地開口道:“是二爺。今天下午他和霍家陸家幾位少爺在游艇上聚會,但不知什么原因游艇發生了爆炸,現在所有人都生死未卜。”
游艇爆炸?
黎俏陡地抬眸,瞳孔微縮。
他們遠在南洋,商陸卻在帕瑪出了事,就算現在趕回去,最少也要四個多小時的飛行距離,根本來不及。
這時,商縱海目光犀利地望著窗外,緊緊攥著手里的佛珠,口吻殺氣騰騰,“敢傷我兒,我要他們全部陪葬。”
商郁也滿身殺伐,目光覆滿了陰沉凌厲。
突然,一聲電話鈴音響起,打破了凝固的氣氛。
心腹掏出手機連忙接聽,是帕瑪打來的。
然而,不到半分鐘,他的表情從凝重變為驚訝,最后滿是狂喜地對著商郁和商縱海說:“兩位爺,二爺沒事,毫發無傷,聽說是一個叫秦肆的男人救了他們所有人。”
致命偏寵黎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