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這就有意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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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研究員便對朱覺展示了更多的數據，不過朱覺對于這種純粹的數據不怎么感興趣，便讓河上夏美幫忙去看了。
好歹也是個領導，有事秘書干這個朱覺還是懂的。
這倒不是他偷懶，而是他明白不管這些數據多么細致，都無法改變這個小孩吃下三根臍帶的結果是未知的這件事。
現在三根第三根臍帶櫻島已經拿到手，隨時可以讓這個小孩吞噬這三根臍帶，也就是說整個項目現在其實都在等委員會的下一步命令。
而朱覺要做的事情實際上就是發起一項決議。
如今這個項目已經由朱覺負責，石澤委員估計不會反對朱覺的決定，北野正男肯定是跟著石澤委員的決定走，其他委員就是打醬油的，也就是說只要朱覺發起了決議，就可以通過。
不過這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的決定，在河上夏美去查看那些數據的時候，朱覺便來到了存放大原輝夜身體的房間。
經過了研究員的說明，朱覺已經基本確定了大原輝夜的身體對研究毫無作用，而且他們也不能拿這具身體做什么生物實驗，所以對于這具身體他們也在等待進一步的安排命令。
石澤委員倒是對這具身體有安排，因為飛蛾似乎隱隱的有表示想要這具身體的意思，但是石澤委員沒有同意轉交，而是選擇了保存在研究院。
這倒不是石澤委員好心，而是他打算待價而沽，這是一個老狐貍的正常操作，非常好猜。
“美美醬，說一下你的想法吧，想不想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去？”看著那一具安靜的在營養倉中的身體，朱覺對著美美醬問道。
美美醬搖了搖頭。
“是害怕嗎？”雖然美美醬是搖了搖頭，但是朱覺還是能感覺到美美醬對回到自己身體的這件事并不抵觸，只是她現在還是有些擔心。
美美醬搖了搖頭，又接著點了點頭。
“放心吧，后續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朱覺并不怕飛蛾，他怕的是因為事情沒處理干凈而導致的無盡的麻煩。
而且飛蛾和教會的爭斗越來越頻繁了，不管是之前在辦公桌上的情報還是自己親身經歷的那些事，朱覺都能感覺到不管飛蛾的人要做什么，都會在不久之后出結果，即使他們不想做也有教會的人逼著他們做，這樣等結果出現后朱覺也就知道該怎么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事情。
其實現在朱覺就可以讓美美醬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去，但是那樣做的話才是真的害了美美醬。
如今只有朱覺一個人知道大原輝夜的意識在美美醬的身體里，雖然說朱覺并不清楚這個秘密到底重不重要，但是飛蛾對這具身體感興趣也是真的，而且非常值得推敲的一件事就是飛蛾對大原輝夜的身體的重視程度比那個小孩要高。
這其實很不合理。
如今櫻島方面并沒有其他國家關于降生儀式后的那個女的和小孩的后續資料，但是不管在櫻島的這個小孩是不是彌賽亞，理論上都比大原輝夜要重要很多才是。
要是現在能找個飛蛾的人問問就好了......可是飛蛾的人肯定是不會說的。
櫻島的情報還是有些滯后，畢竟這里并不是飛蛾或者教會的勢力范圍，他們活躍的地方一般也在西方國家......
想到這里，朱覺便想起了的確有這么一個人可以問來著。
那就是鷹聯邦的柯布......
上次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和他的合作還不錯，他并不是飛蛾的人，而且朱覺也確定他調查了飛蛾這么久一定不是毫無發現的。
上次他還說飛蛾的人已經腐蝕了鷹聯邦的調查科，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朱覺是有柯布的聯系方式的，是上次合作的時候特意留的，號碼還保存在朱覺自己的手機里。
不過在研究院中朱覺的手機沒有信號，而調查科的內部手機又沒辦法聯系除了櫻島調查科外的其他人，所以朱覺便打算暫時離開研究院，畢竟在研究院里該知道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走出存放大原輝夜的房間后，朱覺便遇到了同樣走出來的河上夏美，而且河上夏美還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河上君，你這是怎么了？”朱覺去查看大原輝夜也沒用去多少時間，而那些數據又很多，理論上河上夏美應該還需要看一段時間才對，怎么突然就出來了。
“伊藤委員......”河上夏美也沒想到能碰到剛好出來的朱覺，些不知所措。
“怎么樣？數據有什么問題嗎？”朱覺問道。
“這......”
“你覺得有問題就說說看。”
“伊藤委員，我覺得他們對那小孩在神秘物吞噬能力這一點上的判斷出現了錯誤。”
“哦？說說看。”朱覺問道。
“伊藤委員，我相信您應該也知道神秘物之間的能量是無法互相吸收的，而研究院也認為這個小孩其實也符合這個定律，也就是說它吞噬掉神秘物后，那些能量會被排斥出去，可是我覺得不能將這個步驟稱為排斥，而應該稱為排泄。”
“是什么意思？”朱覺一下子沒理解在這種情況下，排斥和排泄有什么區別。
“假如神秘物中的能量是能量A，那么被那小孩排出體外的就是能量B。”
“嗯......然后呢？”
“可是研究院卻不承認有能量B的存在。”說到這里，河上夏美就顯得更加不開心了。
“這只是你的臆測河上小姐，你的研究課題也已經被證明是錯誤的，還要抱著你那天真的想法不放嗎？”就在此時，那個禿頭調查員也從房間里出來，說完這句話后便對著朱覺道歉道：“伊藤委員，讓你見笑了。”
“見笑倒不至于，只是你們之間既然有分歧，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原本朱覺也沒覺得那些數據會有什么問題，沒想到讓河上夏美一看還真的看出了問題來，那么朱覺自然也想知道問題在哪里。
雖然說也有可能是河上夏美專業能力不足所以判斷失誤，但這也不影響要朱覺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伊藤委員，河上君曾經是研究院的一員，她加入研究院后就加入了一個項目，是和超能力有關的課題。”禿頭研究員便開始解釋道。
“超能力？”沒想到調查科的研究院還研究這個。
“是的，這其實是研究院成立以來一直都有的課題，畢竟人類的情感能誕生神秘物，那么人類本身也是有可能具有超能力的。”
“然后呢？”這的確是很正常的聯想，畢竟這個世界和穿越前的那個世界不同，神秘物的存在雖然無法解釋，但它也同樣說明了人類的精神力是可以誕生特殊能力的，那么自然也會有人想到人類本身是不是能利用這部分精神力直接在人類的身體里使用呢？比如超能力這種顯而易見的想法。
“可是河上君卻認為神秘物和人類的精神力沒有關系。”
“哦？”聽到了這個說法，朱覺就明白了河上夏美為什么會被調離了。
一直以來人們都認為神秘物的誕生是來源于人類的情感，換一種說法就是人類得到精神力，這一點朱覺在精神視角上也能大致的得出這種結論，可是河上夏美的想法簡單的說就是完全否定了之前所有關于神秘物方面的研究，這肯定是不會被允許的。
“我并不是認為神秘物的能量和人類的精神力沒有關系，我是認為神秘物的能量應該是來源于別的地方而不是人類的精神力，人類的精神力應該更像是催化劑。”河上夏美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并且糾正了禿頭研究員對她想法的說明。
“催化劑？”
“雖然說用催化劑這個詞語并不合適，但人類精神力在神秘物誕生中的作用在我看來和催化劑的作用是類似的。”
這是初中化學的知識，朱覺能聽懂河上夏美在說什么，催化劑......的確是有這個可能啊......
因為朱覺用自己的精神力嘗試過無數次了，但一直都無法制造神秘物，這很有可能就是因為缺少另外一個能量。
“不，河上夏美，你有歐聯盟留學的經歷，所以有可能受到了教會宣傳的影響，你這句話其實就是和那些教會的人所說的一樣，認為神秘物是上帝的神力創造的，可實際上這些神秘物和那什么上帝根本沒有關系。”禿頭研究員馬上反駁道。
“我并不信教，而且這也和教會的說法不同，我并不認為這另外一種能量是神力，而且我也并不認同神的存在，我只是想要說明這另外一種能量的存在。”
“所以你說的這另外一種能量到底有什么特性呢？波段是什么呢？人類的精神力和神秘物能量的波動是一樣的，已經有無數人反復的驗證過兩者的關系，為什么你就不愿意承認呢？”
“那只是現在的儀器無法區分其中的區別，這并沒有說明兩者就是同一種能量。”
朱覺聽著兩個人的爭吵方向越來越偏，便開始獨自的思考了起來。
在朱覺的眼里，神秘物的波動和人類精神力散發出來的波動其實是有區別的，因為神秘物的能量可以被自己的精神力感知到，而人類的精神力卻不行。
松島理慧之前就是有一大半的精神力散發在外面，而朱覺卻毫無所覺。
所以從一個外行人的角度上直觀的感知的話，朱覺會認為河上夏美的話是正確的。
原因是因為他雖然外行，但還是學過基礎數理化的，有些東西雖然是同一種東西，但因為分子排布不同而看上去完全不同的現象也的確是存在的。
比如說碳和鉆石，比如說水和冰。
櫻島研究院和其他官方的研究院一樣，都認為人類的精神力和神秘物能量之間的關系應該是水和冰的關系，可是河上夏美卻認為存在第三種在正常狀態下無法發現的能量，因為人類精神力的催化作用和普通物品發生了反應，導致了神秘物的出現。
朱覺的理科并不是很好，但他也能明白這兩者有本質的區別，假如真的存在另外一種平常沒辦法觀測和感知到的能量的話，那之前的所有研究方向就都錯了，而且還會讓一些不知真相的人更加相信神的存在。
就比如經典的“第一推動力”的問題。
所有相信科學的人都承認宇宙的誕生是由于一場大爆炸，可宇宙誕生之初，造成這一場大爆炸的“第一推動力”是從哪里來的呢？
不過河上夏美的說法也沒辦法解釋B級神秘物誕生的原理，假如人類的精神力只是催化劑的話，那為什么強烈的執念可以讓C級神秘物變成B級神秘物呢？
不過她的觀點倒是一定程度上解釋了一些A級神秘物的情況。
因為的確是存在一些沒幾個人知道的A級神秘物，假如人類的情感只是催化劑的話，那么像最后的晚餐這種A級神秘物的出現就解釋的通了。
意思就是神秘物的強弱并不看精神力的強弱，假如一次性被催化的能量夠多的話，那么他就有可能直接創造出一個A級神秘物。
不過朱覺也理解禿頭研究員的顧慮，想來這個問題是很難爭論出結果的，不如就把提出問題的人踢走算了。
只是沒想到剛剛踢走河上夏美沒幾天，她又被朱覺給帶了過來。
“好了，先不要吵，河上君，我相信你不會故意挑事，那么你提出這個問題是因為你覺得那個小孩排出的能量是那個真正和普通物品發生反應的能量嗎？”朱覺對這個問題其實也挺好奇的，便問道。
“是的。”河上夏美點了點頭道。
“這不可能，你既然認為這個能量在平常沒辦法觀測到，那又怎么解釋我們探測到了那部分能量呢？”
“能量從無法觀測到能被觀測到這并不難理解，可能性也有很多，但這并不代表這個能量就是精神力。”
“那你又如何證明呢？”
“只要用這個小孩排泄出來的能量和人類的精神力結合，看下能不能制造神秘物就可以了。我相信那些神秘物的誕生就是因為這個能量在偶然的情況下出現導致的。”
“你！”聽懂了河上夏美的意思后，禿頭調查員變得十分的氣憤，有些顫抖的說道：“你這是大逆不道，國際公約明令禁止了主動制造神秘物的實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知道真相。”面對這樣的指責，河上夏美也一步不退，就算知道違反了國際公約會被制裁，河上夏美也并不在意。
“請等一下。”朱覺聽到了這里后便對著禿頭研究員開口問道：“私下進行的制造神秘物的實驗難道我們沒有實行過嗎？”
“這......”假如是其他人問這個問題，那么禿頭研究員當然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說沒有，但是問出這個問題的是朱覺就不同了。
“看來是有過這種實驗的，那么你為什么要反對呢？”朱覺好奇的問道。
“伊藤委員，這都是研究院剛成立的時候早期的研究，已經被廢除了，而且這也是委員會下達的命令，并不是我們研究院自己決定的......”禿頭研究員的意思很明白，這個鍋不在研究院而在調查科的委員會，而且這些都涉及到了不能被公開的人體實驗，假如朱覺想要知道細節的話就自己用自己委員的權力去查，研究院只是執行者罷了。
“嗯，我明白了。”從人道主義的角度上來說朱覺也的確同意這種實驗應該被禁止，因為很少有那種讓人感覺到快樂的情感誕生的神秘物，大多數都是一些痛苦，糾結，追求之類的情感，而這些情感要進行人為干預去主動產生的話，必然伴隨著一些殘忍的手段，更不用說這種實驗通常都是以失敗告終了。
不過......這也是因為普通人沒辦法主動釋放精神力，假如有那么一個可以主動釋放精神力又不影響他本人精神狀態以及身體的人，豈不就沒事了嗎？
那么這樣的人哪里才能找到呢？
朱覺表示這里剛好有一個，就是在下。
“能讓我單獨進入房間嗎？”正好有這個條件，朱覺便打算試一試。
“這當然可以，只是伊藤委員，你是打算......”
“我打算做什么不需要向你匯報吧。”朱覺瞟了一眼這個禿頭委員后說道。
“是，是的，只是假如......我們也可以做一點防護措施......”禿頭委員繼續小心翼翼的說道。
“其實并沒有什么危險，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只是你真的想聽嗎？”朱覺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對著他說道。
“不，不用了，那伊藤委員請進。”作為一個一直負責秘密項目的研究員，自然是知道有些問題不該問的道理，說完這句話后他便馬上回頭，等著朱覺進去。
吩咐了河上夏美也在門外等候，朱覺便獨自走進了房間。
等上房門再次關上后，他便開始將自己的精神力散發了出去。
這個房間的材料比較特殊，所以房間里還是依舊有存在那個小孩排出的能量，只是在朱覺的精神力探查下已經有些稀薄了。
這個能量的確有些特殊。
朱覺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特別，體內的能量也沒有產生什么波動，所以朱覺當時也沒有主動的探查，但是現在這么一主動探查，就發現了這個能量和普通人的精神力的確是不同的。
假如沒有在此之前聽到河上夏美的想法的話，朱覺可能還感受不到區別，但聽完了河上夏美的想法后，朱覺就發現這個能量似乎......和安撫被動給他的感覺有些像。
區別就是安撫被動是的確有特殊作用的，但是這個能量現在卻沒什么特殊的地方。
發現了這一點的朱覺反而有些意外。
因為在此之前朱覺其實是認為這個小孩排出來的能量說不定和自己的精神力有關。
因為自己的精神力也很特殊，和其他普通人的精神力完全不同，所以朱覺在聽到河上夏美的想法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往這個方向去想。
沒想到事實上卻不是，這個能量和自己的精神力是的確有區別的。
隨后朱覺便打算驗證河上夏美的想法。
朱覺便立馬開始尋找有沒有合適的物品。
這個房間原本是沒有多余的東西的，但是因為之前河上夏美在這里查看數據然后發生了爭吵的原因，他們出房間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收拾，所以有幾份紙質的資料還依舊在房間內擺放著。
朱覺就隨便抽了一張紙，然后將自己的精神力附在了這張紙上。，
隨著朱覺的精神力附在紙上，朱覺就發現了那些散布在房間內的特殊能量漸漸的讓這張紙產生了變化。
朱覺的確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讓這張紙產生變化的并不是自己的精神力，而是那些能量，而朱覺的精神力也并沒有減少，就算朱覺將這部分精神力收了回來，這個變化還是依舊存在。
不過變化并不大，這張紙就算變成了神秘物，那也只是一個D級的神秘物罷了。
嗯......朱覺摸了摸這張紙，明顯感覺到觸感變得更厚了，但視覺上這個紙卻并沒有變厚。
雖然只產生了這么一個D級的神秘物，但是朱覺已經可以確定河上夏美的想法其實是對的，那就是的確存在一種能量可以產生神秘物，只不過這個能量需要人類精神力的配合才能產生作用。
隨后朱覺便將這張紙拿到了那個小孩面前，看著它將這張紙吞了進去。
這么直接的看的確有些詭異，因為這個小孩雖然有張嘴的動作，但是它卻并不是“吃”了這張紙，而是這張紙在靠近這個小孩張開的嘴巴的時候就像是被抽水馬桶給抽走了一般。
而因為這個現象太過于嚇人，朱覺也下意識的抽回了手。
用“吞噬”這個詞的確很合適啊......
沒有忍住好奇心，朱覺便打算用它的精神力探查一下這個小孩。
隨即朱覺便小心翼翼的用一部分精神力朝著這個小孩探去，可就在這部分精神力剛接觸到這個小孩的時候，朱覺看到了那個小孩突然又張開了嘴巴，然后將這部分精神力全部給吞了進去。
被吞噬后的精神力自然就斷開了朱覺的感知，不過隨著這個小孩的吞噬，朱覺發現又有能量從小孩的體內排了出來，這還沒什么，問題在于朱覺發現自己失去的那一部分精神力又回到了朱覺的體內。
不，并不是又回到了朱覺的體內，而是朱覺的精神力在剛剛被那個小孩吞噬的時候......增長了。
只是因為也有一部分被吞噬掉了，所以感官上有些像又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這......就有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