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門衛一聽是警察,驚訝的對望一眼。
“好,你等著,我進去說一聲。”
此時客廳隔出一小間兒作為接待室,所以,客廳里看不到外面的來人。
“強哥,有個警察來找您。”
一聽警察,沙發上的靚坤和陳小刀不由得微微變色。
占米皺起眉。
山雞有點兒驚慌,心想,是不是我扎趙天明輪胎的事被警察知道了?完了,完了。
他左右看看,想找個老鼠洞鉆進去。
“讓他進來。”秦國強淡淡道。
“是,強哥。”
占米問道:“強哥,警察怎么會來呢?”
靚坤有點兒緊張,他知道此時警察的厲害,大概率是來喝血的。
秦國強道:“沒事,我的一個朋友而已。”說完,他點了一支煙。
幾人一聽是朋友就都放心了。
山雞更是笑了,心想,媽的,我可不想吃牢飯。
陳永仁走了進來,眼睛先在屋里打掃一遍,這是他的職業習慣。
“小刀,給阿仁搬一把椅子。”秦國強道。
陳小刀照做,笑呵呵的,既然是強哥的朋友,他就是他的朋友。
“警官請坐。嘿嘿。”陳小刀很熱情。
陳永仁坐下,總覺得這氣氛不對勁兒。
“阿仁,是不是有案子的消息?”秦國強問道。
陳永仁看看身旁的占米,沙發上的靚坤和陳小刀。
“沒有外人,你直說就是。”秦國強吐出一團煙。
陳永仁驚道:“那個色狼昨晚又作案了,奸.殺了兩個。”
秦國強問:“在什么地方?”
看到秦國強臉色絲毫沒有變化,陳永仁有點兒驚訝。
“在欣華街的屋邨。”陳永仁道。
“靠,那不是我以前的地盤兒嗎?我不在了就出命案了?太他媽好了!”靚坤沙啞著聲音道。
陳永仁看靚坤一眼,覺得這屋子的人都是冷血動物,出人命了還說風涼話兒。
秦國淡淡強道:“我知道了。”
“強哥,現在要緊的是抓住兇手,不然他還會作案的。”陳永仁有些焦急。
秦國強卻不緊不慢地道:“有人在抓。”
“就憑雷光那樂色?”陳永仁喊起來。
秦國強沒有說話,面色有點兒陰沉。
陳永仁看著秦國強,問道:“你什么意思?”
秦國強道:“這案子現在不歸你管,你只管看戲。”
“看戲?看殺人的戲?”陳永仁站起來,樣子十分激動。
靚坤懶洋洋的道:“警官,殺的又不是你的家人,不要那么激動好不好?強哥又不是警察!”
“可他答應幫我破案的。”陳永仁道。
秦國強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么時候是時候?難道還要等他殺人嗎?”陳永仁依然激動。
秦國強道:“你該回去冷靜一下了。”
“好,我陳永仁不用你幫忙,我自己去。”陳永仁甩袖而去。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強哥面前大喊大叫的,草!”陳小刀撇撇嘴道。
秦國強道:“不管他,我們談我們的生意。”
占米卻問道:“強哥,我多嘴說一句,結交警察這條路是對的,但也要一個識時務的。”
“他很識時務。”秦國強笑道。
其實結交警察這件事秦國強早就盤算了。當然,大聲雄不是他的理想選擇。他要找一個干凈的警察,這樣他才會干凈。
陳永仁的出現讓他鎖定了目標,只可惜陳永仁只是個小小的便衣,所以他要幫陳永仁。
占米搖搖頭笑道:“我可沒看出來,他看起來更像個熱血青年,而且是一根筋的那種。”
“我就要這樣的人。”秦國強笑了笑。
靚坤道:“占米,強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別添亂了。”
“強哥,對不起。”占米道。
秦國強笑道:“兄弟之間沒什么對不起的,你能提醒我是好事兒。”
“不過這個警察還真是另類。”占米笑道。
“沒錯,出污泥而不染。”秦國強道。
“這樣的人在警隊里可是混不開的。”占米道。
“所以我才幫他。”秦國強道。
占米點點頭。
“對了占米,趙天明最近有什么動靜?”秦國強問道。
占米道:“自從那天汽車撞樹,傷了額頭,一直在別墅里養傷。”
山雞得意的偷笑。
秦國強道:“盯緊他。”
“放心吧強哥,我找的人絕對有這個能力。”占米道。
秦國強點點頭,看向靚坤。
“阿坤,最近街上還算太平,但也不能大意。”
“知道了強哥。”靚坤點點頭。
“好了,都去忙吧!”秦國強道。
占米和靚坤走了。
山雞道:“那個警察也太不把強哥放在眼里了。”
秦國強道:“我當他是朋友。”
“強哥?”山雞無語了。
秦國強又道:“你們倆去趟屋邨,把兩個死者的身份打聽清楚。”
山雞看看陳小刀,陳小刀看看山雞。
“強哥,你把我們倆當警察了。”陳小刀道。
秦國強笑道:“對了,你們倆就假扮警察去。”
“強哥,這能行嗎?我看起來像混混。”山雞疑惑道。
陳小刀笑道:“還用看?你本來就是混混。”
“誰說的,我可是強哥的助手。”山雞撇撇嘴道。
陳小刀哈哈大笑。
“去吧,別當著真警察的面兒,問問周圍的鄰居,要詳細。”秦國強道。
“強哥放心吧,我最會演戲了。”陳小刀笑道。
秦國強點點頭。
這兩個家伙干這種偷偷摸摸的事的確有本事。午飯的時候山雞和陳小刀就回來了。
“先吃飯。”秦國強道。
山花給二人盛了飯。
陳小刀遞給秦國強一張紙。
“強哥,這些都是我和山雞打聽的,全在這上面。”
秦國強接過去。
山雞笑道:“我草,扮警察真幾把爽啊,處處都方便,問誰誰趕緊回答。”
“哥,吃飯都堵不住上你的嘴。”山花嗔怪道。
“嘿嘿,我還真餓了。”說完,山雞狼吞虎咽起來。
秦國強看到了兩個遇害女人的身份。
一個二十二歲,在夜總會做舞女。第二個是沙田一個紡織工廠的女工,年僅十九歲。同樣的先侵犯后殺害,沒有留下任何證物,除了腳印。
秦國強放下紙,眉頭皺起來。
“強哥,有什么發現?”陳小刀問道。
秦國強搖搖頭。
山雞一面大口嚼著飯菜,一面笑道:“小刀你可真逗,只知道死者是誰能有什么發現?你把強哥當神了啊!”
陳小刀道:“強哥在我眼中就是神。”
秦國強道:“吃完飯你們帶我去現場看看。”
山雞和陳小刀同時點頭。
山花道:“強哥,這個兇手好可怕啊!”
陳小刀道:“所以你要老老實實的待在店里和家里,不要亂走。”
山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