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強道:“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位子不保,因為雷光不把他放在眼里,我說的對嗎?”
聞聽此言,陳永仁稍作沉吟,點點頭道:“雷光不把探長放在眼里是真的,至于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秦國強道:“雷老虎之所以把侄子安排在黃大仙警署中,就是要讓他侄子取代現任探長的位子。那他為什么不選擇別的區呢?”
陳永仁搖搖頭。
秦國強笑了,說道:“兄弟,你想晉升怎么能不研究上面呢?”
陳永仁苦笑搖頭。
秦國強又道:“正直可以,但過于正直就是傻。”
“你說的對。”陳永仁點點頭。
“你們探長叫什么名字?”秦國強問道。
“張麒麟,因為性格火爆,大家都叫他火麒麟。”陳永仁道。
秦國強點點頭道:“我猜他是整個九龍雷老虎最不喜歡的一位探長,不然雷老虎不會把自己侄子安排進去。”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陳永仁點點頭。
“火麒麟對你怎么樣?”秦國強問道。
“嗯…還好吧,我不喜歡他,酗酒、惡賭。和他也沒有什么過多的交流。”陳永仁道。
秦國強搖搖頭,笑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上便衣的。”
“一年前我抓了一個殺了一家五口的兇犯,才破格提升的。”陳永仁道。
“難怪。來,喝酒。”秦國強端起酒杯。
二人喝了一杯。
“我叫秦國強,今年二十六,你多大?”秦國強問道。
“比你小一歲。”陳永仁道。
“以后我叫你阿仁。”
“好。對了,你說你能幫我破案,你知道兇手是誰?”陳永仁問道。
秦國強搖搖頭。
“那你怎么幫我破案?”陳永仁皺皺眉。
“你很急嗎?”秦國強反問。
“當然,不然怎么立功。”陳永仁笑了。
“別急,現在不是破案的時候。”秦國強笑道。
“為什么?”陳永仁問。
秦國強笑道:“現在這個案子都不是你負責的,破了案也不是頭功。再者,這個案子還算不上大案,就算你頭功,也沒有資格坐上探長的位子。”
“我有點兒糊涂了。”陳永仁道。
“不,你應該清楚。”秦國強道。
山花又加了一個小菜,看到兩位美男對眼兒,不由得愜意一笑。
“我真不清楚。”陳永仁道。
秦國強道:“阿仁,做什么事首先要搞清目的,也就是說你想要得到什么。對吧!”
陳永仁點點頭。
“你現在的目的不是破案,是坐上探長的位子,對不對?”秦國強問道。
陳永仁想了想,道:“我是很想坐上探長的位子,但案子也要破。”
“所以,現在你不能急,而且我現在也找不出兇手。”秦國強道。
陳永仁只好點點頭。
秦國強又道:“你的目的是坐上探長的位子,我的目的是幫你坐上探長的位子。所以我們現在要等。”
“等什么?”陳永仁問道。
“等案子鬧大,鬧得不可收拾。”秦國強道。
陳永仁皺起眉頭。
秦國強笑道:“阿仁,只有驚動比雷老虎職位高的人,你立的功才算大功,只有這樣你才能升任探長。而且我保證讓雷諾親自安排你坐上探長的位子。”
陳永仁不得不佩服秦國強的聰明,似乎把事情都分析透了。他覺得憑借這樣的智慧應該能破案。
此刻他之前的所有的疑惑似乎都打消了。
“我先謝謝你。”他端起了酒杯。
秦國強笑道:“先不急,等你真正坐上探長的位子上的時候再感謝我。”
陳永仁點點頭,忽然又問:“你幫我真的只是想我欠你一個人情?”
“難道我讓你幫我賣面粉,幫我保護地下賭場和技院?”秦國強笑問。
“這種事我是不會干的,我要是當上探長,先把黃大仙區的這些非法的場所打掉。”陳永仁道。
“那你的探長就要做到頭兒了。”秦國強笑道。
陳永仁苦笑道:“你說的對。”
山花一面聽,一面給二人斟滿酒。
“來吧,合作愉快。”秦國強端起酒杯。
“合作愉快。”陳永仁跟著端起酒。
其實陳永仁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的,怕秦國強到時候提出讓他為難的要求。不過在他細想后,覺得秦國強不是那種壞人。
所以他才答應了秦國強。
當然,探長位子的誘惑更大。
放下酒杯,秦國強道:“阿仁,對這件案子感興趣的不止雷光一人。”
“還有誰?”陳永仁問道。
“還有一位被人稱為閆爺的人。”秦國強道。
“是閆同,他是雷老虎的死對頭,現在是新界東區的總探長。”陳永仁道。
“那新界西區是雷諾的了?”秦國強問道。
“對,雷老虎掌管整個九龍和新界西區。所以閆同一直不甘心。還有,上面有意設立總華探長一職,雷諾和閆同都是候選人。他們倆現在是競爭對手。”
陳永仁說完喝了一口酒。
秦國強笑了笑。
“你笑什么?”陳永仁問道。
秦國強笑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陳永仁呆住了。
……………………
秦國強讓陳永仁在警署里打聽關于案子的消息,然后報告給他。
五天后的一大早陳永仁就跑來了。
此時秦國強和占米商量生意上的事。再過十天新的一批酒就要到了。
占米坐在秦國強辦公桌對面,靚坤和陳小刀坐在沙發上,山雞站在秦國強身邊。二樓門口還守著兩個靚坤小弟。
五十多家餐館,加上黃大仙區和九龍城的十家大型夜總會,還有一些私人的訂貨,要來的酒根本不夠分,更別提自己零售了。
現在,店鋪里一瓶酒也不剩了。
雖然生意火爆,但作為總經理的占米卻高興不起來。
“強哥,這樣我們少賺不少錢啊!”占米道。
秦國強也皺起眉頭,畢竟現在內地的各家酒廠根本沒有產能。而且名酒這種東西的生產周期還很長。
“占米,茅罡那邊的茅臺酒還有多少庫存?”秦國強問道。
占米道:“好像還有三萬斤。”
“其他的呢?”秦國強問道。
“其他的情況好些,汾酒的窖藏大概能有六萬斤。”占米道。
“加價吧!加兩倍。”秦國強道。
“可是強哥,這樣會不會滯銷?”占米有些擔心。
秦國強笑道:“酒是陳的香,我們還怕滯銷嗎?”
占米也笑了,不過他還是說道:“真希望內地的酒廠都能生產,這樣我們就不缺貨了。”
秦國強搖搖頭,道:“不,那樣獨家就沒我們什么事兒了。”
“強哥說的有道理。”占米道。
秦國強道:“叫張立通知茅罡等人,讓他們加緊釀酒,可以適當的發展幾個村子釀酒,但不要多,要找可靠的,糧食我們可以加到三十斤。盡快把窖藏換出來。爭取年內存放到河山村。
河山村就是山雞的村子。山花后來對秦國強說的。因為村子太小,河山村這個名字連村里人都不怎么用了,只說小村。
這時候,陳永仁來到了二樓門口。
“干什么的?”靚坤安排的看守自然要問了。
“我是警察,找強哥。”陳永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