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人都有一個看熱鬧的共性,哪里人多,見勢而來的其他人就會多。
魯少這波人圍在江陽的周圍,氣勢挑釁,來休息區的顧客很容易就注意到這一塊的氣氛不大對。
有不少人都是直接認出了錢老板,跑上前來問道:“錢總,您怎么在這?這有需要幫助的嗎?”
錢老板搖了搖頭,笑話,這可是他的地界,誰敢在這觸他霉頭。
雖然魯少這年輕人他也見過幾次,但都是跟他爸談生意,對這個輕狂的年輕人他可是沒說過幾句話。
“沒事,就是我朋友在切石,這位魯公子似乎很想看看。”
魯少作為混京城圈子里的人,自然認出這標志性的花襯衫肥老板。
魯少上前行了個禮,笑嘻嘻地說道:“錢總,好久不見,我就在這看看您朋友賭石,沒意見吧?我和他們都是年輕人,同輩人之間玩玩而已,您就別當真了。”
這魯少說話也是有點水平,兩三句就想把事情定義成同輩人的意氣之爭,言外之意就是想讓錢老板別插手。
錢老板干笑了一聲,這小崽子和他爸一個精明性子。
錢老板看了看江陽,是在詢問江陽要不要幫忙。
如果幫了,那江陽正好收他個人情,這人情雖小,卻是以后細水長流交友的重要開端。
江陽擺擺手,嘴角咧了咧,說道:“錢老板不用幫忙,就隨便玩玩,面子什么的無所謂。”
錢老板眼睛瞇成一條線,笑呵呵道:“江老師格局大。”
江陽討饒道:“您可就別吹捧我了。”
老王看著江陽手里黑不拉幾的原石,問道:“就這么一塊石頭就能出翡翠?”
魯少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到底懂不懂啊,不懂賭石還來這玩?”
老王也是從小在富人堆里長大的,嘴上也不示弱,“你懂?你懂你賭漲了?”
“我..我技術總比你強。”
老王這句話戳到了魯少的痛處,雖然他為了賭石研究過好幾個月了,但是他也就在這酒店的賭石區玩過,粵省、緬甸這種賭石大宗地區,他還沒有空去。這酒店的賭石質量參差不齊,他玩到現在,也基本是賭垮的。
老王見魯少窘迫成這樣,就知道這丫都是賭垮的貨。
“我今天第一次賭石,信不信切出來的東西比你之前加起來的都強?”
老王知道江陽在揭陽的戰績,不學無術的他還以為賭石也和古玩一樣,只要經驗夠就一定能夠賭漲。
江陽聽到老王的嘚瑟,也是心中無奈,敢情老王把他當作百分百賭石必定賭漲的宗師了啊。
魯少聽到老王的外行話,信心再一次拾了起來:“一看你就是個棒槌,賭石這東西是神仙難斷,你不會以為你朋友能隨便就給你賭漲吧。你們要是能賭漲,今晚這一層所有的消費都有我買單!”
江陽眼皮一跳,這種FLAG他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明面上拿了一個打眼任務系統,但實際上還有一個打臉的被動技能也隨重生一起誕生了。
江陽再次仔細地看了看手中的這塊全賭料子,蟒紋無裂,松花一片,算是全賭料子里最好的一塊了。
江陽不知道,這是在這開賭石區的酒店股東故意放在在這里的好原石,為的就是怕顧客全開到狗屎地,最后都對賭石沒興趣了。
江陽把原石交給老王,然后讓老王自己去那買單切石。
老王大大咧咧地將原石放在一旁的原石區前臺上,對著前臺小妹說道:“這塊石頭奪錢?”
前臺小姑娘禮貌地說道:“先生,你選的是全賭的小原石,是兩百一斤,我們這有專門的電子秤稱重計量。”
江陽點點頭,這里的賭石倒是便宜,可能就是老板為了娛樂專門放在這里的,就像是給富豪們設置的“娃娃機”,不圖賺大錢,就是給顧客們一個新鮮。
老王爽快地付了錢,然后把原石搬到了切石機的旁邊。
老王尷尬地看了下江陽,“這東西怎么用來著?”
江陽指了指旁邊的切石師傅,說道:“讓人家幫你切吧。”
旁邊的切石師傅正要幫老王切原石,老王卻一把攔住了切石師傅的手。
“別別別,師傅謝謝了,我還是讓我兄弟來切吧,他是賭石專家。”
切石師傅沒有感覺到尷尬,這個五星級酒店有錢的客戶多,奇奇怪怪的要求他也見過不少,就在前不久還有個富二代讓他幫忙切個愛心形原石。
魯少輕蔑的笑了起來,說道:“你朋友不會是小翡翠王吧?”
江陽愣了愣,這個中二的稱號好像就是許飛專屬啊,他問了一句:“你說的這個小翡翠王,他厲害嗎?”
魯少不介意給這人科普下小翡翠王,這可是他最近惡補賭石知識知道的消息,說起小翡翠王,他的眼里是充滿了了欽羨。
“這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他是那種能用五萬賺到一個億的人。”
“當年陳刀仔能用20塊贏到三千萬,小翡翠王能用五萬切出一億四千萬!”
“我們把這種人稱作小翡翠王。”
聽到魯少用“我們”來彰顯自己的行內身份,老王不禁笑了,這小翡翠王是用歡樂豆賭的吧,怎么聽起來這么假。
江陽只是低調地和老王說自己賭石賭大漲了,但是到底多少沒和老王細說。
江陽聽到魯少的描述,心里一驚,什么時候這個中二的稱號到他頭上了?
江陽追問道:“那你說的這個小翡翠王,他叫什么名字?”
魯少崇拜地說道:“只聽說姓江,這個人還挺神秘的,據說當天開了直播,但是沒有人錄屏。江前輩是翡翠王羅南星的關門徒弟,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多。”
江陽差點笑岔氣,這三十多是怎么傳出來的?又是以訛傳訛?
江陽裝作好奇的樣子,說道:“都三十多了?”
魯少似乎在責怪江陽對江前輩不敬,白了一眼,說道:“三十多在賭石圈里算年輕的了,當然這三十多還是只是推測,也有人說江前輩是長得年輕,實際上有四十多。”
江陽:。。。
“你這都是哪里看來的?”
魯少不屑一顧:“都是微信公眾號里看到的報道,我說你怎么這么磨嘰,是不是不想切石了?”
江陽雙手一攤,接過老王手中的全賭料子,說道:“開開開,當然開,我又不損失什么,如果真漲了,我還有的賺,怎么切都不虧。”
魯少也懶得和他去規定賭垮之后的條件,他只是臨時耍起了公子哥脾氣,想在兄弟們面前呈呈威風。
酒店的這一臺切石機是全新的,防塵什么的都做得很好,還給親自切石的客戶發了衛生服和防護眼鏡。
江陽穿戴好后,熟練地打開了切石機器的蓋子,噼里啪啦一頓操作,就給這塊料子找好了第一刀下去的角度。
一旁的切石師傅不由得夸贊道:“這位老板想必之前賭石過吧,看樣子切的原石還不少。”
魯少心里咯噔一下,但立馬就回了過來,就算切的原石多又怎么樣,這賭石可是三分技術七分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