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茶還是可樂?”
“不了不了,剛剛已經喝漲了,現在有點hou不住。”路明非蜷縮在直升機的一角,忍不住打了個嗝。
校長點了點頭,他靜靜的看著手中的地圖,標紅的地方正是北方的地鐵三號線。
昂熱拿出紅筆勾勾畫畫,時不時低頭沉思著,除開直升機的引擎和主旋翼發出的轟鳴以外,這里寂靜無聲。
駕駛員輕輕的按下幾個按鈕,手中用力,直升機開始進行大幅度的動作,芬格爾哼叫著,他現在倒是比較享受這種病號的待遇。
“校長,您覺得我這學期能畢業不?”他仰著頭,腆著臉問道:“你看,我這都為學校的任務負傷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吧,要不您大發慈悲,給我多加幾個績點學分?”
“嗯?時間到了自然會畢業的啊。”
昂熱淡然的說著,他問道:“怎么,你很期待執行部的生活嗎?”
“那倒不是,主要是那些跟我同期的妹子帶著弟弟妹妹來學校報到是我很尷尬啊。”芬格爾擺出一張苦瓜臉:“我用來換錢的學生會果照比某些年輕教授見過的學生都多。”
“還能戰斗嗎?”昂熱問道:“青銅御座的能力可不只此,我曾經有一位與你言靈相同的有友人,斷臂都能重生。”
銀發的老人看向芬格爾:“摸魚的人可能需要靠自己的實力畢業喔。”
“嗨,其實我早就好了。”芬格爾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他炫耀式的舉起左臂,古銅色肌膚的小臂完美無缺,簡直看不出手臂的主人在幾分鐘之前受過貫穿傷。
一眾醫療干員驚起,綠色的頭發的醫師忍不住給了芬狗一腳。
“哇,這就是摸魚的藝術嘛,學到了學到了。”路明非在旁嘲諷著:“要不芬格爾師兄和我一起畢業吧,這樣咱倆也有個照應。”
“滾滾滾,雪茄少女還在古巴的煙草園里等著我呢。”
芬格爾不耐煩的擺擺手,隨后義不容辭的朝校長說道:“身為一個有校長親自答應幫忙畢業的學生,我芬格爾一定努力完成任務,甭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芬格爾就算是獨闖女兒國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
他拱起嘴巴說道:“這就是預備執行部干員的驕傲!”
校長無奈的搖頭,他指了指地圖說道:“你們覺得哪里的情況最危險?”
“還能是哪里,不就是三號線地鐵站嗎?”
路明非蜷著身子說道:“龍王都打到家門口了,還有比這更危險的嗎?”
校長重重的用紅筆點了點地圖,說道:“秦始皇陵墓,這是稻草人的最高層頒出的任務。”
“地鐵線那邊沒什么事嗎?龍王被鎮壓了?”
路明非急切的問道,畢竟那個自號項羽的家伙曾把他打得幾乎死絕,若非是亞托克斯和路鳴澤,他路明非估計在那天就掛掉了,連十美元的保險也用不上了,畢竟就是在國內死的。
“并不是。”校長搖頭:“前往地鐵前線的第一波稻草人部隊全滅了,這是剛剛傳來的消息。”
“那...”
路明非不解:“既然如此,我們不是更應該優先擊殺天空與風之王嗎?我覺得在這么多人的合力了,他一定跑不了!”
“龍王很強大,但也僅僅只是屬于強大的范疇而已。”
校長盯著路明非說道:“在你能接觸到的途徑內,卡塞爾和各個混血種組織的名聲大嗎?”
“這個,不打開學校論壇和齊格魯德就不可能知道的吧?”路明非搖頭:“我認為不大。”
“和稻草人相比呢?”昂熱頭也沒回。
“....”
確實,雖然很困難,但是想要打聽到卡塞爾和其他的混血種組織的訊息也不是不可能,而稻草人部隊簡直就像是與世隔絕一般,若非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世界上還存在這些家伙。
單看不知道的番號的jack就能清楚,如果不是緊急關頭,恐怕就連他的老婆都不知道他還有這么一個身份。
“大隱隱于市,這是中國的哲學。”
昂熱雙手環繞在一起,視線沒有離開過地圖。
“從來沒有人知道稻草人的實力,只看今天的局勢,或許他們有很大的把握解決掉這位龍王,哪怕它們失去了幾位重要的小隊。”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的猜測。”
校長端詳著地圖,不緊不慢的說道:“皇陵的重要程度遠超于這邊。”
“比一頭正在破壞城市的龍王更加危險?”
路明非閉眼養神,他輕輕說道:“我不能理解,不過我愿意和校長一起行動。”
昂熱笑了笑,他拿出一根雪茄,又想到了機上的眾人,隨機作罷。
芬格爾有氣無力的抱怨著,他總是將話題引向學分和績點,而校長每次都能依靠犀利有趣的語言回絕芬格爾的不合理期盼。
幾人各自心懷鬼胎的前進著,而在他們的目標處,‘太子’和龍且已經順利匯合了。
銀色頭發的太子在地宮中輕敲著一位兵馬俑,隨后,在泛起波瀾的表層土坯上融入杏色的血絲,那兵馬俑開始了無規則的扭動。
“真是無比龐大的工程呢。”
‘秦始皇地宮有:“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這樣一個傳說,于是1981年原地質礦產部地球物理地球化學勘查研究所在秦始皇陵封土堆上進行了土壤汞量測量,發現封土堆中部有較強的汞異常分布。’
“知道我在說什么嗎?”
紅盔男人搖頭,喉嚨上下擺動,嘴中卻只有灰塵蕩出。
“不礙事。”太子伸了伸懶腰:“之后的就交給你自己了,我那邊還有些事情,不能跑太遠。”
龍且點頭,他側身讓開一條道路,身后的諸多龍種們隨他一同側身禮讓。
“真是遺憾啊,這里用不了傳送矩陣。”
太子不滿的搖頭,雙手擁頭的他快步跑開,不時流過的水銀讓他警惕萬分。
不到二十分鐘左右,他就來到了皇陵的入口處,這個沒有對外公布的陵墓埋葬著曾經隨著項羽征戰的龍種,張良和蕭何在此設下了仿制人皇黃河大陣的水銀之陣法。
陣法運轉了上千年,而看守者們卻落得個尸首分離。
那腥紅的雨滴在此處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