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報酬問題
兩天后的下午，阿黛爾和黛西從學校下班回家，被南希叫進了阿諾警官的書房。
凱琳姑姑、杰琳姑媽、蒙代爾舅舅都在。
威爾遜拿了一份體檢表出來：“你們兩個都下班了，正好。阿黛爾小姐的體檢報告出來了，除了有一點輕微的貧血，其他都很正常。”
阿黛爾高興地笑了起來：“那太好了！”
南希笑著說：“你有點瘦，我會吩咐傭人給你增加些營養。”
威爾遜說：“把你叫進來，是想跟你談談報酬的事情。我知道代孕存在風險，所以想給你一些報酬。”
阿黛爾說：“我可從來沒想過靠這個賺錢。”
威爾遜說：“凡事都要講報酬，不要錢的生意我不做，這是我的原則。”
阿黛爾說：“先生，我們不是在談生意，是在談人性。我幫我的好朋友代孕，是因為她十五年來一直保護著我。我希望她幸福快樂，有一個完美的人生。”
南希小聲說：“其實是你自己提供卵子，黛西無法保證提供正常卵子。”
阿黛爾說：“我知道，本質上黛西只是想要阿諾擁有孩子，不會在乎這個孩子是不是由她親生的。何況，我是為她生的孩子，她可以當成自己親生的一樣。是嗎黛西？我相信你不會俗氣到在這個問題上斤斤計較。”
黛西沉默了片刻，木然地點了點頭。她看上去眼神空洞，臉色蒼白而憔悴，狀態令人憂心。
阿黛爾拿過來看了一下，說：“條款很苛刻，一次失敗，還要兩次，三次。好吧，我接受，我會一直幫他們生出健康的孩子為止。”
威爾遜說：“報酬也十分優厚，這是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阿黛爾笑著說：“您是在用錢砸我。”
說完在兩份合約上面簽了字。
威爾遜說：“好了，我會讓律師拿去做完公證，再給你一份，出去吧！”
阿黛爾牽著黛西的手出去了。
南希嘆了一口氣，說：“黛西的狀態實在令人堪憂啊，已經兩天沒有吃什么東西了。阿諾也不理她，我真有點擔心她…”
威爾遜說：“這是她自己的問題，我們管不了。阿諾呢？”
“他在陪幾位官員聊天，我去叫他。”
南希走出去，把阿諾警官叫了進來。
威爾遜說：“阿黛爾小姐的體檢結果已經出來了，除了輕微貧血，其他都沒有問題，我剛剛已經跟她把合約簽了。”
“哦！”
“現在只希望她能盡快代孕成功。你已經三十三歲，還沒有孩子。都馬上要結婚了，卻出了這種事。我們家急需繼承人，這位阿黛爾小姐我讓人查了，家世沒有問題。她母親是帝國理工大學一位知名教授，智力方面也沒有問題。我們家雖有錢，可找個有天分的博士代孕也不容易。你盡快跟醫院聯絡，安排好時間，把進程隨時向我匯報。”
“好吧！”
南希說：“你跟黛西分開住了？”
阿諾警官說：“是的。”
“你不打算跟她同居了嗎？你們馬上要結婚了。”
“再說吧，我現在沒心情理她。”
威爾遜說：“我們今天就過去她家下聘禮了，你要想清楚，如果實在不愿意跟她結婚，就好說好散吧！”
阿諾警官說：“我不忍心看到她掉進深淵，我說過會讓她一直幸福。”
南希說：“你還愛她嗎？”
阿諾警官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是的，我對她有很深的感情。”
“那這位阿黛爾小姐呢？如果讓你娶她，你愿意嗎？”
“我愿意，但我不會拋下黛西，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蒙代爾舅舅笑著說：“那何必這么麻煩呢？”
凱琳姑姑說：“我也覺得是。”
威爾遜說：“你們的意思是？”
南希說：“你先出去吧！”
阿諾警官起身走了出去。
蒙代爾舅舅說：“既然阿黛爾小姐喜歡他，他也喜歡阿黛爾小姐，何必這么麻煩呢？這樣會讓女方遭受很多痛苦，風險也比較大。”
威爾遜說：“你們是想讓他們兩個…”
南希笑著說：“反正他時不時偷偷去牽人家的手，不如讓他們…”
威爾遜說：“我考慮一下。”
蒙代爾舅舅說：“他都這么大年紀的人了，你還替他考慮這種問題干什么？這算不上淫亂，他也沒有跟很多女人亂來。”
威爾遜說：“好吧，這樣也好，會減少很多風險，你去告訴他吧！”
南希走了出去，來到一樓客廳。
阿諾警官正在和幾名政府官員聊天，阿黛爾在靠窗的地方畫畫，
黛西回到她位于三樓的房間去了。
“你過來一下。”南希說。
阿諾警官走過去，在南希身邊坐了下來。
“你爸爸說，為了減少風險和女方的痛苦，你可以跟她直接…”
阿諾警官看了阿黛爾一眼，說：“可以嗎？這樣算不上淫亂吧？”
“算不上，你爸爸同意了，你愿意嗎？”
阿諾警官笑了一下，說：“我當然愿意。”
南希笑著說：“反正她前兩天都答應一輩子做你的女人了。”
“好吧，我本來是想跟她…”
“黛西那邊要安撫好，她情緒不好，我怕她想不開。”
“我知道了。”
南希拍了拍他的肩膀，朝樓上走去。
阿諾警官和官員們打完招呼，朝三樓走去。
黛西已經從和他一起住的房間搬出來了，住在屬于她自己的那間鑲滿玫瑰花的公主房。她木然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前方的墻面，看起來像傻了一樣。
阿諾警官推開門走進去：“你怎么啦？”
她沒有理他，繼續呆呆地望著前方。
他在她身邊躺下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擁在懷里，在她的臉上親了親。
黛西驚醒過來：“阿諾！”
“不要再難過了，好嗎？”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她問。
“不會的。”他繼續將她擁進懷里，“我答應過你，會讓你一直幸福下去。不管你能不能為我生孩子，我都不會丟下你。”
黛西匍匐在他懷里傷心地痛哭起來：“我好痛苦好難過，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是真的…真的很想為你生孩子，我都準備這么久了！”
“你只是想讓我有孩子對不對？”
“嗯！”她哭著點了點頭。
“那只要是我的孩子就行了，對吧？”
“嗯！”
“這就對了。”他捧起她的臉親了親，“所以，不生孩子不影響我們的感情。我都說了，不管你能不能為我生孩子，我都會跟你結婚，不會拋下你。”
“阿諾！”黛西繼續傷心地大哭起來。
“好了不哭了，如果不是我的爸爸媽媽急著要繼承人，我其實一點都不在意有沒有孩子，真的。”
“那你以后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當然了，親愛的，我們都快要結婚了。我的爸爸媽媽今天會去你家下聘禮，然后我們會有一個很開心很甜蜜的蜜月，開心嗎？”
“當然開心。”黛西擦了擦眼淚，開心地笑起來。
“不過，我之前說了，你不能獨占我。我會花一些時間和阿黛爾在一起，她現在要為我們生孩子，我更要多花一點時間在她身上。你不能吃她的醋，知道嗎？”
“哦！”黛西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憐愛。
他捧住她的臉，皺了皺眉頭，一把將她緊緊擁在懷里，嘆息一聲：“唉，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你？不過，我以后更要好好愛你，呵護你！”
“你還會來我的房間找我嗎？”她問。
“當然。”
“我會一直等你，我愛你，阿諾！”
“我也愛你!”
他說完俯身去親吻她美麗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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