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開放式關系
“看來你是打算把獨身主義踐行到底了？”阿諾警官說。
“是的，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
“好吧，那就讓我們繼續保持這種開放式關系。”
黛西問：“什么是開放式關系？”
“就像薩特和波伏娃那樣的關系，一生不結婚，然后各自還擁有其他伴侶。”
黛西點了點頭，說：“我覺得這樣很好。”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阿諾警官問。
黛西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希望你這次能記住。”阿諾警官看起來已經非常不高興了，“我有很嚴重的潔癖。”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找其他的伴侶，對嗎？”
“是的，否則我們之間就徹底完蛋。告訴你，你想做波伏娃，可我不是薩特那個老流氓。我是這座城市的唐.吉訶德，甚至在不久的將來，我可能是全國的唐.吉訶德。”
黛西說：“可我沒有說我要找其他伴侶，我到現在就你一個男人。”
阿諾警官說：“好吧，我不管你是否要堅持你的獨身主義，總之，你現在是和我在一起。一旦讓我發現你有不潔行為，你給我小心點，哼！”
“什么叫不潔？比如說，我和同學還有同事去海灘露營算不算？”
“當然不算，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我懂了。”黛西點了點頭。
“你懂就好，不要干傻事，你知道我很珍惜你，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哼，說來說去，你就是個直男癌。”
“什么叫直男癌？”
“讓女人守身如玉，自己卻到處招蜂引蝶，我算是看透了你們這些男人。”
“我不會那樣。”阿諾警官說，“我是進化了的男人，不是蜜蜂。我喜歡忠誠的夫妻關系，我們家族的男人和女人都這樣。你要想嫁給我，做謝爾蓋家族未來的女主人，你就必須用這種標準要求自己。”
“我才沒想…嫁給你。”黛西說完又低下了頭。
“為什么？”
“因為我母親…她一再要我嫁給你，說做謝爾蓋家族未來的女主人，我就能分得一部分財產。”
“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并不想要什么財產，我能自己養活自己，這就我獨身主義的想法。你可能沒有真正了解我，我其實并不喜歡奢侈豪華的生活，我是個環保的極簡主義者。我平常很節省，爺爺的財產全部留給了我，因為我是他最愛的孫女，其中有一部分我捐給了慈善機構和環保機構。我在學校有獎學金，很少花父母的錢，和同學開派對都是我自己積攢下來的獎學金。”
“哦，你真的很棒！你是真正獨立的女性，也很有思想，很獨特。絕 大多數的女人都沒有你這種想法，包括我從前的太太和警局那幾個女博士。當然她們都沒有你的家世背景。你的爺爺生前是我父親認識的一個朋友，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嗯！”黛西點了點頭，“爺爺是我在家中唯一的溫暖。”
“你和你的父母都不一樣，和很多女人都不太一樣，這很奇怪。我之前的太太絕對不會穿成你這樣出門，她在家也不會穿成這樣，她的奢侈品手袋幾乎掛滿了整個房間。”
“你覺得我讓你…很丟臉嗎？”
“我當然希望你能打扮的符合你現在的身份，因為你現在跟我在一起。但是我更希望你做你自己，完全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做百分百的黛西。”
“謝謝！”黛西開心地笑了起來，她第一次覺得阿諾警官讓她沒有了壓力和緊張感。
“可我不允許你借著獨身主義和獨立自由的名頭，在外面搞三搞四。這是我的底線，我希望你能很清楚這點。我可能會跟你結婚，首先我有潔癖，其次我不希望我的家族基因被污染，所以我要刻意跟你強調這一點。”
黛西驚訝地說：“什么叫搞三搞四？你覺得我會是那種人嗎？”
阿諾警官說：“但愿你不是。”
黛西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天啦，你對你之前的太太說過同樣的話嗎？”
“當然說過，不然我是不會跟她結婚的。”
“她怎么說？”
“她能怎么說？她溫柔的像只小綿羊，可不像你又打人又踢人又咬人，又是獨身主義又是獨立自由，她的錢都是我給她的。”
“她不是有拍廣告嗎？”
“她拍廣告掙的錢養活她家人都不夠。”
“好吧，那我比她幸運點，至少我的父母是高級官員，有比較不錯的收入。”
“你比她幸運太多了。”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家族，我也不會有機會接觸你。”
“我沒有因為她的家庭嫌棄過她，我也不是因為你的家族喜歡你。你很特別，黛西！”
黛西仰起頭看了阿諾警官一眼，她的眼睛里再次出現一片夢幻般的迷蒙色彩。
阿諾警官抬起她纖巧的下巴，印下深深一吻。
這時有幾個人從門口進來了，其中有個五十歲左右、身穿西裝的男人朝這邊看了一眼，他似乎發現了阿諾警官，很快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嗨，阿諾！”
阿諾警官看到他，站起來伸出手。
“你好啊，我的老伙計，想不到能在這里碰到你。”
“中午在附近辦事，順便和幾個同事過來用餐。想不到在這里能遇到你，你看上去還是那么有精神。聽說最近又在干幾件大案子，怎么樣，還好吧？”
“有些棘手，不過快結束了，謝謝你關心。”
男人看了黛西一眼，說：“這位是？”
阿諾警官說：“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她叫黛西，莫桑夫人的女兒。”
男人驚訝地說：“真是太可思議了，莫桑夫人曾經跟我在一間辦公室工作。想不到她的女兒如此出色，能跟你聯姻，真是好上加好。我除了祝福，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男人說完對黛西伸出手：“你好啊，黛西小姐！”
黛西站起身，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您好。”
“今天真是太高興了，不過我今天還有一些其他的事，不方便再打攪你們兩位。我先過去，等改天我們再約個時間聚一聚。”
男人說完再次和阿諾警官握了握手，轉身離開了。
這時點的餐送上來了。
黛西一邊將白色餐布疊好放在胸前，說：“天啦，想不到在這里也能遇見你的熟人。”
“你不喜歡嗎？”阿諾警官問。
“你知道我不喜歡應酬。”
“可我真的會有很多應酬。”阿諾警官說，“可能比你父母還多，你可要有心理準備。不過我不會強迫你，我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那好吧！”黛西呼了一口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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