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田年內心悲戚之時,卻聽結城正瀧淡淡道:“雖然你做的不對,但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不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訟務課。”
厚田年聞言一喜,腰深深彎下:“非常感謝,參事官閣下。”
“不要著急謝我,有些話你要記住了。”
“我一定謹記,參事官。”
“我之所以愿意給你個機會,是因為你雖有利誘的行為,但好在沒有脅迫的情況。否則,你的任何一點以職權壓迫民眾的行為,都足以讓你馬上卷鋪蓋走人。”
厚田年暗暗抹了把汗,幸虧剛才的態度好,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否則自己真就危險了,自己干了這么多年,要是被解雇,別說顏面無存,豐厚的退休金打水漂,自己這個年齡,怕是工作都難再找,那可真就悔之晚矣了。
結城正瀧繼續道:“我可以不計較你剛才的行為不當。但是,你侄子跟蹤偷拍我女兒,并且攻擊我的事,不會這么簡單略過。”
“參事官,閣下想如何?”
“他既然叫你參與此事,你也選擇參與,那你就要負責到底。以后,我女兒要是遇到任何與他相關的危險,我唯你是問,到時,就不是辭退那么簡單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一定負責,我以后一定好好看著他。他一定不會再對令媛有什么想法。而且我會盡量讓他不要再來東京的。”
“記住你說的,我會一直注意你的。而且他應該慶幸,我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他算不上襲警,否則,他怕是三十歲之前都出不來。
但是,他毆打一個守法公民,就是違法行為,并且他之前還有跟蹤偷窺的行為,這都應受到相關法律的懲罰。我希望他得到公平,應得到審訊判決,明白了嗎?不要讓我知道有人介入影響公平的判決,如果有,我不會沉默。”
“是,參事官閣下。”
池田勇副鞠躬稱是,這樣已經算是很好的處理結果了。
心中慶幸的同時,對池田勇副則是怒氣沖沖,都怪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以前沒事從來不聯系自己,一有事聯系自己,就是這么大的麻煩,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以后必須得要讓姐姐對他嚴加管教才行,人都快廢了。
他要實在死性不改,就干脆勸姐姐和姐夫再要一個,大號練廢了,趁著還能生再練個小號。
之后,兩名警察還有厚田年,一起帶著池田勇副坐警車返回青木警署,并沒有一起讓結城正瀧回去錄口供,只是讓他有時間來。
畢竟是長官,總有些特權的。
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此刻結城正瀧的心中卻是很不爽,因為他知道,自己從始至終一直處于被算計、被利用的狀態。
當初他之所以能在十分鐘之內就查出身份,是有人給他發一條短信,發信人不明,信件中帶著池田勇副的照片、姓名、年齡以及籍貫,所以他才能在十分鐘之內,才能讓人將池田勇副查的如此詳徹。
雖然隱去了發件人的相關信息,但其實不用說,結城正瀧就知道這個神秘的發件人是誰。
首先他知道自己要查池田勇,才會抓準時機將信息發過來了,這說明他一直在周圍了解自己的一舉一動,那么這個人,只有可能是英梨的一起回來的上杉信了。
并且從上杉信的角度,池田勇副確實是一個礙事的家伙,所以上杉信才發來信息,借自己的手,來除掉池田勇副這個阻礙。
之后,自己還沒打電話,警車就來了,這很明顯也是上杉信打電話叫來的,他預測到了自己的行動計劃,這個混蛋小子完全是在利用自己。
更可惡的是,自己明知如此,但是卻依舊要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因為自己不可能因為和混小子的意氣之爭而不管英梨,畢竟英梨安全才是首要的。
自己這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這種感覺可不好受,尤其是上杉信那小子,生氣的感覺更是十倍增加,真是可惡,氣死了!!
現在事情解決了,結城正瀧心中的怒火再次“蹭蹭”起來了。
結城正瀧大聲喊道:“喂,小子,給我出來。”
但他的呼喊并沒有讓暗處的上杉信出來,上杉信現在要回家吃飯去了,沒有時間理會這個生氣的結城正瀧“談心”。
結城正瀧的呼喊沒有喊出上杉信,反倒是將結城英梨從家里叫出來了:“爸爸,你在這里干嗎?而且,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叫前輩的聲音。”
結城正瀧忙否認:“沒事兒,我這剛回來。你說上杉信那混小子,我沒叫他,我叫他干嗎?你聽錯了。”
結城英梨也沒多想:“哦,這樣,爸爸,我們快吃飯吧,媽媽還在家里等你呢。
“不是讓你們別等了嗎?”
“你說一會兒回來,所以我們就等一會兒,也沒關系呀。”
“你們啊,好了,我們回去吃飯去吧。”
“嗯。”
結城正瀧離開時,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可惜上杉信已經回去了,這一眼他看不到。
第二天,日耀日。
這天本來計劃陪結城英梨他們玩兩天的,但是因為昨天的事。自然是玩不成了。
本來打算繼續去極意會館訓練,但很巧,上杉信在一個星期前聯系的那人給上杉信回電話,讓上杉信去他那里,事情已經辦妥了。
對此,上杉信自然是高興。
他打電話通知了結城英梨,說今天自己臨時有事去不了。
結城英梨雖然心中沮喪,但并沒有說出來,反而讓前輩好好辦自己的事,需要幫忙就給她打電話。
這次出行,上杉信并沒有選擇乘坐電車,因為交通卡會暴露自己的行蹤,租車同樣也不行。
他一路步行,沿著監控陰影區域來到了一個廉價倉庫區內,這里有幾間他用假身份租住的倉庫。
“嘩啦”
上杉信打開其中一間的倉庫門,倉庫中放著一些并不是很合法的東西,當現在東西還不多,其中主要的是一輛套牌的摩托車。
這輛摩托車因為沒有身份標識,可以供他在東京都區內進行移動,并且不會被人輕易的查出自身的行蹤,可以做一些隱秘之事。
上杉信騎上摩托帶上頭盔,這樣一般人是很難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了,因為他現在要去做的事,并不怎么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