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結城正瀧將物澤警部發來的視頻,拿給兩名警察看。
根據視頻內容,可以清楚的看到是池田勇副跟蹤結城英梨在先,并且有明顯的偷拍舉動,光是這一點就已經違反相關法律了。
接著結城正瀧出現,因為攝像頭不錄聲音,所以聽不到他們說什么。
通過畫面可以看到的是,雙方在一番交談后,是池田勇副先動了結城正瀧一拳,還想再打時,結城正瀧才還手的。
并且在控制住他后,結城正瀧也沒有再攻擊,完全符合正當防衛范圍。
這就沒什么好說的了,錯在池田勇副,兩名警察當即將池田勇副包圍,并且拿出了手銬:“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池田勇副眼看兩名警察要將他逮捕,他連忙說道:“等等,等一下。”
池田勇副忙摸出手機:“等一下,我舅舅在東京當警察,他是一名警部,你們等一下,我叫我舅舅來。”
按理說,押解回警署才會給嫌疑人打電話的權利,但什么時候打電話其實是看負責警察的態度,提前點打也是沒問題的。
池田勇副所說他舅舅也是警察,屬于同僚,警銜還比他們高,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的。
不過,他們沒有貿然決定,他們能感覺出結城正瀧不一般,想先聽聽他的意見。
結城正瀧倒是無所謂道:“讓他打吧。”
池田勇副既然要動關系,那比比誰的關系硬是了。
池田勇副先打給了家里:“喂,媽,好玩什么?我出事了!什么事?別問了,厚田舅舅不是在東京當警察嘛,快把他手機號給我,別廢話,快給我!”
片刻后,池田勇副按照他媽媽給的號碼打了過去:“喂,厚田舅舅嘛,我是勇副啊,我媽是...。對對,我來東京了,我不小心惹了點事兒,我被警察扣了,我現在...”
他轉頭看向兩名警察:“這是哪?”
胖警察汗道:“這里是青木區...”
“我在青木區...,你有事?舅舅你等會兒再辦吧,舅舅你快來吧,我媽說你會幫我的,我等你快點,等著救命呢。”
池田勇副這邊著急打電話,而結城正瀧則沒有打任何電話,一個警部而已,他還不需要動用關系。
這期間,結城正瀧還接到了結城英梨的電話,結城正瀧不想讓結城英梨擔心,就說有點事晚點回去,讓她們先吃。
十五分鐘后,一輛出租車極速駛來,從出租車上下來一名和結城正瀧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不過他的頭發很奇怪,一邊長一邊短。
男子小跑過來道:“不好意思,我正在理發,所以有些儀容不整,請多多見諒。”
一旁的池田勇副上前:“厚田舅舅,我是勇副,快來幫我。”
厚田瞪了池田勇副一眼:“你個混小子,一來東京就惹事,等等有你好看的。”
厚田轉身禮貌的說道:“你們好,我是地域指導課的厚田年,不知我侄子犯什么事了?”
厚田年聽他們介紹完情況后,明白池田勇副的偷拍和跟蹤已是既定事實,不能改變。
現在可以交涉的部分就是池田勇副打了結城正瀧,打架在日本算是較為嚴重的罪行。
好在對方沒受傷,就屬于民事范圍,雙方就調解調解就可以了。
所以,關鍵就在結城正瀧身上,只要他愿意抬手,一切都好說。
厚田年來到結城正瀧身邊:“這位先生,我的侄子是從九州來了,你看他年紀也不大,還不懂事沖撞了你,你可否可以高抬貴手?”
“24歲早就成年了,具備完整的行為能力,這不是理由。”
“是是,該承擔的責任我們不會推脫的,他是做的不對,但你看他事情也沒做成,頂多算未遂,是不是可以給他個機會?”
“你想保護你的侄子,我也想保護我的女兒。他先是跟蹤偷拍我女兒,我去勸阻停止,勸阻不成,他卻對我動手。這種惡劣的行為,難道我有這么放過了嗎?”
“那先生,你想他怎么辦?”
“依法處理。”
厚田年先生道:“先生,我們再好好商量,你看我恰好有個老同學是青木警署交通課的警部。如果你能放過我侄子一次,我也能拜托他給你方便。”
結城正瀧似乎來了興致:“方便,什么方便?”
厚田年小聲道:“你有什么什么違章或者罰單,這的我可以讓他幫你處理掉。”
“你這樣不怕別人知道?”
“這都是小事,長官不會知道的。”
“這樣啊,聽起來不錯。”
厚田年一喜:“那我們...”
“我想再問一下,如果我不同意,你和你青木警署的老同學會不會為難我?”
厚田年一聽連連擺手:“怎么會?我們又不是黑道,怎么會做這種事。再說,現在投訴這么方便,我可不敢干這種事。”
“當真?”
厚田年道:“當然,這件事確實是我那不爭氣的侄子做得不對。我是希望用補償來了解此事,定然不會用脅迫的手段。”
“那就好。”
結城正瀧眉頭一挑:“對了,剛才聽你做了自我介紹,我還沒自我介紹,這有些不禮貌,現在我做下自我介紹。”
說著,結城正瀧從口袋里掏出警察手冊:“我是警視廳刑事部參事官——結城正瀧。”
旁邊兩名警察一個激靈,立刻挺直身子敬禮:“長官好。”
而田年看著結城正瀧警察手冊上的警視長警銜,直覺血壓極速升高。
結城正瀧將警察手冊收回:“厚田警部,你作為親屬,幫自己的侄子處理一下這些問題并沒有問題。但你卻偏偏要以公家的事作為補償,這是以權謀私,這不符合相關規定,正好,我這有訴務課課長的電話。”
厚田年忙道:“先生,不,參事官閣下請不要。”
“給我個理由。”
“這..我...”
厚田年一時語塞,想到自己利誘結城正瀧的事實,還有那混蛋侄子又跟蹤偷拍人家的女兒,自己有什么立場要求放過?
厚田年頹然道:“參事官,我找不到理由,是我們做錯了,我愿意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