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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真正的傳承

  如果真如基力安所說,這確實是個絕佳的機會,一千年,不,上萬年來都沒有更好的機會了。

  用比較好理解的說法,‘禮儀’的魔法失效,就是異界版的,漢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以后開戰不用搞頭銜,造宣稱,顧忌外交懲罰,找理由發動‘正義之師’了。再沒有什么貴族和階級尊卑,只要手里有刀,人人都可以做貴族。

  淦,那他幸幸苦苦搞個席官頭銜來有個屁用!

  “哦,議會的席官還是有效的,因為帝國也有類似‘禮儀’的魔法保護,是我布置的,我不是還沒死。”基力安表示不好意思最重要的事情忘了說了。

  “什么!?你一個先鋒軍大頭目,造反派頭子居然搞‘禮儀’?當初先鋒軍的始祖,不就是不同意‘禮儀’和法蘭妮簽下的契約才翻臉的嗎!”索倫表示三觀受到了震撼。

  首相不耐煩得擺擺手,“你個憨貨啥也不懂,‘禮儀’的這個大魔法效果非常的強,把頭銜和土地綁定在一起,頭銜的所有者,對固有領地上的地脈魔能,自然精靈,魔獸種族都有絕對的支配權和統治權,屬于名正言順的‘王’。站在自己的領地上就有相當的魔力守護和增幅。

  精英級甚至能憑借這種頭銜的加成和外來的頂上級抗衡。頂上級實力本來就在伯仲之間的,有沒有頭銜的加成差距就更加明顯了。我自己測試了一下,至少得用凌駕于對方五倍的戰力才能擊敗一個通常頂上級的頭銜守護者。如果對方稍微強一點有更多戰斗經驗,都沒法輕松結束戰斗。

  頂上級以后增強戰力是很困難的,上弦月里也沒幾個人能做到一打五的。精靈同盟的領地那么大,諸神就算不是主神,也都有守護神頭銜,而且它們的精英那么多,隨時可以拿個頭銜當頂上級用,難道要老子一個一個撬過來,想累死我啊?

  總之,我在第三次大戰慘敗之后,也認清了現實啦,不僅我一個人干不過諸神,隊友太弱也沒什么用。所以模仿‘精靈神殿的禮儀’,搶來宮相這個頭銜建立了‘帝國議會的禮儀’,以同類型的魔術維持了帝都周圍的傳送魔法限制,并且維持了帝國內人類貴族之間的秩序,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用頭銜增強其他人的戰力。

  議會的頭銜就是‘席官’,上弦月每個都是‘議會守護’,另外還有‘掌旗官’,這些都是能對稱號持有者,起到實質性增強的強大魔法。可以說只要在帝國的領地上作戰,我們的戰力也能翻好幾倍。

  因此第三次大戰后,精靈同盟才沒有繼續發動入侵,它們的敵人太多,不可能把半數以上的力量全調集到帝國一個方向上來。所以大家才在戰線上耗著,誰也動彈不得。”

  “嘶…原來如此…”索倫明白了,原來‘索倫’讓他當席官是這個原因。在魔法世界,虛名頭銜,是有直接好處的。“這樣精靈依然不能調集軍隊進攻帝國腹地,但帝國卻可以發動反攻了!”

  “哼,其實我們差點就輸了,”首相斜眼瞅著索倫,“帝國的‘禮儀’不是被你破解了么。”

  “啊?”

  “禮儀魔法的關鍵,是有個名正言順的核心,”首相豎起食指,“‘人之王’亞丘卡斯,它有這個‘資格’。所以第一個大魔法是以它為核心編織的。我可是費盡苦心用一重重的魔法保護它,不過什么樣的魔法都會有解除的余地,當時我的禮儀就留了三重破綻,免得日后我和精靈諸神拼死了,這個人渣王也沒人能除掉。”

  “三重?”索倫一愣。

  首相又接連豎起兩根手指,“‘逆王之血,逆臣之刺,逆民之怒’。

  當然的觸發條件都非常之嚴苛。要么就是和大預言命中注定的王血繼者公平死決,要么就是被誓約永世效忠的王之武衛偷襲背刺,要么就是因治下無根無籍的賤民沖冠一怒當面誅殺。

  都是挺符合人王身份的死相不是嗎。我還以為終結它的,不是王血繼者,就是武衛的后裔,想不到啊,是被你這個‘賤民’一槍插死的,嘿嘿嘿。”

  你嘿嘿個屁啦,“…等等,那么它死了,禮儀…”

  基力安點點頭,“是的,其實從人王遇刺直到今天早上,這兩個月的時間里帝國都是沒有禮儀魔法守護的。我看了下亞丘卡斯的那些嫡傳血脈,唉,這家伙真是埋伏了我一手,統統都是些廢人,一個純度合格的王血都沒有。精靈要是這時候,大軍打過來那還真是蠻危險的。

  幸好我們手里還有法蘭妮的正牌公主,我才能及時湊齊所有條件,借用盧米尼奧斯公爵的法蘭妮王血,重新完成一個新的保護帝國魔法。”

  原來如此,難怪第一時間把帝國的王公們從暖烘烘的炕頭上拽出來簽契約。這基力安現在裝得這么勝券在握的,恐怕當初真的是慌的一逼。帝國的禮儀魔法也沒了,法蘭妮的禮儀魔法也沒了,要是拉克絲一死,那帝國比起精靈同盟同樣也好不到哪里去。

  現在精靈同盟在經歷的,正好就是這兩個月帝國剛剛解決的危機。

  不知道它們能不能在兩個月內打下法蘭妮,完成‘二代目禮儀’的封神試煉,重新恢復同盟的守護魔法。只是它們絕不會比基力安輕松,因為諸神錯過了巔峰帝國的機會,但法蘭妮的勇者,還有帝國在邊境聚集的大軍,卻不會讓‘禮儀’的試煉順利完成。

  只要在法蘭妮拖下去,拖的越久,精靈同盟就會自我崩潰。現在攻守逆勢了。

  而這些,今天的這一切,關鍵可能都是拉克絲,不,不是的,關鍵是血騎軍的大團長,阿爾弗雷德.阿比迪斯。

  今天帝國對精靈同盟唯一一次的優勢,都是當初大騎士用他的一條命拼回來的。

  哪怕看起來,只是為了救下一個被龍劫走的花瓶公主,輕易的拋下了生命,仇恨,理想和女兒,但從長遠的角度來看,也為人類的反攻搏得了唯一一次機會。

  一個真正的先鋒軍。

  …四代龍王,我索倫在這里立誓你全家都死定了,素材化預定了懂嗎!

  “所以你明白我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了嗎,‘誅王者’索倫,”基力安指指索倫,“你現在同時又是盧米尼奧司.加洛林公爵的騎士了,帝國議會的魔法在以她身上的血為根基運作,你要保護好她,但是也得肩負起‘誅王者’的職責,如果她在未來成為下一個亞丘卡斯,你就得擔負起‘逆臣’的職責。”

  先是逆民,然后是逆臣么,好吧,索倫沉默著點點頭。

  首相悠閑得躺在椅子上,“嘖嘖,優勢這么大我都不知道怎么打了呢。同盟如果不突破我們這一側的防線,頂著魔法加護的劣勢,把大軍強行把戰線推過來的話,將絕對無法對帝國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但是我們卻可以把大量精靈同盟的主力牽制在戰線上,并且隨時傳送到它們的腹地,發動奇襲打擊。

  神殿將無力壓制地方諸國的叛亂和內斗,拖的時間越長,內耗和崩潰的可能性也越大,但如果總動員發動對帝國防線的總攻,在‘禮儀’已經崩潰的情況下,那只是加速神殿統治的崩潰罷了。

  嘖嘖,也難怪這次那邊會無視禮儀強行入侵,而且行動這么快,因為根本也沒有什么禮儀好遵守了,而這其實是全面戰爭的開場。

  同盟一定要抓住這個最后的機會把法蘭妮占領的。‘禮儀’是法蘭妮的守護神。‘禮儀’的試煉,就在法蘭妮王國,如果不占領法蘭妮,連試煉都無法順利進行,又如何選出下一代主神,恢復禮儀的大魔法呢。

  現在我得到的消息也終于確認了。

  先鋒部隊就是銀龍騎士團,另外至少有五個主神都趕過去了。整個神殿可以調動的精英都傾巢出動了。這是一場頂上云集的史詩大戰啊!”

  索倫瞥著這志得意滿的家伙,“那阿努比斯一個人能頂得住嗎?”

  “誰知道呢,我派了烏爾里德斯帶人去幫忙…”

  這時一只金蝙蝠飛到首相面前,基力安拆開看看,斜了索倫一眼,把桌子上的密報扔給他,“呵,恐怕法蘭妮那個勇者都不需要我們幫呢,你看看人家的大團長,他不僅殺了‘禮儀’,還在法蘭妮王城屠了十萬同盟軍,把銀龍騎士團,起碼五千的精英,整團滅了插尖樁。

  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泡妞!”

  索倫無言以對,很慚愧,真的。大家都是先鋒軍,別人都在為人類的復興拋頭顱灑熱血,就他還在泡妞,真是對不起組織,對比起人民…

  “我決定了,去邊境軍團練級!早日練滿,報效人類!”

  基力安聳聳肩,“哦,去吧去吧。”

  索倫看著基力安,基力安看著索倫。

  “干嘛?你還不走?”

  “咳咳,首相大人,”索倫老臉一紅,“閣下不是史上最強的嗎?能不能教我兩招?”

  基力安用小拇指扣扣鼻子,“不是給了你龍槍了嗎,拿那個捅唄。”

  可惡,龍槍爆掉了啊!索倫淚目握拳,“這次去軍團我不會用龍槍的!武器還是武器,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力量!只有首相大人您這樣不受制于外物,磚石草木,赤手空拳都可以操翻諸神的真正實力,才是吾輩夢寐以求的戰力啊!我是真心的!請指點我諸神屠魔的絕招吧!”

  “咦?你居然說的是真話?”基力安摸摸頭,“你真的打算不用龍槍挑戰試煉?可我在你這個年紀,也是仗著龍槍一路殺過來的啊,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喂!太過分了吧!”索倫怒,“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你不是一直在背后指點吉爾特嗎!而且你還是禁衛武神,那么多傳承秘技干嘛都自己藏著啊,隨便教兩招唄,你不想自己的盟友早點擺脫弱雞的狀態,一起并肩誅神了嗎!”

  基力安倒也不生氣,手撐著下巴上下打量了索倫一眼,“可你這資質不行啊。”

  哦買噶德!

  “你們怎么老是這么別扭啊!每個白袍都東挑西挑的,資格資質心性品德智慧素質,傳授知識罷了要管那么多干嘛啊!而且老子的資質不好?我見到的白袍你還是第一個說我資質不行的啊!”索倫都要瘋了。哇,西瓊被每個人都這么拒絕真是心里的苦說不出啊…

  基力安搖搖頭,“不,很有必要,因為白袍不是隨意的傳授知識,一般培育精英的技巧,早就送去大圖書館公開了,我們在挑選的傳承弟子,是往頂上級的方向培養的。

  而坦白說,每個頂上級都有自己的機緣和試煉,能抵達巔峰的路,只適合自己走而言。所以要指引其他人也登上山頂,就必須選擇那些心性,品德,資質都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傳人,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你的魔法天賦是很強,可你問的是武神的戰技吧?”

  你還和老子拽文呢,好吧,通靈翻譯的。

  索倫恢復冷靜,想了想,“你是說我的戰技資質不足,所以應該往魔法師的方向發展?”

  基力安搖搖頭,“不,你的體魄還不錯,相當不錯了。能拿起龍槍的先鋒軍,能喝魔藥強化的死亡騎士,在這個世界都是千里挑一的。而且你還練成了‘霸體’是吧,那招幾乎都失傳了,你算是標準的武神傳人了。我說的是性格上的,你的戰斗風格和我不一樣。”

  “戰斗風格?”

  “你是謀定而動,越打越瘋的類型,”首相悠閑得指點索倫,“我和吉爾特聊過你在沙之國的戰斗風格,你的思考和準備全在戰斗之前,盡可能安排計劃使得戰局傾向于己方優勢,但是當真正開戰以后,你就放棄思考了,一路往前沖把面前的一切都掃滅,越打越瘋直到將一切敵人都誅殺殆盡。這種風格不是不好,只是和我完全相反呢。”

  “相反?”索倫撓頭,“就是說你平常完全不思考,打起來才臨陣抱佛腳想該怎么辦?”

  基力安,“…為啥你說點話總那么氣人…好吧,這么理解也沒錯,我個人的風格,是在戰斗中反而可以冷靜得判斷戰局,尋找敵人的破綻并根據戰況變化設計對應戰術。而且我畢竟死了這么久嘛,可以用的招數很多。所以和什么樣的對起來都游刃有余,總能找到克制的手段。

  可是你這種性格,就算我教上幾十上百招厲害的技巧給你,你一上頭,也想不起來該用哪個吧?”

  “唔…”索倫無言以對,“所以吉爾特是你的傳承弟子,他和你是一個類型的。”

  首相反而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出于惜才才指點他,因為他的資質比我還好,這小子是古帝國時候,被稱為‘武神之心’的絕世天才,我一千年只遇到他一個。”

  “哇!什么啊那是!聽起來好牛逼啊!”索倫大驚,媽的掛的逼格被人蓋過去了能忍?

  “不是聽起來,是真牛逼,‘武神之心’的天才天生有戰斗的天賦和靈感,”基力安也是抹著下巴閑聊似得介紹,“他天生就有超乎常人的戰斗意識,在戰前就會第一時間選擇最好的解決方案,然后在戰斗中全程保持高效的戰斗思維,我還要些時間熱身進入那種狀態呢,他全程就是最高效率。只不過身體素質一般般,也就算正常精英級吧,但如果給他成長起來,那真是不得了。”

  哇…這屆怪胎好多…不過這種怪胎都不收為弟子。索倫真是無語了。

  基力安打著哈欠,“所以都說了,一定要和白袍本人的狀況類似才好,資質太差的,和資質太好的,都非常極端,白袍里可能也沒人能傳承給這樣的人,他們的路需要自己來開創。”

  索倫點點頭,“好吧我明白了,我的資質太好了,我得自己開創達到頂點的道路…”

  “哦那倒不是,你還沒好到那種地步,白袍里有一個人的傳承非常適合你。”基力安也不賣關子了,托著下巴說道,“白袍的花。”

  索倫,“…”

  首相摸著下巴,“你們真的很像,真的是太像了,你是賤民平民的出身,騎士家的侍從,魔法的天賦極高,身體資質也極強,性格上謀定而后動,動起來就和瘋狗一樣。”

  索倫,“…”

  基力安又歪著頭想了想,“花是奴隸出身,以前是貴族的花奴,魔法和武術的資質都出類拔萃,好到什么程度呢,它在開發魔藥體系和死亡騎士職業的時候,我們匯聚當時手里有的武神的傳承戰技,分給七個軍團的死騎練習,結果它只是旁觀就學會了全部戰技。

  即使上弦月也沒幾個人知道它是非常強的戰士,而我讓它穿白袍加入上弦月,也不是因為它有多大的魔法貢獻,單純是因為它真的夠強。強到能空傷我…”

  基力安似乎是認真回想了一下,然后居然還哆嗦了一下,“那個女人瘋起來真的蠻恐怖的,就是腦子挺奇怪的,根本不知道它平常在想什么…哦,這一點倒也和你蠻像的呢。”

  索倫無奈,“所以,我應該拜花為師?”

  首相把腳翹到桌子上,“有什么拜師的必要,花不是就像你說的那樣,早已經把所有的傳承都擺出來公開給所有人了么?去死亡騎士團練到頂上,再把十四級魔藥強化都補完吧,這就是白袍的花,直達頂上的強化路線了。”

  好吧好吧好吧,早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還在這多問什么呢。

  索倫嘆了口氣,“哦,那我去了…對了,我差點忘了。”

  索倫從關海法嘴里翻出一瓶酒,“這是沙之女王的王宮里順的,送給你了。”

  “…送給我?”基力安張著下巴,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你小子送東西給我?好惡心…”

  索倫翻了個白眼,“我問了太監總管,這瓶可是沙之國最好的香檳,叫什么金沙玫瑰?怎么你這么廉潔都不收禮的啊,那我就拿去拍賣了,改天寄點厚襪子給你…”

  然后他一低頭手里的瓶子就沒了。

  基力安‘嘖嘖嘖’得抱著香檳瓶子,“哎呀哎呀,你小子真是識相啊,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個人才啊!”

  索倫瞇著眼,看這老鬼屁顛屁顛把香檳塞到酒柜里去了,以這貨的人緣,恐怕從來沒人送禮吧。當然身份太低的也沒機會見到它,身份太高的估計都被坑過了…

  不過給npc送禮也是玩家的基本素質了,順手為止加好感養成習慣了。

  然后基力安也拿著一瓶細長的紅酒瓶過來了,“看在你小子這么識相,這個給你了。”

  哦,這么有效的嗎?

  索倫想把酒接過來,抽了一下沒抽動,結果抬頭看到基力安一臉舍不得。

  “…要不你換個別的什么,神器或者禁咒咋樣?”

  “你想的還挺美的啊!一瓶酒還想換神器!”

  嘖,真是摳門玩意。你是項羽嗎?和你一樣小氣的傳人還真是不好找吧!

  首相還是嘆了口氣,把紅酒遞給索倫,正色叮囑他,“記住,等你上了戰場,經歷血戰,擊殺強敵殺意正盛的時候,就喝一口,淺淺的一小口就夠了。

  還記得‘痛苦轉移’和‘感知剝奪’的魔術嗎,這是用類似的改進魔術,把我這一千年的戰斗經驗,和沙場中的真實感受,轉移到酒里,制作的‘沙場的血酒’。在殺氣共鳴的時候飲用,不僅可以消化自己的殺意,還可以繼承我的戰斗經驗。

  當然,這里的分量只是人類時代的一丟丟吧,但是給你也夠用了。”

  索倫目瞪口呆得看看手里的‘沙場的血酒’,然后抬頭看看基力安背后,擺的滿滿的成排的酒柜。臥日…

  “別看了,我得留給我真正的傳承弟子。”基力安背著手,看著金蝙蝠的信紙,“如果那個法蘭妮的勇者能活下來,他倒是個不錯的人選,畢竟我的傳承沒有孤身對抗整個世界的勇氣和歷練,恐怕是很難接下來的。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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