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自然也知道了這事。
白啟對杜如晦倒是沒有什么意見,但對其卻抱有很深的戒心,誰知道這里面是不是坑。況且,是不是坑自己也無能為了,還不如在家陪媳婦。
公主府,白啟正在和秀穎和蓉兒打牌,三人玩斗地主,秀穎臉上已經貼了不少紙條,蓉兒臉上也有幾張,只有白啟臉上一張也沒有。
“秀穎啊,我這可有炸彈,你小心點。”白啟拈著手里的牌,一副不懷好意的笑道。
秀穎看著手里的三個2、一個5和一個J,本想一個三帶一的,又硬生生的忍住出了張5。
白啟呵呵一笑,跟著出了張8,蓉兒出了張A。秀穎看著手里的牌,不得已出了張2,正被白啟的手里的大王管上,然后連續兩套三帶一剩下一張牌。遂,手持這張牌笑瞇瞇的看著秀穎,學著QQ斗地主的腔調:“我可就一張牌了。”
秀穎頓時不依了:“你不是說有炸彈的么,怎么沒出?你這是撒謊,不算不算,快拿回去。”
白啟嘿嘿一笑道:“我說你就信啊,快點,你是地主,兩邊臉各再貼一張。”
“不嘛不嘛,哎呦,我肚子疼,你兒子都不讓了。”秀穎頓時又要耍起賴皮。
白啟斜著眼睛笑道:“你這招都用過很多次了好吧。”
秀穎理所當然的道:“那不是你說要胎教的么,你撒謊可明顯是要教壞寶寶的啊,撒謊是不對的是不是兒子?”
秀穎一邊對著自己那還沒顯懷的肚子說著,也不等眾人反對和答應,已經將眾人剛出的幾張牌分還給眾人。
白啟砸吧了一下嘴,只能作罷,又拿起牌來。
“三個2帶一張5。”
秀穎嘿嘿一笑,看著兩人也學著白啟的語氣,“我可就一張牌了,你們小心點。”遂不待兩人說話,就要勝利的扔下最后一張牌。
“等一下,我炸。”
白啟扔下四個9邪邪一笑的看著秀穎。
秀穎頓時懵逼了。
“你剛剛不是三個9的么,怎么會有四個,你定是偷牌了,你耍詐,定是你耍詐,不管不管這把不算!”秀穎義憤填膺的道。
白啟呵呵一笑:“明明是你經常偷牌的好不好,我這本來就四個9,只是不想讓你輸的太難看,所以才三個九拆著出的。”
說著,白啟嘆著氣,學著秀穎口吻對著其還沒有顯懷的肚子道:“兒子啊,做人不能太仁慈啊,不然你就會像你爹這樣,明明是老實人卻總要受你娘欺負。”
這話一出,頓時惹得旁邊的蓉兒咯咯直笑。
秀穎氣憤不過,只能又對著自己的肚子抱怨:“兒啊,別聽你爹瞎說,你看你娘我臉上這么多紙條,都是你爹欺負的,你爹一點不懂憐香惜玉,一點不懂讓著人家點。”
“切,自己智商不夠,還非要來斗地主,別說那么多沒用的,這次一炸,貼四張,兒子在那看著呢,別讓他瞧不起你這個當娘的。”
秀穎撅著嘴,接過白啟遞來的紙條。
就在這時候,春兒急匆匆的敲門進來匯報,“先生,公主,皇后娘娘攜長樂公主前來拜訪。”
秀穎頓時高興的扔掉手里的紙條,一邊扯著臉上的紙條一邊道:“不玩了不玩了,長孫姐姐來賞花了,快點收拾一下準備迎駕。”
白啟聞言眉毛一束,沉吟片刻卻是道:“長孫來你們招待一下,若提起我,你們就說不知道昂。”
說著,白啟起身轉頭就向外走。
秀穎見狀也沒在意,忙起身進入房間打扮一番。
這次,長孫皇后沒有帶儀仗入府,直接便下了馬車,而后牽著長樂公主的手一臉歡喜的迎上了快步過來參拜的秀穎。
“臨川公主李秀穎,攜府衙大小官員等眾,恭迎皇后殿下圣駕。”
長孫皇后連忙將秀穎扶起。
“誒,身體不便就不要拘禮了。”
“謝皇后娘娘。”
秀穎本來還在考慮是否要將這消息告訴長孫呢,現在卻發現長孫已經知道了,這就讓秀穎有些尷尬,更有些生氣,不知道府上誰這么多嘴。。
旁邊的李麗質也給秀穎福禮。
“麗質給秀穎姑母見禮。”
“長樂公主有禮。”
兩相見禮之后,一群人便往府里走,身后也只多了長孫的四個侍女。
長孫看著身邊挽著自己的秀穎笑道:“這幾日信中,總是見你說府上的花田多美,引得姐姐我心癢難耐好生艷羨和向往,終是忍不住特來觀賞一番。卻是不想,在這府外看到的這滿山花海便能如此炫麗,聞到的這滿園花香便能如此沁人心脾…”
秀穎欣喜笑道,“妹妹這就帶您去看看花田的里花,那才叫芬芳炫彩呢,若是從城堡上看更是壯觀。不過啊…”
秀穎遞上了一條面紗笑道,“若姐姐要到花田里賞花,您還是將您這絕世容顏遮一遮吧,我怕啊,那些花兒見到姐姐而羞愧。”
長孫看著秀穎點頭頗為欣喜的接過,“妹妹有心了。”
長孫患有氣急,是要遠離花粉柳絮的,所以也沒真的到花田里逛,而是在城堡上一處視野開闊的天臺邊一邊品茶一邊閑聊觀賞。
“在宮內,目及之處全是門墻瓦壁,卻著實比不得妹妹這山野之中闊野千里,鳥語花香。”
長孫暗喻門墻瓦壁會使人心情沉悶,闊野千里、鳥語花香會使人心胸開闊,心情愉悅平靜。
但暗喻歸暗喻,說出來,那就是抱怨了。
然而,長孫這是有意抱怨,就希望秀穎接話解圍,可長孫卻真有些高估了秀穎的智商,而且還是在懷有身孕的時候。
“要說妹妹這花田多是些山間野花,只是數量種類多了些罷了,可比不得姐姐宮苑內的花草嬌柔名貴呢。”
長孫笑了笑,“宮里的花草名貴,凋落了到也心疼,倒是不如送來妹妹這里好生照看。”
秀穎笑道:“這有啥好心疼的,今年凋謝,明年還會再開的嘛。姐姐就應該趁著花兒凋落前采摘下來,不管是制程香料洗澡,還是制作花餅泡茶,都是好的嘛。”
長孫看著秀穎,見其一副不在毫不在意的樣子,終是明白秀穎不是拒絕,而是真沒聽懂。
“杜相病重了。”
秀穎聽得一愣,剛剛花聊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聊起了杜如晦?
“妹妹聽說了,只是孫真人趁著花開時節進山采藥去了,一時半會真回不來,妹妹這也無能為力。”
長孫看著秀穎,問道:“駙馬怎么說?”
秀穎欠身小聲說道:“哥哥說他大限將至。”
“他也沒辦法了?”
“這個…我倒是沒問。”
長孫聞言,看著花海深吸了口氣,問道:“他在哪?”
秀穎抿了抿嘴有些為難,“哥哥不讓我告訴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