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胖灰狼帽子的李江河開始了自己的留發之路。
“這”,王云立凝視良久,給出一個評價:“很別致。”
“我也覺得挺別致”,李江河摸著自己的小帽子,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微笑。
“嘔”,郭策剛打完球回來,擦了擦汗,嫌棄道:“戀愛的酸臭味。”
“你還是趕緊洗洗吧”,李江河回擊道:“戀愛酸不酸臭我不知道,你再不洗澡,你肯定是要酸臭了。”
“哎,澡堂太難擠了”,郭策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一會去公共盥洗室自己拿溫水沖沖。”
這段時間籃球隊加練,郭策運動量劇增。
“老陶呢?”,李江河隨口問道。
“陶哥啊”,王云立看看門外,“不知道,好像找丘可君去了吧。”
“嚯,回來了啊”,郭策側頭看向門外。
陶卓然披著個圍巾出現了。
就是這個圍巾看起來怪怪的,整體是黑色的毛線,然后中間用紅色毛線織了一個大大的心形。
就是那個心,嗯,太抽象了,或許是畢加索未公開作品。
李江河幾個人駐足思考了好一會,才確定那大概是個心形。
然后,幾個人都開始大笑。
“不是我們想笑”,王云立捧著肚子,“陶哥,我是真忍不住啊。”
“笑就笑吧”,陶卓然無奈道,他早就有所預料了,“其實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很獨特。”
“是很獨特”,郭策認真點點頭。
“切,你想要還沒有呢”,陶卓然的目光在宿舍里逡巡了一會,“三哥,你這帽子也是?”
“對啊”,李江河再次摸摸自己的小帽子,“還挺暖和。”
“可君就跟我說自己手藝和你家那位差的有點大”,陶卓然把外套脫了,“不過我其實真覺得圍巾還行。”
酒吧。
姚子朔飛快地尋找到了自己新的狐朋狗友。
畢竟這種朋友,只要你有錢,那就是一抓一大把。
姚行楨其實很不想給姚子朔這么多生活費或者所叫零花錢,但是耐不住姚子朔沒錢了就去找姚行希要,姚行希耳根子軟,磨一磨,就沒辦法了。
姚行希當然算得上有錢,雖然邏輯上他的錢也是姚行楨的錢。
“姚哥,再來一瓶”,旁邊一個女生嬌笑著給姚子朔啟開了一瓶xo。
“哈哈”,姚子朔在女生大腿了上偕了一把油,笑說:“我可沒說要開哦。”
“這才多少酒,姚哥你肯定不盡興嘛”,女生把身體往姚子朔的方向靠了靠。
她是酒吧賣酒的,這一瓶不知道真假的xo,她能提不少錢。
很多在酒吧推銷開卡賣酒的女生,剛開始的時候,心氣還頗高。
自認自己和那些已經徹底“下海”的不一樣,遲早能釣上金龜婿,走上人生巔峰。
但是結果嘛,一般是不盡如人意的。
畢竟二代們又不傻,就算是姚子朔,在酒吧玩多了,自然知道這里面的門道,只是他也懶得點破。
“哈哈哈哈,確實不夠盡興”,姚子朔舉起酒杯,“走一個。”
“走一個”,其他人附和道。
“姚哥,這么長時間,還不知道您在哪高就啊?”,一個小女生問道。
這其實是不該問的,人家有錢就行,你管人家怎么賺的。
“呵呵”,姚子朔輕笑幾聲。
旁邊的人給先前出聲的一個小女生一個眼色。
“我多嘴了,多嘴了”,小女生反應過來,自己舉起酒杯喝了個底朝天。
“沒事,說了也無妨”,姚子朔笑道:“我是平京某易的總公司派來應天一個投資的下屬分公司做管理人的。”
這他就吹牛了。
“青年才俊,絕對是青年才俊”,一個染著銀發的男生恭維道:“姚哥是少年得志,前途不可限量啊。”
“別說這些沒用的”,姚子朔睜大眼睛:“喝酒,喝酒。”
“好,喝酒”,銀發男生附和道。
等到姚子朔離開酒吧,銀發男生沖著那個問姚子朔是干什么的小女生比了個大拇指。
小女生伸個懶腰,哪還有剛才略顯拘謹的樣子。
“小紅,干的漂亮”,銀發男生像是這波酒托里管事的,看看桌子上的xo還剩半瓶,吩咐道:“這酒拿回去,別浪費了。”
姚子朔剛來應天,酒吧沒見過這號人物,出手大方,看著又跋扈,這酒吧雖然算不得很“干凈”,但也怕他來錢不正,要是沾著那幾個不能沾的,條子順著線給他辦了,那酒吧也得倒霉。
所以讓“小女生”小紅試探一下,能成則成,不成以后也有機會。
哪一行要做大,都沒有傻子。
而另一邊李江河沒有去酒吧,去秦淮雅居隔壁找柴宜斌了。
李江河去的時候,柴宜斌正在那里大汗淋漓地鍛煉。
柴宜斌在別墅里專門配了器材齊全地健身室,作為日常消遣。
從鍛煉身體這一塊來說,他還挺自律。
自律不會給你自由,但是會讓你自強。
從這個角度講,李江河也很自律。
“哈嘍,江河來了啊”,柴宜斌拿掛在墻壁上地毛巾擦了擦汗,“正好,來練一會?”
“你這還挺像模像樣的”,李江河之前就知道柴宜斌身材勻稱,但是現在一看還挺有料。
正經的八塊腹肌。
不是每個人都能練出八塊腹肌,這個跟遺傳的腱劃有關系,腱劃數量少的人只能練出六塊。
“什么叫像模像樣”,柴宜斌穿上背心,“爺們兒是健身達人。”
“來,熱熱身,做做深蹲”,柴宜斌讓李江河跟著自己做了幾個熱身動作,“對,抻抻腰和四肢,別拉傷。”
“腳踩著拉力帶,做幾個深蹲”,柴宜斌在一旁指導著。
“嘶”,李江河腿部力量尚可,但是多做了幾個也有點受不了。
“菜雞”,柴宜斌無情地嘲笑了他,“你們學校沒有體測嘛?你是怎么合格的。”
“體測又不測這個”,李江河抻了抻腿。
“那引體向上,你來幾個?”,柴宜斌指了指旁邊的支架。
“你這東西還真齊”,李江河不服氣地伸直手臂,硬拉了六個。
“不行了,硬拉這就是極限了”,李江河感覺自己明天胸肌外側和手臂肯定要疼。
“弱不經風”,柴宜斌握握拳,展示著自己的肱二頭肌。
“靠,我不是來讓你嘲笑的”,李江河無奈道:“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別啊。周末有個活動,參不參加?”,柴宜斌擰開一瓶運動功能飲料,補充了一下電解質。
“什么活動?”,李江河好奇道。
“租船航行”,柴宜斌微微一笑。